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送外卖打翻餐盒,女顾客甩手将热汤泼在我脸上。“送外卖的狗东西!赔钱!
”劳斯莱斯在雨幕中刹停,首富父亲推门而出:“我的儿子,该回家了。
”他亮出我婴儿时的胎记照片:“左肩,枫叶形。”回到破出租屋,
房东谄媚地免掉所有房租。欺负我的混混被保镖打碎膝盖,父亲助理递来黑卡:“少爷,
这是零花钱。”“为什么丢掉我?”“家族内斗,你母亲用命护你离开。
”我撕碎黑卡:“二十年都过来了,现在我不需要父亲。”助理突然低语:“少爷,
您后妈的人已经盯上您了。”1暴雨中的真相暴雨如注,抽打着陈默单薄的旧外卖制服。
雨水顺着他额前湿透的黑发淌下,模糊了视线。他喘着粗气,怀里紧抱着最后一份外卖,
脚步踉跄地冲进昏暗逼仄的楼道。“哐当!”脚下积水一滑,塑料餐盒脱手飞出,
油腻的汤汁溅满了廉价防盗门。门猛地被拉开,
刺鼻香水味混杂着劣质麻辣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吊带睡衣、头发烫成小卷的女人叉腰堵在门口,她瞥了眼地上狼藉,
嘴角撇出刻薄的弧度。“哎哟喂!”她尖利的声音几乎盖过雨声,“瞎了眼啊?狗东西!
赔钱!现在就赔!”陈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姐,我赔,多少钱?
”“对不起顶屁用!”女人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油腻的汤水顺着她指尖的弧线甩出来,
狠狠砸在陈默脸上,滚烫的刺痛让他猛地一缩。“两百!少一个子儿,我投诉到你丢饭碗!
”辛辣的汤汁混着雨水流进眼睛,**辣地疼。陈默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
湿透的制服紧贴着皮肤,冰冷黏腻。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一道刺眼的光柱陡然撕裂了沉沉的雨幕,伴随着低沉而浑厚的引擎咆哮。
一辆线条冷硬如雕塑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稳稳地停在了破旧楼道口积满污水的路沿旁。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有引擎低沉的余韵和暴雨敲打车顶的噼啪声。后座厚重的车门无声地向上旋开。
锃亮的黑色皮鞋踏碎了浑浊的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深灰色羊绒大衣剪裁完美,衬得他身形挺拔。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滑落,
他却浑然不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穿透迷蒙的雨帘,
精准地锁定了楼道里狼狈不堪的陈默。他一步步走近,步伐沉稳,踏在积水的地面上,
发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陈默混乱的心跳上。“我的儿子,”男人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轻易压过了风雨和女人的叫骂,清晰地送入陈默耳中,
“该回家了。”女人嚣张的气焰瞬间冻结在脸上,嘴巴半张着,像一条离水的鱼。
她看看那辆价值连城的车,又看看那个气场慑人的男人,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
眼神里只剩下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男人没再看她一眼,目光始终落在陈默身上。
他从大衣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鳄鱼皮钱夹,打开,里面不是钞票,
而是一张边缘微微泛黄的老照片。他伸出手,指尖拂过照片,然后将它递到陈默眼前。
照片上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一片清晰的暗红色印记,形状奇异,
如同秋天燃烧的一枚枫叶。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抬手,隔着湿透的廉价T恤,
死死按住了自己左肩那个从未示人、也从未在意的隐秘位置。一模一样的枫叶胎记。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按在肩头的手指蜿蜒流下,那印记所在之处,却仿佛燃起了一簇滚烫的火。
“林国栋。”男人平静地报出名字,目光沉沉地看着陈默,“我是你父亲。
”世界只剩下哗哗的雨声。陈默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冰冷石像。
肩膀上那个隐秘的胎记,隔着湿透的廉价T恤,正灼热地烧着他的皮肤。
楼道里那个卷发女人早已缩回了门后,只留下一条惊恐的缝隙。林国栋微微侧头,
对身后如影子般出现的、身材魁梧的保镖低语了一句。保镖立刻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
严实地遮在陈默头顶,隔绝了倾盆而下的冷雨。“上车。”林国栋的声音不容置疑,
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穿透力。陈默没有动。他的目光越过保镖宽阔的肩膀,
死死钉在林国栋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太多东西——震惊、茫然,
还有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尖锐的愤怒。林国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语气放缓了些,
却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份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
”冰冷的雨水似乎终于浸透了骨髓,陈默打了个寒噤。他最后看了一眼林国栋,
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终于,他迈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
沉默地走向那扇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车门。劳斯莱斯无声地滑入雨幕,
将破败的城中村远远抛在身后。车内温暖干燥,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茄混合的昂贵气息。
陈默僵硬地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不适的寒意。
他侧头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被雨水模糊的霓虹光影,陌生的城市在他眼前流淌。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外墙斑驳、电线如蛛网般缠绕的旧楼下。这是陈默租住的鸽子笼。
车门打开,陈默刚踏出一步,一个矮胖的身影就几乎是从楼道里滚了出来。是房东老王。
他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谄媚笑容,油光发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搓着双手迎上来。
“哎哟!小陈!哎呀不对不对,陈少爷!您回来啦?”老王的声音甜得发腻,
带着夸张的恭敬,“您看您看,这地方实在太委屈您了!那点房租,算个啥呀!免了!
