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画的新生精选章节

小说:姜画的新生 作者:莲花照开 更新时间:2025-07-04

1“啊——!”滚烫的浓汤从苏晴颤抖的手中泼出,不偏不倚,

尽数浇在安雯那只戴着百万腕表的手臂上。尖叫声刺破了陆家晚宴虚伪的和平。安雯,

我丈夫陆沉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一个本该死去三年,却奇迹般归来的女人。此刻,

她雪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恐怖的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要落不落,“阿沉,

好烫……”陆沉瞬间起身,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苏晴凌迟。苏晴是陆沉的现任情人,

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一个靠着几分姿色和手段爬上来的女人。她此刻吓得花容失色,

跪倒在地,“陆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手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片恐怖的烫伤上。除了我。我平静地放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在陆沉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前,站了起来。“没事的,

”我走到安雯身边,声音温和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死水,“我来处理。

”在安雯惊恐又夹杂着一丝得意的目光中,我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被烫伤的手臂上。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一股灼烧的剧痛,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从我的掌心涌入,

沿着我的经脉疯狂上窜。那片狰狞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安雯的皮肤上褪去,

转移到了我的手背上。水泡,红肿,可怖的烫伤痕迹,一秒之内,在我的手上完美复刻。

而安雯的手臂,光洁如初,仿佛刚才那锅热汤只是一个幻觉。“好了。”我收回手,

手背上的剧痛让我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但我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安雯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仿佛我的手是什么脏东西。她立刻扑进陆沉怀里,

后怕地啜泣:“阿沉,吓死我了,刚才好痛……”陆沉紧紧抱着她,

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警告与命令:“姜画,记住你的本分。

”我的本分。对,我的本分就是这个。我叫姜画,是陆沉的合法妻子。但我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为他和他爱的人,承受一切痛苦。物理上的,生理上的。我是一个活的镇痛剂。

这场闹剧,是苏晴和安雯联手演给我看的。她们一个嫉妒我正妻的身份,

一个憎恶我“鸠占鹊巢”,于是结成了最诡异的同盟,变着法地折磨我,试探我的底线。

而陆沉,我的丈夫,默许了这一切。因为三年前,是他将我从一场大火中救出来的。

他对我说:“姜画,我救了你的命,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用你的能力,

偿还这一切。”我的能力,就是转移和吸收他人的痛苦。这能力是诅咒,

也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筹码。我微笑着,忍着手背上钻心的疼,对陆沉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先生。”他喜欢我这么称呼他,这会提醒他,我们之间不是爱人,是主人与工具。

晚宴不欢而散。回到我和陆沉的房间——那个更像是一个囚笼的地方,

他将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签了它。”是离婚协议。我的心,像是被那只被烫伤的手,

又狠狠攥了一把。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为什么?”我哑声问。尽管我知道答案。

“安雯回来了。”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身体不好,受不得**。你这个陆太太的身份,

碍着她了。”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我曾以为,就算我只是个工具,

日久生情,铁石心肠也能被捂热。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的白月光一回来,

我就成了一件必须被丢弃的垃圾。“我承受了她所有的痛苦,现在,你就要把我扔掉?

”我指着自己依旧红肿的手背,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陆沉走过来,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怜悯,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漠。

“姜画,别搞错了。你不是在为她承受痛苦,你是在还我的债。”他一字一句,

像淬了毒的冰锥,“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现在,我让你滚。

”2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分崩离析。“如果我不签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带着绝望的悲鸣。陆沉笑了,那笑容残忍至极。

他松开我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然后,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下!“噗——”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而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我左手手腕处炸开!

我低头看去,我的手腕光洁无损,但那疼痛却真实得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生生斩断!“啊!

”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手腕痛苦地翻滚。这就是我的能力,或者说,

我和陆沉之间的契约。三年前他救我时,我们之间就建立了一种无法切断的共感链接。

他所受的任何伤害,都会毫发无损地转移到我身上。他用这种方式,将我牢牢地捆绑在身边。

“签,还是不签?”陆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手腕在流血,脸上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他知道,我根本没有选择。“我签……”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成一团。他满意地点点头,血从他的指尖滴落,每一滴,

都像是一锤重击,砸在我的神经上。他不会死的。因为所有的痛苦和致命的生理反应,

都会由我来承担。我颤抖着爬过去,拿起那支笔。手腕的剧痛让我连笔都握不稳,

我在协议的末尾,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姜画”两个字。写完最后一个笔画,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板上。手腕的疼痛渐渐消退,

因为陆沉用手帕随意地包扎了一下。他不需要去医院,因为伤口的所有后续感染、疼痛,

都会由我来承受。他捡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陆沉!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住他,“三年的情分,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吗?”他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情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姜画,一个工具,也配谈情分?

