我妈是豪门真千金,但我是她雇的

我妈是豪门真千金,但我是她雇的

嘘听话 著

嘘听话创作的《我妈是豪门真千金,但我是她雇的》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容蓁顾衍舟顾怀薇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但……但顾怀薇……”“顾怀薇是容蓁后来收养的,为了圆谎。”他喝掉最后一口酒,“至于为什么需要骨髓移植——因为那孩子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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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妈雇我假扮她的豪门千金女儿,时薪十万。我演得太好,全家都信了,

    连遗嘱都添上了我的本名。直到我发现,她的亲生女儿正躺在病房,等着我的骨髓救命。

    而任务成功的终点——是我的‘意外’死亡。」01宴会厅静得可怕。

    水晶灯的光刺在我脸上,像审讯室的聚光灯。顾衍舟那句话落下后,

    所有亲戚的目光都钉在我左肩——仿佛能透过那件香奈儿高定礼服,

    看见皮肤上本该存在的标记。容蓁在桌子对面,指甲掐进掌心。

    我脑子里闪过合同条款:因演员失误导致任务失败,需赔偿佣金三倍。三千万。“舅舅,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稳得不像话,“您说的是淡青色的月牙胎记吗?”顾衍舟挑眉,

    不置可否。我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三步处停住。全场呼吸声都压低了。“很遗憾。

    ”我抬手,指尖划过左肩锁骨下方,“三年前,我做了激光手术。”容蓁猛地抬头。

    “为什么?”顾衍舟晃着酒杯,眼神没移开半分。“因为收养我的奶奶说,

    胎记是前世的烙印。”我垂下眼,语气染上恰到好处的哀伤,

    “我想彻底告别……那些苦日子。”眼泪适时涌上眼眶。演了六年话剧,

    我太知道怎么控制泪腺。老太太先哽咽了:“孩子,你受苦了……”顾衍舟却笑了。

    很轻的一声,让我后背发凉。“坐下吧。”他说,“菜要凉了。”我回到座位,

    容蓁在桌下发来消息:“激光手术?剧本里没这段。”我回:“临场发挥。不然当场验身?

    ”她没再回复。那顿饭吃得我胃疼。每一道菜都像在试毒。散席时,顾衍舟经过我身边,

    脚步微顿。“激光医院的名字,”他压低声音,“发我助理。核实一下。”他走了。

    我站在奢华的大厅里,觉得这栋别墅像个精致的笼子。02容蓁半夜敲开我房门。

    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脸色却比白天更苍白:“顾衍舟在查你。所有资料必须滴水不漏。

    ”“我比您更怕穿帮。”**在门框上,“毕竟坐牢的是我。”“下周慈善晚宴,

    你要跳开场舞。”她语速很快,“和顾衍舟。”我愣住:“合同里没写肢体接触。

    ”“现在写了。”她塞给我一张卡,“额外五十万。

    你必须让他对你产生兴趣——不是男女那种,是觉得你有用、有价值。”“然后呢?

    ”“然后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她眼神闪躲,“拿到他书房保险柜里的遗嘱副本。

    ”我捏着那张卡,边缘硌手。“容女士,”我慢慢说,“我们当初谈的,

    是扮演流落民间的女儿,帮您站稳脚跟。不是商业间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

    “沈岁安,”她声音在抖,“你以为顾衍舟为什么突然提胎记?他怀疑你了!

    如果我们不先下手,等他查出来你是假的——”她没说完。但我知道后果。

    顾家处理骗子的手段,行业里有过传闻。“舞我会跳。”我抽回手,“但遗嘱的事,得加钱。

    ”“多少?”“两百万。预付一半。”她瞪我,最后咬牙:“明天打给你。”门关上。

    我滑坐在地毯上,打开手机加密相册。

    里面存着所有“沈岁安”的伪造人生:毕业证书、病历记录、甚至童年照片。

    每一张都贵得要命。我翻到最近新增的一张——容蓁手机锁屏的抓拍。上面有个女孩,

    二十出头,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照片边缘,露出一角医院标志。私人亲子鉴定中心。