全免了!您想住多久住多久!”陈默的脚步顿住了。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张瞬间变脸的面孔,
几个小时前,这张脸的主人还在电话里为了迟交三天的房租骂骂咧咧。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径直绕过点头哈腰的房东,走向楼梯口。
楼梯间阴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剩饭菜的酸腐气。刚踏上第一级台阶,
上面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和肆无忌惮的哄笑。“哟呵!送外卖的‘闪电侠’回来啦?
”一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小青年斜倚在转角栏杆上,他身边还有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同伴,
“今儿挣了几毛啊?够不够哥几个买包烟?”黄毛是这一带的混混头,外号“强哥”,
平时没少找陈默麻烦。他故意把一口浓烟喷到陈默脸上,
伸手就去推搡陈默的肩膀:“哑巴啦?问你话呢!钱呢?”他的手还没碰到陈默的衣角,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骨节粗大的手如同铁钳般凭空出现,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黄毛痛得“嗷”一声惨叫,烟头掉在地上。
林国栋的保镖阿泰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站在陈默身后。阿泰面无表情,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
精准地掐住了黄毛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狠狠掼在冰冷的、满是污垢的水泥墙上!“砰!”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咔嚓声。
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嚎瞬间响彻整个楼道。他的右腿膝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涕泪横流。另外两个混混吓傻了,
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得像筛糠,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阿泰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拂去一点灰尘。他看也没看地上哀嚎的黄毛,
冰冷的目光扫过缩在角落里的另外两人,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滚。别脏了林先生的眼。
”那两个混混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拖起地上半昏迷的黄毛,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楼道深处。
楼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死寂。房东老王早就吓得躲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连门缝都没敢留。林国栋一直站在劳斯莱斯车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直到此时,他才微微颔首。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的年轻男人立刻从司机位下来,
快步走到陈默面前。他微微躬身,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张卡片。卡片通体深邃的黑色,
边缘镶嵌着极细的金线,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那卡片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线。“少爷,
”助理的声音清晰而恭敬,“林先生吩咐,这是给您的零用。额度没有上限。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张象征着泼天富贵的黑卡上。然后,他缓缓抬起头,越过助理的肩膀,
视线如同冰冷的锥子,直直刺向几步外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
楼道里弥漫着灰尘和劣质烟草的味道,老旧灯泡的光线昏黄而吝啬。林国栋站在几步开外,
深灰色大衣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冷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似乎刚才那场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暴力惩戒,不过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
陈默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他没有去接那张近在咫尺、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黑卡。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林国栋的眼睛,
那里面压抑了二十年的风暴终于找到了出口。“为什么?”陈默的声音不高,
却像砂纸磨过粗粝的石头,带着一种撕裂的沙哑,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狭窄的空间里,
“为什么丢掉我?”空气瞬间凝固了。助理递着黑卡的手僵在半空。连阿泰那岩石般的侧脸,
似乎也绷紧了一丝。楼道里只剩下昏黄灯泡发出的微弱电流声,滋滋作响。
林国栋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裂痕极细微,
像是昂贵的瓷器上突然蔓延开的一道冰纹。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又被强行按捺下去。他沉默着,时间仿佛被拉长、冻结。
过了许久,久到陈默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林国栋才极其缓慢地开口,
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沉重的、被岁月尘封的疲惫和痛楚。
“当年……家族内斗,你死我活。”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陈默,看向某个遥远而血腥的时空,
“你母亲……她用命,护着你离开。”“母亲”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又重逾千斤。陈默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绞痛。
