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我卖了，彩礼99亿。嫁给京圈最有权势的沈家，
给他们家出车祸变成植物人的大少爷沈昱洲冲喜。新婚夜，我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
和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弟弟沈律言。沈律言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嫂子，我哥不行了，
不如你跟了我？”我一巴掌甩开他：“滚。”五年后，我生下了一个儿子，阿禾。
所有人都嘲笑我，说我守着一个活死人，还不知道生了个谁的野种。直到有一天，
阿禾不小心碰到了沈昱洲的手。那个昏迷了五年的男人，手指，动了一下。沈家人都疯了，
围在床边。只有我，抱着阿禾，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沈律言冲过来想抢走阿禾，
让他再碰碰他哥。我抱着儿子退后一步，冷冷地说：“想救他？可以。把沈家一半的家产，
转到我儿子名下。”1沈昱洲的手指，在众人眼前，确确实实地屈伸了一下。幅度很小。
却像一颗炸雷，在死寂的二楼主卧里轰然炸开。“动了！真的动了！
”第一个尖叫出声的是我的婆婆，林婉。她扑到床边，死死抓住沈昱洲的手，眼泪瞬间涌出。
“昱洲！昱洲你听得到吗？再动一下，再动一下给妈妈看看！”我的公公沈国邦，
一向沉稳的沈氏集团掌权人，此刻也激动得满面通红。他快步走过来，声音都在发抖。“快！
快去叫王医生！把所有专家都叫过来！”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整个沈家，
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下颤动，彻底沸腾了。只有我，像个局外人，抱着阿禾站在角落。
阿禾才四岁，被这阵仗吓到了，小脸埋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刚才，就是他，
迈着小短腿跑到床边。好奇地伸出小手，碰了碰那个他从未喊过“爸爸”的男人的手指。
然后，奇迹发生了。沈律言，我那个五年来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小叔子，双眼赤红地冲了过来。
他的目标是我怀里的阿禾。“把他给我！快！让他再碰我哥一下！”他伸手就要来抢。
我侧身躲开，将阿禾更紧地护在怀里。一股尖锐的厌恶感直冲头顶。五年来，
他们视我和阿禾为无物。阿禾是沈家唯一的孙辈，却从未得到过一个好脸色。
他们嫌他来路不明，嫌他是我这个“灾星”生的。现在，他们想利用他了。“你干什么！
乔念！你想害死我哥吗！”沈律言见抢不到人，气急败坏地对我低吼。我抬起头，
目光越过他，看向那对已经喜极而泣的夫妻。“想救他？”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压过了房间里所有的杂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林婉和沈国邦猛地转过头看我，
脸上还挂着泪。“可以。”我抱着阿禾，一步一步地走到房间中央。
在他们震惊、疑惑、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我的条件。
“把沈家一半的家产，转到我儿子阿禾的名下。”“白纸黑字，律师公证。”“做到了，
我让他碰。”“做不到，我们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断气。”沈律言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乔念！你疯了！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冲喜的工具！这个野种都不知道是谁的！还敢要沈家一半的家产？！”我没理他，
只是平静地看着沈国邦。他是沈家的主心骨。这个家，他说了算。
沈国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实性。半晌，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抚摸着阿禾的背，
安抚着受惊的儿子。“五年的冷眼，五年的嘲讽，我都知道。”“现在，你们唯一的希望，
在我儿子手上。”“所以，选择权在你们。”我看到林婉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栽倒。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里充满了恨意和挣扎。可她更不敢拿儿子的命去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沈昱洲呼吸机平稳的“滴滴”声。
那声音，是我最有力的筹码。最终，沈国邦闭上了眼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
”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交易。“我答应你。”2.五年前，
我妈就是用这种冰冷的交易眼神看着我。“念念，你别怪妈。”“彩礼九十九亿，
这钱能救你姥姥的命，也能让你弟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沈家大少爷虽然成了植物人，
但你好歹是沈家少奶奶，吃穿不愁。”她掰着我的手指，一笔一笔地算着这桩买卖有多划算。
却绝口不提，我嫁过去，是守活寡。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姥姥躺在ICU里，
每天的费用是天文数字。而我那个所谓的弟弟，正拿着从我这里骗去的学费，
在外面花天酒地。我没有选择。婚礼办得很盛大，也很讽刺。新郎的位置是空着的。
我一个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完了所有流程，像个笑话。新婚夜。
我被送进了沈昱洲的房间。房间很大，也很冷，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床上躺着的男人英俊得过分，即使双目紧闭，毫无生气，也难掩那份迫人的矜贵。
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活死人。房门被推开，沈律言端着一杯红酒，斜靠在门框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佻又鄙夷。“九十九亿，我哥的命还真值钱。”他走过来，
酒精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嫂子，我哥他现在可满足不了你。”他伸出手指，
轻佻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不如，你跟了我？”“反正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吧。”我猛地打开他的手。“滚。”他也不恼，笑了笑，
