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娶一个口水流到下巴的傻子。我那穿书的妹妹，用看死人的眼神怜悯我，
说这是我的命。她说：「哥，这是情节大神给你安排的屈辱，你认了吧。」我笑了。好家伙，
全家都等着看我笑话，逼我走情节？行，那我这个常年摆烂的废物，只好把剧本撕了，
顺便告诉他们，谁才是这个家的神。]1我妈让我娶个真·傻子「姜哲，
你就娶了曲家那个女儿吧。」我妈王丽芬女士，端着一杯手冲咖啡，姿态优雅，
说出的话却像菜市场卖大白菜一样随意。我正瘫在沙发里，嘴里叼着根没点火的烟，
眼皮都懒得抬。「哪个曲家？」「还有哪个曲家，就那个做芯片起家，现在快要玩完的曲家。
」我爸姜鸿升坐在对面的红木椅上，翻着手里的财经报纸，头也没抬地补充了一句。
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尖转了转。「哦，那个啊。
听说他们家女儿，脑子不太好使？」我说得很客气了。外面传的是，曲家那个独生女曲筱筱，
三年前出了场车祸，醒来后智商就停在了七岁。不会自己吃饭，不会自己穿衣，
高兴了就傻笑，不高兴就满地打滚。口水能从嘴角一直流到下巴上。
让我娶这么一个……玩意儿？我妈放下咖啡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她看着我，
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脑子不好使，才好拿捏。娶了她，曲家那点核心技术和渠道，
就是我们的了。你反正也是个废物，整天在家混吃等死，正好配她。」这话说的。
真是我的亲妈。坐在旁边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妹妹姜觅，这时候终于开了金口。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气质清纯，手里还捧着一本《追风筝的人》，
文艺范儿拉满了。此刻，她放下书，用一种混合着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哥，
你就听妈的吧。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她叹了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宿命感。「这是情节大神为你安排的必经之路，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节点。
反抗，是没有用的。」我看着她，差点笑出声。我这个妹妹，姜觅，一年前从楼梯上摔下来，
磕了脑袋。再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神神叨叨，
说什么她是从一本霸总小说里穿过来的，我们全家都是书里的角色。我爸是商业巨擘，
我妈是恶毒婆婆，我是个不成器的纨绔炮灰，前期专门给男主角使绊子，最后下场凄惨，
死得不明不白。而她，姜觅，是这本书里……一个出场三章就病死的路人甲。所以她醒来后，
就开始疯狂地养生、锻炼，并且试图“逆天改命”。她坚信，
只要她抱紧书里“男主角”的大腿，再把我们这些炮灰家人的命运，
都掰回到“原著情节”的轨道上，她就能取代原书女主，成为新的世界中心。
至于那个还没登场的“男主角”是谁，她捂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过去一年，
她折腾了不少事。比如，非要让爸投资一个当时看起来稳赔不赚的虚拟货币，
说那是“男主”未来的第一桶金，我们截胡了，“男主”就没法发育了。结果，赔了八千万。
又比如，她哭着喊着阻止爸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科技公司，说那是给“女主”家准备的机缘，
我们不能抢。结果，那家公司被对家收购，一个月后就因为一项突破性技术，
股价翻了二十倍。我爸姜鸿SEN，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老狐狸，
就因为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硬是陪着她发了一年的疯。现在，轮到我了。
按照姜觅的说法，在“原著”里，我这个炮灰，就是因为被迫娶了个傻子老婆，心态扭曲，
才开始疯狂作死，最后被“男主”一脚踹进深渊的。所以，
为了让她自己的“逆天改命”大业能顺利进行，我必须得走上这条既定的炮灰之路。我必须，
娶那个傻子。我看着姜觅那张写满“哥，为了我，你就安心去死吧”的脸，突然觉得特没劲。
我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摁，从沙发上站起来。「行啊。」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
「娶就娶呗。反正我也玩够了，正好找个人拴着我。什么时候见？」我答应得太干脆。
客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我妈愣住了。我爸从报纸后面抬起了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只有姜觅，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一种名为“情节终于上正轨了”的兴奋光芒。
她走到我身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
等你结婚后，我一定让爸妈好好补偿你！」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补偿？用我的尸骨，
给你未来的青云路铺砖加瓦吗？真行啊，我的好妹妹。这一年，我躲在家里，
天天打游戏睡大觉，装成一副彻底摆烂的废物模样，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作成什么样。
现在看来，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毕竟，陪傻子演戏，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
当家里不止一个傻子的时候。2她往我裤子上擦鼻涕三天后，
在一家高级私房菜馆的包厢里，我见到了我的未婚妻，曲筱筱。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
头发上别着个巨大的蝴蝶结，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长得很好看，眼睛很大，皮肤很白，
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如果不看她正在做的事情的话。她正低着头，专注地用手指头，
把盘子里的一块东坡肉，一点一点地……往鼻孔里塞。塞不进去，还很着急，
发出“嗯嗯”的声音。她爸妈，曲正德夫妇，坐在旁边，一脸的尴尬和心酸。「姜少，
见笑了……筱筱她……」曲正德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妈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了，
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小孩子嘛，活泼。」她说完，
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那意思很明显：赶紧给老娘表态，把这事儿定下来！
我没理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曲筱筱。她好像终于放弃了用鼻子吃肉这个高难度动作，