那个在孤儿院冰冷黑夜里无数次模糊想象过的温暖轮廓,在这一刻,
骤然染上了最惨烈的血色。他猛地抬手,不是去接卡,而是像被那张黑卡烫伤一般,
带着一股近乎毁灭的狠劲,狠狠挥臂扫去!“啪!”那张象征着无上财富和权力的黑卡,
被陈默的手背狠狠击中,如同折翼的黑蝶,旋转着飞了出去,撞在斑驳掉漆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无力地跌落在地,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助理倒抽一口冷气,
下意识想去捡,却被林国栋一个极其凌厉的眼风钉在原地。陈默胸膛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林国栋,那双被雨水和汤水浸染过的眼睛里,
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和倔强。“二十年!”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嘶哑的吼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撞出回音,震得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都似乎摇晃起来,
“二十年都过来了!现在……我不需要父亲!”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掷出。
吼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撞出空洞的回响,震得墙壁上的浮灰簌簌落下。陈默胸口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通红的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2暗影追踪林国栋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深潭般的眼底,
风暴在无声地酝酿、冲撞,最终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悲凉的沉寂覆盖。他下颌绷紧,
沉默如山,无言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是刺、拒绝他一切的年轻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
那个一直恭敬垂首的助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楼道入口的方向。
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陈默,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压得极低的气声,
语速快得像在规避着什么:“少爷,”助理的声音紧绷如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您后妈的人……已经盯上您了。从孤儿院开始,一直到现在。”陈默浑身一震,
瞳孔骤然收缩。冰冷的寒意如同一条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脊椎,比刚才那场暴雨更刺骨。
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楼道外那片被城市霓虹映照得光怪陆离的雨夜。
黑暗仿佛有了重量,潜伏着无数看不见的眼睛。林国栋依旧沉默地站着,
目光深沉地落在陈默骤然绷紧的侧脸上。他缓缓抬起右手,动作沉稳而缓慢,
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昂贵大衣那本就一丝不苟的袖口,
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低语与他毫无关系。“你会需要我的。”林国栋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块巨大的寒冰投入死水,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清晰地砸在狭窄的空间里,也砸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说完,林国栋不再看陈默,
利落地转身。阿泰立刻无声地上前一步,为他拉开车门。
劳斯莱斯幻影厚重如堡垒的车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引擎低沉地启动,
车灯再次刺破雨幕,缓缓滑入街道上流淌的霓虹光影之中,很快消失在雨夜的尽头。
楼道口只剩下陈默一人。冰冷的雨水被风裹挟着,重新打在他脸上、身上。他缓缓低下头,
目光落在墙角那张沾满泥污、几乎被遗忘的黑色卡片上。雨水顺着它冰冷的金属边缘流淌,
蜿蜒而下,像一条条黑色的泪痕。远处,
城市巨大的霓虹招牌在湿漉漉的雨夜里闪烁着“林氏集团”几个猩红大字,光芒冰冷而遥远。
冰冷的雨丝钻进衣领,陈默打了个寒颤。他弯腰,手指颤抖着,捻起那张沾满泥污的黑卡。
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掌心。“呵……”一声短促的、带着无尽自嘲的笑从他喉咙里挤出。
他拖着灌铅般的腿,一步步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钥匙**锁孔,发出生涩的摩擦声。
“咔哒。”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烟味混合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陈默瞬间僵住,
全身汗毛倒竖。昏暗的灯光下,三个陌生的男人大剌剌坐在他唯一那张破沙发上。
一个光头正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水果刀闪着寒光。“哟,”光头没抬眼,声音沙哑,
“送外卖的‘少爷’回来了?等你好久了。”陈默瞳孔骤缩,背脊瞬间绷紧:“你们是谁?
怎么进来的?”光头终于抬眼,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你后妈,王夫人,
托我们给你带句话。”他咬了一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野种就该待在阴沟里’,
”光头咧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齿,“‘爬出来,会死的’。”“王夫人?”陈默声音发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不认识什么王夫人!”“认不认识不重要,
”光头旁边一个刀疤脸阴恻恻地接口,“重要的是,你得消失。懂吗?彻底消失。
”削苹果的光头“啪”地把水果刀钉在陈默那张摇摇欲坠的小木桌上,刀柄兀自颤动。
“给你两个选择,”光头竖起两根油腻的手指,“一,拿上这点钱,今晚就滚出这个城市,
永远别再回来。”他甩出一小叠皱巴巴的钞票在桌上。“二,”他指向那把刀,笑容狰狞,
“我们帮你‘消失’。保证……很彻底。”陈默死死盯着桌上那把刀,
又看看那点可怜的钞票,一股冰冷的怒火直冲头顶:“滚出去!”“啧,给脸不要脸!
