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相亲，我摔门而出。“我心里只有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我妈冷笑。
“有骨气你就别去。”为了让她死心，我去了。地点是她最爱的那家西餐厅。推开门，
我愣在原地。我爱了十年都不敢表白的女孩，就坐在我对面。她看到我，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屈又愤怒。“陈默，你耍我？”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臭小子，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她妈说了，你要是再不主动，她就真把闺女嫁给隔壁那个暴发户了！
”电话没挂。我听见对面传来她妈妈的咆哮。“推他啊！直接把他给我推倒！生米煮成熟饭，
我看他还敢不敢装傻！”1林晚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滑了下来。那颗泪珠砸在桌布上，
也像砸在我的心上。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陈默，十年了。”“你用这种方式耍我，
有意思是吗？”我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机听筒里，
我妈的嗓门还在持续输出。“听见了没！主动点！抱她！亲她！”“你个木头，
非要老娘教你怎么谈恋爱吗？”餐厅里雅致的音乐，根本盖不住这惊天动地的咆哮。
林晚对面的手机也亮着，她妈妈的声音穿透力更强。“闺女别怕！妈给你买了明天的机票，
你要是搞不定他，妈就飞过去帮你按住他！”“按住了就亲！亲完了就拖走！他要是敢反抗，
你就说你怀孕了！”周围几桌食客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过来。
窃窃私语声钻进我的耳朵。“现在相亲都这么**的吗？”“听着像逼婚啊，
还是两家妈联合的。”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镜头对准了我们。我感觉脸上**辣的，
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社死，原来是这种感觉。林晚的脸已经从通红变成了惨白。羞愤交加。
她抓起旁边的包，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她要走。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激灵。不能让她走。我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隔着桌子，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敢主动碰她。她的手腕很细，
在我掌心里微微颤抖，冰凉一片。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砰砰作响。我对着自己的手机，
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妈！闭嘴！”吼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林晚也像是被我惊醒，
同样的操作，挂了她妈的电话。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餐厅里死寂一片，
连刀叉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对视。她的眼睛里全是水光，
像一片起了雾的海，里面写满了十年的委屈、不解和愤怒。我抓着她的手，不敢松开，
也不敢用力。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像两座被施了魔法的雕像。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嘶哑。
“陈默，你放手。”我没放。我怕这一放，就再也没有然后了。“林晚，我……”我想解释，
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棉花。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你今天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看我被我**着，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等你来羞辱我！”不。不是的。
我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羞辱我自己的。可这句话，我说不出口。她见我不说话，
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我明白了。”她放弃了挣扎，任由我抓着。但她的放弃，
比任何挣扎都让我心慌。她这是，彻底失望了。我再不开口，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2我拉着林晚，在她彻底放弃之前，逃离了那家餐厅。
我几乎是把她塞进了我那辆破旧的二手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到极点。她的哭声，
从最开始的压抑，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抽泣。一声声，像小锤子砸在我的心口。我心如刀割。
我手忙脚乱地从储物格里翻出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
“对不起……”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她没有接纸巾，
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她猛地转过头，哭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就准备随便应付一下，然后继续躲着我？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进我最懦弱的地方。我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全对。
如果不是她，我会点最贵的菜，然后故意表现得粗鲁又没品，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后回家告诉我妈，相亲失败，不是我的问题。我就可以继续躲在我的壳里，偷偷地喜欢她，
远远地看着她。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默，你真是好样的。”车厢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她渐渐平息的呼吸声。我不敢看她，
只能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良久，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林晚，我喜欢你。”说完这句，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停止了哭泣，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依旧不敢看她，只能盯着方向盘，
自顾自地把埋了十年的秘密全都倒出来。“从大一那年迎新晚会，
你穿着白裙子上台唱歌开始。”“整整十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除了我妈，
因为她快把我逼疯了。”“我每天都在想你，看你的朋友圈，打听你的消息，
但我就是不敢找你。”“我怕被你拒绝，
我怕我们连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住。”“我怕你讨厌我，
觉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是个胆小鬼，彻头彻尾的懦弱的废物。”“对不起，
让你等了这么久。”我说完了。这番话，我在心里排练了十年，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
可真说出来，却如此干巴，如此无力。车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在等我宣判。然后，我听见了笑声。不是刚才那种绝望的冷笑，而是带着哭腔，