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别装清高了。一个为了钱能卖掉自己一辈子的女人，
能干净到哪里去？”“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天。”他走后，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大红喜服的自己，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五年。整整五年。
我像个透明人一样活在沈家。公婆视我为不祥之人，除了必要场合，从不与我说话。
沈律言变着法地刁难我，嘲讽我。还有那个叫宋诗晴的女人，沈昱洲的青梅竹马。
她几乎天天都来，打着探望沈昱洲的名义，在我面前宣示**。“乔念，
你别以为你占着沈太太的位置就了不起了。”“昱洲爱的人是我，
他醒来第一个想见的人也一定是我。”“你不过是个冲喜的工具，一个高级护工罢了。
”而我所有的忍耐，都在阿禾出生后，达到了顶点。阿禾的出生，是个意外。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沈家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照顾沈昱洲。我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
那个毫无反应的男人，身体滚烫得吓人。再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等我醒来，一切如常。
直到两个月后，我被查出怀孕。沈家炸了。他们认定我不知廉耻，在外面偷人。
要不是医院的亲子鉴定，明明白白地显示孩子是沈昱洲的，我可能早就被浸了猪笼。
即使如此，他们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
他们宁愿相信是医院搞错了，也不愿相信奇迹。所以，阿禾从出生起，就不被承认。
他被叫做“野种”。而我，是“不知羞耻的母亲”。我抱着阿禾，在沈家这个华丽的牢笼里，
艰难地生存着。直到我发现了阿禾的秘密。他似乎天生就对生命的气息有感应。
他碰过的花草，会开得格外茂盛。他抱过的小猫，伤口会愈合得特别快。
我把这个秘密死死地藏在心底。这是我唯一的底牌，是我和阿禾逃离这里的唯一希望。
我原本的计划是，等姥姥的病彻底稳定下来，就带着阿禾离开。可沈昱洲手指的异动，
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既然暴露了，我就要将利益最大化。沈国邦的动作很快。第二天，
沈家的律师团队就带着厚厚的文件出现在我面前。沈律言跟在后面，脸色黑得像锅底。
“签了它，沈家一半的动产和不动产，都会在阿禾年满十八岁后，转移到他的名下。
”律师公事公办地说。我接过文件，一页一页，仔细地看。沈律言在一旁冷笑。
“看那么仔细干什么？还怕我们骗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我翻到最后一页，
拿起笔，签下了我的名字。“现在，可以了？”沈国邦问，声音里压着不耐。我点点头，
抱起阿禾，走向那张床。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3我抱着阿禾，走到沈昱洲的床前。
房间里挤满了人。沈国邦，林婉，沈律言，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面色凝重的专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怀里小小的阿禾身上。那目光，混杂着期待，怀疑，还有贪婪。
像一群饥饿的狼，盯着最后的救命稻草。阿禾有些害怕，往我怀里缩了缩。
“妈妈……”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放得极轻。“阿禾不怕，就像平时一样，
去摸摸那个叔叔。”我没有教他喊爸爸。因为沈昱洲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躺在床上的陌生人。
阿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趴在床沿，伸出那只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
碰了碰沈昱洲的额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
床上的男人依旧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反应。房间里的空气，一点点凝固。
沈律言第一个沉不住气，发出一声嗤笑。“我就说吧，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怎么可能……”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林婉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但那份怀疑，
已经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几个专家的表情也变得微妙。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王医生走上前，
检查了一下沈昱洲的瞳孔和心率。然后，他转过身，对沈国邦摇了摇头。“沈董，
沈先生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变化。”“昨天手指的颤动，很可能只是一次偶然的肌肉痉挛，
在植物人患者身上，并不少见。”轰——王医生的话，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沈家所有人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林婉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沈国邦的拳头，
在身侧死死攥紧。沈律言则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猛地指向我。“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在搞鬼！”“你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骗我们沈家的钱！
”“爸！妈！我们被她耍了！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他冲上来，似乎想对我动手。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拦住了他。沈国邦没有看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乔念，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我抱着阿禾，迎着所有人的怒火和质问，平静地站着。“我说过，
