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绣刃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微李嵩 更新时间:2025-12-27 13:06

沈微李嵩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长安绣刃》,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短篇言情作品,是大神“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的燃情之作,主角是沈微李嵩,概述为:才松了口气。“关门,今天不营业了。”沈微吩咐道。门闩落下,世界被隔在外面。沈微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袖中的玉佩滑落掌心……

最新章节(长安绣刃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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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晨雾初开元和三年秋,长安西市的晨雾总是来得格外缠绵。卯时三刻,坊门刚刚开启,

    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夜露的湿痕,“微绣阁”那扇斑驳的柏木门已被轻轻推开。

    沈微坐在临窗的绣架前,指尖捻着三股孔雀蓝丝线。丝线在晨光中泛着幽微的光泽,

    像极了传说中凤凰尾羽的颜色。她微微侧首,

    将丝线举到眼前细细端详——这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

    用茜草、蓼蓝和铜绿反复浸染才得到的颜色,每一缕都凝聚着心血。

    绣架上绷着一幅五尺长的“百鸟朝凤”寿屏。金线勾勒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各色鸟儿或栖或飞,姿态万千。此刻,她正为中央的凤凰缀上最后一片尾羽。

    针尖穿过细绢时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每下一针,她都屏住呼吸,

    仿佛怕惊扰了画中生灵。她身着素色襦裙,荆钗束发,眉目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只是若细看,便能发现那双看似柔弱的眼睛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锐利。

    她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可三年前那场变故,早已将那个侍郎府中无忧无虑的千金,

    磨成了如今这个在西市一角靠绣技谋生的女子。指尖一层薄茧,是常年穿针引线留下的印记。

    可若有人仔细触摸,便会发现这茧的位置与寻常绣娘不同——不仅分布在指腹,

    更在拇指与食指的侧缘,那是常年把玩机巧物件留下的痕迹。“沈娘子。

    ”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学徒阿春站在门边,手里攥着块绢帕,帕子上染着一团墨渍,

    像是慌乱中打翻了砚台。“李大人府的管家又来了,”阿春的声音低如蚊蚋,

    “说寿屏今日必须交货,午时前务必送到府上。

    管家还、还带了四个家丁来...”沈微手中的针停在了半空。她缓缓抬眼,

    目光越过阿春肩头,望向门外雾气缭绕的街巷。果然,巷口停着一辆青篷马车,

    车旁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虽作仆从打扮,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知道了。

    ”沈微的声音平静无波,“请管家稍候,我收完这最后一针便好。”阿春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退了出去。沈微重新低下头,针尖却不再落向凤凰尾羽,

    而是转向了梧桐树根部一处不起眼的阴影。在那里,她用与树皮同色的赭石线,

    绣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图案——三片逆生的叶片,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这是沈氏家传的“锁魂结”,意为“有异动,速避”。父亲沈知远在世时曾告诉她,

    沈家祖上并非单纯的文官世家,而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这“锁魂结”看似是绣纹,

    实则是机关图谱的一部分,只有懂得其中奥秘的人,才能读懂其中传递的信息。

    最后一针收紧,线头在绢布背面打了个复杂的结。沈微起身时,腰间那只素色绣囊轻轻晃动。

    囊中装的不是寻常绣娘的花绷、顶针,而是七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幽的蓝光,

    淬了川蜀特产的“醉仙草”汁液;还有一把巴掌大小的黄铜尺,尺身刻满细密的刻度,

    若按特定顺序推动尺上的滑块,便会弹出三道细如发丝的乌金钢丝。她走到水盆边净手,

    水面上倒映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三年了,她隐姓埋名,从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直到半年前才在这长安西市落脚。西市鱼龙混杂,胡商、匠人、游侠、乞儿混杂而居,

    反倒成了最好的藏身之所。“李嵩...”沈微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当朝权相武元衡最得力的门生,官拜京兆尹,掌京城治安、司法。三年前父亲获罪时,

    正是李嵩率金吾卫查抄的沈府。也是他,在刑场上监斩沈家三十七口。此次李嵩为父亲祝寿,

    重金请她绣制寿屏,起初她只当是寻常生意。可当李府管家第三次登门催促,

    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时,她心中起了疑。一幅寿屏,值得京兆尹如此重视?

