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集团里最笨的员工,一无是处。可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爱上了集团总裁,无法自拔。
所以我用带有诅咒的红绳套牢了他。果然,他爱上了我,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可惜,以上,
至少有一句是谎话。1什么叫霸道总裁爱上我,什么叫翻身农奴把歌唱,
什么叫爽文情节照进现实?现在就是了。当傅瑾决牵着我的手,
在集团的年终晚宴上高调宣布我是他恋人的时候,我听到了无数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我,
温煦,长相平平,业绩平平,年年部门考核都是C,年年都在被辞退的边缘苟延残喘。他,
傅瑾决,长相优越,天之骄子,堂堂傅氏集团总裁,运筹帷幄,今年集团利润再创新高。
我和他的区别,不亚于天和地、云和泥的区别。但现在,我是站在他身旁的人。台下的人,
仰望他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余光分给我了。“温煦?他是哪个部门的?怎么从来没听过?
”“业务部的那个小废物?上周才刚把咖啡泼到来谈业务的大客户王总身上,
就这样毛手毛脚的他能搞定傅总?”“不会是靠那方面的功夫吧?
”“这么说感觉都抬举他了,他的长相这么普通,衣品……啧,九块九淘宝包邮款吗?
这傅总也下的了口?”“不过傅总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身份了,想来也不只是玩玩吧?
”“该不会是什么替身文学吧,听说傅总的白月光最近和他闹掰了?”“嘘,别说了,
傅总看过来了……”短暂的平静后,台下小声但密集的炸开了锅,
到处咕嘟咕嘟的说话声淹没了台上的我们。傅瑾决皱着眉头扫视一圈,
回头安抚的捏了捏我因为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放心,我会处理好。
”他的冷静很好的抚慰了我的紧张。随后,傅瑾决宣布了关于我的决定,升职加薪,
一步登天,从此成为天子脚下的第一近臣,也就是说,
我从业务部小透明一跃成为了他的秘书,贴身的那种。2傅瑾决不仅在集团公开了我,
还带我去参加了他们几个朋友的私人聚会。他的朋友们对我们的关系也充满了好奇和质疑。
我上了个厕所回来,正准备推门,就听到他的发小褚韵书,
另一个有钱有权长相略逊于傅瑾决的霸道总裁,借着酒意迫不及待的问他,“老傅,
被沈澜之就伤的这么深了?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有人打头,后面的朋友也纷纷跟上。
“是啊,傅总,你到底看上那位,小朋友什么了?我们实在是没有这个慧眼,请您指点啊!
”“堂堂傅总,高瞻远瞩,化多少场商战于无形,现在栽在这么一个小男生身上,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瑾决,给我们大家伙讲讲呗。”傅瑾决闻言,也不生气,
反而笑得一脸春心荡漾,那表情和他平时在谈判桌上的杀伐决断判若两人。
“你们不觉得他很可爱吗?”他开始如数家珍,“又乖又可爱,白白净净,像只小兔子,
软萌软萌的。不会做事情很可爱,手忙脚乱的样子想让人揉脑袋。做错了事情更可爱,
耷拉着眼角跟你认错,心都化了。连晚上打小呼噜都像在哼歌,睡醒了头发翘着,
迷迷糊糊要亲亲的样子,简直是全世界最可爱……”朋友们发出夸张的作呕声,
纷纷嘲笑他:“滤镜开了十八层!傅瑾决你完了,你变成恋爱脑了,还是顶级的!
