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炮灰!反手炭烤贵妃鞋精选章节

小说:穿越成炮灰!反手炭烤贵妃鞋 作者:乔木枳 更新时间:2025-07-05

别人穿成冷宫娘娘要争宠,我穿来只想吃烧烤。

天天对着宫女哀嚎:“御膳房的菜简直是喂兔子,求求给点油星子!”某天正趴树上睡觉,

被皇帝拎着后脖领提溜起来。“听说爱妃抱怨朕苛待于你?”他眯起危险的凤眸。

我双腿悬空扑腾:“陛下!臣妾在吸收日月精华...减肥!”当晚内侍抬来一头烤全羊。

我抱着羊腿啃得满脸油,御前告状的贵妃气得当场晕倒。朝堂上言官参我妖媚惑主,

皇帝搂着我的腰懒懒发问:“说够没?说完帮朕想想孜然粉还能配什么调料。

”1.“——娘娘!娘娘您快下来!这成何体统啊!”树叶子被这一嗓子震得簌簌发抖。我,

柳弯弯,刚在御膳房那清汤寡水的摧残下熬完半天,

好不容易在冷宫唯一的老榆树枝杈上找了个舒坦的姿势,眼皮才沾上那么一小会儿,

就被小宫女那自带扩音效果的海豚音给硬生生撕碎了美梦。我懒洋洋地把脑袋转向声音来源,

树下一个绿裙子的小丫头,脸蛋儿涨得跟秋后的红苹果似的,仰着脖子,

眼神里塞满了足以溢出来的惊恐。哦,这是分配给我的小宫女,叫绿篱。名字挺雅致,

奈何肺活量惊人。“绿篱,”我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声音懒得出奇,“嚷嚷什么?

没见过娘娘晒太阳?”“娘娘!这不是太阳地儿!这是树、树顶上啊!”绿篱急得直跺脚,

“让宫里巡防的侍卫瞧见了,传到皇上耳朵里,说您…说您失仪……”“仪?”我嗤了一声,

拨开眼前的碎发。冷宫这地方,仪态这玩意儿,早就跟野草一样随便长了。

我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瞬间盖过了绿篱的担忧。

这咕噜声一出,我的愁绪瞬间决堤。“哎呀绿篱!”我瞬间换了副苦瓜脸,

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捶胸顿足,“不行了不行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你闻闻,

你用心闻闻!这风里吹过来的是什么味儿?”绿篱被我骤然变换的情绪弄得一懵,

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茫然道:“…是…花香?”“花个鬼!”我悲愤地一拍大腿,

震得老榆树又抖了几片叶子下去,“那是御膳房飘来的味道!是青菜!是清蒸!

是寡淡无味的水煮一切!是他们那帮子御厨把满汉全席都给糟蹋得只剩下喂兔子的玩意儿了!

”2.想起中午那餐饭,绿叶子堆里可怜巴巴躺着的两块白肉,我就觉得眼前发黑。

“我的好绿篱,亲亲绿篱,”我在树杈上扭得像条离水的咸鱼,“求求你了,想想办法,

给本宫弄点油星子来吧!就一丢丢!香油拌饭都成!再这样下去,别说争宠往上爬了,

你娘娘我怕是熬不到寿终正寝,就要被那些清汤寡水活活馋死在这冷宫地界儿了!

”绿篱那张小脸皱得都快赶上冷宫里久晒皱巴的抹布了,她仰着脖子,双手下意识绞着衣角,

声音带着点蚊子哼唧的委屈:“娘…娘娘,

冷宫的份例…本就…就那么点…油…油…是真的没有哇…”她越说头垂得越低,

就差把“奴婢无能”四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

我长长地、惆怅地、满怀对前世香辣火锅思念地叹了口气。认命了。在这宫里,

馋死也是一种别致的死法,至少闻着香。“算了算了,指望不上。你还是…帮我望望风吧。

”我摆了摆手,决定化悲愤为睡眠,重新把自己窝进那一抱温暖的枝叶里,懒洋洋地闭上眼,

“让本宫再吸收一会儿这天地间的…油烟气…不是,是天地间的灵气。说不定吸够了,

晚上梦里能尝到一只脆皮烤鸡呢……”绿篱站在树底下,急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像只无头苍蝇,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走到冷宫那破败月拱门边上,

