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新帝萧璟珩暴虐成性。在他还是落魄皇子时,我为救他被打断双腿,差点被猪分食。
自此我便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后来他为了我弑君夺位,将骂我之人拦腰锯断,
伤我之人掀开头盖骨做夜壶。庆国上下都在流传,宁闯阎罗殿,不惹李月姬。
不曾想他竟病态偏执到侍女不小心扯断我一根头发,都被他剥皮做了美人鼓。
我无奈假死脱身,却逼得他愈加荒淫无道。只因长公主劝他勿因妖妃误国,
他便亲自将嫡姐斩首,抱着她的残骨唱淫词艳曲,以此恐吓群臣。我心生不忍进宫规劝,
却被他的宠妾当作狐媚子囚禁起来。她剥下我的脸皮,掰断十指,
让数十个侍卫在我身上**泄愤。甚至为了迎合萧璟珩癖好,
让众人观赏赤身裸体的我在烧红的铁板上痛苦乱跳。“美人作舞,陛下可否喜欢?
”……烧红的烙铁将我的面颊烫了半熟,女人护甲轻易抠穿我脸上焦糊的皮肉,
稍一用力便撕掉我半张脸皮。她满意地看着掌心的那片熟肉,狞笑出声。
“本宫最恨你们这些学人姿态的狐媚子,妄想凭借与本宫相似的面容,就进宫勾引皇上,
飞上枝头当凤凰。”剧痛让我头晕目眩,已然发不出声。
女人身旁几个妃嫔打扮的女人立刻屈身,一副奉承姿态。“纯妃娘娘父亲乃是文臣之首,
哥哥们皆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岂是她一个贱民可比的?”原来她就是萧璟珩的新宠,柳鸳。
我假死逃出皇宫后,萧璟珩便四处寻找与我相似的替身。柳鸳因与我七分相似,又温婉贤淑,
独得盛宠三年。只是每逢宠幸过后,萧璟珩便命人强行给妃嫔灌下避子汤。
长公主因此携重臣觐见,痛骂萧璟珩为一个死人误国,要亡大庆江山,逼他另立新后。
长剑寒光落下,长公主死不瞑目。众人瑟瑟发抖之时,他抱着嫡姐大腿残肢唱淫词艳曲,
告诫他们这就是侮辱我的下场。甚至连同觐见的大臣他都起了诛九族之心。其中,
便包括柳鸳的父兄。我不忍忠臣良将再为我枉死,决定在事情还能挽回之时进宫,
阻止萧璟珩再造杀孽。可书信刚让人传进宫中,来的却不是萧璟珩,
而是被宫女侍卫簇拥的柳鸳。她在看清我面容之时,眼中瞬间浮现阴鸷的杀意。
“就是你要见皇上?”我并未多想,以为她要带我入宫,于是答道:“正是。
”下一秒后脑遭受重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鲜血顺着额头模糊理智,
我才发觉柳鸳是将我当作魅惑皇上的狐媚子了。我忍下怒意,好心规劝:“我不是来争宠的,
你和你的父兄有杀身之祸,必须速速离开皇宫……”话未说完,柳鸳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我破溃的脸上血肉飞溅。“还敢威胁本宫,若宫里真有危险,你会费尽心机的要进宫吗?
”我痛得全身颤抖之时,她将那封书信死死抵在我脸上。
“吾爱阿让……”“真是个**胚子,连我堂堂皇贵妃都不敢直呼陛下的乳名,
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来柳鸳还不知自己只是我的替身,甚至不知萧璟珩到底有多么恐怖。
在她之前,已有两个替身凭着盛宠想取代我的位置。一个穿了我的旧衣,
一个只是提及我的往事,便全被萧璟珩剖心挖肝。但凡与我相关,萧璟珩便变得毫无人性。
不等我开口解释,柳鸳将信件撕得粉碎,命人掰开我的牙齿,
将碎纸全都粗暴地捅进我咽喉里。“今天本宫就杀鸡儆猴,
让那些狐媚子都死了勾引陛下的心。”“来人,让她给我吃下去。
”欣嫔扭着腰肢端来滚烫的开水。“这么干,怎么吃下去啊,这么想做我们的姐妹,
就让姐姐帮帮你吧。”看着那热气蒸腾的开水,我抖着身子死命挣扎。“不要这样,
萧璟珩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柳鸳的脸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死死瞪着我。
“谁不知道陛下最是宠爱我,除了李月姬,我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滚烫的开水顺着我被迫大张的嘴淋下,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烫熟。喉咙在刺痛中肿胀,
在彻底堵塞窒息前,我大喊出声。“我就是李月姬!”柳鸳怔愣了一瞬,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本来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庆国上下,
谁人不知李月姬早就在那场大火中烧成了灰,你有几条命,居然敢冒充她?
