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至的夜晚,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丽人坊”养生会所那竭尽全力嘶吼的中央空调,
也仅能搅动起一股徒劳的、带着香薰尾调的冷风,
却吹不散弥漫在每个角落的、混合了廉价香水、汗液和欲望的暧昧气息。走廊尽头,
8号包间的门无声滑开。陈丽侧身送走一位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的秃顶男人,
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弧度完美的微笑,直到那踉跄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门关上的瞬间,
那笑容便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
她将纤细的背脊轻轻抵在冰凉的门板上,闭上了眼睛。累,从脚底弥漫至发梢的累。
她微微抬起一只脚,那被束缚在漆皮尖头高跟鞋里的玉足,早已又肿又痛。鞋跟极高,
细如钢钉,强迫她绷直小腿,塑造出惊心动魄的腿部线条,却也如酷刑般消耗着她。
透过薄如蝉翼的黑色**,能看到脚踝处肌肤透出的、疲惫的淡粉色。**是极致的哑光黑,
紧紧地、服帖地包裹着从脚尖到大腿根部的每一寸肌肤,在走廊暖昧昏暗的灯光下,
泛着一层细腻而诱人的微光。袜口上沿,一道精致的蕾丝边若隐若现,
消失在超短裙那危险而短暂的裙摆之下。那短裙,短得近乎苛刻。紧裹着饱满圆润的臀峰,
坐下时需万分小心,弯腰时更是惊心动魄。
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窄翘的臀型和不堪一握的纤腰,上身则是一件修身黑色小吊带,
低领的设计让一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这身装扮是会所的“战袍”,用刘经理的话说,是“最大化客户视觉体验”的必要投资。
而陈丽,无疑是这“投资”中最耀眼、也最昂贵的那个“商品”。镜中的她,
拥有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近乎不真实的美。那不是温婉或清纯,
而是一种成熟到极致、被精心雕琢过的艳色。鹅蛋脸,肌肤是常年少见阳光的冷白,
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眉形修得精致锋利,眼线微微上挑,
勾勒出一双即使不笑也仿佛含情的桃花眼,瞳仁极黑,深不见底,
时常氤氲着一层疏离的雾气。挺直的鼻梁下,是弧度完美的唇,此刻未涂口红,
显得有些苍白,却更添了几分脆弱的易碎感。她的身材,
更是这身装扮要突出和服务的焦点——胸脯饱满高耸,在吊带的束缚下呼之欲出;腰肢纤细,
不盈一握;臀线圆润挺翘,与修长笔直的双腿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黑色**不仅没有遮掩她腿部的美感,反而像第二层皮肤,
放大了那光滑的质感和完美的腿型,从脚踝到被裙摆遮掩的大腿根部,
每一处起伏都恰到好处,充满了无声的、流动的诱惑。她就像一件被精心打磨过的艺术品,
美丽,却冰冷;诱人,却遥不可及。是男人梦境中最奢华的幻想,
也是她自己现实中无法挣脱的牢笼。“丽姐,”前台小妹探出头,压低声音,
眼神里带着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刘经理叫你过去,好像……又有客人投诉。
”陈丽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眸中雾气散去,只剩一片沉静。她没说话,
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重新站直身体时,她习惯性地伸手向下,
轻轻理了理那短得可怜的裙摆,指尖划过**细腻的表面,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
这个动作她做过成千上万次,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熟练。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
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那声音仿佛敲在她的心上,一步一步,
走向那个她必须面对的现实。---经理室里烟雾缭绕,刘经理斜靠在宽大的皮椅上,
一双三角眼透过烟雾,像评估货物般上下扫视着走进来的陈丽。他的目光带着黏腻的温度,
从她踩着高跟鞋的足尖,顺着**包裹的修长小腿,
滑过短裙下摆与袜口之间那截绝对领域的雪白大腿,流连过紧身吊带下的起伏,
最后定格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他手里夹着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陈丽啊,”他拖长了调子,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责备和某种掌控感,“不是我说你。
”“王总是咱们这儿的老客户了,出手大方,上次点名要你陪他喝杯酒,聊聊天,
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装什么清高?”陈丽站在办公桌前,双手自然垂在身侧,
指尖却微微蜷起。她的站姿因为高跟鞋而显得格外挺拔,
身体曲线被那身要命的装扮勾勒得淋漓尽致,但她的眼神却平静无波,像一潭深水。
“刘经理,”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丝工作性质的柔软,却又界限分明,
“合同上写得很清楚,我的工作是正规**服务。陪酒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合同?
