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哈士奇幼崽?前国际刑警笑了。装乖卖萌混进仇人家,本想暗中搜集罪证,
却被迫靠算命破案爆红全网。直到我算出绑架案真凶是现任“养父”,
而他正温柔抚摸我的脑袋:“宝宝,今晚想加餐吗?”我夹紧尾巴,
爪尖发抖点下报警键——接线的竟是我前世殉职的搭档!他声音嘶哑:“地址?
我们马上到……还有,你的推理习惯,很像一位故人。”第一章嗷呜重生,
仇人当前意识从冰冷与剧痛的泥沼中挣扎浮起,第一个感知到的不是光,而是挤挨、温热,
和一股浓烈的、属于新生动物的腥甜气息。喉咙里本能想发出质问的吼声,
冲出口的却是一串微弱、断续的“嗷呜…嗷嗷…”李临川猛地睁开眼。视野模糊,色块晃动。
适应了好几秒,才勉强对焦。映入眼帘的不是他预想中仓库阴冷的水泥天花板,
也不是医院惨白的灯光,而是一张巨大、毛茸茸的脸。另一只哈士奇幼崽,
正用湿漉漉的鼻子好奇地拱着他的脸。浑身僵硬。他试着抬手,
看到的是一只覆盖着灰白绒毛、肉乎乎、短得可怜的爪子。试图坐起,
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四肢软得像是别人的。不,这就是别人的——不对,是别的狗的!
记忆碎片如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脑海:最后的任务,线报有误,仓库爆炸,
炽热的火光吞噬一切前,是搭档陈锋惊骇欲绝的脸,和背后那一声带着诡异笑意的枪响。
还有未婚妻秦雪最后发来的那条意味不明的短信:“临川,对不起,但我必须拿走它。
”背叛。死亡。然后…就是现在。他,李临川,前国际刑警组织精英调查员,代号“孤狼”,
竟变成了一窝哈士奇幼崽中的一员?!荒谬!狂怒!
但多年的职业本能死死压住了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浪潮。他强迫自己冷静,
用那双尚且看不太清的蓝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个铺着软垫的宽敞围栏,旁边有食盆水盆。
空气里除了奶腥味,还有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和一种…昂贵的木质香水尾调。这不是普通家庭。
围栏外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属于一个成年男性。李临川立刻蜷缩起来,
模仿旁边兄弟姐妹们懵懂的姿态,只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一个身影在围栏边蹲下。
逆着光,轮廓有些模糊,但那张脸…李临川的呼吸(虽然现在更像急促的哼唧)几乎骤停。
林岳。远东科技最年轻的实权董事,表面上是热衷慈善、风度翩翩的科技新贵,背地里,
李临川追查了整整两年,
所有若隐若现的线索最终都微妙地指向他——一个涉嫌跨国走私、洗钱,
并与多起“意外”死亡案件有关的阴影。李临川的死,虽无直接证据,
但直觉和零碎的线索拼图,让林岳的名字始终盘踞在嫌疑榜首。仇人。就在眼前,咫尺之遥。
而自己,是对方豢养的一只…狗。林岳伸出手,手指修长干净,带着薄茧。
他挨个抚摸着幼崽们,动作堪称温柔。轮到李临川时,那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李临川浑身毛发几乎要炸开,却硬生生忍住,甚至违背所有意志,
用脑袋极其微弱地蹭了蹭那温热的指尖,发出一声细软的“呜…”不能暴露。绝对不行。
这具身体脆弱得一口气就能吹倒,任何异样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复仇?搜集罪证?