”我呛咳着喷出一口血沫,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当年我只是假死,只要你让我见到皇上,
一切自然水落石出。”柳鸳笑容忽地僵住,添了几分凝重。就在这时,
宫女来传:“陛下的贴身太监春公公来了。”见来人轻摇拂尘,一脸春风得意。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彼时他还是我的贴身侍卫,只因宫女梳妆时不小心扯断我一根头发,
萧璟珩不仅活活剥下宫女的皮,还要抽他的筋。我苦苦哀求,萧璟珩才饶他一命,
只一刀斩去他的命根。他曾跪谢我救命之恩,必定能认出我。
我扯着破锣音使劲唤他:“小春子,是我啊。”小春子脚步顿住,上下仔细打量我。
在我满含期待的目光下,他抬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除了当今圣上,
谁见我不得尊称一声春公公,小春子也是你能叫的?”他居然没认出我,
只捏起白绢仔细擦拭带血的掌心,冷哼一声。“前些时日妄议月姬娘娘的人,
全都被陛下剖心挖肝,你倒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已逝的月姬娘娘。”柳鸳刚想再扇一掌,
身旁的宁妃却忽然叫住她。“此女甚是奇怪,要不还是禀明陛下,让陛下圣裁。
”此话惹得柳鸳怒意更盛,那巴掌转而重重落在宁妃脸上。“且不说李月姬早就成了一撮灰,
就算她复活了站在本宫面前又如何?只要本宫一句话,陛下照样一刀将她砍杀了。
”“本宫才是陛下最爱的人,是未来的皇后。”小春子立即谄媚地弯腰赔笑。“那是自然,
咱家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说着他命人捧进十几盒珠宝首饰,其中最为耀眼的,
是一颗硕大东珠打造的凤钗。“皇上正在处理要事,稍后便来陪娘娘赏月,命咱家通传一声,
怕娘娘等急了。”柳鸳的目光死死黏在那根凤钗上,拿起时特意在我面前晃了一圈。
不等我反应过来,钗尖直直刺入我的肩膀,血色瞬间染红白衫。见我痛呼声如同垂死之犬,
她眼底升起许多快意。欣嫔望着那东珠凤钗,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这可是象征皇后的东珠凤钗,顶上东珠世上难寻一颗,陛下居然赐给了您。
”“那臣妾就先恭贺姐姐母仪天下,再也不必担心那些狐媚子威胁您的地位了。
”那枚凤钗原本是萧璟珩为我封后准备的。若他知晓赐给柳鸳后,却成了刺穿我的刀,
会不会后悔至极。被说到欢喜之处,柳鸳惬意地将凤钗小心插入发间。“本宫也玩够了,
把她写信的手废了,处理的干净些,别像上回那个,肠子挂树梢,惹得陛下心烦。
”我被几个宫女团团围住,十根手指被生生折断。十指连心,剧痛让我不住抽搐,
不小心抖落怀里的包裹。只一眼,便让柳鸳顿了脚步。等看清那物件的全貌,
就连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是萧璟珩用我昔日发簪雕刻的木偶,活灵活现,
与他别无二致。他曾说将这木偶赠予我,便等同将自己全心交付,
日后可用此物满足我所有愿望,哪怕要他的命也在所不辞。原本我打算用这个木偶,
换那些忠臣一条生路。可现在……柳鸳颤抖着手捡起木偶,神情比方才更加疯狂,破口大骂。
“放肆,你竟敢雕当今圣上的木偶,你是要行巫蛊之术魅惑圣上吗?
”说完她扬手将木偶丢进火盆,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哭着向她摇头。“不要,不要,
毁了它,会死很多人的。”柳鸳望着我一脸痛惜的神色,居然笑了,十分得意。
“一个破木偶,看把你紧张的,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望着那木偶燃起的火,
她以为烧的只是争宠的工具,殊不知是被她推向火坑的九族。柳鸳狠戾地掐起我的下巴,
眼神阴毒。“这么想男人,那本宫就成全你,十个够不够?”“不说话?那就二十个。
”她抬手示意,瞬间数十个侍卫摩拳擦掌,朝着我步步紧逼。他们将我欺压身下,
撕破我的衣衫,数不清的粗粝手掌在我大腿间摩擦,将我最后一丝理智冲破。柳鸳欣赏着,
时不时抿口茶,口中催促。“都没吃饭吗?给本宫再大力些。”小春子也是逗得咯咯直笑。
“哎呀呀,如今你这幅模样,别说陛下了,就连咱家见了都嫌脏,哈哈哈哈。
”我就像一只破烂的木偶,麻木地承受着那些力量,泪水顺着眼眶流下。萧璟珩,你在哪?