    除非...这寿屏另有用途。或者说,李嵩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身份。

    沈微对着水盆中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襟,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无论如何,

    今日必须走这一趟。这是接近权贵核心的绝佳机会,

    也是复仇路上最凶险的一步——但若错过,不知何时才能再觅良机。

    2血色往事离开绣阁前,沈微从柜中取出一个褪色的锦囊。囊中并无金银,

    只有一枚半旧的玉簪,簪头雕成芙蓉花的形状。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首饰。三年前那个雨夜,

    母亲将这枚玉簪塞进她手中,推她进了书房暗室。

    外传来兵刃相交声、仆役惨叫声、瓷器破碎声...还有母亲最后那声凄厉的呼喊:“微儿,

    活下去!”暗室狭小,仅容一人蜷缩。她透过缝隙,看见父亲被两名金吾卫押着跪在院中。

    雨水冲刷着父亲花白的头发,血水顺着额角流淌,可他脊梁挺得笔直。“沈知远,

    勾结淮西藩镇吴元济,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李嵩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冰冷无情,

    “奉武相爷之命,满门抄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

    “武元衡纵容藩镇割据,收受吴元济贿赂,我屡次上书弹劾,他便要置我于死地!李嵩,

    你助纣为虐,必不得好死!”刀光闪过。沈微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没有叫出声来。

    血腥味在雨中弥漫,她眼睁睁看着亲人的尸体一具具倒下,雨水将鲜血冲成蜿蜒的溪流,

    染红了整个庭院。暗室是父亲早年设计的机关,连通着一条地下密道。

    她在黑暗中爬行了不知多久,最终从城西一处荒废的宅院中钻出。手里紧紧攥着的,

    除了母亲的玉簪,还有一卷羊皮图纸——那是沈家机关术的秘传。此后三年,

    她辗转江南、蜀中,最后回到长安。改名换姓,从一个侍郎千金沦为绣娘。

    她学会了用绣针谋生,更学会了用绣针自卫——母亲出身江南武术世家,

    儿时教她的那些防身技巧,在流亡途中无数次救过她的命。“姐姐。

    ”阿蛮的声音将沈微从回忆中拉回。这丫头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布包,

    小脸上还沾着灶灰。“你怎么来了?”沈微皱眉,“不是让你去东市买丝线吗?

    ”“我、我担心你。”阿蛮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李府的人凶神恶煞的,

    我怕他们欺负你...”沈微心中一暖。阿蛮是她三个月前在西市后巷救下的。那日大雪,

    这丫头蜷缩在墙角,冻得嘴唇发紫,怀里还抱着个包袱。

    包袱里是她父亲的遗物——几卷文书,和一方沾血的砚台。阿蛮的父亲原是吏部文书小吏,

    因不肯在伪证上盖章,被李嵩安了个“贪赃”的罪名,杖毙于狱中。母亲带着她逃亡,

    途中染病身亡。沈微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地痞欺负,要抢她怀里的包袱。或许是同病相怜,

    沈微出手救下了她,收为学徒。阿蛮机灵勤快,更难得的是忠心,这三个月来,

    已是她在长安唯一的亲人。“放心,”沈微拍了拍阿蛮的手,“我自有分寸。你去后院地窖,

    若我酉时未归,便打开我床下那个红木匣子,里面的东西你知道该怎么用。”阿蛮眼圈一红,

    重重点头。3寿宴暗潮李府位于崇仁坊,毗邻皇城,朱门高墙,气派非凡。

    沈微随运送寿屏的马车抵达时,已是巳时三刻。府门前车马如龙,各色官员、富商携礼而来,

    仆从穿梭如织。寿屏被四个壮汉小心翼翼抬下马车。沈微跟在后面,低着头,

    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李府宅邸的布局、守卫的站位、宾客的衣着言谈...每一个细节都落入眼中。

    她今日特意穿了最不起眼的灰色衣裙,头发用布巾包起,作寻常绣娘打扮。可即便如此,

    当她低着头穿过回廊时,仍能感受到几道审视的目光。正堂内,寿宴已准备就绪。红毯铺地,

    烛台高悬,正中墙上挂着巨大的“寿”字绣屏——那是宫中的赏赐,用的是双面绣技法,

    正反皆可见字。李嵩的父亲李老太爷端坐主位,虽已年过七旬,但目光炯炯,

    显然不是寻常老者。寿屏被安置在正堂东侧的梁柱旁,这个位置颇为巧妙——既醒目,

    又不喧宾夺主。宾客们纷纷赞叹绣工精妙,李老太爷也捻须微笑,显然十分满意。

    沈微借着整理绣线的由头,缓步靠近寿屏。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屏风边框,

    实则在下沿内侧细细摸索。紫檀木的边框光滑温润,雕刻着祥云纹路...在这里。

    她的指甲触到了一处极细微的凸起,若非刻意寻找,绝难察觉。屏住呼吸,

    她用指甲轻轻一抠——一小块木板弹开,露出个拇指大小的暗格。暗格中空无一物。

    沈微心中一沉。是李嵩已经取走了里面的东西,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就在她准备抽身时,