    我放大看那个女孩的眼睛。和容蓁很像。和我不像。03第二天清晨,

    我在花园“偶遇”顾衍舟。他正在喝咖啡,手里拿着平板看财报。我端着果汁走过去,

    按容蓁写的剧本走:“舅舅早。”“睡得好吗?”他没抬头。“认床。”我在他对面坐下,

    “而且压力大。”“哦?”“怕让您失望。”我抿了口果汁,“毕竟……我这样的出身,

    突然进到这种家庭。”他终于抬眼看我。清晨的光里,他的审视没那么尖锐了。

    “顾家不看出身,”他说,“只看价值。你能提供什么价值?”“我大学辅修艺术鉴定。

    ”我流利背出简历,“可以帮您打理收藏品。另外,我听力很好。”最后一个词,

    我说得很轻。顾衍舟放下平板。“多好?”“能隔着门听清会议室里,谁在说谎。”我微笑,

    “需要演示吗?”这是冒险。但容蓁说得对——我必须让他觉得我有用。

    而不是仅仅是个“外甥女”。顾衍舟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搞砸了。

    然后他说:“今晚家宴,坐我旁边。”他起身离开。我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手机震动。

    银行入账通知:一百万。容蓁的消息紧跟而来:“做得不错。晚上继续。

    ”我盯着那个女孩的照片。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不只是个替身。我还是个诱饵。

    04家宴比昨晚更可怕。长桌坐了二十多人,每一个都在打量我。

    像在评估新拍卖来的瓷器有没有裂痕。我坐在顾衍舟右手边——本该是容蓁的位置。

    她坐在我对面,笑得体面,眼神却像刀子。“岁安,”一个染金发的表姐突然开口,

    “听说你以前住城中村?”全桌安静了一瞬。“是。”我放下刀叉,“东区的棚户区,

    拆迁前我住了十年。”“那地方很乱吧?”她眨眨眼,“你有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

    ”恶意裹着关心的糖衣递过来。容蓁在桌下踢我脚尖,示意我忍。我笑了。

    “表姐是指哪种不好的事?”我声音清晰,“如果是说治安,确实差。

    我见过邻居阿姨为救被抢的包,追了小偷三条街。也见过早餐摊的婆婆,

    每天给流浪孩子留馒头。”我顿了顿。“但这些‘不好的事’,没教会我轻视任何人。

    只教会我一件事——”我看向她,“饿肚子的时候,尊严是奢侈品。而幸运的人,

    不该拿别人的苦难当谈资。”金发表姐脸色涨红。顾衍舟忽然轻笑一声。很轻,

    但全场都听见了。“说得好。”他举杯,“敬你的十年。”所有人都跟着举杯。

    金发表姐咬着唇,勉强拿起酒杯。容蓁看着我,眼神复杂。05饭后,顾衍舟叫我进书房。

    不是昨天那个会客厅,是他真正的书房——三层楼高,整面墙都是书,中间悬着螺旋楼梯。

    “会泡茶吗?”他指指茶台。“会。”我走过去,“但只会普通的。”“够了。

    ”我烧水、温杯、洗茶。动作尽量放慢。每个细节都可能暴露出身。“今天怼得挺熟练。

    ”他靠在椅背上,“练过?”“实话实说而已。”“那个表姐,她父亲管着华南区的业务。

    ”顾衍舟淡淡道,“你得罪她了。”我手一抖,热水洒出来。“但没关系。

    ”他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她父亲上月亏空了八百万,正在找补。没空替女儿出头。

    ”我愣住。“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因为你需要知道规则。”他抿了口茶,

    “顾家的规则是——你可以咬人,但要确保对方比你更怕曝光。

    ”他放下茶杯:“容蓁教过你这些吗?”心脏骤停。“……妈妈教我谨言慎行。

    ”“她确实需要谨言慎行。”顾衍舟看向我,“毕竟刚回家,根基不稳。”话里有话。

    但我不能问。“下周的慈善舞会,”他换了个话题,“你跳女步。今晚开始,每天练两小时。

    ”“和您练?”“和我指定的老师。”他拿起手机,“他会教你顾家认可的舞步——以及,

    怎么在旋转时,靠近目标耳边说话。”我脊背发凉。“什么目标?”“到时候你会知道。

    ”他起身,“现在,去换衣服。老师在舞蹈室等你。”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叫住我。

    “沈岁安。”我回头。“激光手术的那家医院,”他说,“我查了。

    三年前确实有个同名女孩做过祛胎记手术。病历记录完整。”我屏住呼吸。“巧合的是,

    ”他继续,“那女孩术后一周就出国了。再没回来。”空气凝固。“所以,”他微笑,

    “你运气很好。有个完美的替身,连病历都为你准备好了。”他走了。**在门框上,

    腿发软。容蓁连这个都伪造了。她到底铺了多少层假背景?而我到底在替谁挡枪?

