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开，陆鹤州淡凉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事？”
盛潼知攥紧了手里的病历单，竭力稳住情绪。
她在三个月前确诊了重度抑郁。
至于原因……大概是那些荒唐又凄凉的梦境吧。
她想找陆鹤州聊一聊那些梦，还有自己的病情。
“我们谈谈好吗？”
话音落下，陆鹤州一把将门拉开。
“我们？”他眉眼冷削，气势压人，“我和你之间有话说吗？”
盛潼知心头一刺，目光不受控往下落。
而后她便看见了挂在他身上黑色高领毛衣前的白玉佛牌。
黑与白的对比太强烈。
盛潼知想看不见都难，更无法装作不认得。
那是萧娉婷送给陆鹤州的。
他们谈了三年恋爱，五年前分手时萧娉婷要回了这块佛牌。
而现在这块佛牌又回到了陆鹤州的身上。
这代表什么？
“如果……”盛潼知嗓子涩到快要发不出声音，“如果我生病了，你愿意陪陪我吗？”
陆鹤州眉眼轻挑，带着审视：“你生病了？”
盛潼知点点头，那个“是”已经到了嘴边。
不料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冷若冰刃。
“公司那边不用去了，我会招新的秘书。”
盛潼知呼吸一滞，错愕看向陆鹤州。
“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尽数堵在喉间道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陆鹤州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女人问起的时候，记得说明是你自己的原因。”
说完，他不给盛潼知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嘭！”
盛潼知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狠狠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