    指尖忽然触到暗格边缘一处凹陷。机关术的本能让她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双重暗格。

    她按照父亲图纸上记载的手法,用特定顺序按压凹陷四周。“咔哒”一声轻响,

    暗格底板滑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滚落掌心。玉佩不大,仅铜钱大小,雕成如意形状。

    沈微借着袖子的掩护,将玉佩翻到背面——一个清晰的“魏”字印章映入眼帘。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淮西藩镇节度使吴元济,早年曾被朝廷封为“魏国公”。这枚玉佩,

    正是吴元济赠予心腹的信物。三年前构陷父亲的所谓“通敌证据”中,就有一枚类似的玉佩。

    如今这枚玉佩出现在李嵩为父亲准备的寿屏中,意味着什么?要么,李嵩与吴元济确有勾结,

    这寿屏本就是传递信物的工具;要么...这是李嵩故意设下的圈套,要引蛇出洞。

    “沈娘子好手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微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转身,

    敛衽行礼:“李大人。”李嵩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侧。他年约四十,面白无须,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精光。此刻他虽笑着,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这寿屏上的凤凰,

    当真栩栩如生,连家父都赞不绝口。听说沈娘子是江南人士?”“是,祖籍苏州。

    ”沈微垂眸答道。“苏州...”李嵩若有所思,“三年前,苏州曾出过一桩大案,

    沈娘子可曾听闻?”来了。沈微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民女一直在乡下学绣,

    鲜少过问外界之事。”“哦?”李嵩走近一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案子牵连甚广,

    前任吏部侍郎沈知远勾结藩镇,满门抄斩。巧的是,那位沈侍郎...也姓沈。

    ”空气仿佛凝固了。正堂内的喧闹声、丝竹声、劝酒声都远去了,

    沈微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袖中的手已扣住了绣囊里的银针,

    针尖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让她保持清醒。“天下同姓者众多,”她抬起头,

    迎上李嵩的目光,“民女福薄,岂敢高攀官宦世家。不过是会些针线活,混口饭吃罢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李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又恢复笑容:“是本官多虑了。来,

    沈娘子辛苦,请到偏厅用些茶点。”“多谢大人美意,只是绣坊还有活计,不敢久留。

    ”沈微再次行礼,准备告退。“既如此,本官就不强留了。”李嵩挥手招来管家,

    “送沈娘子出去,酬金加倍。”走出李府大门时,沈微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秋风吹过,

    带来刺骨的寒意。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始终黏在背上,如影随形。

    4巷战突围长安的巷道如迷宫般错综复杂。沈微刻意绕了几条僻静的小巷,

    专挑堆满杂物、光线昏暗的地方走。身后不远处,

    始终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她加快脚步,拐进一条死胡同。

    胡同尽头堆着破旧的木桶和废弃的家具,墙上爬满枯藤。脚步声也随之加快,越来越近。

    就是这里。沈微猛地转身,同时从绣囊中抽出那把黄铜尺。尺身在掌心一旋,

    她拇指推动第三个滑块——“咔”的一声轻响,尺端弹出三道细如发丝的乌金钢丝。

    追兵已到巷口,果然是三人,皆作平民打扮,但步伐稳健,眼神凌厉,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护卫。为首的汉子见到沈微停在死胡同,咧嘴一笑:“小娘子,

    怎么不跑了?”沈微不语,手腕一抖,铜尺脱手飞出。那汉子本能地侧身躲避,

    却没料到铜尺并非暗器——尺子在空中划出弧线,钢丝如蛛网般张开,

    缠住了旁边木桶的提手。紧接着,沈微用力一拉。堆积如山的木桶轰然倒塌,朝着追兵砸去。

    三人猝不及防,慌忙闪避。趁此间隙,沈微已如灵猫般蹿上旁边的矮墙——墙头布满碎瓦,

    她足尖轻点,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追!”为首的汉子怒喝,挥刀劈开滚落的木桶。

    沈微在墙头疾行,灰色衣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熟悉西市的每一条巷道,

    这是三年来用脚步丈量出的生存地图。前方是一处染坊的后院,晾晒着各色布匹,

    如彩旗般在风中飘舞。她纵身跃下,隐入布匹的海洋。彩布遮掩了视线,

    也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追兵随后赶到,三人分散搜索。沈微屏住呼吸,

    藏在一匹靛蓝色棉布后。她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有人拨开了她前面的布匹。

    就是现在!她扯下头上的荆钗——钗身是普通的桃木,钗尖却暗藏玄机。指尖在钗尾一按,

    一枚三寸长的细针弹射而出,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追兵刚掀开布匹,便觉手腕一麻。

