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今年二十八，一个在大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码农”。如果人生是一款游戏，
那我之前的二十八年，玩的应该是地狱难度的单机模式。失业的第三十天，
我像一条脱水的咸鱼，瘫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泡面和绝望混合的酸腐气息。窗外是都市的璀璨霓虹，
但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手机屏幕亮起，是前女友苏婉发来的消息。我们在一起三年，
连婚房的首付都开始规划了。“陈默，我们算了吧。你人很好，但……我累了。
”后面还有一句，她大概是怕伤我自尊，写了又删，
但我能猜到那句话是什么——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盯着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然后狠狠扔进了冰窟。前几天，
我刚从她朋友圈里看到她和新男友的合照，背景是一辆玛莎拉蒂的车头。那个男人，我认识，
一个追了她很久的富二代，王哲。我没回消息，只是将手机扔到一旁。可笑，真是可笑。
我拒绝为那个**领导背黑锅，被公司优化，丢了工作。转眼，
那个说要和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现实，人性，爱情……呵呵，
不过是一堆狗屎。我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最后在一条旧牛仔裤里，
翻出了两枚皱巴巴的一元硬币。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憎恶感将我吞噬。
凭什么？凭什么我十年寒窗，勤勤恳恳，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我不甘心！我恨！
就在这股极致的怨念冲上头顶，让我几乎要发疯砸烂这间破屋时，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甘与欲望……符合绑定条件……”“神豪系统正在绑定……10%……50%……100%！
绑定成功！”“规则说明：宿主为自身消费，可获得100倍现金返利。
初始启动资金：1元。”我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屋里空无一人，
声音是从我脑子里发出来的。幻觉？被裁员失恋双重打击，精神出问题了？
可那声音如此真实，每一个字都像钢印一样烙在我的脑海里。神豪系统？消费返利？
这不就是我看过的那些无脑爽文里的情节吗？荒谬，太荒谬了。但……万一是真的呢？
我攥着那两枚硬币，心脏“砰砰”狂跳。这是我唯一的稻草，哪怕它看起来像个笑话。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下楼，冲进楼下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老板正打着瞌睡，被我吓了一跳。
“老板，一瓶矿泉水！”我指着冰柜里最便宜的那种，标价2元。我将两枚硬币拍在柜台上，
拿起水，拧开，狠狠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我快要爆炸的心跳。
我死死盯着手机。一秒，两秒，三秒……什么都没有。果然，是我想多了。
巨大的失落感涌来，我自嘲地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叮咚！
”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在此刻听来，不亚于天籁！我颤抖着手，
几乎是戳了好几次才点开那条短信。
“【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200.00元，
活期余额200.00元。”！！！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二百块！真的是二百块！
不是幻觉！我冲出便利店，躲进一个无人的小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感觉自己没有倒下。
我反复看着那条短信，看着那个“200.00”，一遍，两遍，十遍！
巨大的狂喜如同火山爆发，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咸涩的泪水混着矿泉水流进嘴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老天爷，**的终于睁眼了！
你终于给了我一次翻盘的机会！我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冲回便利店，在老板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从ATM机里取出了那崭新的200元。
“老板，来条中华。”我将钱拍在柜台上。“好嘞。”老板麻利地拿了烟。支付成功。
我紧紧攥着手机，心跳再次加速。“叮咚！
”“【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20,000.00元，
活期余额20,000.00元。”两万！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是真的，
规则也是真的。接下来，我需要验证规则的边界。我拿着刚买的烟，
走到街角一个蜷缩着的老乞丐面前，抽出一根递给他，又把剩下的半包塞进他手里。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我盯着手机，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返利信息。
我又走进旁边的早餐店，对自己说：“我饿了，我要吃顿好的。”然后点了一笼小笼包，
一碗豆浆，总共15元。支付的瞬间。“叮咚！
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1,500.00元……”我明白了。
系统规则非常严格，必须是“为自身消费”。给别人买东西，不行。
但只要消费的动机是满足“我”的需求，就可以。这系统，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自私者的狂欢。我喜欢。吃完早餐，
我打车直奔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云顶天宫”。这里的租赁中心，
装修得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前台**姐穿着精致的套裙，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但在看到我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的地摊货时，那笑容明显淡了几分。“先生，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租房。”我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们这里最好、最大、视野最开阔的房子。”她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的怀疑几乎不加掩饰了。“先生，我们这里是本市最高端的住宅区，
租金是十万起步的。”她在提醒我，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我懒得跟她废话，
直接说：“带我去看那套能看江景的楼王单位，如果满意，我马上签合同。
”或许是我笃定的语气起了作用，她将信将疑地带着我去看房。
那是一套位于顶层的五百平大平层，270度的环绕落地窗，
俯瞰着整条江景和半个城市的繁华。“就这套了。”我站在窗前，
看着脚下如火柴盒般的建筑，心中豪气顿生，“月租十万是吧？我租一年。”“啊？
”销售**姐彻底懵了，“先生，这套房月租是十二万，押一付三，一次性要支付四十八万。
”“没问题，刷卡。”我掏出那张余额只有两万多的银行卡。
她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看骗子。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还是拿来了POS机。
我平静地输入密码。“滴——余额不足。”销售**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别急。”我拿出手机，
当着她的面操作起来。我先用花呗给自己充了2000块话费。“叮咚！”返利二十万到账。