倚着掉了漆的门柱子,踮着脚尖,努力伸长脖子往外探看。榆树枝条轻轻摇晃,

阳光滤过叶隙,碎金子似的洒在身上。远处宫墙的阴影慢慢拖长。冷宫的下午,只有风声,

偶尔几声鸟鸣,还有绿篱时不时紧张兮兮地朝我这方向扫过来的目光。世界很安宁。

安宁到我后衣领子猛地被人一把攥住、往上提溜起来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四肢本能地就悬空扑腾开了。“哎哟——!!!”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我魂飞魄散,

手臂在空中胡乱划拉。“谁?谁?!绿篱救命——有刺客扒拉我——”我扯着嗓子干嚎,

感觉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去。“哦?朕倒要听听,谁敢在朕的皇宫里扒拉爱妃?

”一个低沉微哑、带点慵懒磁性的男声,带着极其清晰的戏谑意味,就在我头顶后方响起。

那声音不大,带着点漫不经心,像猫爪子轻飘飘落在心头,

却让整个世界“唰”地一声变得冰冷死寂。我悬在半空,

全身的血好像“呼啦”一下全退到了脚底板,冻得我激灵灵一哆嗦,连扑腾都忘了。

3.这声音…除了那位还能是谁?!脖子僵硬得像千年的老树皮,我一点一点,

艰难地、无比绝望地往后扭动。视线所及,

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抹明晃晃的金黄色龙纹常服衣角,接着是绣工精致的腾云祥纹腰带,

再往上…就是一张线条分明、下颌绷得有点紧的俊脸。皇帝萧烨。活的。他就在我身后,

姿态闲适得仿佛在御花园散步,只用一只骨节分明、看着挺赏心悦目的手,

轻轻松松、稳稳当当地提着我的后衣领,

像拎着一只刚被从鸡窝里逮住、还在扑棱翅膀的小傻鸡。他凤眸微垂,

眼尾天生自带一点懒洋洋的上挑弧度,此刻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太多怒意,

反而漾着一层极淡、琢磨不透的东西。他薄唇微微向下抿着,唇角压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目光像把小刷子,慢条斯理地、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个遍,

在我那身皱巴巴沾着几片树叶子的宫装袍子上尤其多停留了两息。那目光里,

我分明读出了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有失体统!成何体统!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尖叫。绿篱呢?!说好的望风呢?!这会儿人呢?!空气凝固了,

比我啃过的隔夜馒头还硬。树叶子落地的声音都像在打雷。

我那点微不足道的脑汁儿在生死时速地翻腾搅和。“皇上万…万安?

”声音抖得我自己听着都跟风中残烛似的。萧烨像是提累了,也可能嫌我这姿势太不雅观,

终于动了。他手腕一转,轻轻那么一放。“吧唧。

”我毫无防备地被直接撂在了硬邦邦的泥土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墩。“哎哟!”疼!

钻心的疼从尾椎骨一路麻到天灵盖。眼泪花儿瞬间就飚出来了。萧烨负手而立,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龇牙咧嘴地揉着**,眉头好看地蹙了蹙,

像是在打量一件从未见过的奇怪物件。他终于开口,那慵懒的声音里渗进了几丝玩味的冷意,

敲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柳常在?

”他的目光在那身破旧宫装、沾满泥土的手以及我头顶歪掉、簪着一片榆树叶的发髻间流转,

最终落回我的脸上。“倒是稀奇。听闻爱妃在冷宫度日甚是艰难,”他尾音拖长,慢悠悠地,

每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甚至私下抱怨,说朕…苛待于你?”“咚!”我一个滑跪,

行云流水,快得带风,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结结实实拍在硬邦邦、冷冰冰的泥地上。

膝盖骨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得让我自己牙酸。4.“陛下明鉴!绝对没有的事儿!