”“你们这是嫉妒,单身狗们!我们这叫真爱!”傅瑾决不像公司表现的那么不近人情,
或许是在好友面前,颇有几分孩子气,“你们看,我手腕上的平安绳,
可是小煦在还没在一起之前就千辛万苦从老家…………”听他提及红绳,
我急忙推门打断他的炫耀,看到我回来了,大家也纷纷识趣的转了话题,
背后贬低是对好友的规劝,当着正主的面再说坏话可就有损贵公子的风采了。
之后他们聊了些我听不懂的投资啊合同啊,不过没关系,我只要靠在傅瑾决的怀里,
时不时露出腼腆又饱含依赖的笑容就可以了,偶尔捧捧场,用我的无知显示他们的厉害。
聚会到最后,意外的有一个朋友还真对我有些改观,夸了我几句,“确实是个乖的。
”3聚会结束,我任劳任怨的扶着傅瑾决回了他给我买的大平层。他喝的比平时多些,
也比平时更缠人,紧紧抱着我,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
嘴里反复念叨着“宝宝真好”、“我最爱宝宝了”,
期间又提到了我们初见的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觉得我是个很特别的人。
最后提及了他腕上那根戴了许久依旧红的发亮的平安绳。“你看,你送我的,
我一直戴着……保佑我……,也保佑我们一直在一起……”若是平时,
我大概会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软声回应他的每一句爱语。但现在,
我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的背,哄着他:“嗯,知道啦,我也最爱你啦,
先去洗漱好不好?一身酒气的。”好不容易把傅瑾决弄到床上,他几乎是沾枕即眠。
听着他均匀下来的呼吸声,我在黑暗中默默睁开了眼睛。我伸出手,
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手臂,而后落在那根红绳上。思绪也飘回到一年前。4那天,
也是一个酒局,但我不会喝酒,只能在一旁打杂。直到不小心打翻了组长带来的名贵酒,
被他赶出了包厢。我自责懊恼,问自己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总是搞砸一切。再这样下去,
丢了这份工作,我又能去哪里?一通自我批评结束,正好路边有家便利店,
我推门进去买了一杯热乎乎的关东煮。真好,空荡荡的胃终于被暖意慰藉。也是在这里,
我第一次遇见了傅瑾决。他似乎也是刚结束应酬,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
带着一身清冷的贵气,走进便利店买水解酒,结果因为手机没电站在那付不出钱。
场面一时有些好笑。而我因为在集团网页上看到过他,认出他来后主动上前帮他付了钱,
保全了总裁的颜面。但我口舌太笨了,在他看向我的时候下意识说了个“谢谢你。
”傅瑾决皱着的眉头都因此舒展了一些,“是我该谢谢你。”面对上位者,
我又条件反射的接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意识到有歧义,刚想改回来,
脑子一抽又变成了,“都是你应该谢的。”这回傅瑾决是真的笑了,
目光在我胸前一直忘记摘下的工牌上停留住,一字一句念道,“业务三部,温煦。
”我张皇失措红着脸去捂住工牌的样子彻底取悦了他,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好好干,争取早日当上组长,我就可以给你多发点工资抵今天的水钱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得了个解闷的乐子,我眼里也有了光。后来,
我寻找各种机会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给他送过手作小饼干,
笨拙的熬夜整理了一份他提了一嘴的数据,四处搜罗给他送上效果很好的暖胃茶(总裁嘛,
标配就是胃病)。这些举动,笨拙,生涩,甚至有些可笑,
在这精英云集、人人追求高效精准的傅氏集团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正是这种格格不入,
渐渐吸引了傅瑾决的目光。在他周围,围绕着的无不是揣度他心思、迎合他喜好的聪明人。
而我,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本心”和“纯粹”,用一种最原始、最不带功利色彩的方式,
笨拙地表达着关心。他慢慢开始会主动约我吃饭,送我回家,甚至在我家过夜,
虽然那时我们并没有确定关系。但以我的身份,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5傅瑾决的生日,
提早一天邀请了我和他共进晚餐。当侍者推着精致的甜品车离开后,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还有窗外无边的夜色。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
取出了一样东西——一根编织技艺简单、颜色鲜亮的红绳。“傅总,”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干,“提前祝您生日快乐。这个……送给你。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个朴实无华的礼物。“这……这是我从老家那边,
最灵验的寺庙里求来的。我……我上个月回去了一趟。从山脚下开始,三步一跪,
九步一叩……念了好几天的经。”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好不容易,
才求动了庙里德高望重的主持,请他开了光。”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然后,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抬起眼,
