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游戏结束了，跟我回去。」男人的声音淬着冰，砸在喧闹的拍卖会场。我抬起头，
看着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陆湛。他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我，
仿佛我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
目光在我这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闯入者」和他之间来回逡巡。我笑了，
端起托盘里最贵的那杯「海洋之心」，走到他面前。「陆总，」我将酒杯递到他唇边，
声音轻柔，「你知道吗？死人，是不会做游戏的。」在他错愕的瞬间，我手腕一斜，
猩红的酒液尽数泼在他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上。全场死寂。他抹了把脸，
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沈薇，你别后悔。」我怎么会后悔？我只后悔，没能早点回来，
亲手把他送进地狱。我的手里，可还握着他亲手递过来的，
那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投名状」。1我穿进这本书里已经三个月了。
身份是男主陆湛那个早死、却被他惦念了一辈子的白月光，沈薇。原著里，沈薇死后，
陆湛才遇到了和沈薇有七分像的女主苏晴晴，开启了一段虐身虐心的狗血爱情。而我，
就是他们play中最重要的一环，一个永远活在男主记忆里的完美符号。
去他妈的完美符号。当我从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醒来，躺在医院里，浑身缠满绷带时，
我就发誓，绝不做任何人感情的垫脚石。原主沈薇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她是陆湛的未婚妻，
也是京市沈家的掌上明珠。而陆湛，不过是陆家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他靠着沈家的扶持，
一步步爬上高位，却在羽翼丰满后，反手吞并了沈家，逼死了沈父。
原主沈薇在去质问他的路上，就「意外」出了车祸。多干净利落的手段。他以为我死了，
从此高枕无忧，还能立一个深情人设，用我的死做枷锁，去控制下一个「替身」。可惜，
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是我。一个睚眦必报，还带着原主所有记忆和不甘的我。出院后，
我没有去找陆湛，而是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在城中村租了个小单间，销声匿迹。
我需要时间，需要一个机会。陆湛找不到我，几乎要把整个京市翻过来。他的偏执和疯狂，
在原著里是爱女主的表现，可现在，这份疯狂对准的是我。我白天在餐厅端盘子，
晚上去夜校进修金融和法律。我知道陆湛的商业帝国有多庞大，想扳倒他，
光靠一股狠劲是不够的。我需要最锋利的武器。而那份武器，其实我一直带在身上。
那是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木质袖扣，是原主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也是她准备在订婚宴上回赠给陆湛的。车祸时，这枚袖扣被我紧紧攥在手里，沾满了血。
里面藏着一个微型储存器。记录着陆湛挪用沈家资金，做假账，
进行内幕交易的所有原始证据。这是沈父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他或许早就察觉了陆湛的狼子野心，却没来得及告诉女儿。这份证据，足以让陆湛身败名裂，
牢底坐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陆湛的势力盘根错节，贸然拿出证据，只会被他轻易抹去，
连带着我一起。我要等，等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是今晚。
陆湛为了给他的新宠——也就是本书女主苏晴晴造势，举办了这场盛大的慈善拍卖会。
京市所有名流权贵都会到场。聚光灯越多，他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响亮。我混进会场，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陆湛，和他身边娇羞可人的苏晴晴，觉得有些好笑。他搂着苏晴晴的腰，
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的爱人，苏晴晴。」苏晴晴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
那张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看起来格外碍眼。她就是陆湛为自己精心挑选的，「沈薇」
的替代品。一个听话，单纯，可以被他随意塑造成我模样的玩偶。周围的人纷纷恭维，
夸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陆湛很享受这种瞩目，他举起酒杯，笑得春风得意。
「为了庆祝，今晚的压轴拍品，我个人出资一个亿，送给晴晴。」他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羡慕地看着苏晴晴。苏晴晴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踮起脚尖在陆湛脸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阿湛。」恶心。我端着托盘，一步步走向他们。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会场里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我身上。
陆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见了鬼。「沈……薇？」2苏晴晴也愣住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陆湛，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阿湛，她……她是谁？」
陆湛没有回答她，他的眼睛里只有我，翻涌着震惊、狂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你没死？」他喃喃自语，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站在原地，任由他靠近。他想伸手碰我的脸，
被我侧头躲开。「陆总认错人了。」我语气疏离，公式化地微笑，「我是这里的服务生。」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天哪，
那不是三年前就死了的沈家大**吗？」「怎么可能？长得像而已吧。」「可是真的太像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陆湛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走！」他想把我从这里拖出去，
掩盖这个巨大的「意外」。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先生，请您放手，您弄疼我了。」
我挣扎着，托盘应声落地，杯盘碎裂的声音刺耳又响亮。会场的保安闻声而来。「这位先生，
请您冷静一点。」陆湛猩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滚开！这是我的家事！」
他越是失态，我就越是冷静。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在外人面前完美自持的男人，
内里是多么的疯狂和不堪。苏晴晴也跑了过来，拉着陆湛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阿湛，
你冷静点，你吓到她了……也吓到我了。」陆湛看着她那张和我相似的脸，
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松开我。「晴晴，你别管。」他转头对我说，
声音压抑着怒火，「沈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陆总，
您真的认错人了。我叫林晚，不叫沈薇。」我换了个身份，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