”脑袋摇得像冷宫门口那盏随时会掉下来的破灯笼,

“臣妾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陛下供给冷宫的份例绝对丰盛得能撑死一窝兔子!是臣妾!是臣妾身娇体弱,脾胃不调,

吸收能力堪比榆木疙瘩,辜负了陛下的一片仁德!臣妾罪该万死!”为了增强说服力,

我努力瞪大眼,企图挤出两滴真诚的泪花来表达内心的敬畏与悔恨。可惜演技有限,

眼角只干巴巴地抽动了两下,别说泪,连点水气都没酝酿出来。萧烨没接话,

那双深邃的凤眼就那么一瞬不瞬地钉在我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可我却像被浸在冰水里,

后背凉飕飕地开始渗冷汗。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爬过。

地上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往骨头缝里钻。

就在我觉得膝盖骨快被冻透、整个人都要石化的当口,头顶上方终于传来了声音。“哦?

”他依旧那个波澜不惊的单音节,但眉峰却微微挑了一下,

似乎捕捉到了某个极其细微的、只有他能“听”到的信息流。

那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兴味。他往前走了一步,无声地逼近。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他影子投下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压迫得我有点呼吸困难。

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凤眼微微眯起一线,危险的光芒在眸底流转。薄唇开合,

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小石子儿:“那爱妃不妨给朕解释解释,”他语调陡然下降,

带着一丝迫人低语,“方才…你心里嘀咕的那句‘这破伙食吃得老娘都快变人干了’,

是个什么章程?”晴天霹雳!我的血“哗啦”一下全冲到了头顶,眼前瞬间黑了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完了完了完了!芭比Q了!怎么把心里话漏出去了?!

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了,一片空白。在求生的本能驱动下,

剩下的唯一反应就是——我猛地抬起头,表情扭曲,眼神因为巨大的惊恐而发直,

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爆发出一声带着绝望求生欲的干嚎:“陛下!臣妾冤枉啊!

臣妾方才不是在抱怨!臣妾、臣妾那是——”我猛地抬起一根颤抖的手指,

指向头顶那片遮住天空的繁密枝叶,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感,

“——臣妾那是在吸收日月之精华啊陛下!吸收天地之灵气!您看!如此虔诚!

只为强身健体!早日甩掉这身多余的、碍眼的肥膘赘肉!

好能重新为陛下尽心尽力侍奉啊陛下——!”“减肥?”萧烨的唇角,

在那个瞬间极其明显地抽搐了一下。随即,一层薄薄的笑意飞快地漫上他的眼底。

那不是愤怒的笑,也不是讥诮的笑,

更像是一个猝不及防、几乎要破功但又被强行忍住的巨大笑意。他迅速偏过头去,

一只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用力地咳嗽了一声,肩膀几不可察地轻轻耸动了两下。

再转过头来时,他眸底那点失控的笑意已然无影无踪,只剩下惯常的深潭般的平静。

但那一闪而过的弧度,和紧抿着压制上翘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一丝天机。他就那么垂着眼眸,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空气再次胶着。我僵在地上,感觉膝盖都跪麻了。

他沉默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又开了金口,慢悠悠地,

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强身健体…减肥?”他语调拖长,像是在玩味这两个词的分量,

目光再次扫过我,那眼神里的东西复杂得我完全看不懂。“既如此…柳常在,起来吧。

”他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我如蒙大赦,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

膝盖又僵又麻,踉跄了一下,幸而扶住旁边粗糙的榆树干才没再次出糗。低眉顺眼地站着,

心跳还在疯狂擂鼓,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萧烨的目光在我身上又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幽深,

像是在掂量着什么。最终,他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淡淡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

”5.然后转身,明黄色的袍角在冷宫荒凉的景象中一晃,带着那股凛然的帝王之气,

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只留下一个挺拔孤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月拱门破败的断垣处。

我呆立在原地,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那句“好自为之”被瞬间抽干,

整个人软得像根煮过头的面条,靠着树干缓缓滑坐下去。

后背和树皮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一直凉到心里。

太吓人了…感觉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阎王殿的门槛上,差点就被小鬼拽进去了。

心有余悸地摸着还在狂跳不止的心脏。绿篱那小丫头呢?刚才皇帝来的时候她躲哪儿去了?

