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景站在最后，满脸的不耐，吐出的话也冰冷。
“姜雪晴，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吗？总是围着我转烦不烦啊。”
看着他们一个个极度嫌恶我的样子，我的心无可避免被刺痛。
压下心底的涩意，我微微一笑，“放心，你们，我一个都没选。”
三人短暂的沉默几秒，骤然发出一道剧烈的大笑。
王昉像是笑的喘不上气，倚靠在了墙上。
陈宣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带着抹鄙夷的嘲讽。
“被怀景拒绝患上失心疯了？你这种舔狗还想学别人欲擒故纵，真是笑死人。”
听着不堪的词汇，我蹙眉看向陈宣。
他像是被我的目光烫伤，急吼吼的朝我不满道：“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你命好，生出来就是姜家大**，就连童养夫都有三个，玩儿我们就跟玩儿狗一样。”
“我就是人品低劣，趁早认清我的真面目，别再缠着我们！”
这些旷日持久的真心话终于吐露，我愣了愣，忍不住笑了：“既然如此痛恨我，当初母亲问你们是否愿意娶我时，又为什么都异口同声说愿意？”
当初从福利院收养他们时还小，母亲怕他们后悔，在十八岁时再次询问他们意见。
没有一个人拒绝成为我的贤内助，被姜家富养到现在。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荣华富贵。
这些年姜家和我，都把这些人捧的忘乎所以。
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所有人都心虚咽了咽口水。
我心中冷下半截，无力再和他们说什么。
正准备离开，林绵绵突然出现，跪在我面前不断朝我磕头。
“大**，都是我的错，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就行，他们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
她话还没说完，周怀景急忙心疼地将人护在怀里，怒目看向我。
“姜雪晴，我们的确是姜家养大的，可是我们没有卖给姜家，以前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对你百般容忍，但绵绵没做错什么。”
“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找绵绵的麻烦！”
王昉和陈宣也挡在林绵绵面前，将最尖锐的话刺向我。
“你抢走绵绵的设计方案不够，还把她招来当秘书日日**她，真是心肠歹毒透了！”
“就算被罚，我也要替绵绵讨个公道，如果没有姜家大**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这些话，无异于再次往我心口上的陈年旧伤插刀子。
五年前，我资助的贫困生林绵绵找上我，口口声声要回报姜家，央求我把她特招进公司。
我提醒她求职的事情找人事部，却在第二天被周怀景怒骂偷人设计方案。
“我知道你早就被周围人吹捧成无能的草包，没想到会干出偷人方案的事情，你知道我最厌恶投机取巧的女人！”
看着跟在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林绵绵，回想起昨日的她手上拿着不断往我怀里塞的方案，解释一切都是误会。
却不料林绵绵当场跪在地上哭诉，“对，方案是我心甘情愿给大**的，她资助我那么多年，一个方案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报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