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发颤，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李凡看着她，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也配?”
徐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赵刚和洛依依都有些不解地看向李凡。
“李仙人，徐莉她……”赵刚想替徐莉说句话。
“她不是徐莉。”
李凡淡淡开口，声音却如同寒冰，“或者说，她不是‘人’。”
轰!
赵刚和洛依依如遭雷击，猛地扭头看向徐莉，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不……不是人?!”洛依依失声叫道。
“你……你胡说什么!”
徐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尖声反驳。
“我怎么不是人了?!赵刚，洛依依，你们快跟他说，我……我就是徐莉啊!”
她慌乱地看向两人，试图寻求帮助。
李凡冷哼一声：“还在装?”
“从我们遇到你开始，我就觉得奇怪。”
李凡不紧不慢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徐莉心上。
“你对青慧山的地形，熟悉得有些过分了，连一些偏僻的小路都知道。刚才那狼头怪物出现的时候，它的攻击目标一直是我们三个，却唯独对你刻意避开。”
“最重要的一点，”
李凡的视线如同利剑，直刺徐莉的眼底，“你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妖气，虽然你极力掩饰，但……骗不了我。”
赵刚和洛依依越听心越凉，看向徐莉的眼神也从震惊变成了恐惧。
“不!不是的!我没有!”
徐莉疯狂地摇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徐莉!我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李凡嗤笑，“普通人会在妖魔出现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跑，而是悄悄往同伴身后躲，时刻准备拿同伴当挡箭牌吗?”
被李凡一语道破心事，徐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
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徐莉眼中凶光毕露，突然暴起，枯瘦的手爪如电，抓向离她最近的赵刚的咽喉!
她想挟持赵刚，作为逃跑的筹码!
“小心!”洛依依尖叫。
赵刚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指甲抓向自己。
李凡面无表情。
就在徐莉的手爪即将触碰到赵刚的瞬间。
咻!
一道无形的剑气，比闪电更快!
精准无比地洞穿了徐莉的眉心!
徐莉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眉心处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
她脸上的狰狞和疯狂凝固，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又……又死了一个!
而且还是刚才跟他们有说有笑的“徐莉”!
赵刚和洛依依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李凡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平静：“别怕，她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掐指算了算，眉头微挑。
“有意思，真正的徐莉，还活着。”
赵刚和洛依依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