”门被无情地关上。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疼,心更疼。原来,

我不过是他为了保护白月光,随时可以拿来伤害自己的“人肉盾牌”。第二天,

我被赶出了陆家主宅,搬到了郊区一栋小别墅。美其名曰“静养”,实则就是软禁。

安雯和苏晴很快就找上了门。这一次,她们的恶意更加**。安雯柔柔弱弱地靠在苏晴身上,

蹙着眉说:“姜画,我最近总是头痛,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好难受。”苏晴立刻会意,

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命令道:“你,过来,给安雯姐治一治。”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怎么?离婚了,翅膀硬了?”苏晴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来抓我。我抬起眼,

冷冷地看着她:“苏晴,你看清楚,我现在已经不是陆太太了。陆沉也说过,我的债,

是还给他,而不是你们。”“你!”苏晴被我堵得一噎。安雯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自己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眼中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姜画,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阿沉他不能没有我。”“你知道吗,他身上有一道很可怕的旧伤,每到阴雨天就会发作,

痛不欲生。”“以前,是我陪着他,用我的家族秘法帮他缓解。可我三年前出事后,

就再也用不了了。”她顿了顿,声音愈发凄楚:“阿沉找到你,是因为你的能力和他同源,

甚至比我更强。”“他需要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求求你,只要帮我这一次,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陆沉的旧伤?我愣住了。这件事,我从未听他说起过。

看着安雯那张真诚无比的脸,我犹豫了。我恨她,恨她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

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为了陆沉……我的心,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好。

”我哑声答应。我伸出手,触碰到安雯的额头。一股阴冷、尖锐,如同钢针钻脑的剧痛,

瞬间席卷了我的意识!“呃……”我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这股疼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诡异!它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诅咒!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一间昏暗的病房,

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枯槁。那张脸……是安雯!但,

又不是安雯。和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安雯,判若两人!那股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我回过神时,安雯已经站了起来,容光焕发。她担忧地看着我:“姜画,你没事吧?

你的脸色好难看。”我摇摇头,扶着沙发站起来,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刚才那个画面,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安雯?3那个诡异的画面,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那股转移过来的“头痛”后遗症折磨得夜不能寐。每当剧痛袭来,

那个昏暗病房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越来越清晰。我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胸口有着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正对一个模糊的背影汇报:“陆总,安雯**的情况很不稳定,

那种‘蚀骨之痛’随时可能复发。幸好有‘替代品’在。”替代品。这个词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就是那个替代品。

一个巨大的疑问在我心中升起:如果病床上躺着的是安雯,那么现在陪在陆沉身边,

享受着一切荣光的女人,又是谁?我必须查清楚。可我被软禁在这里,寸步难行。

机会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那天,苏晴一个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姜画!你这个**!”她一进门就给了我一巴掌,“你到底对陆总做了什么?

他竟然为了你,要跟我分手!”我捂着脸,被打得有点懵。陆沉要和苏晴分手?为什么?

苏晴像是疯了一样,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一定是你!你这个狐狸精,

就算离了婚还要勾引他!我告诉你,只要有安雯姐在,你永远都别想回到陆总身边!

”在她的叫骂声中,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陆沉和苏晴闹翻,是因为安雯。

似乎是苏晴在某件事上得罪了安雯,而陆沉为了他的白月光,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这颗棋子。

苏晴不甘心,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疯狂,

正是我需要的突破口。“苏晴,”我忍着头皮传来的剧痛,冷静地开口,“你觉得,

斗倒了我,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她动作一顿。“你别忘了,你真正的敌人,是安雯。

”我循循善诱,“只要她在一日,陆沉的心里就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

你今天能被他轻易抛弃,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苏"晴的眼神开始动摇。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和我,

都是可以被随时牺牲的棋子。而安雯,才是那个执棋的人。你想不想知道她的秘密?