他能救。”“但没说过，一碰就好。”“他的身体亏空了五年，就像一块干涸的土地，
需要时间，一点点地浇灌。”我的话，在他们听来，无疑是狡辩。沈律言气得直笑。“狡辩！
你还在狡辩！”“爸！别跟她废话了！把她和这个小野种一起赶出去！钱一分都不能给她！
”宋诗晴也适时地走了进来，她像是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她走到林婉身边，扶住她，
柔声安慰。“伯母，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她又看向我，满脸的痛心疾首。
“乔念，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拿昱洲的病来开玩笑，来骗钱？”“我知道你缺钱，
但你不能没有良心啊！”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就要给我定了罪。
我冷眼看着他们演戏，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在沈国邦的耐心即将耗尽，
准备下令把我拖出去的时候。一直安静地趴在床边的阿禾，突然抬起头。
他指着沈昱洲的太阳穴，用一种稚嫩又笃定的语气，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完整的话。
“爸爸……头……疼。”4.“爸爸……头……疼。”阿禾奶声奶气的声音，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律言的叫骂停了。
宋诗晴的假哭僵在脸上。沈国邦和林婉，更是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猛地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阿禾从没喊过爸爸。这是第一次。而且，他还说……头疼？
沈律言最先反应过来，他嗤笑一声。“装神弄鬼！一个小屁孩胡说八道，你们也信？
”他说着，就要上前把阿禾拽开。“别碰他！”我厉声喝道，将阿禾一把揽进怀里。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住手！”是林婉。她推开宋诗晴，
快步走到床边，死死盯着沈昱洲的脸。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王医生！你快看！
昱洲他……他是不是皱眉了？”众人急忙看去。灯光下，沈昱洲那张常年毫无表情的脸上，
眉心处，似乎真的拧起了一道极浅极浅的褶皱。一闪而逝。快得像是幻觉。王医生立刻上前，
拿出专用的手电筒，仔细检查。半晌，他抬起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激动。
“有……有反应！脑电波有非常规的波动！”“虽然很微弱，但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
这说明沈先生的大脑皮层，正在被激活！”如果说，昨天手指的颤动只是一丝火星。
那么现在，这微弱的脑电波，就是燎原的希望！林婉的眼泪再次决堤，这一次，
是真正的喜悦。她转过身，看着我怀里的阿禾，眼神里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有震惊，
有狂喜，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
“他……他真的……他真的可以……”她语无伦次，伸出手，似乎想摸摸阿禾，却又不敢。
沈国邦也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看着阿禾的目光，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冰冷。“需要多久？”他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我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每天碰一次，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沈国邦沉默了。一年，
对于等了五年的人来说，不算长。但他不敢再有任何闪失。“好。”他终于做出决定，
“从今天起，你们母子就住在这个房间。所有人都不得打扰。”他看向沈律言和宋诗晴，
语气严厉。“特别是你们两个，再敢找乔念的麻烦，就给我滚出沈家。
”沈律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满眼的不甘。宋诗晴更是死死咬着嘴唇，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嫉妒和怨毒。她们的算盘，落空了。我成了沈家最尊贵的客人。或者说，我和阿禾，
成了沈家供起来的“神”。我抱着阿禾，在他们各异的目光中，转身走向房间内侧的小隔间。
那里，本是护工住的地方。从今天起，是我和阿禾的“圣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阿禾在我怀里蹭了蹭。“妈妈，
那个叔叔，不疼了。”我低头，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心中一阵后怕。我赌赢了。
但这一场豪赌，才刚刚开始。5.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和阿禾被安置在沈昱洲的套房里，享受着最高级别的待遇。山珍海味，锦衣华服，
流水似的送进来。林婉每天都会来好几次，嘘寒问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尊活菩萨。
她不再叫我“乔念”，而是改口叫“阿念”。沈国邦也收起了他所有的威严，每次见到我，
都会客气地点点头。而沈律言和宋诗晴，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们只是蛰伏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等待着给我致命一击的机会。每天上午十点，
成了沈家雷打不动的“神圣时刻”。我会抱着阿禾，让他去触碰沈昱洲。每一次，
阿禾的小手贴上沈昱洲的皮肤，监测仪器上的脑电波，都会出现一次小小的峰值。那峰值，
成了支撑整个沈家摇摇欲坠的希望。我拿到了第一笔钱。不是合同上的一半家产，
而是沈国邦以个人名义，先期支付的“诚意金”。一个亿。我没有犹豫，
立刻让律师把这笔钱转到了姥姥所在的医院账户。周末，我向林婉请了假，说要出门一趟。
她没有问我去哪，立刻就答应了，还派了沈家最好的司机和保镖跟着我。“阿念，路上小心，
早点回来，家里需要你。”她的话意有所指。我心里清楚，我不是被需要，而是被看管。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让司机和保镖在楼下等着，自己一个人上了楼。推开VIP病房的门，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姥姥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呼吸微弱。她比我上次见时，