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声。“陈默，你就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我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她正用手背胡乱地抹着眼泪，脸上却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你知道我为了等你这句话，拒绝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我看着你交女朋友又分手，
再交女朋友又分手，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我每次发朋友圈，都是为了让你看见吗？
”“你这个笨蛋！蠢货！天下第一大傻瓜！”她一边骂，一边哭，一边笑。我看着她，
也忍不住笑了。原来，我不是单恋。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我们两个，都是笨蛋。
我凑过去，用那包被她拒绝的纸巾，笨拙地帮她擦眼泪。她没有躲。“别哭了。”我说。
“丑死了。”她一把抢过纸巾，狠狠擤了一下鼻子，然后瞪我。“要你管！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那块压了十年的大石头，终于碎了。我把车停在路边，
熄了火。然后，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倾身过去，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僵硬，
但没有推开我。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林晚，
我们别再当笨蛋了，好不好？”3送林晚回家后，已经是深夜。我开着车，
感觉自己像在云端飘着。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都好像变成了庆祝的烟花。
可一想到回家要面对我妈，这份喜悦就打了折扣。我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客厅里漆黑一片。
我松了口气，以为老太太睡了。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啪”地一下亮了。我妈穿着睡衣，
拿着一把鸡毛掸子，黑着脸坐在沙发正中央，像个准备升堂问审的包青天。“回来了？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长本事了啊？敢吼你妈了？还敢挂我电话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鸡毛掸子，上面的鸡毛都在抖。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凑过去。
“妈，我错了。”我主动伸出手臂，做出一个“您请打”的姿态。“但是……”我话锋一转，
“谢谢你。”这声谢谢，是发自肺腑的。我妈愣了一下，
表情瞬间从“凶神恶煞”转为“得意洋洋”。她“哼”了一声，把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下，
妈跟你复盘一下这次的‘围剿’行动。”我乖乖坐过去，像个小学生听讲。“首先，
我得感谢我的战友，你的林阿姨。”我妈清了清嗓子，开始炫耀她的战绩。原来，
她和林晚的妈妈是在社区广场舞队认识的。一开始，两人为了抢C位，差点打起来。
后来发现彼此都是被自家孩子愁得睡不着觉，才来跳舞发泄的，瞬间就找到了共同语言，
成了闺蜜。有一次，两人又凑在一起吐槽。我妈说：“我家那小子，心里住了个人，
跟中了邪一样，说非她不娶，问是谁又死活不说。”林妈妈叹气：“我家闺女也是，
心里有个**等了十年，人家就是不开口，把她给耽误了。”我妈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你闺女哪个大学的？”“A大啊。”“什么专业的？”“设计的。”“是不是又高又瘦，
长得跟仙女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妈一拍大腿：“对上暗号了！
”两个妈妈当场抱头痛哭，然后迅速组成了“逼婚催生统一战线”。
她们分析了我和林晚的性格，一致认为我们两个都是“闷葫芦”加“胆小鬼”，
不下猛药不行。于是，这个惊天动地的相亲计划就诞生了。她们故意在我们面前制造压力。
我妈天天以死相逼，林妈妈则天天安排各种不靠谱的相亲，
还时不时提起那个“暴发户王总”。“你林阿姨比我还狠。”我妈说，
“她说这次要是再不成，她就真把晚晚嫁给那个暴发户，让你后悔一辈子！断了你的念想，
也断了她的念想！”我听得后背一阵发凉。原来那个王总，不只是气话，
而是真实存在的备胎和威胁。“今天餐厅那一出，也是我们设计好的。”我妈喝了口水，
继续说。“我们算好了时间，等你们俩坐下，就开始电话轰炸。
”“就是要让你们在那种极度尴尬、无处可逃的环境里，把话说明白！
”“不把你们逼到绝境，你们两个能再互相折磨十年！”我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这十年，
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我妈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气语重心长。“小子，妈能做的都做了，路已经给你铺到床边了。
”“接下来要是还搞砸了，你就别回来了，我没你这个笨儿子。”我看着我妈，眼眶有点热。
“妈，你和林阿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妈白了我一眼。“告诉你？
告诉你你好继续缩在壳里当王八吗？”“你这种性格，就得用推土机推！”我哭笑不得。
虽然过程惊心动魄，社死到无以复加，但结果是好的。我站起来，郑重地对我妈鞠了一躬。
“妈，谢谢。”她摆摆手，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行了行了，赶紧去洗澡睡觉。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明天，记得主动点！带人家姑娘吃点好的，看个电影，
别再让我跟你林阿姨操心了！”我用力点点头。“知道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失望了。
我也不会，再让林晚失望了。4我和林晚的关系，像刚破土的嫩芽，脆弱又充满希望。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手机被我翻来覆去地看，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终于，
快到下班时间，我鼓起所有勇气，给她发了条微信。“下班有空吗？我来接你。”发完，
我就后悔了。会不会太唐突？她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我盯着屏幕，度秒如年。一分钟后，
手机震了一下。我像触电一样拿起来。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好。”我却像个傻子一样，
对着这个字，笑了半个下午。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她公司楼下。十二月的风，
刮在脸上像刀子。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像揣着个小火炉。我在公司门口来回踱步，
一遍遍地练习待会要说什么。“嗨，等很久了吗？”——太俗。“今天冷不冷？”——太傻。
“你今天真好看。”——太油腻。正当我纠结万分的时候，一辆骚包的亮黄色保时捷，
一个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至少九十九朵。
他看到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兄弟，等人？”他开口了，
语气轻浮。我含糊地点点头，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洗得发白的羽绒服。就在这时，
林晚从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呢大衣，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又清丽。
那个男人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晚晚，下班了？送给你的。
”他把那一大束玫瑰递过去。林晚看到了他，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她没有接花。
“王总，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合适。”她的声音很冷淡。这个男人，就是王总。
