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前夕，国家启动昆仑计划。我作为唯一适配者，被选中进行秘密灵气锻体。
为了掩盖身体异常引发的能量波动，我必须时刻保持怪异姿势，甚至对着空气汇报工作。
这在旁人眼里，是重度精神分裂。室友直播嘲笑，学校强制退学，
青梅竹马更是转身投向了富二代的怀抱，只为给我换来一张精神病院的床位。
所有人都在笑我疯癫。直到那一天，边境告急，敌国舰队压境。我撕开束缚衣，脚踏飞剑，
身后悬浮万千法宝，护送国产航母霸气登场。首长敬礼，全网失声。
而在精神病院电视机前的校花，早已瘫软在地。1对着空气敬礼的疯子江海大学，
404男生宿舍。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张伟一边操作着游戏里的角色送死，
一边对着架在桌上的手机大喊：“老铁们，感谢送来的火箭！
今天咱们继续直播我的奇葩舍友，看看他又整什么新活儿！”镜头一转，对准了阳台。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瓷砖上，脊背挺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砸在地板上，
瞬间蒸发。体内，一股霸道的热流正在疯狂冲刷经脉。这是“灵气锻体”的第三阶段：洗髓。
每一寸骨头都被碾碎重组，疼痛等级超过分娩十倍。但我不能动。这股能量一旦外泄，
整个宿舍楼都会化为灰烬。“报告龙首。”我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
“代号昆仑，灵气融合度百分之七十。身体机能正常，请求继续执行任务。
”空气里没有任何回应。但在我的耳蜗深处，一阵特殊的电磁波震动传来：“收到。昆仑，
挺住。国家正在看着你。”张伟的直播间炸了。弹幕疯狂滚动。“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哥们儿演得跟真的一样！”“精神分裂晚期吧？还代号昆仑，我看是代号神经。
”“这演技不去横店可惜了，你看他那满头大汗，装得真像。”“主播，
这疯子会不会打人啊？离远点。”张伟看着暴涨的人气，笑得合不拢嘴。他走到我身后，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喂，齐云霄，别修仙了。下楼帮带份炒饭，老规矩，跑腿费一块钱。
”若是以前，我会站起来，帮他带饭。因为我是贫困生，需要每一分钱。但现在，
我的肩膀正承受着万钧之力。“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张伟愣住了。随即，
恼羞成怒。他在几万人面前丢了面子。“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个神经病，装什么高冷！
”张伟抬起脚，狠狠踹向我的后背。这一脚若是踹实了，我体内刚刚平衡的灵气就会暴走。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一道金光闪过。张伟的脚悬在半空，怎么也踩不下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反震力让他的小腿骨一阵剧痛。“哎哟！
”张伟摔倒在地，手机也飞了出去。直播镜头正好拍到他狼狈的模样。“打人了！
疯子打人了！”张伟杀猪般嚎叫起来，“辅导员！救命啊！齐云霄疯了！
”门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必须忍。龙首说过，
在灵气全面复苏之前，我是国家唯一的底牌。任何暴露，都会引来敌国潜伏势力的抹杀。
哪怕被当成狗，也要把牙关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因为我的命，不属于我。
属于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2富二代的施舍辅导员没来。来的是欧阳烈。江海市首富之子，
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也是这里的土皇帝。“嘭！”宿舍门被暴力踢开。
欧阳烈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手里夹着一根雪茄，
即使在禁烟的学生宿舍，也没人敢说半个字。他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女孩。苏小暖。
我的青梅竹马。那个曾说过“云霄哥，等我们毕业就结婚”的女孩。此刻，
她的手被欧阳烈紧紧攥着。“听说咱们系的‘神仙’发威了？”欧阳烈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张伟早就爬了起来，一脸谄媚：“烈少，您看这疯子，连我都敢打。
我看他是病情加重了。”欧阳烈嗤笑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随手扔在我脸上。药瓶砸在我的颧骨上，弹落在地。“氯丙嗪，治精神分裂的特效药。
”欧阳烈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喷在我脸上，“有病就吃药，别给小暖丢人。”我没动。
那股烟味很呛人，但这比不上心里的恶心。我看向苏小暖。
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大牌连衣裙，很漂亮，也很陌生。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小暖。”我开口，声音嘶哑。苏小暖浑身一颤。