”刘经理嗤笑一声,那截长长的烟灰终于掉落,在他昂贵的西裤上烫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点,
他也不在意。“在这儿,我的话就是合同!”他身体前倾,将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目光变得更加逼人,“陈丽,你别跟我来这套。”“今晚李董要来,可是点名要你服务。
你给我识相点,放聪明些,李董是什么人物?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咱们这破店粗!伺候好了,
有你享不尽的好处!”李董的名字让陈丽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像是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涟漪瞬间又消失无踪。她抬起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黑色的眼线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更深邃,
也更多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冷艳。“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依旧用那种平静的语气陈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休息?
”刘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逼近她。
他身上的烟味、酒气和不明的古龙水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丽,你以为你是谁?公主还是千金**?
”他的目光再次贪婪地扫过她身体最傲人的部位,声音压低,带着威胁,“别给脸不要脸!
”“就凭你这身段,这脸蛋,在这行里混,就该知道这里的规矩!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攀上李董这高枝儿还没门路呢!”“我告诉你,要么,
今晚好好‘服务’李董,让他满意;要么,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蛋!”他顿了顿,
看到陈丽微微绷紧的下颌线,语气放缓,却更显阴冷,“别忘了,你妈这个月的医药费,
可还没着落呢。医院的催缴单,怕是又快寄到了吧?”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精准地刺穿了陈丽所有勉力维持的平静和防御。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
挺直的背脊似乎承受了无形的重压。闭眼,再睁开。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
所有的情绪——厌恶、挣扎、屈辱、疲惫——都被强行压入最深处,取而代之的,
是一层精心涂抹上去的、空洞而顺从的光泽。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一个标准的、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在她脸上绽放,美得惊心,也冷得刺骨。“几点?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比刚才更轻柔了些,仿佛刚才的抗拒从未发生。
刘经理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得逞和掌控的愉悦。他伸出手,似乎想拍陈丽的肩膀,
但中途又改变了主意,只是挥了挥。“十点。VIP1包厢。好好准备准备,
化个漂亮点的妆,李董喜欢明艳的。”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她全身,“你这身就挺好,
不用换了。”---回到更衣室时,里面弥漫着各种化妆品和香水的甜腻气味。
几个年轻女孩正凑在唯一一面大镜子前补妆,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客人和小费。
陈丽推门进去的瞬间,声音不约而同地低了下去,几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她,
里面混杂着羡慕、嫉妒、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丽姐回来啦?
”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最为活泼,也是最藏不住话的。她凑过来,
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在陈丽身上打转,
尤其在陈丽那被黑丝包裹的、又长又直的腿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是纯粹的羡慕,
“听说……今晚李董又点你了?”她压低了声音,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数字,“真羡慕你,
李董出手可大方了,上次他高兴,随手给的小费就这个数!够我攒好几个月呢!
”陈丽没有回应这羡慕,甚至没有看小雅。她径直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有些老旧的储物柜前,
从小巧的手包里取出钥匙。开锁,柜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柜子里整齐地挂着几套类似的工作装,还有一些简单的私人物品。她的目光,
却第一时间投向柜门内侧。那里,用褪色的透明胶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
边缘卷曲起毛。上面是一个站在大学校门前的男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笑容干净腼腆,眼神清澈,带着未经世事的明亮。背景是“XX大学”几个鎏金大字,
在阳光下有些反光。与此刻镜中妆容精致、衣着暴露、眼神疏离的陈丽,
仿佛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陈丽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男孩的脸,动作近乎温柔,
却又迅速得仿佛被烫到。她小心地将照片从柜门上揭下,凝视了短短两秒,
然后像藏起一个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秘密,将它塞进了手包最里层的夹袋中。“丽姐,
”小雅眼尖,还是看到了,好奇心更盛,蹭过来问,“你柜门里头贴的那照片是谁啊?