前提是活下去。“这只眼神挺特别。”林岳的声音响起,温和低沉,听不出情绪。
他对旁边候着的管家说:“就它吧。安静点,省心。”管家应了一声。李临川心脏狂跳。
特别?哪里特别?他立刻垂下眼帘,努力让眼神变得和其他傻乎乎的幼崽一样空洞。
“取个名字。”林岳沉吟片刻,“叫…‘元宝’好了。”李临川,不,元宝,胃里一阵翻腾。
但他在林岳再次看过来时,抬起了头,用尽毕生演技,歪了歪脑袋,吐出一点粉色的舌头,
试图展现“懵懂可爱”。林岳似乎低笑了一声,将他轻轻抱了起来。身体悬空,
被仇人抱在怀里,鼻腔里全是那股木质香气混合着林岳身上极淡的烟草味。
李临川的爪子僵硬地搭在林岳的手臂上,能感受到布料下结实的小臂肌肉。他闭上眼,
将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怒火死死压入灵魂最深处。活下去。以“元宝”的身份。然后,
找到证据,撕碎这张伪善的面具。第二章爪机算命,
爆火开局适应“元宝”的生活花了李临川足足一个月。
他学会了用四条腿歪歪扭扭地走路(虽然经常因为身体不协调而滚成一团),
学会了用舌头卷水喝(心理障碍极大),
学会了在指定地点排泄(这比追踪国际罪犯还让他感到羞耻和挫败)。林岳的别墅很大,
安保严密,但一只“无害”的幼犬总能去到一些人类不会刻意防备的角落。
他记住了书房门锁的型号,留意了地下室入口的监控角度,
观察到林岳通常会在晚上九点进入书房处理“私人事务”,并且从不允许任何人,
包括那位沉默寡言的管家,在那个时间段打扰。他需要机会,需要工具。
一台能联网、不被监控的设备是首选。转机来得突然又滑稽。林岳似乎是为了塑造亲民形象,
或者只是一时兴起,让管家给他注册了一个短视频平台账号,名叫“林总的元气元宝”,
偶尔会拍一些他的日常发上去。内容无非是玩玩具、啃骨头、在花园里疯跑摔跤。
李临川对此嗤之以鼻,但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配合演出,
努力扮演一只智商不太高的哈士奇幼崽。直到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林岳在别墅临湖的玻璃露台上开视频会议,笔记本电脑就放在旁边的藤编圆桌上。
李临川被允许在附近玩耍。他正百无聊赖地啃着一个橡胶球,
忽然听到林岳对着耳机说:“…数据模型必须重新校准,第三象限的异常波动不是噪声,
是人为干扰的痕迹。对方手法很老道,但预留了0.3秒的空白窗口,像是…故意留的破绽?
”李临川的耳朵倏地支棱起来。人为干扰?预留破绽?这不像是在谈普通的商业竞争。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桌子附近,假装对一根掉落的羽毛感兴趣。林岳的会议似乎陷入了僵局,
他有些烦躁地扯松了领带,拿起旁边的冰水喝了一口,然后起身走向室内,大概是去拿资料。
笔记本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复杂的曲线图界面。机会!李临川心脏砰砰直跳。他看看四周,
露台上只有他。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前爪扒住桌沿。够不到。他退后几步,
一个笨拙的助跑起跳——“咚!”脑袋撞在桌子腿上,眼冒金星,橡胶球从嘴里掉出来,
咕噜噜滚到一边。不行,这身体太废柴了!他急得原地转圈,
目光落在角落一个用来垫花盆的低矮小木墩上。连拱带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终于把木墩挪到了桌子旁。爬上木墩,前爪再次扒住桌沿,后腿奋力蹬…成了!
他大半個身子趴在了桌面上,鼻子几乎碰到电脑键盘。屏幕光线映在他湛蓝的狗眼里。
他用肉垫尝试按动触摸板,爪子太厚,根本没用。他试着用鼻子去拱,光标乱飞。时间紧迫!
林岳随时可能回来。慌乱中,他的爪子拍在了键盘上,不知按到了什么快捷键,屏幕一闪,
切出了会议软件,露出了后台运行的浏览器页面。其中一个标签页,
正显示着林岳那个短视频账号的后台。
右上角有提示:您关注的“刑警老韩说安全”正在直播。刑警?李临川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他用鼻子小心地将光标挪到那个小小的直播窗口上,点击。画面跳出来,
一个面容黝黑、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在讲解新型电信诈骗手法。背景是简单的办公室墙面,
挂着警徽。评论区滚动很快:“韩警官,我昨天接到个电话说我涉案,怎么办啊?”“老韩,
我家孩子好像在网上被威胁了,急!”“警察叔叔,
我家附近最近总有陌生人晃悠…”主播“老韩”语速平稳,一条条解答。李临川看着,
前世的本能在血液里苏醒。那些问题,那些焦虑,他太熟悉了。
当他的目光扫过一条快速滚过的评论时,瞳孔骤然一缩。用户“清风自来”问:“韩警官,
我妹妹失踪三天了,最后一次联系说去见网友,叫‘暗夜公爵’,
报警了但说成年人自愿离家证据不足,我该怎么办?她心脏不好,
我真的很怕…”后面附了一张模糊的年轻女孩照片,和一個社交账号截图。
李临川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社交账号截图。头像是一个戴面具的侧影,风格阴郁。
但头像角落,极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微小的、扭曲的符号。别人或许不认识,
但李临川在追查一宗跨国人口贩卖案时,
在某个被击毙的小头目手机加密相册里见过类似的标记!