    06舞蹈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女人。她让我穿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旋转。一圈,又一圈。

    “背挺直!”“眼神不要飘!”“手!手是延伸,不是鸡爪!”两小时像两年。

    结束时我脚踝肿了,扶着墙才能走。回房间的路上,经过容蓁卧室。门虚掩着,里面有声音。

    “……你放心,妈妈都安排好了。”她在打电话。我停下脚步。“等她跳完那支舞,

    拿到东西……妈妈就接你回家。”“当然爱你,傻孩子。那个沈岁安?工具而已。

    ”“她不会碍事的。妈妈保证。”声音温柔得恶心。我轻手轻脚离开,回到自己那间客房。

    浴室镜子里的女孩,妆容精致,头发一丝不苟。像个漂亮的傀儡。我打开水龙头,

    把脸埋进冷水。合同里写的是:扮演女儿,维持六个月,佣金一千万。现在我要偷遗嘱,

    要跳陷阱舞,要应付怀疑一切的顾衍舟。而容蓁,在计划着让亲生女儿回家。那我呢?

    任务结束后,“沈岁安”这个身份怎么处理?

    我突然想起合同最后一页的小字:“甲方保证乙方在任务结束后,可安全退出,

    身份资料将永久封存。”当时我觉得是标准条款。现在想想,冷汗直流。

    ——如果“封存”的意思,是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呢?凌晨两点,手机亮了。

    陌生号码:“明天下午三点,西侧画廊见。一个人来。”我回:“谁?”对方发来一张照片。

    是我昨天**的那张——容蓁锁屏上的女孩。下面附了一行字:“想知道你真正在替谁死吗?

    ”07西侧画廊平时没人来。这里挂的都是顾家祖辈的肖像画,阴森严肃。

    下午阳光斜射进来,灰尘在光柱里跳舞。我提前十分钟到。心跳很快。这是计划外的接触,

    可能危险,也可能……是突破口。三点整,高跟鞋声响起。来的不是照片上的女孩。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管家制服,表情紧绷。“沈**。”她点头,“我叫周蕙,

    负责打理画廊。”“那条短信……”“是我发的。”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先看看。

    ”我打开。里面是几张复印件。第一张:出生证明。姓名:顾怀薇。

    出生日期:2003年5月7日。母亲:容蓁。父亲:顾怀山(已故)。

    第二张:亲子鉴定报告。日期:六个月前。

    结论:支持容蓁与顾怀薇之间存在亲生血缘关系。第三张:医院记录。顾怀薇,白血病,

    需要骨髓移植。配型检索中。我抬头:“所以容蓁女士确实有个亲生女儿。这我知道。

    ”“你看捐赠者筛选结果那栏。”周蕙指指第三张纸的底部。

    我眯眼看清那行小字:“初步筛选:亲属中暂无高匹配度供者。建议扩大检索范围,

    或考虑父母再生育子女进行脐带血移植。”“顾怀山先生五年前去世了。”周蕙声音很轻,

    “所以容蓁女士需要另一个孩子——和顾怀薇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脑子嗡的一声。

    “但容蓁不可能再生……”“她不需要生。”周蕙看着我,

    “她只需要找回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然后让这个女儿,去配型。”画廊里冷得像冰窖。

    “如果匹配呢?”我问。“那么沈**,你会在‘意外’中发现自己患了某种罕见病,

    自愿捐献骨髓,然后在手术中……不幸发生并发症。”“如果不匹配?

    ”“那你就继续扮演好女儿,帮容蓁在顾家站稳脚跟。等顾怀薇治好病,回来认亲。

    而你——”周蕙顿了顿,“你觉得,容蓁会让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替身,活着离开吗?

    ”**着墙,才没摔倒。原来如此。我不是替身。我是活体供者候选。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盯着她。周蕙沉默了很久。“顾怀薇,”她最后说,

    “是我带大的。她叫我周姨。”“那你应该帮容蓁才对。”“我想帮她活。”周蕙眼睛红了,

    “但不想用别人的命换。容蓁已经疯了,她觉得只要有钱有势,

    就能掌控生死——”她突然噤声,看向我身后。我回头。画廊入口处,顾衍舟站在那里,

    不知听了多久。周蕙脸色煞白:“先、先生……”“你被解雇了。”顾衍舟声音平静,

    “一小时内离开顾家。”“舅舅——”我想说话。“你,”他看向我,“跟我来。

    ”08我跟着他上了三楼,进了一间从没去过的起居室。他关上门,反锁。“坐下。

    ”我坐下。手在抖。“周蕙说的,你信多少?”他靠在桌边。“……全部。”“聪明。

    ”他点头,“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我猛地抬头。“容蓁确实有个女儿,确实病了,

    确实需要骨髓。”顾衍舟淡淡道,“但她找你来,不是为了配型——因为早在一个月前,

    她就知道你不匹配。”我愣住。“你的体检报告,”他说,“在我抽屉里。白细胞抗原配型,

    全不符。”“那她为什么……”“因为顾怀薇需要的不只是骨髓。”他直视我,

    “她需要身份。一个健康的、被顾家认可的‘顾家大**’的身份。”他走过来,

    把另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股权继承协议草案。上面写着:顾家长房长孙(女),

    可继承家族信托25%的股权,在年满二十五岁后行使投票权。受益人姓名那里,是空白的。

    “顾怀薇病愈后,会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她无法立刻扮演一个完美的继承人。”顾衍舟说,