我心里一紧。王总毫不气馁，笑容依旧。“林晚，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生活，不想你跟着某些人受苦。”说着，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目光从我脚上那双穿了三年的运动鞋上扫过。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看他……他能给你什么？”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自信。
是啊，我能给她什么？我开着一辆快报废的二手车，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
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而他，开着保时捷，穿着名牌，随手就是九十九朵玫瑰。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和愤怒，瞬间席卷了我。
林晚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没有再看王总一眼，而是径直朝我走来。
在王总和我错愕的注视下，她做了一个让我心脏骤停的动作。她走到我身边，当着王可的面，
第一次主动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千百次。然后，
她抬起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王总，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能给我的，
是你永远都给不了的。”“比如，十年的青春。”说完，她挽着我，看也不看王总，
转身就走。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能感觉到她挽着我的手臂在用力，像是在给我力量，
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半是她选择我的狂喜和感动。另一半，
是因王总那句话而起的，挥之不去的自卑。我们走出很远，
我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怨毒的视线。我听见王总在我们身后，几乎是咬着牙说。“林晚，
你会后悔的。”5王总那句“他能给你什么”，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为了对抗他，
也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策划一场“完美约会”。我上网查了无数的“完美约会攻略”，
从穿着打扮到说话技巧。我花掉半个月的工资，预定了城中最贵的那家法式餐厅。
我还偷偷在备忘录里记了好几个据说是百发百中的土味情话。约会那天，
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打理自己。头发喷了半瓶发胶，刮胡水用了新买的，
那件压箱底的西装也被我熨得笔挺。可一见到林晚，我就紧张到同手同脚。走进餐厅的时候，
我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侍者拉开椅子，我坐下的时候，膝盖重重地磕在了桌子腿上。
“咚”的一声闷响。我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强装镇定。林晚看着我，想笑又不敢笑，
憋得脸都红了。“你……没事吧？”“没事，没事。”我揉着膝盖，感觉自己蠢透了。
上菜了。我学着网上教的，拿起刀叉，准备优雅地切牛排。结果手一滑，
刀子在盘子里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半块牛排差点飞出去。对面的林晚终于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尴尬得脚趾都能在鞋子里抠出一座三室一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祭出我的杀手锏——土味情话。我清了清嗓子，深情地看着她。
“那个……林晚，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是什么？
”“是……是缺点你。”我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两秒，
三秒。林晚先是愣住，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陈默，哈哈哈哈，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网上……”我小声说。她好不容易止住笑，
用餐巾擦了擦眼角。“陈默，你不用这样的。”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
眼神里满是笑意和温柔。“我喜欢的，又不是这些。”这顿“完美约会”的晚餐，
就在我一连串的社死操作中结束了。从餐厅出来，我整个人都蔫了。林晚却心情很好。
她没有让我送她回家，而是提议去我们大学校园走走。我们并肩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
晚风吹过，带着冬夜的清冷。谁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比在高级餐厅里好上一万倍。
我们走到了当年迎新晚会的那个露天舞台下。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没变。
我们在舞台前的台阶上并肩坐下，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她忽然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只听她轻声说：“那时候我唱完歌，下台以后，在后台等了你好久。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我心中猛地一痛。原来，我错过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却不知道，她在等我。我侧过头，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我缓缓抬起手，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很凉，我用自己的手心把她整个包住。
“对不起。”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懊悔。“现在，我来了。”她没有说话，
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没有高级餐厅，没有土味情话，也没有完美的流程。
但在这寂静的冬夜里，在这个我们青春开始的地方，我感觉我们的心，前所未有的近。
她靠着我，轻声哼起了十年前的那首歌。我静静地听着，感觉这十年的等待和煎熬，
在这一刻，都值得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其实，不止那一次。”我愣住了。“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我等你的机会，不止那一次。
”6“不止那一次？”我重复着她的话，心脏漏跳了一拍。“毕业旅行那次，在海边，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林晚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的思绪，
瞬间被拉回了那个炎热的夏天。大四毕业，我们班组织了一次去海边的毕业旅行。
那是我准备的，第二次告白。我用了一整个通宵，写了一封长长的告白信，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我的胆怯和爱意。我计划在晚上大家一起放烟花的时候，把信交给她。
我觉得，在灿烂的烟花下告白，成功率会高一点。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吹得人醺醺欲醉。
同学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笑声传出很远。林晚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海边，
裙摆被风吹起，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浪花。我揣着那封滚烫的信，手心全是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烟花在夜空中一朵朵绽放，映亮了她绝美的侧脸。就是现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