那是某个地下犯罪网络用来标识“特定偏好猎物”的暗号!心脏狂跳起来。他看看直播界面,
又看看旁边林岳的账号后台。一个近乎疯狂,但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撞入脑海。
他无法直接说话报警,但他或许可以…“回复”?林岳的账号有粉丝,有关注度。
如果他用某种方式,引起这个“老韩”或者广大网友的注意…他用爪子艰难地操作触摸板,
将光标挪到直播间的评论输入框。爪子打字是不可能的。他尝试用鼻子戳键盘,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磕。速度慢得像蜗牛,而且错误百出。刚打出“那、个、标、记”,
就因为鼻子滑了一下,全删了。急得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露台通往室内的玻璃门传来了脚步声!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看到了摄像头。
林岳的笔记本电脑摄像头是弹出式的,此刻正关闭着。
他猛地用脑袋撞了一下摄像头边缘的物理开关。“咔哒。”小小的摄像头弹了出来,
指示灯亮起绿色。几乎同时,直播界面因为“检测到摄像头开启”,
弹出了提示:“是否连麦?”李临川想都没想,
用爪子狠狠拍在触摸板上相当于“确定”的位置!“嘟——!”连麦申请发出的提示音响起。
直播间画面一角,出现了连麦等待队列,
头像正是“林总的元气元宝”——一只歪着头、蓝眼睛的哈士奇幼崽。评论区瞬间炸了:“?
??什么情况?狗申请连麦?”“哈哈哈哈哈是不是主人不在宠物乱按了?
”“这狗账号我有印象,挺火的二哈幼崽!”“韩警官,有狗子找你报案!
”主播老韩也明显愣了一下,看着连麦申请,皱了皱眉,
可能是觉得小孩恶作剧或者宠物误触,但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点了接受。毕竟,万一呢?
画面分割,
右边出现了李临川这边摄像头拍摄到的场景:一张毛茸茸的、占据大半屏幕的狗脸,
背景是奢华的玻璃露台和湖景。“呃…这位‘元宝’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老韩语气有点无奈,又带着一丝警惕。李临川对着摄像头,
深吸一口气(虽然狗做这个动作有点怪)。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必须用最快、最引人注意的方式传达信息。他不能叫,那会被当成普通的狗吠。
他猛地抬起前爪,不是卖萌,而是用一种极其郑重、甚至带着某种韵律感的姿态,
将爪子搭在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然后,他低下头,用鼻尖非常非常缓慢地、刻意地,
在几个特定的、毫无关联的字母键上点过:S、Y、D、Q。接着,他抬起蓝眼睛,
直视摄像头,眼神不再是幼犬的懵懂,而是一种沉静、锐利,仿佛能穿透屏幕的注视。
他抬起右前爪,不是胡乱挥舞,而是极其拟人化地,用爪尖指向屏幕——不是指向老韩,
而是指向直播画面里,那个“清风自来”提问的评论区位置!并且,连续点了三下!坚定,
急促。做完这一切,他停顿了一秒,确保摄像头捕捉到他最后的动作——他侧过头,
用爪子飞快地在自己的左前腿某个位置(对应人类手腕)划了一下,模拟割腕的动作,
然后立刻用爪子捂住胸口(心脏位置),身体向后一倒,躺在桌面上,四爪朝天,一动不动,
只有肚皮微微起伏,眼睛紧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虽然由一只幼犬完成显得格外诡异和笨拙,但那种强烈的“表演”意图和传达的信息密度,
让原本热闹调侃的评论区,骤然安静了一瞬。老韩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坐直身体,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右边那只“装死”的哈士奇幼崽。“SYDQ?
”他迅速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母,眉头紧锁,“手臂…心脏…倒地…指向那条失踪案的评论?
”他立即对着话筒说:“‘清风自来’网友,请你立刻通过私信联系我!
提供**妹的更详细信息,包括那个‘暗夜公爵’的所有资料!快!”然后,
他看向连麦画面,语气变得极其严肃:“‘元宝’…或者说,操作这个账号的朋友,
你是否在暗示‘SYDQ’是地点缩写或代号?‘手臂伤口’、‘心脏问题’是受害者特征?