    细针精准刺入他持刀手的“内关穴”,醉仙草的**性迅速扩散。汉子闷哼一声,

    单膝跪地,长刀“哐当”落地。另外两人闻声赶来,刀光如雪。沈微身形如柳絮般飘忽,

    在狭窄的布匹缝隙间穿梭。她没学过正统的刀法剑术,

    但母亲教的“流云步”最适合这种腾挪闪避。每一次刀锋贴衣而过,她都险之又险地避开。

    不能再缠斗了。沈微眼神一凛,从绣囊中抓出三枚银针,夹在指缝。她故意卖个破绽,

    引得一人挥刀直刺,然后侧身、旋腕、甩手——三枚银针呈品字形射出,

    分取对方双眼和咽喉。那人急忙回刀格挡,却不知这针并非直线飞行,

    中途竟微不可察地改变了轨迹。两枚被刀身挡开,最后一枚却刺中了他的肩井穴。

    还剩最后一人。那汉子见同伴接连倒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随即被凶光取代。

    他大吼一声,双手持刀,使出军中搏杀的招式,刀势凶猛,大开大阖。沈微连连后退,

    被逼到墙角。刀锋当头劈下,她已无处可避。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蹲身,

    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扬向对方眼睛。汉子本能地闭眼,刀势一滞。

    沈微趁机抽出腰间束衣的丝绦——这不是普通丝绦,而是用特殊手法编织的“缠丝索”,

    柔韧异常。丝绦如灵蛇般缠上对方手腕,沈微用力一拉一拧,汉子吃痛松手,长刀落地。

    她随即一脚踢中对方膝窝,汉子踉跄跪倒。“谁派你们来的?”沈微踩住他后背,

    丝绦勒紧他的脖颈。汉子咬牙不语。沈微加重力道:“李嵩?还是武元衡?

    ”“你...逃不掉的...”汉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相爷...已经知道...”话音未落,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微心中一凛,

    松开丝绦,纵身跃上墙头。回头看去,

    只见阿蛮带着七八个少年冲了进来——都是西市里受过她恩惠的乞儿、学徒。“姐姐!

    ”阿蛮满脸焦急,“你没事吧?”“你怎么...”沈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看到阿蛮手中的布包散开,露出里面的弹弓、石块,还有几把削尖的木棍。这丫头,

    是搬救兵来了。“先离开这里。”沈微跃下墙头,“这些人只是昏迷,很快会醒。

    ”阿蛮指挥着少年们将三名追兵拖到角落,用破布捆好,又撒上遮掩气味的草药粉。

    做完这一切,她拉着沈微钻进另一条巷道,七拐八拐,最终回到微绣阁的后门。

    阁内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从未发生。阿春正坐在绣架前发呆,见到两人回来,

    才松了口气。“关门,今天不营业了。”沈微吩咐道。门闩落下,世界被隔在外面。

    沈微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袖中的玉佩滑落掌心,那个“魏”字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姐姐,这玉佩...”阿蛮凑过来,睁大眼睛。沈微将玉佩递给她:“认识这个字吗?

    ”“魏...”阿蛮皱眉思索,“淮西的那个...魏国公?”“你父亲教过你?

    ”阿蛮点头,眼圈又红了:“爹爹说过,朝廷里有人和藩镇勾结,祸国殃民...他还说,

    沈侍郎就是因为想揭发这些人,才被陷害的。”沈微心中一震。

    她握住阿蛮的手:“你父亲...是个忠臣。”“可是忠臣都没有好下场。

    ”阿蛮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爹爹是这样,沈侍郎也是这样...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李嵩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沈微望着掌心的玉佩,烛火在她眼中跳动。许久,她轻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决绝:“玉佩只是旁证,要翻案,必须拿到当年的案宗原件。案宗藏在宫中秘阁,

    要入宫,只有一条路。”“入宫?”阿蛮睁大眼睛,“姐姐你要进宫?

    可是宫里...”“贵妃娘娘正在寻巧手绣娘,为上元节绣制‘月宫嫦娥图’屏风。

    ”沈微站起身,走到窗边,“这是个机会。”窗外,暮色四合,长安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这座巍峨的都城,既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无数人命运的漩涡。三年前,

    她从这里仓皇出逃;三年后,她要堂堂正正地回来,为沈家三十七条性命讨回公道。

    5锦绣入宫三日后,宫中果然传出旨意,广招天下巧手绣娘。要求严苛:须能绣双面异色,

    须懂构图设色,须出身清白...条条框框,筛掉九成应征者。沈微早有准备。

    她呈上的是一幅尺许见方的“蝶戏牡丹”双面绣。正面是红牡丹上栖着金斑蝶,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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