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就准备走。
这话刺的像是刺中了唐慧兰的痛处,她苦笑着,不甘地攥着双手。
“你不是说最讨厌包办婚姻吗?难道你真喜欢上叶倾心了?”
许言脚步一顿。
良久,他一字一句回应。
“丈夫爱妻子,天经地义。”
许言没有理会唐慧兰是什么反应,大步往家属院去。
落日的金色余晖照着翠绿的树叶。
许言站在斑驳的树影下,回想那天叶倾心的沉默。
那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用那样寒凉彻骨的眼神看自己,现在他明白了。
她被唐慧兰的话误会了。
那条裙子是他从百货楼买的,但回来的路上碰上唐慧兰。
唐慧兰说想看看,他只是想着同为女人,如果她觉得不错,叶倾心也应该会喜欢,所以才拿出来给她看。
可没想到到唐慧兰嘴里,成了她穿过的裙子。
许言懊恼地攥紧了拳头,暗骂自己居然犯了件蠢事。
不行,等找到叶倾心,必须把这事儿跟她说清楚!
当晚。
许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抚着床空荡的另一半,叶倾心枕头上残留的桂发香勉强能安抚他烦躁的心绪。
回想结婚这两年,他还从没在家里一个人睡过。
他似乎习惯了躺下就把人搂进怀里,也习惯了靠她身上的味道缓解一天的疲惫……
不觉间,许言想起唐慧兰那句‘难道你真喜欢上叶倾心了’。
黑暗中,他抓着枕头一角的手缓缓收紧。
他该承认,或许早在很久前的某个时刻,自己就喜欢上叶倾心了。
次日。
起床号还没响,许言就跟同样彻夜未眠的江徊和秦序赶去了火车站。
直到上了火车,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三人才打开话匣子。
江徊像是做自我检讨似的,精神低迷。
“我昨天想了一整夜,才想明白自己到底还是错了,之前我觉得柏玉脾气太冲,对我妈和我姐都嘴上不饶人,我就想让她吃些苦头收敛下脾气。”
“可我忘了她才二十二岁,也是个受了委屈会哭的人……”
而秦序眼里也满是悔恨。
“前天晚上我看见安然一个人坐在客厅抹眼泪,我才发现我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她,她说了很多次,希望我把心放在她身上,但我总以为她在争强好胜。”
许言看着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在这方面,他也没资格去教训两人,毕竟他也从没正视过自己的感情。
‘呜——!’
一声冗长的汽笛声过后,火车‘哐嚓哐嚓’地驶离了月台。
……
温州。
因为没有介绍信,我们三人没找到合适的住处。
幸好柏玉嘴皮子溜,租下了一个退休老师在弄堂里的一间两室空房子。
但也因为拿不出介绍信,老师也只肯租给我们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