抓起那块油腻腻的肉，一把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两只大眼睛幸福地眯起来。
好像还行，至少知道用嘴吃饭。我正想着，她突然抬起头，那双清澈又茫然的眼睛，
直勾勾地看向我。然后，她笑了。笑得特别灿烂，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下来了。
她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朝我跑过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她。姜觅更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生怕这个傻子会扑到她那身名贵的裙子上。结果，曲筱筱径直跑到了我的面前。她停下来，
仰着小脸看我，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她伸出那只抓过东坡肉、油腻腻的小手，
在我价值六位数的西装裤上……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擦完还不算。她又吸了吸鼻子，
好像有点感冒，然后把脸往我裤子上一埋，狠狠地蹭了两下。蹭完，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
露出一排小白牙。「哥哥，香！」那一瞬间，整个包厢，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感觉到，
我妈的血压在飙升，我爸的嘴角在抽搐。姜觅的眼神，已经从看戏，变成了看一坨垃圾。
曲正德夫妇，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那片油光锃亮，
还带着不明粘液的污渍，沉默了。几秒钟后。我伸出手，在曲筱筱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
轻轻地揉了揉。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在座的所有人，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挺可爱的。」我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话音刚落，我妈明显松了口气。
曲正德夫妇则是感激涕零。只有姜觅，她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好像在说：哥，
你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炮灰。她不知道，就在刚刚，曲筱筱把脸埋在我裤子上的时候。
一股温热的气息，隔着布料，吹在我的大腿上。一个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
精准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味道。她说的是：「别动，
配合我。想活命，就娶我。」3哥，你好像忘了吃药饭局在一片诡异的和谐气氛中结束了。
我妈和曲家夫妇当场敲定了订婚日期，就在下周。效率高得离谱，
生怕我这个“废物”会反悔。回家的路上，车里气氛很压抑。我妈坐在副驾驶，
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用消毒湿巾擦手，好像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
姜觅坐在我旁边，离我八丈远，抱着她的那本破书，假装看风景。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
姜家大少，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一个傻子糊了一裤腿的油和鼻涕，不仅没发火，
还笑呵呵地同意了婚事。这不是犯贱是什么？这简直就是把姜家的脸，
扔在地上给人当鞋垫踩。「哥。」姜觅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是不是受什么**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我没病。」「可你刚才……」「我刚才怎么了？」我睁开眼，看向她，
「我觉得曲筱筱挺好的。单纯，不做作，比外面那些妖艳**强多了。」我说得一脸真诚。
姜觅被我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她可能觉得，我这个炮灰已经彻底疯了，
无可救药了。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哥，我知道你心里苦。
但这就是你的命。你想开点，就当是……为家族做贡献了。等你和曲筱筱结了婚，
我会让爸在城西那块地上给你盖个庄园，再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施舍的优越感。「至于曲筱筱……到时候，
你可以把她养在庄园里，眼不见心不烦。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没人管你。这样，总行了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就是我“善良”的好妹妹，
为我这个“炮灰哥哥”精心设计的未来。娶一个傻子，然后被关进一个豪华的笼子里，
拿着点零花钱，当一辈子废物。而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踩着我的“牺牲”，
去追求她的“逆天改命”了。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我都是为你好”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姜觅。」「嗯？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吃药？」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你……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凑近她，压低声音，
「你每天晚上锁在房间里，跟那个所谓的‘系统’叽里呱啦地汇报今天又走了多少‘情节’。
你以为，我不知道？」姜觅的身体僵住了，瞳孔瞬间收缩。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我笑了笑，
靠回椅背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我还知道，
你的‘系统’告诉你，只要情节顺利走完，你就能得到‘世界意志的垂青’，成为天命之女。
对不对？」「我还知道，你的‘系统’给你发布了一系列任务。第一步，就是毁掉我的婚约，
让我娶一个傻子，断了我所有的后路。对不对？」「我还知道……」「够了！」一声厉喝，
打断了我的话。是坐在副驾驶的王丽芬。她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瞪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姜哲！你发什么疯！有你这么跟**妹说话的吗！」姜觅也反应了过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这个家好……你怎么能凭空污蔑我……呜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妈立刻就心疼了，解开安全带就要过来安慰她的小宝贝。我冷眼看着这场面。真有意思。