沈薇已经「死」了，死在那场车祸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来向他讨债的林晚。陆湛不信，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你别装了！你的眼神，你的习惯，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到他面前，「陆总要不要亲自确认一下？」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我新拍的，名字是林晚，出生日期和地址都与沈薇毫无关系。
这是我花了三个月时间，为自己准备的全新身份。陆湛看着那张身份证，瞳孔骤然紧缩。
他不明白，他什么都想不明白。一个死人怎么会复活？复活了又为什么不认他？
还换了一张脸，一个身份？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趁他失神，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陆总，如果没什么事，我要继续工作了。」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站住！」陆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一步步逼近，
周围的宾客吓得连连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整个会场，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戏。「你说你不是沈薇？」陆湛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我倒要看看，你身上，
还有没有我留下的印记。」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撕拉一声，扯开了我胸前的制服！
纽扣崩飞，露出我锁骨下方，一朵小小的，已经褪色的玫瑰纹身。那是当年热恋时，
陆湛亲手为我纹上的。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红玫瑰。现在，这朵玫瑰成了指认我身份的铁证。
全场哗然！苏晴呈脸色惨白，摇摇欲坠。陆湛的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他赢了。他以为，
我会被他逼到绝境，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他错了。我看着他，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开口。「陆总，强行撕扯女性的衣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这癖好，
可真够特别的。」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整理好被撕破的衣服，抬起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至于这个纹身，」我指了指锁骨，「不好意思，是我前男友非要纹的，他说这样比较**。
分手后我觉得恶心，正准备洗掉。」「你说什么？」陆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说，」我迎上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笑得灿烂又残忍，「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3陆湛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
我会用这样轻佻而鄙夷的语气，谈论我们曾经的过去。在他心里，我应该是那个纯洁无瑕，
为他而死的白月光。而不是现在这个，说着「前男友」、「**」这种话的「林晚」。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被我一句话踩得粉碎。「你再说一遍。」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陆总耳朵不好吗？」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需要我找个扩音器在你耳边重复吗？你——是——过——去——式！」我每说一个字，
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苏一旁的苏晴晴已经完全傻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陆湛，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大概也从未见过陆湛如此失控的模样。在她面前，
陆湛永远是那个温柔体贴、无所不能的完美情人。可现在，这个完美情人，
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我面前露出了最狰狞的一面。「好，很好。」陆湛怒极反笑，
他点了点头，眼底的风暴却在聚集，「沈薇，你有种。」他不再纠结于我叫什么名字，
而是直接认定了我的身份。「来人！」他朝门口的保镖喊道，「把她给我带走！」
几个黑衣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宾客们吓得又往后退了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我站在包围圈中心，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陆总这是要干什么？强抢民女？」我冷笑着问。
「我只是想请沈**……不，林**，去我的地方坐坐，好好聊聊。」
陆湛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优雅，但那份优雅之下，是毫不掩饰的强制。「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恐怕由不得你。」他话音刚落，保镖们就向我逼近。我看着他们，眼神一冷。
就在他们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最前面那个保镖的膝盖上！
那人闷哼一声，单膝跪地。紧接着，我手肘后撤，重重撞在身后另一个保镖的腹部。
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陆湛。他印象里的沈薇，
是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娇弱大**，是那个看到蟑螂都会尖叫着扑进他怀里的女孩。
而不是现在这个，能轻松放倒两个壮汉的「煞神」。「你……」
陆湛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这三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在放倒两人后，我迅速从包围圈的缺口冲了出去，目标明确——会场的总监控室。
今晚的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从出现在他面前，到激怒他，再到他动手。每一步，
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要的，不仅仅是让他失态，更是要拿到他「当众施暴」的证据。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段清晰的视频，胜过千言万语。陆湛很快反应过来，
脸色大变：「拦住她！」保镖们立刻追了上来。会场里乱成一团，尖叫声，惊呼声，
此起彼伏。我像一条灵活的鱼，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监控室就在二楼。我冲上楼梯，
眼看就要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陆湛竟然亲自追了上来了。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将我狠狠向后一拽！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瞬间，天旋地转。「还想跑？」陆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怒火，「沈薇，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他将我死死地压在墙上，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抢我口袋里的手机。他以为，
我录了视频。我确实录了，但不是用手机。我今天戴的胸针，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
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是警察。我笑了。陆湛，你输了。