目光直直地望进傅瑾决深邃的眼底。“还有……按照我们那儿最古老、也最郑重的习俗,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盖过,“我……我用我的指尖血,浸透了这根绳子。
”“他们说……这样,就能把我的命运和它连接在一起……用它来保佑你,一生平安,
事业顺遂。”“我……我想把它送给你。因为我爱你,傅瑾决。我愿意用我的命,来爱你。
”空气仿佛凝滞了。傅瑾决彻底愣住了。他看着我,看着掌心的红绳,
又看向我指尖那道小小的伤痕沉默了有十几秒。然后,他伸出手,从我掌心取走了那根红绳,
将它系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系好后,他抬手,有些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将我今天精心打理好的发型弄得有些乱。他看着我依旧紧张的神情,唇角向上弯了一下,
低声骂了一句,“傻子。”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责备,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
我们就这样,成了所有人眼中极不般配的一对,真式的恋人。6公开后,傅瑾决对我更好了,
无所顾忌的把我带在身边,教我那些人情世故,带我见一些业界大佬,
虽然他们眼里都透露着不屑和轻视,但还是给了傅瑾决一点面子和我寒暄几句。
“这位就是温先生?果然……年轻有为。”语气里的敷衍几乎要溢出来。“傅总好眼光,
温先生很是……单纯。”“单纯”二字,被咀嚼得意味深长。我已经在努力的成长,
试图跟上傅瑾决的步伐。但从结果上来看,好像成长的速度还是不够快,
我依旧是大家眼里的废物。而傅瑾决,很是包容我这个废物,
几乎会帮我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冷嘲热讽。只是很偶尔的,
在他那些精英朋友的谆谆告诫下,或者当我真的犯了一些在他看来愚蠢至极的小差错时,
他完美主义的本性也会冒头。他会冷下脸,用训斥下属的语气说我几句。“温煦,
这种低级错误,下次不要再犯了。”“温煦,做事之前,能不能用点脑子?”“温煦,
你做事要是能有以前你那组长的一半就好了。”有那么几个瞬间,
我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怀疑和烦躁,似乎他在问自己: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普通人?
好在,只需要我撒个娇,软软地认个错,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
他又会恢复成那个觉得我千好万好,无敌可爱,是他命定良人的傅瑾决。我知道,
这一切都是它在起作用。7直到这次。我和另一个秘书负责整理的一份递交董事会的文件里,
出了一个数据单位弄错的低级失误,虽然及时发现没有造成损失,但足以触犯傅瑾决的底线。
他把我叫进办公室,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温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交给董事会的东西,必须万无一失?”“对不起,我……”我怯懦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不起有用吗?”他打断我,语气冰冷,“如果这份文件流出去,
会对集团声誉造成多大影响,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想过吗?”他揉了揉眉心,
语气带着疲惫和失望:“或许,我们真的需要各自分开,冷静几天。”我心里一紧。分开?
那怎么行!我立刻红了眼眶,扯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瑾决,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检查十遍,不,一百遍!你别赶我走……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爱你啊,我离不开你啊!”我使出了浑身解数,
撒娇、保证、软语哀求。最终,他紧绷的脸色还是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
把我拉进怀里:“好了,别哭了,是我话说的太重了。”危机暂时解除了。8晚上,
一番温存后,他沉沉睡去。我却没有丝毫睡意。我轻轻抬起他戴着红绳的那只手,
就着月光仔细端详。果然,那红色比起最初,黯淡了几分,绳结处也显得有些松散。
“果然是这红绳褪色了呢。”我低声自语,语气平静无波,“不过没关系,
换一条新的就好了。”我轻轻起身,从抽屉的一个隐秘暗格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还有数条款式一模一样,但颜色崭新、鲜红如血的同款红绳。
我精心挑选出一条,动作轻柔地解下傅瑾决手腕上那条旧的,将新的仔细系好。
那抹崭新的红,在月光下,既透着喜庆,又泛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亲爱的,”我俯身,
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你一定会好好爱我一辈子的。
”我抚摸着木盒里那些剩下的红绳,无声地笑了。9红绳陆陆续续的换过几次,
后面的几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
听说傅瑾决的白月光沈澜之回头找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我的助力呢?
