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穿越大唐梦

医女穿越大唐梦

安妮瑶瑶公主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微苏慕言 更新时间:2025-12-25 15:00

短篇言情小说《医女穿越大唐梦》,是作者“安妮瑶瑶公主”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微苏慕言。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读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锅中清水很快“咕嘟”冒泡,白汽混着青草与溪水的湿润漫过鼻尖。有伙计从溪中摸出几条银鳞小鱼,高声嚷着要熬一锅鲜美的鱼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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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消毒水的冷冽仍顽固地攀附着鼻腔黏膜,林微尚未缓过神,

    便被一阵天旋地转的颠簸掀得胃腑翻涌,酸意循着喉间直涌而上。她猛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并非实验室熟悉的白顶无影灯,而是粗粝却浆洗得挺括的青灰麻布帐顶,

    鼻尖萦绕的是丝绸柔光与泥土腥气交织的陌生气息,与实验室消毒水的冷冽截然不同。

    耳畔“轱轳”车声碾过碎石,混着马颈铜铃的清脆叮当,

    交织成一段与钢筋森林截然不同的古朴韵律——虽扰得太阳穴突突轻跳,

    却浸透着鲜活的人间烟火。她下意识抚向脑后,钝痛仍在作祟,钢架坠落时的灼热火光,

    仿佛还在视网膜上灼烧未褪。暖黄柔光自粗布帐帘的缝隙间漫入,轻拂过林微的面颊。

    她睫毛微颤,眼底凝着未散的惊惶与茫然,指尖轻触后脑的动作带着本能的警惕。

    身上盖着半旧素棉毯,露在外面的手腕纤细却紧绷,

    与身下磨得发亮的竹席、旁侧叠放的温润丝绸形成新旧时空的微妙碰撞。背景虚化处,

    车窗外淡绿柳丝倏忽掠过,暗合“春深”意境,整体色调暖融融的,

    唯独她眼底藏着一丝属于现代的冷冽疏离。“姑娘,您醒了?可算醒了!

    ”车帘旁传来怯生生的嗓音,林微费力侧头,

    望见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粗布襦裙洗得发白,领口却依旧挺括如新,

    她端着一碗褐沉沉的汤药,指节因用力攥着碗沿而泛出青白,“张大夫说您是饿脱了力,

    身子亏得厉害。这是红枣当归熬的补汤,奴婢特意晾到温乎,您快趁热喝吧。

    ”林微撑着车厢壁坐起,浑身软得仿佛抽去了筋骨。

    记忆的碎片仍定格在医学院解剖室的午后:同窗不慎碰倒酒精灯,火舌倏忽跃起,

    瞬时舔舐上实验台,引燃了铺展的纱布。她扑身去抢救那本记满三月心血的数据笔记时,

    头顶钢架因高温扭曲坠落,结结实实砸在她的后脑勺。眼前一黑的刹那,再睁眼时,

    天地已然换了人间。难道那些话本中才有的穿越奇事,竟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此处是何方?如今……又是何朝何年?”林微的嗓音沙哑得如同久未上油的木锯,

    每吐出一字都似在扯动喉间嫩肉,尾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栗。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判定处境的字眼。

    “这儿是往长安去的官道呀。”小姑娘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眸,语气裹着关中口音的软糯,

    “如今是贞观十二年暮春,前几日道旁的桃花刚落尽呢。姑娘您三天前倒在老槐树下,

    脸颊烫得像燃炭,是我们苏东家路过,把您抱上马车救回来的。奴婢守了您三天,

    单是退烧的凉帕子就换了八回。”贞观十二年?大唐?

