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再次响起，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变成了“顾淮”。
看来，赵胖子找不到我，只能让正主亲自下场了。
我接起，没说话，等着他开场。
听筒里传来他粗重、混乱的喘息声，背景音是隐约的哭声和苏绾娇滴滴的“淮哥，怎么办呀……”的呜咽，还有赵胖子焦头烂额的劝慰声。
“江！芜！”顾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干的！”
我轻轻晃着酒杯，冰块撞击声清晰可闻：“顾顶流，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他几乎是咆哮起来，声音刺耳，“只有你手里有那些东西！江芜，我真是小看你了！**够狠！你毁了我！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
我嗤笑一声：“毁了你的是你自己的肮脏事，不是我。怎么，只许你官宣白月光，不许网友看看顶流的真面目？”
“你果然是因为绾绾！”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气变得又恨又得意，“江芜，我就知道！你嫉妒她！你这种心里阴暗、只会耍手段的女人，永远比不上绾绾一根手指头！你就算搞垮我，我也爱她！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在律师圈混不下去！”
无能狂怒。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眼球凸出，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哪还有半点镜头前那副矜贵优雅的模样。
“顾淮，”我打断他的叫骂，声音冷了下去，“有时间在这里威胁我，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品牌方的天价索赔，还有……”我顿了顿，故意放缓语速，“税务局的调查。你转移资产、偷税漏税的那些证据，我可都留着呢。”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他更加粗重的呼吸声，带着明显的恐惧。
“你……你胡说……”他底气不足地反驳。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放下酒杯，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慢条斯理地翻开，“另外，提醒你一下，明天上午九点，苏绾的离婚案第一次庭审，我是她的**律师。记得准时出席，毕竟，这关系到你‘儿子’的抚养权呢。”
“江芜！你敢！”他声音尖厉，“那是我的孩子！你不准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