一个装疯卖傻。一个装腔作势。现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那个需要吃药的人？
我没再说话，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APP。屏幕上，
一个红点正在一个地图上缓慢移动。定位显示的位置，是城郊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
红点的备注信息是：【曲筱筱】而在红点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目标人物今日情绪波动极大，脑电波信号异常增强。初步判定：受外界强烈**，
疑似第二人格苏醒迹象。】【任务建议：立刻接触，确认情况。】我关掉手机，
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人格？不。那不是第二人格。
那是笼子里的狮子，闻到了血腥味，终于要醒了。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给她递一把刀。
4她说，合作愉快第二天，我甩掉了家里的司机和保镖，一个人开车去了城郊。
根据我手机上那个APP的实时定位，曲筱筱此刻并不在家，也不在那家精神病院。
而是在一家……会员制的马术俱乐部。我到的时候，她正穿着一身帅气的骑马装，
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大战马上，在赛道上飞驰。身姿矫健，英姿飒爽。哪有半点傻气？
**在场边的栏杆上，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她跑完一圈，勒住缰绳，那匹黑马长嘶一声，
人立而起，场面极其震撼。她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一个穿着制服的马场工作人员立刻牵着马下去了。她摘下头盔，甩了甩一头利落的短发，
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然后，她转过身，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她的眼神，锐利，冷静，
带着一丝探究。和昨天那个流着口水的傻丫头，判若两人。「姜大少，跟踪我？」
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清冷。「谈不上跟踪。」我吐出一口烟圈，
「只是来看看我未来的老婆，是不是真的傻。」她挑了挑眉。「那结论呢？」「结论是，」
我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曲**的演技，比现在娱乐圈里百分之九十的小花，
都要好。」她笑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冲淡了她身上的冷意。
「彼此彼此。姜大少这废物，不也装得挺像的吗？」我们俩对视着，都在对方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那是一种，对周围所有人都感到厌烦，只想看一场盛大烟花秀的，
纯粹的恶意。「说吧，找**什么？」她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
喉咙滚动，脖颈的线条很漂亮。「你昨天在我耳边说，想活命，就娶你。」我看着她，
「这话什么意思？」她喝完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字面意思。」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爸，曲正德，想把我当成货物，卖给你们姜家，换取一线生机。而你们家，
也乐得接收这件‘货物’，顺便吞掉我们曲家最后一点家底。」「这桩婚事，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肮脏的交易。而我，就是那个祭品。」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他们都以为我傻了，疯了。所以他们在我面前，从不避讳。」她冷笑一声，
眼神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我听见我那个好继母，跟我爸商量，等我嫁过去，就找个机会，
让我‘意外’死掉。这样，他们不仅能拿到姜家的彩礼，还能再以我‘枉死’为由，
讹你们姜家一大笔钱。」「一女吃两家，算盘打得真精。」我有点惊讶。这信息量，
可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所以，你装疯卖傻，是为了自保？」「不然呢？等着被他们卖了，
再被他们害死？」她看着我，「我需要一个庇护所，一个能让我暂时脱离曲家的牢笼的地方。
而你，姜家大少，是你妈亲自给我送上门的，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够废。」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一个公认的，对家产没有任何威胁的废物。
我嫁给你，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强强联合的……残次品组合。不会有人觉得，
我们俩能翻出什么浪花。」「这是最好的伪装。」我懂了。她需要一个挡箭牌。而我，
也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陪我一起，掀翻姜觅那个可笑“剧本”的盟友。「那你又怎么知道，
我是在装废？」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她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突然笑了，
朝我伸出手。「直觉。」她说。「一个疯子对另一个疯子的直-觉。」我看着她伸出的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我也笑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很凉，但很有力。
「合作愉快。」我说。「合作愉快。」她回答。阳光下，两个各怀鬼胎的“疯子”，
达成了一个危险的同盟。一场好戏，终于要开场了。而我的好妹妹姜觅，她还以为，
她手里的破剧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真理。可怜的娃。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编剧，
已经换人了。5我妹的男主，是个鸭订婚宴办得很隆重。我爸妈为了面子，
包下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宴会厅。宾客云集，商界名流，政界要员，来了个七七八八。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姜家和曲家的一场商业联姻。也所有人都知道，联姻的两个主角，
一个是废物，一个是傻子。所以，大部分人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点心照不宣的看戏神情。
我和曲筱筱，作为今天的主角，完美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我穿着一身考究的礼服，