”刀疤脸猛地站起来,抄起脚边一根钢管,“敬酒不吃吃罚酒!”“弄他!”光头眼神一厉。
刀疤脸狞笑着挥起钢管,狠狠砸向陈默的头!陈默瞳孔放大,身体下意识想躲,却慢了一拍!
“砰!!”一声沉重的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刀疤脸的惨叫撕心裂肺!
他握着钢管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钢管“哐当”掉地。
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铁塔般挡在陈默身前。是阿泰!
他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狭窄的出租屋内。“林先生的人?”光头脸色剧变,
猛地后退一步。阿泰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如铁:“告诉王美凤,手伸得太长,当心被剁掉。
”光头眼神惊惧地在阿泰和陈默之间扫视,咬牙:“走!”三人狼狈地拖着惨叫的刀疤脸,
仓皇逃离,连桌上的钱和刀都顾不上拿。
狭小的空间瞬间只剩下陈默粗重的喘息和阿泰沉默的身影。“你一直在?
”陈默盯着阿泰宽阔的背脊,声音干涩。阿泰转过身,
递过来一个全新的、薄如蝉翼的黑色手机:“林先生吩咐,这个您必须拿着。
只存了一个紧急号码。”陈默没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保护我?
就因为……那点血缘?”阿泰沉默片刻,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因为您是林先生唯一的儿子。夫人……王美凤,她只有一个女儿。
”陈默心头一震:“什么意思?”“意思是,”阿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您活着,就是她和她女儿最大的威胁。林氏的继承权,只认血脉,不分男女。
”他再次将手机往前递了递:“少爷,您没得选。要么用它活下去,
要么……”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陈默看着那冰冷的屏幕,
又看看阿泰不容置疑的眼神。窗外,雨声更大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接过了那部手机。冰冷的触感,沉甸甸地压在他掌心。3生死逃亡冰冷的手机紧贴掌心,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窗外雨声未歇,屋内死寂得可怕。陈默死死盯着屏幕上唯一的号码。
阿泰无声地退到门边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滴…滴…滴…”短暂的忙音后,
电话被接起。没有问候,没有询问,只有林国栋那穿透电流的低沉嗓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位置?”“出租屋。”陈默的声音干涩紧绷,“刚有人来过。
王美凤的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呼吸声清晰可闻。再开口时,
林国栋的声音冷得像冰刃:“立刻走。阿泰会带你到安全屋。任何地方,别信任何人,
除了阿泰。”“他们说要我消失!”陈默的怒火夹杂着恐惧冲上喉咙。“他们没那个本事!
”林国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暴戾的强硬,“按我说的做!现在!
”电话**脆地挂断,只留下急促的忙音。陈默猛地抬头看向阿泰。阿泰已经拉开了门,
侧身让开通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黑暗的楼道:“少爷,走!”陈默不再犹豫,
抓起桌上那部旧手机塞进口袋,紧跟着阿泰冲入冰冷的雨夜。楼下,
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停在积水中,
引擎发出低沉压抑的嗡鸣。阿泰拉开后座车门。陈默刚要弯腰钻进温暖的车厢——“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雨幕!车身猛地一震!驾驶座一侧的车窗玻璃应声炸裂!
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冰雹般溅射开来!“狙击手!趴下!”阿泰的吼声如同惊雷!
他庞大的身躯如同炮弹般将陈默狠狠撞进后座,自己则闪电般扑向驾驶位!“砰!砰!
”又是两声沉闷的枪响!子弹打在车体厚重的防弹装甲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留下两个狰狞的凹坑!“坐稳!”阿泰嘶吼着,猛地挂挡,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劳斯莱斯幻影爆发出惊人的咆哮,沉重的车身如同离弦之箭,轮胎疯狂旋转,
碾碎浑浊的积水,猛地窜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将陈默死死压在真皮座椅上。他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车窗外,被雨水模糊的街景疯狂倒退!“甩掉他们!
”陈默嘶声喊道,手指死死抠住座椅边缘。阿泰全神贯注操控着方向盘,
眼神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后视镜。几辆黑色无牌越野车如同嗜血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