更加消瘦了。“姥姥。”我走过去，握住她干枯的手。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我是姥姥一手带大的。我那个所谓的母亲，生下我就把我扔给了她。她靠着给人缝缝补补，
卖点小菜，把我拉扯大。把她毕生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后来她病了，重病。
我妈不愿意拿一分钱，她说，一个快死的老太婆，没必要浪费钱。是我跪下来求她。
她才给我指了这条“明路”——嫁进沈家。“念念，别哭……”姥姥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缓缓睁开。她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是姥姥……拖累你了……”“没有。
”我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姥姥，我拿到钱了，很多很多钱。医生说，
可以用最好的药了，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给她讲我在沈家的“好日子”。
我说公婆对我很好，丈夫虽然病着，但全家人都盼着他醒来。我说我生了个儿子，很可爱，
叫阿禾。我把所有肮脏和不堪都藏起来，只为她描绘一幅幸福的画卷。姥姥安静地听着，
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坐上车，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乔念。”电话那头，
是沈律言阴阳怪气的声音。“别以为你现在能得意。我哥他要是醒不过来，你和你那个野种，
会死得比谁都惨。”我没有说话。“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话锋一转，
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哥的主治医生，从国外请来的脑科权威，明天就到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戳穿各种医学骗局。”“你，好自为之。”电话被挂断了。我的心，
猛地一沉。6.第二天，那位脑科权威，布朗医生，就带着他的团队，进驻了沈家。
他是个严谨到刻板的德国人，五十多岁，金发碧眼，表情严肃。他一来，
就接管了沈昱洲所有的治疗方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观摩阿禾的“治疗”过程。
上午十点。我照例抱着阿禾，走到沈昱洲床前。布朗医生和他的团队，以及沈家的所有人，
都围在旁边。沈律言和宋诗晴也在。他们站在布朗医生身后，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神情。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审判般的气氛。
阿禾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今天格外地安静。我拍了拍他的背。“阿禾，不怕。”他点点头，
伸出小手，贴在了沈昱洲的额头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监测仪器上，代表脑电波的曲线，
依旧跳出了一个小小的峰值。林婉和沈国邦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布朗医生却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问他的助手。
“把过去一个月的脑电图数据，和今天的做对比。”助手立刻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起来。
很快，一张对比图出现在屏幕上。布朗医生指着屏幕上的曲线，对沈国邦说。“沈先生，
您看。”“这一个月的峰值波动，几乎是完全一样的。”“波动的幅度和频率，
没有任何递增的趋势。”他的话，让沈国邦的脸色沉了下来。“布朗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布朗医生推了推眼镜，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这种所谓的‘激活’，
很可能只是一种固定的、无意义的神经反射。”“就像我们敲击膝盖，小腿会弹起来一样，
是一种低级的神经反应，并不能代表大脑皮层正在恢复功能。”他顿了顿，
说出了最致命的结论。“恕我直言，这种现象，对于唤醒病人，没有任何帮助。
”“这不可能！”林婉尖叫起来，“明明有反应！明明有！”沈律言立刻抓住了机会，
大声道。“爸！妈！你们听到了吗？这个德国佬都说了，没用！”“这一切都是乔念的骗局！
她买通了王医生，伪造了数据！”他转向站在一旁的王医生，后者脸色惨白。
宋诗晴也跟着附和，声音哽咽。“伯父伯母，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乔念她……她太让我们失望了。”所有的矛头，再一次对准了我。这一次，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连林婉看我的眼神，都从希望，变回了淬毒的恨意。
“乔念……你这个骗子！你把我们家的希望还回来！”她哭喊着，像个疯子一样朝我扑过来。
保镖立刻拦住了她。沈国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你，
还有什么话说？”山雨欲来。整个房间的压力，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我抱着阿禾，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突然笑了。“我说过，需要时间。
”“你们所谓的权威，只看了三十分钟，就否定了一个月的努力。
”“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既然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那这场交易，到此为止。”“从明天起，
我不会再让阿禾碰他一下。”“你们就守着你们的权威，等着他烂在床上吧。”说完，
我抱着阿禾，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沈律言的怒吼和林婉的哭嚎。我没有回头。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微弱、沙哑，
却足以让整个世界静止的声音。“水……”我猛地顿住脚步。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被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我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