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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月娘在我面前摆起谱:
“我先一步嫁给王爷,清离妹妹别生气。他呀,就是心疼新婚夜弄疼你,才非要娶我。”
“毕竟你身份尊贵......”
我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既知我身份尊贵,还敢口出狂言?”
“够了!”
江玄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
猛然推倒我,捧着月娘的脸,替她吹伤口。
转向我时,厌恶至极:
“江清离!我说过,正妃只会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月娘已有半月身孕,你是想害她一尸两命吗?嫉妒成性,日后掌家权便交由月娘。”
“你最好改改脾气,我不需要落人口舌的岳家。”
半月前,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帮我守夜,原来是去会佳人了。
还同我狡辩,脖颈上的抓痕,是因蚊中叮咬没忍住抓挠。
“那夜我吃醉酒,才认错人,你何必斤斤计较。再发脾气,你我婚事就要再考虑考虑了。”
看来,在他眼里,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嫁入东宫那日他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为显主家宽厚,我替他二人在外头租了一间小院。
喜轿抬过去需一炷香时间。
江玄不愿月娘颠簸,决定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去新家拜堂。
曾专属我一人的偏爱,已然脱离正轨。
临行前,江玄丢给我一个瓷瓶:
“好好反省,别给我丢人。”
带着他体温的药瓶落入掌心,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胃中翻滚,把东西抛向远处。
前世,他从边关带着军功赶回时,与我诉尽相思意。
成婚前三月,哄着我与他厮混。
打着洞房夜再交付全身心的旗号,蒙上我的眼,找来九十九个男人,每夜轮换。
江玄自幼体魄强,精力充沛。
因此完事后,腿软到下不了床,我也没怀疑过,真相竟会这么恶心。
甚至那些不堪的画面会被他绘制成册,
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月娘爬爹爹床事未成,我把她送去绣坊做工。
她自愿做回瘦马,在小巷子满足富商被他夫人捉住,扔给奴仆折磨致死。
旁人如何调戏她、欺辱她都不重要,我才是害死她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