你是否有危险?是否需要我们立刻定位你的地址提供帮助?”李临川听到了。但他不能回应。
因为他听到了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林岳回来了。李临川瞬间“活”了过来,翻身爬起,
冲着摄像头最后飞快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伸出爪子,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断了连麦。紧接着,他连滚带爬地从桌子上摔下来(幸好不高),
撞翻了小木墩,叼起那个橡胶球,在地上滚作一团,
发出欢快(实则惊魂未定)的“嗷呜”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调皮捣蛋。
林岳端着杯咖啡走到桌边,看了眼亮着屏幕的笔记本和弹出的摄像头,眉头微挑:“元宝?
你动我电脑了?”李临川摇着尾巴(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把橡胶球拱到林岳脚边,
仰起头,吐着舌头,露出最蠢萌无害的表情。林岳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平静,
却让李临川觉得皮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然后,林岳弯腰,捡起球,随手扔远,
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不许了。”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合上笔记本,收起摄像头。
李临川跑去追球,背对着林岳,才敢让身体细微地颤抖。他不知道那个“老韩”会不会重视,
断的、可能与郊区某个废弃“水电气动”旧厂区(ShuiYeDianQi)有关。
他只能赌。当天晚上,他躲在狗窝里,竖起耳朵听着别墅的动静。一切如常。直到深夜,
用爪子艰难地扒拉出藏在垫子下的一个旧手机(前几天从一辆来送东西的快递员口袋里顺的,
报废机但能勉强开机连WiFi,别墅的公共WiFi密码他早就记下了),
用鼻子和爪子蹭开屏幕,连接上网络,避开可能的主网络监控,偷偷打开那个短视频平台。
“林总的元气元宝”账号,炸了。粉丝数暴涨几十万。最新发布的那个日常视频下面,
评论数已经突破十万条。最上面几条被顶得高高的:“**!直播我看了!那狗成精了!
”“我是‘清风自来’,我妹妹找到了!!!
警察根据‘SYDQ’锁定了西郊废弃水业电气动力厂区,
真的在那里找到了她和其他三个女孩!我妹妹手臂有新伤,心脏病发作差点…幸亏及时!
给元宝磕头了!!”“韩警官发公告了,破获重大犯罪团伙,解救四人,
热心网友‘元宝’提供关键线索…虽然这网友品种有点特殊…”“这狗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那眼神绝了!”“林总,你们家元宝缺不缺经纪人?它应该开直播算命!
”“只有我觉得最后断麦前那个点头毛骨悚然吗?它绝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元宝,
看看我!我老公失踪两个月了怎么办!”“狗狗大师,能帮我算算期末考重点吗?
”…李临川,现在的元宝,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狂热评论,
和那个“老韩”最新发布的、案情通报中严肃但确凿的感谢语,默默关掉了手机屏幕。
幽蓝的狗眼里,映着窗外的月光。计划被打乱了。他引起了不该有的关注。林岳会怎么想?
会怀疑吗?但…另一种微弱的、冰封已久的感觉,在心底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缝隙。
那是前世作为“孤狼”李临川时,每次将受害者从深渊拉回、将罪犯绳之以法时,
才能感受到的一丝灼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毫无威慑力的爪子。
或许…这条意外的“网红”之路,不仅能掩护自己,还能成为一把不一样的钥匙?
甚至…更快地触及真相?风险与机遇并存。他别无选择。第二天,管家拿着手机,
表情古怪地向林岳汇报了账号异常爆火的情况,
以及警方那边间接传来的、对“元宝”的感谢和询问。林岳正在用早餐,闻言放下刀叉,
拿起平板,翻看着那些视频和评论。
在昨晚直播录屏的截图上——那只幼犬用爪子敲击字母、拟人化指认、最后那个冷静的点头。
他看了很久,久到旁边的管家都有些不安。然后,林岳抬起眼,看向正蹲在餐厅角落,
假装专心啃磨牙棒的元宝。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依旧温和,眼底却有些深。“元宝,
”他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没想到,你还是个小福星,嗯?还会…破案?