欧阳烈一把揽住她的腰，手掌肆无忌惮地在她腰间游走，宣示着**：“叫什么叫？
小暖现在是我的人。齐云霄，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月生活费三百块的废物，
拿什么给小暖幸福？拿你那个虚无缥缈的修仙梦吗？”“云霄……”苏小暖终于抬起头。
她的眼眶红了。“现实一点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爸的尿毒症等不起了。
换肾要五十万，透析一个月要五千。你拿得出来吗？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整天对着空气说话……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欧阳少爷答应我，只要我……只要我听话，
他就给我爸安排最好的医生。”我看着她。那个在乡下田埂上跟我一起抓泥鳅的女孩，死了。
死在了钱这个字上。我不怪她。这是世道。月薪三千的爱情，在五十万的医药费面前，
脆弱得像一张湿透的纸。但我不能告诉她，我的津贴是国家最高机密，
我的账户里躺着九位数，但我一分钱都不能动，一旦动用，资金流向就会暴露我的位置。
“祝你幸福。”我闭上眼。欧阳烈大笑。“听到了吗？疯子也会送祝福。”他抬起脚，
踩在那个药瓶上，用力碾碎，“齐云霄，记住这种滋味。这就是阶级。在我的世界里，
你连当个正常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搂着苏小暖转身离去。“明天就把退学手续办了。
”欧阳烈丢下最后一句话，“江海大学，不收垃圾。”门关上了。宿舍里一片死寂。
张伟捡起那堆药粉，阴阳怪气：“听见没？烈少让你滚蛋。赶紧滚，别耽误老子考研。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气终于冲破了最后一个关隘。洗髓完成。还要忍。再忍最后三天。
3加密红线深夜，操场角落。这里是监控死角。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似老旧的诺基亚手机。
没有SIM卡，没有网络信号。但在我输入一串长达32位的指令后，屏幕亮了。
纯红色的背景。一个威严的声音直接在我的颅骨内共振。“昆仑。”“到。”我站直身体，
哪怕周围空无一人。“身体情况如何？”“洗髓完毕。灵气融合度百分之八十五。
经脉拓宽三倍，丹田已成气海。”“很好。”那个声音停顿了一秒，“比预计的快了小时。
边境局势恶化了。A国联合舰队借演习之名，已经越过第一岛链。
他们的‘海神’计划启动了，那是针对我们的基因战士。”我的拳头握紧：“请下令。
昆仑随时可以出战。”“不行。”命令冷酷而决绝。“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的灵气还没有完全固化，现在出手，你会爆体而亡。国家培养你花了十年，
把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不是让你当一次性炸弹的。”“可是首长……”“这是命令！忍住！
哪怕是天塌下来，这72小时你也得给我扛住！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活着，完整地活着，
直到灵气复苏的那个临界点！”“是。”挂断电话。我看着漆黑的夜空。星光稀疏。
但我知道，在那云层之上，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片土地。有敌人的卫星，
也有我们的北斗。而在更深邃的维度里，灵气潮汐正在积蓄力量，
准备给这个世界一次彻底的洗牌。我必须忍。哪怕这三天会比地狱还难熬。回到宿舍楼下，
我看到了张伟。他正在跟宿管阿姨举报我：“阿姨，齐云霄半夜不睡觉在操场梦游，
还自言自语，太吓人了，万一他拿刀砍人怎么办？”宿管阿姨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疯子。这个标签，现在是我最好的保护色。4精神病退学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叫到了教导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系主任，辅导员，校保卫处处长。
还有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的欧阳烈。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关于给予齐云霄同学勒令退学处分的决定》。
理由：患有严重精神类疾病，且有暴力倾向，危害校园安全。“签字吧。
”系主任敲了敲桌子，连正眼都没看我，“齐云霄，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疯人院。
你这种情况，还是回家治病要紧。”我拿过那张纸。
上面罗列了我的“罪状”：在宿舍进行封建迷信活动（修仙），殴打室友（张伟的假摔），
深夜游荡，胡言乱语。每一条都是铁证。“我有医院的体检证明，我精神正常。
”我平静地说。“哪家医院？”欧阳烈笑出了声，“哦，对了，我正好认识市三院的赵院长。
要不现在给你开个绿色通道，再去查查？”威胁。**裸的威胁。如果我不签字，
他真的会把我弄进精神病院，然后在那里面把我“治”成真的疯子。我看着欧阳烈。
他眼里的得意掩饰不住。在他看来，踩死我这样一只蚂蚁，甚至不需要动用家族的力量，