4.警察的出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陆湛的疯狂。他猛地松开手，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辣的疼，
我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毛细血管破裂的声音。「警察同志，我们……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陆湛迅速调整好表情，试图蒙混过关。「闹着玩？」带头的警察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
一脸正气，他指着我脖子上的掐痕，厉声质问，「把人掐成这样，叫闹着玩？」
陆湛的脸色一僵。苏晴晴也赶了过来，看到这副场景，吓得捂住了嘴。「阿湛……」「没事。
」陆湛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警察，语气沉稳，「警察同志，
这是我跟我未婚妻之间的一点小误会，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他又想用「未婚妻」
这个身份来绑架我。「谁是你未婚妻？」我撑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陆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未婚夫，三年前就死了。」我故意加重了「死」
字。陆湛的瞳孔猛地一缩。警察显然也听出了我们话里的不对劲，他看了看陆湛，
又看了看我。「到底怎么回事？这位女士，是你报的警？」「不是我。」我摇了摇头，
「不过，我现在要报警。」我指着陆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意图绑架，故意伤人。
」「你！」陆湛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利落。「这位先生，还有这位**，
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一趟，配合调查。」警察公事公办地说道。陆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是谁？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是京市的风云人物，什么时候进过警局这种地方？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警察同志，这真的只是个误会……」他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是不是误会，回了警局就知道了。」警察不为所动，「带走！」两个年轻的警察上前，
一左一右地「请」着陆湛。陆湛没有反抗，只是在经过我身边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阴鸷，冰冷，充满了探究和威胁。仿佛在说：沈薇，我们没完。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陆湛，这只是个开始。
苏晴晴想跟着去，被警察拦住了。「**，我们只是带陆先生回去协助调查，你不能去。」
「可是……」苏晴晴急得快哭了。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苏**，」
我轻声说，「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一个会当众对女人施暴，
一个会把掐脖子当成『闹着玩』的男人。」苏晴晴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是的，阿湛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一时冲动……」「冲动？」我笑了，
「他对我冲动，总有一天，也会对你冲动。毕竟，你的这张脸，可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
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进了苏晴晴的心脏。
她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我没再理她，径直走向另一位警察，
开始录口供。今晚的拍卖会，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而我，就是这场闹剧的导演。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陆湛的真面目，撕下他伪善的面具。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
一点一点，尝遍我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警局里，我和陆湛被分开问话。
我将事情的经过「客观」地陈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陆湛的暴力行为和绑架意图。当然，
我隐去了我们过去的关系，只说他认错人后恼羞成怒。我还把那枚作为摄像头的胸针，
作为证据交了上去。里面的视频，清晰地记录了陆湛是如何失控，如何撕扯我的衣服，
如何掐住我的脖子。铁证如山。陆湛那边，无论他的律师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颠倒黑白。
虽然绑架罪名可能因为未遂而难以成立，但一个「故意伤害」是跑不了了。
就算最后能用钱摆平，案底也一定会留下。更重要的是，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市上流圈。堂堂陆氏总裁，因为一个女服务员大打出手，
还闹进了警局。这对他的声誉和公司形象，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从警局出来的时候，
天已经蒙蒙亮了。陆湛的律师办好了保释手续，他站在警局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沈薇，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声音沙哑地问。
「我想怎么样？」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我想让你死。」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陆湛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我，眼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
有不解，有痛苦，甚至还有一丝……恐惧。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
想要他的命。5陆湛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市。第二天，
陆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即跌停。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他那张在警局门口拍到的，
憔悴又阴沉的脸。标题更是五花八门。「震惊！陆氏总裁为情所困，拍卖会现场大打出手！」
「豪门秘辛：神秘女子酷似已故前未婚妻，陆湛失控为哪般？」「替代品的悲哀？新欢旧爱，
霸道总裁情归何处？」我坐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刷着这些新闻，
心情格外舒畅。这才只是前菜而已。陆湛，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请问……是林晚**吗？」
是苏晴晴。「是我，有事？」我的语气很冷淡。「我……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些事，我想当面问清楚。」我猜到她会来找我。
一个活在童话里的公主，亲眼目睹了王子的另一面，世界观崩塌是必然的。「可以。」
我报了一个地址，「下午三点，街角的咖啡馆。」挂了电话，我继续吃我的泡面。
苏晴晴是扳倒陆湛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枚棋子。她对陆湛的爱，是陆湛唯一的软肋。
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斩断这根软肋。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咖啡馆。苏晴晴已经到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素面朝天，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