”李临川的磨牙棒“咔嚓”一声,咬断了。他抬起头,蓝眼睛无辜地眨巴着。林岳起身,
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指轻轻拂过他头顶的软毛,动作温柔,
但李临川能感觉到那指尖的力度。“既然大家这么喜欢,”林岳的声音近在咫尺,
带着一丝玩味,“那以后,你就定期‘直播’吧。算是…为社会做贡献。
我会让管家帮你安排好。”他的手指滑到李临川的下巴,挠了挠。“不过,要乖乖的。
”林岳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只做该做的事,明白吗,元宝?”李临川的心脏,
在厚厚的毛发和肋骨下,沉到了冰点。他被迫,
走上了这条光芒万丈、却步步惊心的“网红神犬”之路。而狩猎者与猎物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他需要更快地学习用这具身体操控设备,更需要,在这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在仇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中,找到那条通往罪恶核心的、最危险的缝隙。直播算命?不。
这是他唯一能挥舞的、沉默的利爪。第三章直播算命,爪撕迷雾林岳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进李临川(元宝)的耳膜。直播?定期?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
用这种荒诞的方式“接触”外界,搜集信息,甚至…破案?
这比他预想的潜入计划风险高了何止百倍。每一场直播都是公开处刑,
每一句“网友提问”都可能暗藏陷阱。林岳让他“只做该做的事”,警告意味十足。
什么事是该做的?取悦观众,维持“神犬”人设,为林岳的公众形象镀金?
还是…暗中传递真正的危险信号?李临川没有选择。他只能演下去,
演得更像一只偶尔灵光闪现、大部分时间蠢萌的哈士奇。
管家很快布置了一间专门的“直播室”。背景是柔和的米色墙壁,
摆着舒适的宠物沙发和玩具,摄像头高清,收音清晰。直播时间定在每周三、六晚上八点,
平台大力推送。标题从最初的“元气元宝在线卖萌”,在网友的强烈呼声下,
变成了“元宝侦探事务所(迷你版)开业”。第一次正式直播,压力如山。
李临川蹲在宠物沙发上,面前是一个特制的、按键巨大且稀疏的“宠物互动板”,
、球(代表“否”)、爪子(代表“不确定/需要更多信息”)、感叹号(代表“危险”),
以及一块小小的、可以显示网友精选问题的电子屏。林岳就坐在镜头之外的阴影里,
手里拿着平板,静静看着。直播间人数开播即破百万,弹幕刷得眼花缭乱。管家充当主持人,
念出筛选后的问题(显然经过林岳授意,
多是娱乐向或无关痛痒的社会求助):“第一个问题,网友‘天天开心’问,
她明天要去相亲,想知道穿红色裙子还是白色裙子成功几率更高?
”李临川:“……”他想用爪子捂住脸。弹幕:“哈哈哈哈这题超纲了!”“元宝看看我!
我左脚先进门吉利还是右脚?”他深吸一口气,狗脸严肃。不能表现得太聪明,也不能太蠢。
他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伸出爪子,犹豫了一下,按在了“骨头”(是)上,
然后又按了一下“球”(否),最后拍了拍“不确定”的爪子图案。
意思是:穿什么可能没那么重要,对方喜欢才重要?他自己都解读得牵强。
弹幕却一片:“懂了!红白混搭!”“元宝说凭感觉!随心!”管家:“第二个问题,
来自‘焦虑的家长’,孩子最近成绩下降,怀疑早恋,但孩子不肯沟通,怎么办?
”这稍微贴近了一点现实问题。李临川回忆前世接触过的青少年案例,用爪子操作互动板。
他先按了“骨头”(是,可能有问题),
后努力用爪子指向电子屏上“沟通”二字(虽然那俩字对他现在的文化水平来说有点超纲),
又连续按了两下“感叹号”(危险),意思是:沟通是关键,强行压制可能更危险。
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蓝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仿佛真的在努力理解并给出建议。
那种拟人化的专注感,戳中了无数观众的心。弹幕:“它真的在努力思考!
”“虽然不知道具体意思,但感觉好有道理!”“比某些专家说得对!”几个问题下来,
李临川逐渐找到了节奏。他不能说话,不能给出复杂推理,
只能通过有限的符号组合和肢体动作,引导网友自己思考,或者暗示方向。
这反而增加了神秘感和互动性。直到第三个问题,管家念出时,
声音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网友‘寻找光’提问,他的哥哥是一名货运司机,
上周跑长途后连人带车失踪,警方初步排查无果,
车辆最后GPS信号消失在通往邻省的山区公路岔路口,家属非常焦急,想知道是否有方向。
”这个问题,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沉重。李临川立刻竖起耳朵。失踪,货运,山区岔路。
前世办案的经验让他神经绷紧。这类失踪,
往往与劫财、车辆货物价值、甚至更黑暗的犯罪有关。他看向镜头外阴影里的林岳。
林岳的表情在昏暗光线下看不真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继续。李临川集中精神。
他需要更多信息。他用爪子拍了拍互动板上没有对应图案的区域,然后看向管家,
又看向电子屏,做出“翻页”或“更多”的示意动作。管家理解了,操作后台,
调出了“寻找光”提供的更多细节,只念出关键:“车辆是蓝色中型厢货,
运输的是一批电子产品零件。失踪司机体格强壮,有退伍背景。最后失去信号的岔路口,
一条通往废弃矿山,一条通往正在修建的旅游公路。
”弹幕也开始帮忙分析:“退伍军人一般不会轻易被劫持吧?”“电子产品零件值钱吗?