    “而容蓁等不了。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遗嘱随时可能公开。她必须在遗嘱确定前,

    让一个‘女儿’进入家族视野,占住那个名额。”他点了点那份草案。

    “等遗嘱生效、股权锁定之后……再让亲生女儿回来,慢慢‘康复’,顺理成章接手一切。

    而那个替身?”他笑了,“你说,容蓁会怎么处理一个知道太多、却又已经没用的道具?

    ”我手脚冰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从你进门第一天就知道。”他承认,

    “我好奇的是,容蓁会把你用到什么地步。以及——”他俯身,双手撑在我椅子扶手上。

    距离太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你能不能被我用。”我呼吸一滞。

    “周蕙是我安排去见你的。”他坦白,“我需要你认清处境。现在你知道了:容蓁给你的路,

    最后是死路。而我——”他递给我一张新的合同。不是容蓁那份雇佣合同。是份合作协议。

    甲方:顾衍舟。乙方:沈岁安。条款:乙方继续扮演顾家外孙女,协助甲方稳住家族局势,

    并在适当时机反制容蓁。报酬:两千万。任务结束后,甲方为乙方提供新身份及安全保障。

    “选一个。”他说,“容蓁,还是我。”我看着那份合同。再看他的眼睛。没有温度,

    但至少诚实——明码标价的诚实。“我有个条件。”我说。“讲。”“我要见顾怀薇。

    ”顾衍舟眯起眼:“为什么?”“因为如果最后要对付容蓁,”我慢慢说,“她女儿,

    可能是最好的刀。”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明天。”他收起合同,“医院地址发你。

    但记住——”他拉开房门。“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演好每一场戏。包括今晚,

    和容蓁的母女情深。”我走出房间时,腿还是软的。但脑子清醒了。棋盘已经翻开。

    我不是棋子。我要当棋手。手机震动。容蓁的消息:“舞蹈课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

    商量舞会细节。”我回:“好的妈妈。期待和您聊聊。”发完,我望向走廊尽头的镜子。

    里面的女孩勾起嘴角。笑得无懈可击。09私立医院的VIP层安静得像停尸房。

    空气里消毒水味混着某种昂贵的香氛,试图掩盖疾病本身的气味。我推开3201的门时,

    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三秒。顾衍舟的短信还亮在屏幕上:“她不知道你是替身。别说漏。

    ”病房里很亮。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阳光洒在白色床单上,照得那个女孩几乎透明。

    顾怀薇。她比照片上更瘦,腕骨凸出得像要刺破皮肤。

    但眼睛很亮——那种长期卧病人特有的、过分清醒的光。“你是沈岁安?”她先开口,

    声音轻但稳。“顾**。”我走到床边,把带来的百合**花瓶,“容蓁女士让我来看看你。

    ”“妈妈不会让你来。”顾怀薇笑了,嘴角有微妙的讽刺,“她怕你见到我。

    怕你发现……我们不像。”插花的手一顿。“胎记的事我听说了。”她靠在枕头上,打量我,

    “激光手术?编得不错。”我转身看她。“你也知道我是假的?

    ”“我知道妈妈找了一个演员。”她拨弄输液管,“但我没想到,她找得这么……贴切。

    我们确实有三分像。”“只是巧合。”“是吗?”她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照片,递过来。

    老旧彩色照。上面是年轻的容蓁,抱着一个婴儿。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顾怀山。

    他们身后是这栋顾家老宅的大门。重点是那个婴儿的左肩。淡青色月牙胎记。清晰可见。

    “你出生时拍的。”顾怀薇说,“后来所有照片里,这个胎记都被修掉了。妈妈讨厌它,

    说看起来……廉价。”我盯着照片,喉咙发紧。“但你知道吗?”她收回照片,“我出生时,

    没有胎记。”病房里只剩下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所以你不是顾怀薇。

    ”我说出那个早该想到的答案。“我是。”她眼神平静,“只是不是容蓁以为的那个。

    ”她掀开被子,露出病号服下平坦的小腹。一道纵向疤痕,狰狞地盘踞着。“十四岁,

    肝移植。供体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一个容蓁结婚前爱过的、后来被她弄破产的男人。

    ”她语气像在说别人的事,“手术前我才知道,我不是顾怀山的女儿。

    亲子鉴定就藏在妈妈的首饰盒底层。”我拉过椅子坐下:“她知道你知道?”“知道。

    ”顾怀薇笑了,“所以她更得让我‘活’着。顾怀山的女儿死了,她怎么继承那部分股权?