然后，我打开一个奢侈品APP，给自己买了一块价值二十万的百达翡丽入门款手表，
选择“送货上门”。支付成功。“叮咚！
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20,000,000.00元……”看着短信里那一长串的零，
我心中再无波澜。“现在可以了。”我将银行卡再次递给她，“刷四十八万。
”当POS机成功吐出签购单时，销售**姐的表情精彩极了，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
震惊、尴尬、难以置信。而我的手机，则在下一秒，被银行的短信提示音彻底刷爆。
“【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48,000,000.00元，
活期余额……”四千八百万！看着销售**姐瞬间变得谄媚和讨好的脸，
我心中没有半点波澜。我知道，这种嘴脸，在未来我会见到无数次。游戏，开始了。
住进云顶天宫的第一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了过去所有的旧衣服，
然后直奔本市最高端的奢侈品商场。我走进保时捷的4S店。“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套裙的女销售迎了上来，笑容甜美，但眼神在我身上一扫而过时，
热情明显降了三分。我今天穿的还是以前的旧衣服。“我要买车。”我开门见山。
“好的先生，请问您有心仪的车型吗？是考虑Macan还是Cayenne？
”她引导我走向入门级的SUV车型，显然觉得我的消费能力也就到这了。我没理她，
径直走到展厅中央那台骚紫色的911TurboS面前。流线型的车身，夸张的尾翼，
充满了力量与野性。“这台，多少钱？”女销售愣住了，
随即用一种更专业的笑容说：“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选配完的落地价是三百二十万。”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看看就行了，别乱摸。“全款，
有现车吗？”我问道。女销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旁边几个正在看车的顾客和别的销售也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戏谑。
“先生……您确定？”“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瞥了她一眼，“刷卡，办手续，
我今天就要开走。”我的气场和平静，让她有些吃不准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叫来了经理。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人精似的，打量了我几眼，客气地问：“这位先生，
您确定要全款提这台911？”我懒得再废话，
直接把那张存着几千万的银行卡扔在桌上：“密码六个八，刷三百二十万。如果你们没车，
我现在就去隔壁法拉利。”经理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亲自拿着卡和POS机过来，
当那串长长的数字成功刷出时，整个展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刚才还对我爱答不＜i＞理＜/i＞的女销售，此刻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发光。
她端茶倒水，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陈少，您稍等，手续我们马上给您加急办理！
这是我的名片，您以后有任何用车需求，二十四小时随时可以找我哦，
我叫莉莉……”她递名片的时候，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手心，身体也微微前倾，
领口那道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呵，女人。半小时后，
我开着那辆骚紫色的保时捷驶出4S店。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莉莉和他们经理一直弯着腰，
直到我的车消失在街角。与此同时，手机短信再次响起。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RMB320,000,000.00元……”三个亿。
我猛地一脚油门，发动机发出的咆哮声浪，像是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我开着车，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兜风。我换上了顶级的西装，手腕上戴着那块刚到货的百达翡丽。
从前那些遥不可及的橱窗，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些可以随意挑选的商品。巨大的财富，
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底气。我“暴富”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
很快就在我过去的小圈子里传开了。第一个找上门的，是我的前老板，赵海。
就是那个把我当成背锅侠，然后一脚踢出公司的油腻中年男。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手机号，电话打来的时候，语气谄媚得让我几乎想吐。“哎呀，
小陈啊！不不不，现在得叫陈总了！最近在哪发大财啊？老哥我真是瞎了眼，
当初竟然放走了你这尊大佛！”我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唾沫横飞地吹捧，心中只有冷笑。
“赵总，有事说事。”“陈总您看您说的，没事就不能跟您联络联络感情了？
”赵海干笑两声，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是这样，晚上我做东，在‘御膳房’摆一桌，
给您赔罪！顺便呢，想跟您聊聊公司发展的大计，
看看您有没有兴趣……入股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御膳房，本市最顶级的私房菜馆，
人均消费五千起。他倒是真下血本。想让我投资？当初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
现在又想让我回去当爹？“行啊，晚上七点。”我淡淡地答应了。我倒要看看，
他能把这副奴才嘴脸演到什么地步。晚上，我开着保时捷到了御膳房。
门口的侍者看到我的车，一路小跑过来开车门，恭敬地把我迎了进去。
赵海早就在包厢门口等着了，一见我，那张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快步上前，
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陈总！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我抽回手，
不动声色地走进包厢。桌上已经摆满了冷盘，都是些昂贵的食材。“陈总，您坐主位！
”赵海把椅子拉开，一副标准狗腿子的模样。席间，他不停地给我敬酒，
把我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什么“年轻有为”、“商业奇才”、“天纵之姿”，
仿佛我不是被他开除的，而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卧龙凤雏。“陈总，当初开除你的事，
完全是个误会！是下面的人搞错了，我已经把他给开了！我一直都非常看好你，真的！
”赵海喝得满脸通红，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夹了一筷子龙虾，慢悠悠地吃着，心里冷笑。
当初把我叫进办公室，说“公司不养闲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嘴脸。酒过三巡，
他终于图穷匕见。“陈总，我们公司最近在搞一个新项目，前景非常好，
就是资金链有点紧张。您看，您现在事业有成，能不能……拉兄弟一把？只要您投五百万，
我给您20%的股份，您就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他给我画着大饼，
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期待。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他。“赵总，你这个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