”“废弃矿山感觉有问题!”“旅游公路工地人多眼杂,不好藏吧?”李临川大脑飞速运转。
退伍军人,反抗能力强,说明对方可能人数多或有武器。电子产品零件,价值中等,
但销赃需要渠道。岔路口…他想起曾经处理过的一个案子,
罪犯利用山区复杂地形和废弃设施,将劫持的车辆暂时藏匿,拆解或改装。
他用爪子先按了“感叹号”(危险),然后,他做了一個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跳下沙发,跑到直播室角落事先准备的一个简易沙盘模型旁(本来是给宠物玩耍的)。
沙盘里有小石子代表山,有绿色绒布代表树林,有两条交汇的白色纸条代表公路。
在百万观众的注视下,这只哈士奇幼崽,用鼻子和爪子,
非常“费力”但“目的明确”地将代表蓝色厢货的小玩具车,
推到了代表废弃矿山那条路的入口处。然后,他停住了。他抬起头,看向摄像头,
又看了看那条代表旅游公路的纸条。他犹豫了一下,用爪子扒拉了几下矿山路口的小石子,
做出“掩盖”的动作。接着,他转身,
跑到代表旅游公路的纸条另一端(远离岔路口的方向),用小爪子刨了刨沙盘底部,
露出下面的木板,然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模拟“隐藏”或“潜伏”。最后,
他跑回互动板,连续、急促地按了三次“感叹号”!整个过程,安静,怪异,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逻辑性。直播间彻底炸了:“我汗毛倒立了!
它是在模拟犯罪过程吗?”“它意思是车可能被藏/拆在矿山附近,
但坏人可能从旅游公路方向离开或潜伏?”“三次感叹号!极度危险!快报警啊!
”“@寻找光快记下来!给警察看这个回放!”“这狗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
”“林总你们家元宝以前是警犬吧??”管家也震惊了,看向林岳。林岳的眼神深不可测,
他盯着沙盘,又盯着屏幕上元宝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实则紧张到极致)的蓝眼睛,
手指在平板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感谢元宝的…演示。”管家稳住声音,
“我们会将这段内容提供给‘寻找光’网友和相关部门参考。直播继续…”后续的问题,
李临川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是否过于引人注目。那个模拟,
几乎是前世的职业本能压倒了对暴露的恐惧。直播结束,人数峰值突破五百万,
打赏礼物刷屏,话题直接冲上热搜#元宝沙盘推演失踪案#。林岳走过来,抱起他。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体温透过衣物传来。李临川僵硬地缩着。“我们元宝,
今天表现很出色。”林岳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梳理着他后背的毛,“看来,
给你弄那个沙盘,是对的。”他知道了什么?李临川不敢动。“不过,
”林岳的语气微微转淡,“下次,按互动板就好。沙盘…太累了。”他捏了捏元宝的爪子,
“爪子会疼。”温柔的话语,冰冷的警告。李临川把脸埋进林岳的臂弯,发出顺从的呜咽。
几天后,新闻简报:邻省警方根据热心群众提供的“特殊线索”,
在废弃矿山深处一个隐蔽坑道找到被掩埋的失踪货车,司机不幸遇害,货物被劫。
警方已锁定一个流窜作案团伙,正全力追捕。报道未提及“元宝”,但“特殊线索”四个字,
在知情者心中激起波澜。李临川的直播间,彻底火了。不再是简单的萌宠频道,
而成了一個充满神秘色彩和现实指向的“另类求助站”。每周两次直播,