    ”“但你现在需要骨髓……”“需要骨髓的是真顾怀薇——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直视我,

    “那个有胎记的女孩,三岁那年就走失了。容蓁找了她十五年,最后找到了你。

    ”我背脊发凉:“走失?还是……”“重要吗?”顾怀薇重新靠回去,“现在你是她了。

    有胎记,有激光手术记录,有**人生。而我?

    我是病得快死、需要姐姐骨髓救命的可怜妹妹。”她伸出手,枯瘦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不合理。“沈岁安,我们合作吧。”“合作什么?”“让容蓁付出代价。

    ”她眼睛里燃着冰冷的火,“为了那个可能已经死了的真女儿。

    也为了我这个……她不得不养着的假货。”监测仪突然发出短促警报。血压数字在飙升。

    我抽回手:“你冷静点。”“我很冷静。”她喘了口气,“比这医院里任何人都冷静。

    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算骨髓移植成功,肝肾负荷也撑不过三年。”她盯着我。

    “但容蓁不能赢。她拿走的一切……得还回来。”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怀薇瞬间切换表情,

    变成虚弱无力的病人。快得像按了开关。“姐姐,”她声音软下去,“你会救我的,对吗?

    ”门开了。容蓁站在门口,脸色铁青。10车驶回顾家的路上,没人说话。

    容蓁把油门踩得近乎暴力。我攥着安全带,盯着窗外飞掠的树影。“她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问句。“说她的病,说希望我帮忙。”我按顾衍舟教的剧本走,“妈妈,

    她看起来好虚弱。”容蓁冷笑一声。“虚弱?她刚才心率升到一百四。你**她了?

    ”“我只是问了问治疗计划……”“不要问!”她猛打方向盘,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沈岁安,你记住,你的任务是扮演好我的女儿。不是去同情一个快死的人!

    ”车在红灯前急刹。我撞在前挡上,额头生疼。“那份股权,”我轻声说,“顾怀薇知道吗?

    ”容蓁的手指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她不需要知道。”“但如果她死了,

    股权会回流到家族信托,重新分配。”我看着她的侧脸,“您得在她死前,

    让‘我’这个身份牢牢占住继承位。对吗?”她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个突然失控的程序。

    “顾衍舟教你的?”“我自己查的。”我迎上她的视线,

    “毕竟现在我的命和这份股权绑在一起了。我得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冒险。”红灯变绿。

    后面车按喇叭。容蓁终于重新发动车子,但车速慢了下来。“你想要什么。”她声音疲惫。

    “安全出口。”我说,“任务完成后,我要一笔够我隐姓埋名活下半辈子的钱。

    以及——所有能证明我是‘沈岁安’的假资料原件。”“你在威胁我?”“我在谈条件。

    ”**回座椅,“您也看到了,顾衍舟在怀疑。如果哪天他拿证据逼我反水,

    我需要自保的筹码。”容蓁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让车撞向护栏。“舞会之后。

    ”她终于说,“你拿到遗嘱副本,我给你钱和资料。我们两清。”“原件。”“……原件。

    ”她咬牙,“但你如果敢耍花样——”“我不会。”我打断她,“我和您一样,

    只想活着离开这场游戏。”车驶入顾家庄园。下车前,容蓁按住我的手臂:“今晚家宴,

    老爷子会宣布舞会安排。顾衍舟可能会邀请你做他的女伴——拒绝他。”“理由?

    ”“就说你已经答应和陈家少爷跳开场舞。”她快速说,“陈家是我们的人,

    他会在跳舞时把遗嘱保管室的钥匙卡传给你。”“顾衍舟会起疑。”“那就让他疑。

    ”她眼神发狠,“我们没时间了。老爷子昨晚进了次抢救室,遗嘱可能下周就要公示。

    ”她松开手,补了句口红。镜子里,她又变回那个优雅从容的顾家大**。“沈岁安,

    ”她最后说,“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都活不了。”我点头,推门下车。

    腿还是软的。不是因为容蓁。是因为顾怀薇最后塞进我口袋的那张字条。

    此刻正贴着大腿皮肤,发烫。11回到房间,我反锁门,冲进浴室。打开字条。蝇头小字,

    写得仓促:“保险柜在书房东墙油画后,密码是顾怀山忌日。遗嘱有两份,拿右边那份。

    左边是陷阱。”“另:顾衍舟知道你不是我姐姐。但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把字条冲进马桶,看着纸屑旋转消失。两个假女儿。一个垂死的复仇者。