    那是太宗李世民垂拱而治、天下归心的盛世年华?林微脑中瞬时一片空白,

    那些滚瓜烂熟的解剖图谱、药理公式,在“唐朝”二字面前尽数乱作麻团。

    但医学院数年磨砺出的冷静心性,让她迅速压下翻涌的惊惶——她接过粗瓷碗,

    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攀援而上,苦涩药香钻入鼻腔。这不是幻梦,这个陌生的时代,

    已是她必须承接的宿命。汤药苦得似吞了整株黄连,林微强压着反胃的冲动咽下腹去,

    舌尖却留着当归与红枣交织的回甘。

    她细细打量这狭小却整洁的车厢:内壁铺着磨得发亮的竹席,

    角落堆着几匹叠得齐整的丝绸——色泽温润如凝脂,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物,

    旁侧裹着棉絮的青瓷瓶,该是怕颠簸磕碰的珍品。空气里混着丝绸的柔腻、泥土的干爽,

    还有一缕淡淡的草药清香。小姑娘自称春桃,是商队的丫鬟,说东家苏慕言以丝绸起家,

    数年间便将生意铺遍关中,性子最是宽厚,伙计们都愿倾心相随。暮色四合之际,

    马车在清溪畔扎营。林微在春桃的搀扶下走出车厢,夕阳正将天际熔铸成一片赤金,

    流云镀着金边,宛如燃透的锦缎。远山如黛,与橙红天幕相接;近旁草地上,

    伙计们正搭帐篷、架铁锅,干柴入灶时“噼啪”作响,火苗轻舔锅底,

    锅中清水很快“咕嘟”冒泡,白汽混着青草与溪水的湿润漫过鼻尖。

    有伙计从溪中摸出几条银鳞小鱼,高声嚷着要熬一锅鲜美的鱼汤,笑声在旷野里荡开涟漪。

    这份与钢筋水泥都市截然不同的宁静鲜活,终于让林微紧绷了三日的神经,稍稍松缓下来。

    “这位便是苏东家救回的姑娘?瞧着倒是斯文雅致。”一道粗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林微转身,望见一位高大汉子——短打敞着领口,露出的臂膀缠着污旧布条,渗血早已发黑,