我真的要这样屈辱死在你的宠妾手里吗?就在这时,宫女慌慌张张进来通报。“娘娘,
陛下来看您了。”柳鸳丝毫不慌,嘴角反而突然浮现一抹笑意,蹲下身抚摸我的脸颊。
“把这**塞进狗笼,本宫要让她亲眼看看。”尖锐的护甲勾过我溃烂的脸,带起一行血肉。
柳鸳媚眼如丝。“让你看看陛下是如何疼我的。”地龙烧的正旺,
萧璟珩进来时身上却还裹着我当年为他缝制的狐裘。多年未见,他眉眼依旧俊朗,
只是眸间似有万年寒冰,望见柳鸳的脸时才化开几分。隔着屏风,我被关在狗笼里动弹不得,
喉咙肿到已经发不出声音。心脏传来阵阵钝痛,是相见却不能认的绝望。
柳鸳刚扑进萧璟珩怀里,却见萧璟珩眉眼紧皱,一手拽起柳鸳粉裳,哗地撕开条大口子。
柳鸳娇躯微颤,还以为萧璟珩迫不及待,不由得轻喘出声。
“讨厌~”萧璟珩眉间却并未舒展,反倒多了几分瘆人的寒意。“谁让你穿粉色的?
月儿从不喜粉色,换掉!”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因月儿二字让柳鸳起了叛逆之心。
她立刻朝小春子使了个眼色。仗着是萧璟珩跟前红人,小春子立刻笑着缓和。
“纯娘娘这身装扮,倒与当年的月姬娘娘不相上下。”萧璟珩的刀比目光更快,
对准小春子的头就砍下去,将头颅硬生生对半劈开。抽刀时一对眼珠都带了出来,
鲜血脑浆迸溅在柳鸳脸上,娇躯一颤。“瞎了眼的狗东西,你也配提月儿的名字,
要不是当年月儿替你求情,朕早就砍了你这个阉人。”血气腥甜在寝宫萦绕,
柳鸳连滚带爬地去内殿更衣。萧璟珩斜倚榻上假寐,我试图弄出点动静,
却被侍卫长剑抵住咽喉。柳鸳在宫女搀扶之下战战兢兢换完衣服,强行定了定心神。
如今她总算领教了何为宁闯阎罗殿,不惹李月姬。但那又如何,皇上连贴身太监都砍了,
却依旧舍不得伤她。路过我的狗笼时,她嫣然一笑。“你猜陛下要是知道你胆敢冒充李月姬,
你会是什么下场?”她捂着嘴偷笑,施施然又是一副千娇百媚,快步朝萧璟珩走去。
“陛下息怒,臣妾给您准备了礼物,您看了一定会喜欢的。”方才我的双腿被那群男人折断,
如今像狗一样被锁链牵了出来,在地上缓缓爬行。萧璟珩轻掀眼皮,
打量我一番后并未有太多表情。“一个断了腿的贱婢罢了,这是何意?
”一句话将我的心扎得千疮百孔。显然缺了大半张脸皮的我,并未让他认出来。
柳鸳斜睨了我一眼。“这贱婢竟敢冒充月姬皇后,臣妾于是先斩后奏教训了她,
还请陛下赎罪。”话里虽是请罪,但柳鸳脸上满是邀功之意。听到我的名字那刻,
萧璟珩猛然睁开眼睛,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杀意。我知道再不做些什么,
我真的会被萧璟珩当成冒牌货当场杀掉。我努力将断腿往前挪一些,露出大腿上的伤疤,
嘴里呜咽地嚎叫。萧璟珩,你仔细瞧啊。当年我为救你被打断双腿,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是你跪着吮吸我伤口的脓血。你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腿上的伤疤。随着我的动作,
萧璟珩果然视线下移,却在触及我腿上那些男人留下的斑痕时,嫌恶地冷冷一笑。
仿佛在看什么肮脏之物。他居然,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就在我彻底放弃挣扎瘫软在地时,
萧璟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猛地起身,一个踉跄上前,虎口死死叩住我的下巴。那一刻,
我分明瞧见他瞳孔剧颤,眼底如惊涛骇浪。“这双瞳,这眼神,竟真与我的月儿一摸一样。
”心底的那块巨石彻底放下,我激动地不断呜咽,泪水顺着眼眶淌到血淋淋的脸颊上,
**滚烫。泪水还在决堤,萧璟珩的手却猛然朝我伸过来。没有任何防备的,右眼一阵剧痛,
萧璟珩的手指生生**我的眼眶,将一颗眼珠直接剜了出来。血和泪一起淌下来,
一片血红中我看见萧璟珩痴笑着捧着那颗眼珠,柳鸳得意地唇角飞扬。
萧璟珩眸中没有半分柔情,俱是偏执病态。“肮脏的东西,你不配拥有和月儿一样的眼睛。
”“既然这么像,那便把这颗眼珠送到月儿的衣冠冢,给她当礼物。
”我用断折扭曲的手指死死捂住冒血的窟窿,心里的血却流个不停。
柳鸳加诸在我身上的刑罚尚能恢复,可萧璟珩亲手对我造成的伤害,才是真正的骨醉之刑。
我趴在地上,凄惨苦笑,滴滴血泪砸出血花。萧璟珩啊萧璟珩,
你为了护我屠戮了那么多性命。若当你发现伤我最深之人是你自己时,你会杀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