    一个布局的猎人。而我,是棋盘上唯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兵还是后的棋子。手机震了。

    顾衍舟的消息:“医院见面如何?”我回:“她病得很重。但很清醒。”“晚上家宴,

    坐我左边。有戏看。”“什么戏?”“容蓁给你安排的‘未婚夫’要登场了。”我盯着屏幕,

    突然想笑。未婚夫。遗嘱。钥匙卡。开场舞。每个人都急着给我加戏码。好啊。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一遍,两遍,三遍。直到那个笑容看起来天真又虔诚,

    像个真正期待舞会的、不谙世事的豪门千金。然后我换了件更保守的裙子。

    遮住膝盖上刚才在车里撞出的淤青。也遮住口袋里,

    另一张从顾怀薇病历本上撕下的、写着完全不同的血型和药物过敏史的纸。——她说谎了。

    她的病,或许根本不需要骨髓移植。这场戏里,每个人都在演。而我要做的,

    是在幕布落下前,找出谁手里握着真刀。12晚上七点,家宴厅灯火通明。

    我挽着容蓁的手臂走进去时,看见长桌尽头多了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穿着高定西装,

    笑容标准得像广告模特。容蓁捏了捏我的手,低声说:“陈叙,陈家独子。

    你的‘未婚夫候选人’。”顾衍舟坐在主位左侧,朝我举了举杯。眼神写满三个字:看戏吧。

    老爷子还没到。厅里浮动着香槟气泡般虚伪的寒暄。陈叙走过来,伸出手:“沈**,久仰。

    ”我握上去。他迅速把一个冰冷的金属片塞进我掌心。钥匙卡。“开场舞见。”他微笑,

    转身去和旁人交谈。行云流水。像个专业间谍。我攥紧那张卡,指甲陷进掌心。

    然后听见门口传来管家的通报声:“老爷到——!”所有人起身。老爷子坐着轮椅被推进来,

    毯子盖着枯瘦的腿。但眼睛依旧锐利,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就是……蓁蓁的女儿?”容蓁推我上前:“是,爸爸。她叫岁安。”老爷子看了我很久。

    久到厅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然后他说:“胎记,真没了?”我点头:“是。去掉了。

    ”“可惜。”老爷子摇头,“那胎记……是你外公亲手画的。”我愣住。“他信命理,

    说月牙胎记能护你一生顺遂。”老爷子招手让**近,枯手握住我的手腕,“去掉也好。

    顾家的孩子,不需要靠胎记护着。”他松开手,对全场说:“舞会照常。

    开场舞由岁安和陈家小子跳。”顿了顿,“衍舟,你负责教她规矩。别丢了顾家的脸。

    ”顾衍舟颔首:“是。”“另外,”老爷子咳嗽几声,“遗嘱的事,提前到这周五公布。

    律师已经准备好了。”容蓁的手猛地攥紧我的胳膊。陈叙笑容僵了一瞬。只有顾衍舟,

    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仿佛早就料到。老爷子被推走后,厅里炸开低语。容蓁把我拉到露台,

    脸色惨白:“提前了三天……我们得今晚动手。”“今晚?”“顾衍舟肯定也会提前。

    ”她语速快得像子弹,“你必须现在去拿遗嘱!

    趁他们都在宴会厅——”“现在书房全是人……”“有密道。”她塞给我一张手绘地图,

    “从你房间衣柜后进去,直通书房暗室。密码你知道。”“我不知道。”“顾怀山忌日!

    ”她几乎在低吼,“19900623!”我盯着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突然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真密码。她在用我试错。“好。”我接过地图,

    “但如果我被抓……”“你就说是顾衍舟指使的。”她抓住我的肩膀,“把他拖下水!

    听见没有?必须拖他下水!”我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宴会厅。

    顾衍舟正在和陈叙说话,两人脸上都是无懈可击的笑。而远处的顾怀薇病房方向,夜色浓重。

    三小时后,一切都会改变。我捏紧口袋里的钥匙卡和地图,

    走向那个即将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暗门。衣柜在面前打开。黑暗的通道,像巨兽的咽喉。

    我跨进去时,手机屏幕亮了。顾怀薇的最后一条信息,刚刚抵达:“密码是错的。

    真密码在我的病房枕头里。但沈岁安——你真的想知道遗嘱里写了什么吗?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是遗嘱签名页的局部放大。受益人姓名栏,第一个名字清晰可见。