    边缘还沾着草屑,触目惊心。他提着一捆干柴,脸上堆着憨厚的笑意。“是王大哥。

    ”春桃连忙应声,“这位是林姑娘。”林微的目光瞬时被那处伤口牢牢吸住,

    医学生的本能让她蹙眉上前:“你的伤口已是重度感染,这般胡乱包扎只会雪上加霜,

    久拖下去怕是要危及性命。”语气中的笃定,

    让她一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王大哥愣了愣,随即爽朗大笑,

    露出两排结实白牙:“姑娘还懂医术?这是过山谷遇劫时被划的,当时流了不少血,

    好在镇上找大夫敷了草药,说过几日便能结痂。”他说着抬了抬胳膊,想证明自己硬朗,

    却不慎扯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那大夫的药并不对症。”林微快步上前,

    指着伤口解释,“你看这布条早已浸满脓水,腐肉未清,

    ‘毒气’已顺着筋脉四下蔓延——再拖下去定会高热不退、抽搐昏迷,到那时便是神仙难救。

    ”她将“败血症”“细菌感染”这些现代术语,转化为唐人能懂的“毒气”“筋脉”,

    可伙计们依旧面面相觑,眼底满是茫然。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帐篷方向传来,

    打破了周遭的喧闹。林微抬头,恰好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眸——来人身着青锦袍,

    袍角绣着细巧云纹,玉带束腰,身姿如苍松立石,俊朗面容间既有商人的通透精明,

    又藏着温润如玉的气度。春桃见了他,连忙敛衽行礼:“苏东家。

    ”苏慕言的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清澈平和,无半分轻佻,唯有探究之意,

    随即扫过王大哥的伤口,见那发黑的布条,眉峰微微蹙起。他的声音如玉石相击,

    温润悦耳:“姑娘通晓医术?”显然,方才的对话他已听去大半。

    林微心头一凛——这举目无亲的异世,她唯一的依仗,便是满脑子的医学知识。她定了定神,

    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亮而坚定:“不过略通皮毛,不敢妄称通晓。

    只是这位大哥的伤口确实凶险,若不即刻清创处理,恐怕真有性命之忧。”姿态放得谦和,

    却无半分退缩之意。苏慕言沉吟片刻——他阅人无数,见过太多故弄玄虚的骗子,

    可这姑娘虽面色苍白、身形单薄,谈及医术时眼底跃动的光,却绝非伪装所能企及。

    他挥了挥手,语气干脆利落:“姑娘所需何物?尽管开口,我即刻让人备齐。

    ”“需最烈的酒,

    以作‘驱毒’之用;干净粗布需煮沸晾干;一把锋利无锈的铁刀;再寻些干燥草木灰止血。

    ”林微语速极快,这些已是她眼下能想到的最优方案,“东西越快越好,伤口多拖一刻,

    风险便增一分。”苏慕言当即吩咐两名机灵伙计分头行动,一人取酒与刀,一人洗布煮沸。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所需之物便已齐备。林微先将铁刀浸入酒中反复擦拭,

    又把煮好的粗布铺在干净木板上,才对王大哥温声道:“大哥,清创之时会甚为疼痛,

    比刀割更甚,您且忍一忍,实在受不住便喊出声来。”她动作轻捷地拆开布条,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瞬时弥散开来,伙计们纷纷捂鼻后退,连春桃都悄悄别过了头。

    林微却恍若未闻,捏着蘸满烈酒的布条,从伤口外围向中心细细擦拭,

    每一寸都擦得洁净如新。接着她执起刀,手腕稳若悬钟,

    刀刃贴着腐肉轻巧刮除——那精准的动作,绝不似初次在旷野中处置伤口。

    王大哥额角青筋暴起,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却死死咬着牙,

    唯有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青草地上,晕开点点湿痕。待淡红色的新鲜皮肉显露出来,

    林微才稍稍松了口气,取过草木灰均匀撒上——这是古时最为管用的止血之法。

    她用粗布层层包扎,松紧恰到好处:“这几日切不可沾水,每日需用酒消毒换药,

    揭去旧布时轻些,莫要扯动新长的嫩肉。三日伤口便能收干,十日便可结痂愈合。

    ”夕阳为林微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她半跪于地,专注地为壮汉包扎伤口,

    执布的指尖纤细却稳如磐石,额角沁出的细汗被霞光映照得晶莹剔透。

    身旁的苏慕言静立凝望,青锦袍在晚风中轻拂,目光落在她的侧脸,褪去了商人的精明,

    唯余温润与动容。背景里,篝火正旺,跳跃的火光映在众人脸上,

    伙计们的神情从最初的怀疑渐转为全然的敬佩。空气中虽有药味萦绕,

    却浸透着烟火气的温暖,远处的溪流泛着碎金般的光泽,与天际晚霞融为一体,壮阔而温柔。

    苏慕言全程静立在侧,目光却未曾从林微的侧脸移开。火光映着她纤长的睫毛,

    在眼下投下浅浅阴影,额角渗着细密汗珠,嘴角紧抿成一条坚毅的弧线。方才握刀的手,

    此刻正轻拍王大哥的肩膀予以安抚。

    他暗自思忖:这姑娘身上藏着太多意外——有临危不乱的冷静,有医者的专业精准,

    更有藏在柔弱外表下的温柔底色。当晚,

    苏慕言特意让人给林微送来一床绣着兰草纹样的锦被,

    还有一桌热气腾腾的吃食——小米粥熬得稠糯如脂,酱菜爽口开胃,白面馒头暄软蓬松,

    甚至备下一小碟蜜饯,想来是记着她方才喝药时蹙起的眉头。林微捧着温热的粥碗,

    暖意从指尖一路漫至心口,谢过送食的小厮后,趁机细细打探长安的情形。

    小厮说得眉飞色舞:“长安可热闹着呢!东市藏珍纳宝,丝绸罗缎琳琅满目;西市胡商云集,

    琉璃玛瑙无奇不有。胡饼咬着喷香,曲江池春日可泛舟,大明宫的牡丹开得比碗还大,

    届时满城人都要去赏玩!”林微听得入神,对那座千古名都的向往愈发浓烈,

    也更坚定了在此立足的念头。接下来的几日,林微每日都为王大哥换药。

    看着那处发黑的伤口渐渐收干结痂,王大哥对她愈发敬重,

    逢人便竖起大拇指:“林姑娘真是活菩萨转世,比镇上的老大夫强上十倍!