该不会被金吾卫直接叉出去噶掉了吧?我撑着发麻发软的腿,抖着嗓子喊:“绿…绿篱?

绿篱!”“……娘娘?”角落里一堆半人高的枯败杂草突然动了动。

绿篱像个从灰堆里刨出来的土豆,小心翼翼地扒拉开头顶的杂草叶子,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

她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枯黄的草梗,眼圈红红的,像是惊吓过度后刚哭过一场。“娘…娘娘!

您没事吧?”她手脚并用地从草堆里爬出来,顾不上拍身上的土灰,连滚带爬地扑到我面前,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皇上…皇上他……”“走了。”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

感觉嗓子眼干得冒烟,“暂时…死不了。

”“那…那皇上刚才……”绿篱紧张地回头望了望月拱门的方向,又转回来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恐惧,“奴婢…奴婢躲草里的时候,

好像…好像听到皇上说什么…‘抱怨’…‘苛待’……奴婢的魂都吓飞了!”“他听到个屁!

”我试图给自己壮胆,但出口的声音虚得像蚊子叫,“你娘娘我反应超快!临危不乱!

一通忽悠,啊不,据理力争!把他老人家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想起最后皇帝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他离开时那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好自为之”,

心里那股刚下去一点的凉气“噌”地又冒了上来。不对劲,皇帝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以他那暴君的名头,今天居然没当场把我拖出去杖毙?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他真信了我那鬼扯的“减肥说辞”?这暴君脑子被门夹了?

还是说…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我?比如悄**吩咐手下,半夜来给我投毒,

伪造成营养不良暴毙的样子?6.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百零八种古装剧里的经典死法,

越脑补越觉得后背发凉。绿篱看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更加害怕了,

着哭腔小声提议:“娘…娘娘…这冷宫…咱们不能再待了…要不…咱们想法子溜……溜出去?

”溜?我瞥了一眼那高得能把鸟脖子仰断的宫墙,

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巡逻禁军的甲胄碰撞声,绝望地哀叹了一声:“拉倒吧你!

先扶我起来…我的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了,站不住…”绿篱连忙用力把我搀起来。主仆二人,

一个惊魂未定浑身发软,一个草木皆兵瑟瑟发抖,像两个刚被暴风雨洗劫过的纸片人,

互相支撑着,一步一挪,狼狈不堪地蹭回了冷宫那间唯一还算完整的破屋子。这一宿,

注定了是无眠之夜。硬邦邦的土炕硌得骨头缝儿疼,睁眼盯着屋顶漏进来的那片凄冷的月光,

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皇帝那捉摸不透的眼神和那句高深莫测的“好自为之”。

胃里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揪着拧麻花。御膳房的清汤寡水本来就没吃饱,

再被皇帝这一吓,剩下的那点热量也早就消耗殆尽了。饥饿像一个冷酷的狱卒,

持续不断地折磨着我的神经。迷迷糊糊间,

烤鸡、烧鹅、肥的流油的烤全羊在黑暗中排着队飘过,

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香气……意识在饥饿的深渊里浮浮沉沉,直到外面天色微明,

才在极度疲惫中陷入了断断续续的浅眠。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是刚闭上眼没多久,

就被一阵异常猛烈而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惊醒。咚!咚!咚!

不是绿篱那小丫头细声细气的拍门板,这动静,

更像是要把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板直接拆了!“谁…谁啊?!

”我一骨碌从土炕上坐起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因为惊吓而变了调。是侍卫?

这么快就上门算账了?毒酒还是白绫?外面没回应,只有那砸门声依旧响亮,

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说话声。“开门!奉旨办事!