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我不签。”我把那张纸推了回去。我不能离开这里。江海大学地下，
有一条微型灵脉。这是国家选定这里作为我修炼地的原因。一旦离开灵脉，
最后的冲刺阶段就会失败。“不签？”保卫处长站了起来，手里晃着警棍，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是为了全校师生的安全。”两个保安走上来，
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带走。”系主任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行李扔出去。
”我被拖出了办公室。走廊上挤满了围观的学生。“看，那就是那个修仙的疯子。
”“听说他还想打欧阳少爷，真是找死。”“这种人早就该滚了，
跟他一个学校我都觉得丢人。”无数手机镜头对着我。闪光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感应到，地下的灵脉正在躁动。灵气复苏的临界点，比预计的还要快。
如果我现在动用力量，这栋行政楼会瞬间坍塌。这里有上百个学生。为了护国，
我忍了非人的痛。为了护民，我忍了这胯下的辱。我被扔出了校门。书包砸在泥水里。
欧阳烈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对着我比了一个中指。5铁窗泪我没能走出那条街。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金杯面包车突然停在我面前。车门拉开，
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壮汉冲下来。没有任何废话，一针镇定剂直接扎在我的脖子上。
即使是经过灵气强化的身体，在特制的超高浓度药剂面前，也产生了一瞬间的麻痹。“带走！
病人情绪失控，必须强制收治！”领头的人大喊，这是说给路人听的。我被塞进了车里。
黑色的头套罩了下来。车子一路颠簸。当我再次看到光亮时，
已经是在一间四壁都是软包的病房里。江海市第三精神卫生中心。重症监区。没有窗户，
只有头顶一盏惨白的灯。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胸牌上写着：副院长，赵得柱。他身后跟着两个护工，推着一台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仪器。
电休克治疗仪。“齐云霄，21岁。重度妄想症。”赵得柱翻着手里的病历本，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欧阳少爷特意交代了，你的病情很严重，需要‘深度’治疗。
”他特意加重了“深度”两个字。“我是正常人。”**在墙角，
体内的灵气正在疯狂分解残留的镇定剂。“疯子都说自己正常。”赵得柱挥挥手。
两个护工扑上来，粗暴地把我按在床上，皮带扣紧了我的手腕和脚踝。
冰冷的电极贴片贴在了我的太阳穴上。“电流调到最大。”赵得柱淡淡地说，
“让他清醒清醒。”“滋——”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大脑。剧痛。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浆里搅动。若是普通人，这一瞬间就会昏厥，甚至失禁。但我没有。
灵气自动护主，护住了我的识海。但肉体的疼痛是真实的。我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哟，骨头挺硬。”赵得柱有些意外，“继续。
直到他承认世上没有神仙为止。”一次。两次。三次。我在电流的海洋里沉浮。
但我始终没有叫出一声。我只是死死盯着赵得柱。把这张脸，刻进脑子里。欧阳烈想毁了我。
他想摧毁我的意志，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可惜，他不知道。这种程度的电流，
反而**了我体内灵气的运转速度。我的丹田，正在发生质变。气海凝结，金丹初现。
再等等。还差一点。6她选择了面包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探视室。隔着厚厚的防爆玻璃，
我看到了苏小暖。才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妆容精致，
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麻木。她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云霄。”她拿起话筒，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要订婚了。”我看着那张请柬。新郎：欧阳烈。
新娘：苏小暖。时间：今天晚上。地点：江海市最大的凯旋门酒店。“挺好。”我平静地说，
“他有钱，能给你爸治病。”苏小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别这样……”她哭着拍打玻璃，“你骂我啊！你骂我贪慕虚荣，骂我不知廉耻！
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资格骂你。”我说的是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