    ”伙计们也改了口,一口一个“林大夫”,路过她的马车时,

    总会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添水、取点心,照料得格外周到。林微也未曾闲着,

    一有空便拉着春桃学习唐时的礼仪话本。她发现此处的言语虽与现代有别,却也能通晓大半,

    只是称谓、行礼之道格外讲究——对官员需称“大人”,对平民则称“郎君”“娘子”,

    女子行万福礼时,裙摆需轻扫地面方为得体。春桃性子热络又耐心,手把手地教她,

    还絮絮叨叨地讲着长安的规矩:“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合时宜,行医问诊更是少见。

    姑娘到了长安,可得多留几分心思。”林微将这些叮嘱一一记在心上。这日午后,

    马车正平稳前行,忽然猛地一震,仿佛碾过了巨石,随即“嘎”的一声骤然停住。

    车厢外瞬时响起“锵啷”的兵器相撞声,混杂着伙计的怒喝与劫匪的嘶吼。

    苏慕言沉稳的嗓音穿透车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劫匪!护卫队抄家伙,

    务必护好货物与妇孺!”车厢内的人尽皆面色发白,春桃死死攥着林微的衣袖,手指冰凉。

    林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学过急救之术,此刻绝不能慌乱。她按住春桃的手,

    声音尽量放得平稳:“锁好车门,用木棍顶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我去看看情况,苏东家他们或许需要帮手。”说罢,她抓起车厢角落那根早已备好的枣木棍,

    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便冲了出去。外面已是一片混乱,十几名蒙面劫匪手持刀枪,

    正与商队护卫激烈缠斗。苏慕言手持长剑,身姿如流云般迅捷,剑光过处,

    两名劫匪已应声倒地,剑上血迹顺着刃尖缓缓滴落。奈何劫匪人多势众,凶悍异常,

    护卫渐渐落了下风,已有两人倒在血泊之中。林微的目光飞速扫过战场,

    突然瞥见一名壮汉绕到苏慕言身后,高举鬼头刀狠狠劈下——刀势沉猛,显然是欲下死手!

    林微心脏骤然停跳,来不及多想,抓起脚边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

    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劫匪的后脑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出事。“咚”的一声闷响,

    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目标,那劫匪哼都未哼一声,便像一袋沉重的粮草栽倒在地。

    苏慕言惊觉回头,正望见林微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如纸,手中还攥着那块沾着泥土的石头,

    眼底满是惊魂未定的水光,身子微微发颤。他心头猛地一缩,从未有过的慌乱瞬间涌了上来,

    厉声喊道:“危险!快躲到马车后面去,不许出来!”话音未落,又一名劫匪发现了她,

    嘶吼着朝她扑来,刀上的血迹晃得人眼晕。苏慕言瞳孔骤缩,来不及回身,

    便飞身挡在林微身前,长剑横劈,堪堪架住了那柄刀。劫匪力大无穷,

    刀刃压着长剑不断下沉,眼看就要劈中他的肩膀。

    林微急中生智——脑中瞬间闪过人体关节的弱点,她举起枣木棍,狠狠敲向劫匪的膝盖弯。

    劫匪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苏慕言趁机旋腕,长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场恶战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劫匪死伤过半,剩余之人只得拖着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窜。

    商队这边折损了三人,另有五人受伤,苏慕言的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染红了青锦袍,连指尖都浸着血色,触目惊心。林微快步上前扶住他,他的身躯沉重,

    靠在她身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从布包中翻出早已备好的烈酒与布条——这是上次清创后特意准备的应急之物。“得罪了。

    ”她抬头看向他,他虽因失血而面色苍白,却仍对她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林微心头一紧,

    用小剪刀小心剪开他的袍袖,那道狰狞的伤口瞬时显露出来。“忍一忍,消毒之时会有些疼。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先用布条吸干伤口旁的血迹,再将烈酒缓缓倒上。

    苏慕言的身体猛地一僵,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却只是紧紧咬着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林微被他看得有些慌乱,连忙低头专注地刮除坏死组织,动作依旧快而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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