”一个明显属于内侍、略带尖利的公鸭嗓子穿透进来。完了。真来了。我手脚冰凉,

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像个准备上法场的囚徒。7.“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破败的门板被人从外面猛地用力推开了。天还没彻底亮透,灰蒙蒙的晨光涌进屋子。

门口光线勾勒出几个穿着宫中宦官服色的人影,逆光站着,压迫感十足。为首的那个,

面皮白净,眼神锐利,正是皇帝身边常见的内侍之一,李公公。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绿篱也被巨大的声响彻底惊醒,吓得小脸煞白,赶紧挪到我身前,

张开细细的胳膊想挡着。李公公的目光越过绿篱,直接落在我身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不知怎么,我看那眼神,总觉得和我预想的“杀气腾腾”有点不太一样。

他甚至都没等我们出声请安,就直接朝后面挥了下手。“动作麻利点!”他催促道。

门外的其他几个壮实内侍应了一声,齐刷刷地躬身,

然后——抬着一样巨大无比、盖着深色油布的东西,

嘿咻嘿咻地、极其费力地挤进了我这间狭小破败、连转身都困难的冷宫小屋!

那东西……体积庞大得惊人!瞬间占据了大半个地面空间!浓郁到让人失去理智的烤肉香气,

像一枚无声的香气炸弹,“轰”地一下塞满了整个屋子!

霸道、凶猛、带着燎烤的热烈和油脂的丰腴!瞬间将我仅存的一点恐惧和睡意炸得灰飞烟灭!

什么毒酒!什么白绫!什么暴君处死!在那霸道至极、真实无比的肉香面前,

这些阴间念头全他妈是纸老虎!我像被无形的香气之手提着衣领,

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从炕沿上弹了起来!

双腿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那被油布包裹的巨大诱惑迈开步子,眼珠子瞪得溜圆,

死死黏在那油布隆起的、散发致命香气的轮廓上。绿篱也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

嘴巴张成了“O”型,呆呆地忘了反应。李公公大概是见惯了场面,

对这种被肉香夺走魂魄的景象早就免疫,他利索地展开手里一直拿着的一卷明黄色帛书,

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地高声宣读:“上谕:有冷宫柳常在——”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此刻馋涎欲滴、全然不顾仪态的脸庞。这一眼,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揶揄?还是提醒?没等我细辨,

他那尖利的嗓音又拔高了些许,每个字都念得格外清晰用力:“茹素日久,思荤甚切。

着光禄寺取肥羊一头,炙烤烹制,送至冷宫,以——慰柳常在……思苦之心!”最后五个字,

几乎是从他嗓子里铿锵有力地蹦跶出来的,带着一种奇异的强调感。8.念完,

他将那卷帛书在我面前一晃:“柳常在,接旨谢恩吧。

”我的耳朵里只灌进了前面半截——“肥羊一头,炙烤烹制”!

后面那什么“思荤甚切”、“思苦之心”完全被我耳朵的筛选功能自动过滤成了背景音。

脑子?早被肉香糊成了浆糊!只剩下一片滚烫的、金黄色的、滋滋冒油的空白!“谢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扑通一声再次跪得干脆响亮,膝盖砸在冰冷的地面也浑然不觉,

声音洪亮得能震落房梁上的灰。李公公没再说什么,收起那卷黄纸,

朝抬东西进来的内侍们使了个眼色。几个内侍心领神会,

动作麻利地将那块巨大的深色油布“唰”地一下掀开!油亮!金黄!完美!还在滋滋作响!

头热气腾腾、刷着诱人酱色、表面烤得焦香酥脆、肥美流油、散发着终极**气息的——烤!

全!羊!焦香的表皮在油光下闪烁着宝石般诱人的光泽,粗大的铁钎插在羊身上,

仿佛宣告着这是一场无需矜持的原始狂欢!

那股混合着孜然、香料、动物油脂被烈火燎烤后的、直冲天灵盖的香气,像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