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秘密。”苏晴的呼吸急促起来。嫉妒和不甘,是最好的催化剂。

“什么秘密?”“帮我办一件事。”我说,“我要你,去弄到安雯的头发。还有,

查一下城南那家叫‘圣心’的私人疗养院,我要知道,

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和安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苏晴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冷笑一声,

“难道你甘心就这么被一脚踹开?还是说,你想眼睁睁看着安雯成为真正的陆太太,而你,

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苏晴的心理防线。她咬着牙,

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好!我帮你!但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赌对了。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三天后,

苏晴带来了我想要的东西。一根属于“安雯”的头发,

以及一个确切的消息——圣心疗养院的顶级VIP病房里,

确实住着一个叫“安诺”的植物人,三年前由陆沉亲自送入,对外身份是安雯的远房表妹。

安诺。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拿着那根头发,又从我藏在首饰盒里的,

唯一一张我和陆沉的合照相框背后,取下另一根。那是我刚嫁给陆沉时,他送我的。相框里,

是他和年少时的安雯的合影。有一次我擦拭相框时,意外发现玻璃边缘夹着一根细细的发丝,

应该是安雯的。当时我觉得晦气,但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扔掉,而是把它藏了起来。没想到,

今天派上了用场。我把两根头发,连同我所有的积蓄,交给了苏"晴。“找个最可靠的机构,

做DNA亲缘鉴定。”我叮嘱道,“记住,不要用任何人的真实姓名。”苏晴走后,

我的心一直悬在半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个足以打败一切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而就在鉴定结果出来的前一天,陆沉,突然来了。他带着一身寒气,

面色阴沉地出现在我面前。“安雯要参加一场赛车比赛。”他开门见山,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她的身体承受不了那种极限冲击。明天,你跟她去赛场。”赛车?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不是普通的疼痛,那是随时可能致命的危险!“我不去。”我第一次,

正面拒绝了他。陆沉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姜画,你敢违抗我?”“我说了,我的债,

只还给你。”我直视着他,鼓起我所有的勇气,“我不会再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去冒生命危险。”“来历不明?”陆沉危险地眯起眼睛,一步步向我逼近,“看来,

是我太纵容你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拖向门外。“你要带我去哪?!

”我惊恐地挣扎。“去一个能让你认清自己身份的地方。”他把我粗暴地塞进车里,

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处悬崖边。深夜的海风,腥咸而冰冷。陆沉将我拖下车,

指着脚下万丈深渊,声音比这海风还要冷酷。“三年前,我就是在这里,

把你从一辆即将爆炸的车里救出来的。”“你欠我的,是一条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掐着我的脖子,几乎要将我提起来,“一是乖乖去赛场,替安雯承受一切。二是,

从这里跳下去,把命,还给我。”4窒息感和冰冷的海风一同灌入我的肺里。陆沉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决绝。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反抗,

他真的会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的命,从三年前开始,就由不得我。

“好……”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我去。”他这才像扔垃圾一样,将我甩在地上。

我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为什么?

我到底欠了他什么,要被如此对待?第二天,我被带到了赛车场。喧嚣的引擎声,

刺鼻的汽油味,都让我感到阵大不安。安雯穿着一身火红的赛车服,英姿飒爽。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姜画,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阿沉的。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陆沉站在不远处,和赛事方的人交谈着,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我,像是在监视一件物品。我被安排在一间休息室里,

这里有同步的赛况直播。安雯上了那辆定制的跑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比赛开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幕上,那辆红色的跑车像一道闪电,在赛道上飞驰。

安雯的技术很好,但她的对手,显然更加不要命。在一个险峻的弯道,

一辆蓝色的赛车猛地从侧后方撞了上来!“砰!”巨大的撞击声通过音响传来。

而就在那一瞬间,一股仿佛要将我五脏六腑都撞碎的恐怖冲击力,轰然在我体内炸开!“唔!

”我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撞在墙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全身的骨头,

都像是被碾碎了重组,痛得我几乎要晕厥过去。屏幕上,安雯的赛车只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就稳住了车身,继续向前冲去。她甚至还有闲暇,对着后视镜,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趴在地上,浑身冷汗,视野开始模糊。我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击,

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危险动作。而每一次,那些足以致命的冲击和扭力,

都分毫不差地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意识,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中,渐渐涣散。

我感觉我的生命力,正在被飞速地抽走。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的手机,

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图片。那是一份DNA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