沈澜之不知道是不是和傅瑾决相处中发现了什么,在一次有我参加的聚餐中,
视线状似无意地滑过傅瑾决的手腕,半开玩笑地对他说:“瑾决,你手上这绳子挺别致啊,
这些年我在外面也见过不少所谓大师开光的手绳,还真没见过这种……嗯,成色的红绳。
这红色,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像市面上常见的货色。不如也给我一条,
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真这么管用?”傅瑾决想起了当时我送他红线的场景,笑着把我推出来,
“我哪有这本事,这是我家小煦从他老家给我求来的,
可能……是夹杂着他们那儿的一些古**俗吧,跟普通那些开过光的,自然是不太一样些。
”他这话一出,桌上其他人的目光也好奇地聚焦在我身上,带着些许探究与意味不明。
压力瞬间给到了我这边。我下意识地往傅瑾决身边靠了靠,避开了沈澜之的目光,声音细弱,
带着明显的窘迫和一丝被推到台前的不安,
“沈、沈先生过奖了……只不过是我们老家那边一种老式的祈福方式,用了土法子染的线,
不值什么的……”我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了下来不与任何人对视,
仿佛因这点小礼物被当众提及而感到难堪,“不过……不过这红绳,
据我们那的习惯是不能随意转赠的,不然……不然就不灵了……沈先生,
对不起啊……”10傅瑾决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和难堪,收紧揽住我的手,帮我回绝了沈澜之,
“澜之,你别逗他了,小煦面皮薄。这绳子他看得重,你就别打主意了。
”沈澜之的目光在我低垂的头顶和傅瑾决维护的姿态上流转片刻,
从善如流地举杯:“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我敬小煦一杯,赔个不是。”他仰头饮尽,
诚意十足。我的酒由傅瑾决代替。话题被一杯酒轻轻揭过,气氛重新变得融洽。
无人再多分给我一个眼神。**在傅瑾决怀里,暗自松了口气,后背却出了层薄汗。
沈澜之看似放弃了,但他那句“说不出的味道”和“是不是真这么管用”却像根刺,
精准地扎在了要害上。不知道傅瑾决听进去了多少。我知道,沈澜之绝不会是唯一一个,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注意到这红绳异常的人。维系这虚假平静的绳索,正变得越来越纤细,
越来越紧绷。11傅瑾决到底是起了疑心,这些天,
我总能捕捉到他无意识摩挲腕上红绳的小动作,那动作,不似以往的珍视,
反倒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宠溺和纵容,
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快、极隐晦的探究。在他又一次摸着红绳对我旁敲侧击时,
我选择了以退为进。我主动帮他解下了那条隔了没几天又有些泛旧的红绳,珍重的握在手里,
片刻后决绝的扔到垃圾桶里。“这个,你既然不想要了……那就扔了吧。”我的手微微发抖,
眼眶发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好一个脆弱又坚强的形象。很好,
是霸总最喜欢的那种小白花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他们都这么说……我……”傅瑾决脸上浮现出慌乱,想解释,但又无从说起,
毕竟沈澜之私下跟他说的那些关于红绳的诅咒故事让他心有余悸。“不是这个意思?
”我打断他,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带着哭腔的控诉掷地有声:“傅瑾决!
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他们捕风捉影的揣测,也不愿意相信我?你那些朋友,
他们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配不上你!想拆散我们!”“是沈澜之吧,
是他和你说我送你的红绳是邪物,会抢走你的气运,让你厄运缠身,身体虚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