男朋友吗?长得挺帅呀!”其他女孩也竖起了耳朵。陈丽“啪”地一声关上了柜门,
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一个以前的客人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从柜子下层取出一双未拆封的、崭新的同款黑色**。
弯腰的刹那,短裙因为动作而上缩,几乎到了极限,
那被蕾**口勒出的、丰腴白皙的大腿根部惊鸿一现,紧身吊带也因重力作用,
领口的风光愈发深邃诱人。但她动作流畅自然,
仿佛早已习惯这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暴露风险。“客人?”小雅惊讶地瞪大了眼,
“客人的照片你还留着呀?丽姐,你可真……念旧。”她找不到合适的词,
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陈丽没有解释。解释是徒劳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没人真正关心别人的过往。她坐了下来,
脱下脚上折磨了她一整晚的高跟鞋,轻轻揉了揉红肿的脚踝和脚趾。然后,
她仔细地将旧**从脚尖一点点褪下,动作间,那双腿完全展露,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腿型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接着,她拆开新**的包装,
纤长的手指灵巧地将那薄如蝉翼的黑纱从脚尖开始,一寸寸向上捋顺、贴合。
这个过程缓慢而专注,**掠过脚背、脚踝、小腿、膝盖、大腿……最终,
袜口那圈精致的蕾边稳稳地卡在大腿最丰润处,将一切包裹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褶皱。
黑色与雪白的极致对比,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暗夜魅惑般的美感。
重新穿上高跟鞋,她走到镜前,开始补妆。眼线被加深、拉长,
让那双桃花眼更显媚意横生;苍白的唇瓣被正红色的口红覆盖,那红色饱满欲滴,
像熟透的浆果,又像无声的烈焰,将她整张脸的明艳程度推至巅峰。镜中的女人,
美得极具攻击性,美得让人窒息,也美得空洞麻木。像一尊被精心装扮的瓷娃娃,华丽,
却没有灵魂;像一把淬了毒的华丽匕首,锋利,却易碎。九点五十分,
陈丽准时出现在VIP1包厢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外。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她高跟鞋踩在上面,只发出极其轻微的闷响。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
让身体的曲线在灯光下展露出最完美的弧度,然后抬手,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身材胖硕、穿着昂贵真丝衬衫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正是李董。五十岁上下的年纪,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满面红光,突出的肚子几乎要将衬衫扣子崩开。他一见门外的陈丽,
那双被肥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里立刻迸射出毫不掩饰的、贪婪的光,
像饿狼见到了最鲜美的肉。他的目光像带有实质的触手,
瞬间将陈丽从头到脚“抚摸”了一遍,
重点流连在她傲人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短裙下摆与**之间那截绝对领域,
以及那双被黑丝和高跟鞋修饰得无比诱人的长腿上。“陈**,”李董侧身让开,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和某种志在必得,“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
”他“绅士”地做出请进的手势,然而在陈丽擦身而过时,
那只肥厚的手掌却“不经意”地、极其自然地从她仅着薄薄吊带的腰侧滑过,
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令人不适的力度。包厢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
却透着一股暴发户式的庸俗。空气中弥漫着上等雪茄的醇厚和廉价香薰刺鼻的甜腻,
两种味道古怪地纠缠在一起。房间中央是一张超大的、铺着洁白床单的**床,
旁边的小圆桌上,醒好了红酒,摆着几样精致的小食。“李董晚上好。”陈丽转过身,
脸上已然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微微欠身,胸前的风光因这个动作而愈显深邃,
“您是先**放松一下,还是先用点酒水?”李董没有立刻回答,
他慢悠悠地踱到沙发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目光始终锁在陈丽身上,
像是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藏品。“急什么?”他笑道,语气亲昵得令人不适,“时间还早,
我们先聊聊天,增进增进了解。陈**,过来坐。”陈丽顺从地走过去,
在李董指定的位置坐下,身体却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她双腿并拢,斜斜地侧向一边,
这是一个既显腿长优雅,又带有防御意味的姿势。
黑色**在包厢暖色调的灯光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修长的腿线一览无余。
李董却像是没察觉到那距离,肥胖的身体朝她挪近,
一股混合着酒气、雪茄味和浓重体味的温热气息瞬间包围了陈丽。
他那只戴着硕大金戒指的肥手,极其自然地覆上了陈丽穿着**的膝盖。
**细腻微凉的触感似乎让他很满意,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在那片光滑的黑色上缓缓摩挲。“陈**在这里工作,有多久了?”他问,
目光却顺着自己的手,看向她的大腿。“两年多了,李董。”陈丽的声音依旧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软,但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两年……”李董咂咂嘴,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像陈**这样……人间尤物,”他的手加重了力道,五指几乎要嵌入那柔软的肌肤,
“不该埋没在这种地方。每天伺候形形**的人,累不说,也挣不了几个钱吧?
”他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沿着她膝盖内侧,向大腿上方移动,意图明显。“我名下呢,
正好有几家高端美容院和会所,一直缺个既有形象又有能力的店长。”“陈**要是愿意,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工资嘛,肯定比你现在翻几番,工作也体面轻松得多。怎么样,
考虑考虑?”那手指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灼烫着陈丽的皮肤,
带来一阵强烈的生理性厌恶。就在那手即将越过安全界限的瞬间,陈丽如同条件反射般,
身体轻盈地一动,巧妙地移开了腿,顺势站了起来。她的动作流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