成了无数走投无路或心怀好奇之人的聚集地。问题五花八门,李临川在刀尖上跳舞,
谨慎地选择回应,用他有限的“语言”和日益精湛的“表演”,或暗示,或引导,或警示。
他帮走失儿童的家庭分析可能方向(通过玩具排列模拟儿童心理),
独居女性注意可疑的社区新面孔(用爪子指向代表不同人物的玩偶并推倒“危险”的那个),
运进行的毒品走私案(他对某个“托运公司”的LOGO照片表现出极度不安和攻击姿态)。
每一次“成功”,都让“神犬元宝”的名声更响,
也让林岳别墅外时不时出现好奇的媒体和粉丝。林岳对此似乎乐见其成,
甚至增加了元宝的“福利”,定制了更多“直播道具”。但李临川能感觉到,
别墅内的安保似乎更严密了,林岳看他直播时的眼神,也越发难以捉摸。
他就像被放在聚光灯下炙烤的玩偶,每一次爪子的落下,都可能触发未知的机关。
他偷偷用那个旧手机搜索信息,发现自己前世殉职的案子,报道寥寥,
被定性为“执行任务过程中遭遇意外爆炸”,搭档陈锋“重伤休假”。
秦雪…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很少,仿佛人间蒸发。线索引而不发,危机悬于头顶。
他必须更快,必须在林岳失去耐心或发现更多端倪之前,找到切实的证据。机会,
在一次看似平常的直播中,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那天的问题中,
有一个来自用户“旧梦重温”:“元宝大师,我父亲曾是仓库管理员,
十年前他工作的那个旧仓库发生火灾,他因为当晚不在班而躲过一劫,但一直内疚,
觉得如果他在可能能阻止或救出什么。他晚年总念叨一些奇怪的数字和代号,
什么‘夜枭’、‘货箱七号’、‘结算日暴雨’…最近他身体很差,我想解开他的心结,
这些是什么意思?和那场火灾有关吗?”“夜枭”!李临川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那是他前世追查林岳时,在一个加密通讯的片段里见过的代号!
属于林岳背后那个阴影网络的中层联络人之一!仓库火灾…十年前…时间点微妙。
他控制住剧烈的心跳,装作好奇地歪头看着问题。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按照惯例,
用爪子点了点“骨头”(是,可能有关),然后示意需要更多信息。
“旧梦重温”提供了更多:父亲以前工作的仓库位于城西老工业区,火灾后废弃,
父亲记得火灾前几周,常有陌生车辆夜间进出,搬运一些沉重的箱子,
箱子上有模糊的飞鸟标记。父亲因为好奇,偷偷记过几次车牌尾号,但后来都忘了,
只记得一个是“347”,一个是“809”。火灾后,
他因为“失职”(尽管不在场)被开除,从此郁郁寡欢。
飞鸟标记…夜枭…车牌尾号…李临川的大脑疯狂运转。他需要查到那些车牌对应的车辆信息,
需要确认那个仓库是否与林岳有关!但他现在只是一条狗,如何查?他看向互动板,
又看看沙盘。这次,他选择了一个更隐晦的方式。他走到沙盘边,
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在沙子上画了一个极其简陋的、歪歪扭扭的飞鸟形状。然后,在飞鸟旁边,
用爪子点出两个小坑,分别指向“347”和“809”的数字玩具(直播道具之一)。
最后,他拖过一个代表仓库的小积木,放在飞鸟图案下方,用爪子做出“推倒”积木,
并模拟火焰蔓延(用小红色灯光玩具)的动作。做完这一切,他抬头,凝视摄像头,
眼神凝重。然后,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不是否定“旧梦重温”父亲的记忆,
而是表达一种遗憾和悲伤。弹幕:“它画的是鸟?夜枭?”“347和809!
它记住了数字!”“推倒仓库,着火…它在还原火灾?”“它摇头是什么意思?替老人难过?