却没个正形，端着一杯香槟，眼神涣散，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
活脱脱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子弟。曲筱筱则继续她的傻子人设。穿着华丽的公主裙，
却光着脚在铺着昂贵地毯的地上跑来跑去。看到喜欢的点心，就直接上手抓，塞得满嘴都是。
看到哪个女宾的珠宝漂亮，就冲过去要抢，抢不到就坐地大哭。整个宴会厅，
被她搅得鸡飞狗跳。我爸妈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曲正德夫妇跟在后面，
不停地给人鞠躬道歉，老脸都丢尽了。只有姜觅，她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人群中，
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情节”在正常发展的表现。
我这个炮灰哥哥，越是丢人现眼，就越是符合“原著”的设定，她就越是安全。我端着酒杯，
晃晃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妹，开心吗？」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完美的，
带着点安抚意味的笑容。「哥，说什么呢？看你订婚，我当然为你开心啊。」「是吗？」
我凑近她，压低声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为你的‘男主角’即将登场，而感到兴奋呢？」
姜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冲她挑衅地一笑，转身走开。
留下她一个人，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根据我的调查，姜觅那个所谓的“男主角”，
名叫顾言。一个突然在本市崭露头角的商业奇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创建了自己的投资公司，
并且连续拿下好几个大项目，风头正劲。在姜觅的“剧本”里，顾言就是那个标准的大男主。
出身贫寒，但天资卓绝，隐忍腹黑，一路逆袭，最后会把我，连同整个姜家，都踩在脚下。
所以，姜觅一直在暗中，用姜家的资源，偷偷地帮助顾言。她以为自己是慧眼识珠的伯乐，
是男主逆袭路上最重要的贤内助。她甚至都幻想好了，等顾言功成名就，
干掉我们这些炮灰之后，就会风风光光地来娶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今天这场订婚宴，就是顾言第一次，以“商业新贵”的身份，正式进入上流社会的舞台。
也是他，和我这个“炮灰”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姜觅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我端着酒，
在人群里穿梭，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身材挺拔，长相俊朗的男人，
正被一群老板围在中间，谈笑风生。他就是顾言。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男主角的样子。
我正准备过去会会他，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从我身边走过。我脚下“不经意”地一滑。
“哗啦”一声。服务生托盘里所有的酒，红的白的，
全都泼在了顾言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上。现场一片哗然。顾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周围的老板们也都愣住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醉眼惺忪地冲他摆手。
「哎呀，不好意思啊，顾总是吧？脚滑了，脚滑了。这衣服多少钱，我赔，我赔！」
我演得活灵活A现，就是一个喝多了撒酒疯的二世祖。顾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拳头都握紧了。但他不能发作。在这么多大佬面前，他必须维持自己谦逊有礼的精英人设。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笑。「没事，姜少，一件衣服而已。」他说着，
就准备脱下外套。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深V礼服，身材**的女人，突然挤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条手帕，满脸心疼地给顾言擦拭着胸口。一边擦，
一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哎呀，顾少，您没事吧？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阿玛尼高定啊，
都湿透了呢！」她一边说，一边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我认得这个女人。
她是本市一家高级会所的头牌，叫莉莉。专门服务那些有钱的金主爸爸。是我的……老熟人。
顾言看到她，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莉莉？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呀？」莉莉冲他抛了个媚眼，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今天，
我可是跟着王总一起来的呢。倒是你，顾少，你不是说，你今晚要‘加班’吗？
怎么跑到姜少的订婚宴上来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围的老板们，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他们看顾言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欣赏，
变成了玩味和鄙夷。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商业奇才”？有点意思。顾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他想推开莉莉，但莉莉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端着一杯新拿的酒，晃晃悠悠地走到旁边。「哎，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怎么看着，像捉奸现场呢？」我大着舌头，故意说道。这时，
不远处的姜觅，也看到了这边的骚动。当她看清和顾言纠缠在一起的女人是莉莉时，
她整个人都傻了。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她心目中那个光芒万丈、洁身自好的男主角，怎么会……怎么会和一个会所的头牌搞在一起？
剧本！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我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冷笑。好妹妹。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