    沈岁安。我的本名。13我没有折回顾怀薇的病房。

    因为衣柜密道在我踏进去的第三秒就封死了——自动门无声滑合,把宴会厅的光彻底隔绝。

    现在回头路没了。手机信号格归零。手电筒的光照出一条狭窄的石阶,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容蓁的地图画得潦草,但关键标识清晰:左转三次,避开红外,暗门开关在第二幅油画框底。

    我捏着那张烫手的钥匙卡,开始往下走。石阶潮湿,高跟鞋踩上去打滑。

    **脆脱了鞋拎在手里,**很快被粗糙的石面磨破。寂静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太静了。静得不正常。如果这是通往书房的核心密道,为什么连基本的安保都没有?

    容蓁就这么相信我?还是说——拐过第二个弯时,我看见了答案。地上躺着一个人。陈叙。

    他面朝下趴着,后脑有干涸的血迹。那身昂贵的西装沾满灰尘,

    右手还攥着另一张银色钥匙卡。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我蹲下,探他颈动脉。还在跳。

    但很弱。“醒醒。”我拍他的脸。他睫毛颤了颤,没睁眼,

    嘴唇却动了:“……别去……是陷阱……”“谁设的陷阱?”“都……都是……”话没说完,

    他彻底昏过去。我快速搜他身:手机碎了,钱包还在,内侧夹层有张折叠的纸。展开,

    是遗嘱保管室的平面图——和我从容蓁那里拿到的,布局完全不一样。心脏沉下去。

    容蓁给了我假地图。或者说,她自己也拿的是假地图。那真地图在谁手里?顾衍舟。

    只能是顾衍舟。我起身,继续往前走。现在退不回去了,只能往前,看看陷阱到底长什么样。

    第三次左转后,密道变宽。墙上出现老式烛台,蜡烛燃着,火苗稳定得诡异。

    前面是扇厚重的木门。没有锁孔,只有一个电子密码屏。容蓁给的密码:19900623。

    顾怀薇说这是错的。我从**破洞处撕下一小块,缠在指尖,按向数字键。灰尘分布很均匀,

    但“9”和“0”两个键的边缘,有极细微的磨损痕迹。有人常用这两个数字。

    我输入顾怀薇的生日:20030507。密码屏红光一闪:错误。剩余尝试次数:2。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输错,不知道会触发什么警报。可能整条密道都会锁死。我盯着键盘,

    脑子里快速过所有日期。顾怀山忌日。容蓁生日。老爷子生日。顾衍舟生日。

    最后停在手机相册里那张老旧照片——容蓁抱着婴儿,胎记清晰。

    照片右下角有行小字:摄于2003年7月19日。我输入:20030719。绿灯亮起。

    门开了。14里面不是书房。是个十几平米的密室,更像私人收藏室。四面墙都是玻璃展柜,

    里面陈列着各种文件、照片、甚至婴儿衣物。正中央的柜子里,平铺着两份泛黄的文件。

    左边那份,封面印着:顾氏家族遗嘱(初版)。右边那份:股权继承特别附录。

    我打开右边那份。直接翻到受益人页。“兹将名下25%股权,授予长女容蓁之女,

    姓名为沈岁安者。”白纸黑字。我的本名。身份证号一字不差。手开始抖。继续往下看,

    生效条件:“需通过血缘验证及继承人资格审查。

    几条:品行、能力、健康状况……最后一条是:“若无法证明与顾怀山存在生物学亲缘关系,

    则本条自动失效。”所以容蓁才需要我“扮演”。因为她知道,我根本通不过DNA检测。

    但为什么遗嘱上写的是我的真名?我翻开左边那份“初版遗嘱”。里面是手写稿,

    字迹苍劲:“余深知,蓁蓁所怀非吾骨肉。然稚子无辜,若此女将来携女归家,

    其女可享孙辈待遇,但需更名改姓,入我顾家族谱。”日期是二十年前。附着一张便签,

    是老爷子的笔迹:“蓁蓁,此遗嘱已作废。莫再追寻。”作废。但右边那份附录,

    日期是三年前——老爷子确诊阿尔兹海默症初期。一个逐渐糊涂的老人,在旧遗嘱基础上,

    加了一份充满漏洞的附录。而容蓁,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抓住了这个漏洞。

    她需要一个“沈岁安”。我就成了那个“沈岁安”。玻璃映出我的脸,苍白,扭曲。

    像个笑话。我抓起两份文件想塞进衣服,

    却发现它们都被固定在展示板上——这是个陈列证据的陷阱。“现在你明白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衍舟靠在门框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手里拿着杯威士忌,冰块轻响。