”“这案子听起来有隐情啊!元宝是不是在暗示那不是意外?”直播再次引发轰动。
很多人开始关注这起陈年旧案。李临川希望借此引起有关部门或有心调查者的注意。
但他没料到,最先有反应的,是林岳。直播结束后,林岳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他或点评。
只是让管家带他回房间。深夜,李临川敏锐地听到书房方向传来压低的通话声,持续了很久。
其中隐约有“清理痕迹”、“安抚”、“旧事”等零碎词语。第二天,林岳出差了,
据说是海外项目紧急会议。别墅气氛似乎松了一些,但管家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李临川知道,他可能触及了某个敏感点。危险在靠近,但他也离核心更近了。
他必须利用林岳不在的这段时间,想办法获取更多信息。他盯上了林岳的书房。
那个从不允许旁人(狗)在特定时间进入的房间。第四章爪探书房,
惊魂一刻林岳出差的第三天,别墅里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管家依旧严谨,
但少了那份时刻被注视的紧绷感。安保仍在,但巡逻的间隔似乎拉长了些许。李临川知道,
这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林岳这种人,绝不会留下真正的空档。但他必须冒这个险。
“夜枭”和仓库火灾的线索像钩子一样吊着他,他需要知道更多。他观察了几天。
林岳的书房位于别墅二楼东侧,厚重的实木门,装的是最新的电子指纹密码锁。
平常只有林岳和每周固定时间来打扫的、由管家亲自监督的保洁人员能进入。
保洁时间通常是周三上午,林岳在家时。现在林岳不在,管家是否会进去?不一定。
李临川的目标不是门锁,那对他这双狗爪而言是missionimpossible。
他盯上的是书房窗户。别墅是复古与现代结合的设计,书房有一扇不小的飘窗,
窗外是一个狭窄的、种着耐阴植物的露台,与主卧室的露台相邻,
中间隔着约一米五的空隙和装饰性铁艺栏杆。他需要先到达主卧室露台。这不算太难。白天,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有时会开着透气。关键在于如何从主卧露台跳到书房露台。一米五的宽度,
对成年哈士奇或许可以一试,对他这只半大幼崽来说,是深渊。他需要工具,或者垫脚。
机会出现在一个下午。园丁来修剪主卧露台边的绿植,搬来一个约半米高的实木花架梯子,
用完暂时靠放在露台栏杆边,说明天还要用。李临川记住了这个梯子的位置。深夜,
万籁俱寂。李临川假装在狗窝里熟睡,耳朵却捕捉着别墅里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管家房间的灯熄了,巡逻的保安最后一次经过他房间外的走廊。他悄无声息地爬起来,
用嘴咬开并未锁死的房门(林岳为了显示“宠爱”,从不锁他房间门)。
柔软的内垫让他的爪子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他熟悉监控盲区,靠着墙边的阴影,
溜到通往二楼的主楼梯。上楼是个挑战,他连爬带跳,气喘吁吁。主卧室的门关着,
但没锁死。他跳起来,用身体重量压住门把手(特制的矮把手,方便他进出“玩耍”),
门开了一条缝。挤进去,心脏狂跳。月光透过纱帘,给豪华的卧室蒙上一层清辉。
他迅速找到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运气不错,门锁是旋钮式,而且没拧到底。他跳起来,
前爪扒住旋钮,全身重量吊上去,利用惯性猛地一扭——“咔哒”。门开了。夜风灌入,
带着植物清香。他溜出去,找到那个花架梯子。很沉,他推不动。但他不需要移动它,
只需要利用它的高度。他爬上梯子,来到与书房露台栏杆几乎等高的位置。
眼前是黑暗的空隙,下方是坚硬的花岗岩地面。月光下,书房露台的边缘清晰可见。
距离比他目测的似乎还要远一点。没有退路了。李临川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
在狭窄的梯子顶端助跑?不可能。他只能凭借爆发力。他伏低身体,后腿肌肉绷紧,
回忆着前世训练时的跳跃技巧,虽然这具身体完全不熟悉。瞄准,起跳!
小小的身影划破月光,前爪勉强够到了书房露台的边缘!后腿在空中乱蹬,
爪子疯狂抓挠光滑的石材!指甲断裂的疼痛传来,他几乎要脱手滑落!生死一线,
他爆发出全部力量,后腿猛地一蹬墙面,借力向上,整个身体翻滚着摔在了书房露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趴在冰冷的地上,剧烈喘息,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四肢发软,
爪子**辣地疼。他不敢停留,缓了几秒,立刻爬起来。书房飘窗关着,
但锁是普通的月牙锁。这种锁,从外面很难开,除非…他观察窗户结构,
发现窗扇边缘有一点小小的缝隙。他伸出疼痛的爪子,尝试从缝隙里伸进去,够那个锁舌。
太厚,进不去。他急得转圈,目光落在露台一盆绿植边的小鹅卵石上。有了!
他叼起一块大小合适的鹅卵石,人立起来,用尽力气,将石头砸向窗玻璃靠近锁扣的位置!
“咚!”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玻璃没碎,
但震动让月牙锁的锁舌弹跳了一下!他立刻用爪子扒住窗扇边缘,用力向外拉!
“嘎吱——”窗开了!他闪电般钻进去,反身用脑袋和爪子将窗户虚掩上,只留一条缝隙。
然后,他瘫倒在书房厚厚的地毯上,惊魂未定。月光从窗外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