    “你引导我来这里的。”我说。“是容蓁引导你的。我只是……确保了道路畅通。

    ”他走进来,扫了眼昏迷在门外的陈叙,“他倒是意外。容蓁连自己人都瞒着真地图。

    ”“真地图在你手里。”“一直在我手里。”他停在展柜前,指尖划过玻璃,

    “爷爷三年前就开始布置这个房间。他说,如果有一天容蓁带着‘女儿’回来,

    就把人带到这里,让她自己看。”“他料到容蓁会找替身?”“他料到的更多。

    ”顾衍舟转头看我,“比如,容蓁的亲女儿,根本不是什么顾怀薇。

    ”他从内袋抽出一张照片,放在玻璃上。还是那张老照片。但这次,

    背面有字:“蓁蓁与山哥之女,摄于满月。取名岁安,愿其岁岁平安。”下面是一行小字,

    墨色更新:“此婴于2003年8月失踪于市立医院。疑为调包。调包者,容蓁。

    ”我盯着那行字,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像天书。“什么意思?”“意思是,

    ”顾衍舟声音很平静,“容蓁生了个女儿,但她不满是个女孩,

    更不满顾怀山很快病逝、她可能拿不到遗产。所以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

    和某个不知名婴儿调换了。”他看向我。“然后二十年后,

    她找回了那个被调换出去的女儿——也就是你,沈岁安。用你,

    来谋夺本应属于她亲生女儿的那份股权。”密室在旋转。

    “但……但顾怀薇……”“顾怀薇是容蓁后来收养的,为了圆谎。”他喝掉最后一口酒,

    “至于为什么需要骨髓移植——因为那孩子真有病,而容蓁需要维持‘可怜母亲’的人设。

    ”我腿软,扶住展柜才站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你进门第一天。”他放下杯子,

    “你长得太像容蓁年轻时候了。而顾怀薇不像。所以我做了DNA比对。”“结果?

    ”“你和容蓁,亲子关系概率99.99%。”他顿了顿,“而顾怀薇,

    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是容蓁的亲生女儿。

    那个被她亲手调包、丢弃、二十年后又找回来当工具的女儿。喉咙里涌上腥甜。我想笑,

    又想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因为我想知道,”顾衍舟走近,影子完全罩住我,

    “你在明白一切之后,会选哪边。”他抬手,我以为他要碰我,

    但他只是打开了旁边一个小型保险箱。里面是第三份文件。股权无条件赠予协议。

    受益人空白。“这是爷爷最后清醒时准备的。”他说,“给真正的、有顾家血脉的继承人。

    只要你签字,25%的股权立刻生效——不需要任何审查,

    因为DNA已经证明你是顾怀山的女儿。”“但我不是……”“你是。”他微笑,

    “容蓁可能没告诉你,顾怀山死前做过**冷冻。爷爷后来做了试管婴儿,找代孕生下的你。

    法律上,你就是顾怀山和容蓁的婚生女。”信息太多,脑子要炸开。“所以容蓁知道吗?

    知道我是……”“她知道你是她女儿,但不知道你是顾怀山的合法继承人。

    ”顾衍舟把笔递给我,“她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可以用来钻漏洞的工具。”笔很重。

    “如果我签字,会怎样?”“容蓁的计划彻底破产。你会成为顾家真正的股东,

    不再受任何人控制。”他看着我,“包括我。”“代价呢?”“你需要出席明天的家族会议,

    当众揭穿容蓁二十年来的所有谎言。”他顿了顿,“以及,

    放弃对容蓁的任何母女情分——虽然她可能根本没有。”玻璃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容蓁的声音,隔着门模糊传来:“沈岁安?你在里面吗?

    陈叙怎么了——”顾衍舟快速按下某个按钮。密室侧面滑开一道暗门,

    通往另一条向上的楼梯。“选吧。”他声音压得很低,“留在这里,面对容蓁。

    或者从这条路上去,直接到我的书房。律师已经在等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看向左边那份作废的旧遗嘱,又看向右边那份写着“沈岁安”的附录。

    最后看向顾衍舟手里那份,受益人空白的赠予协议。“最后一个问题。”我说,

    “你为什么帮我?”他沉默了几秒。“因为二十年前,是我第一个发现婴儿被调包的。

    ”他声音很轻,“我追查了半年,最后在福利院找到你。但那时爷爷病重,家族内斗,

    我没办法公开带你回来。”他看向我,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缝。“我答应过你,

    会把你带回该在的位置。”门把手开始转动。容蓁在门外喊:“沈岁安!开门!

    ”我抓过那支笔,在赠予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冲进暗门。楼梯向上延伸。

    身后传来容蓁撞开门的声音,她的惊呼,以及顾衍舟平静的劝阻。我没有回头。一级,两级,

    三级。头顶有光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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