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从笔仙开始精选章节

小说:真假千金:从笔仙开始 作者:水木淙淙 更新时间:2025-07-09

林薇薇是林家捧在手心的假千金,我是刚被认回的真货。她在学校玩笔仙,

特意把我锁进游戏圈:“穷鬼,让你开开眼!”笔仙降临,点名要带她走。

她吓得尿裤子:“笔仙大人,抓她!她才是林家血脉!”我淡定咬破指尖,

在厉鬼额头一点:“滚。”厉鬼惨叫着灰飞烟灭。林薇薇装晕逃避责罚,

我当众揭穿:“尿渍还没干呢。”回家她向爸爸告状,我放出录音:“抓她!

她才是林家血脉!”爸爸怒吼:“你怎么这么恶毒!”我甩出断绝书:“恶毒?

她当年故意调换婴儿的录音,要听吗?”全校直播里,林薇薇彻底疯了。

---**1**私立圣樱高中的旧美术教室,

常年弥漫着一股松节油和陈年灰尘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怪味。此刻,

夕阳仅剩的几缕暗红光线,挣扎着穿透蒙尘的高窗。光柱里,

悬浮的灰尘颗粒像某种不祥的微小生物,无声地翻涌。教室中央,

几张破旧的画架被粗暴地推到角落。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用粗砺的白色粉笔画在地上的巨大圆圈。圆圈里,

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名字:林薇薇、张倩、李曼、王蕊。林薇薇站在圆圈边缘,

下巴习惯性微微抬起,睥睨着被两个跟班死死按在圈内椅子上的我——林晚。

她身上昂贵的香奈儿新款香水味,在这腐朽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廉价。“林晚,

”林薇薇的声音甜腻得发齁,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吧?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洗得发白的旧校服上。“今天姐姐心情好,让你开开眼,

见识见识什么叫‘笔仙’!”张倩立刻谄媚地接话:“就是!薇薇姐带你玩,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就是,”李曼和王蕊用力把我往椅子深处按,

指甲几乎抠进我的胳膊,“别给脸不要脸,坐好!”她们的手心汗津津的,

带着一种混合了廉价护手霜和恐惧的黏腻感。林薇薇满意地勾起红唇,

像欣赏一件战利品般看着我。

她慢条斯理地从**版LV包里掏出一支通体漆黑、笔身雕刻着诡异扭曲花纹的旧钢笔。

笔尖在昏暗中,似乎泛着一点不祥的幽光。“这可是我爸……哦不,”她故意顿住,

瞥了我一眼,笑容愈发得意,“是林叔叔特意从国外拍卖行给我弄回来的古董,

据说真的‘请’到过东西呢!”她的“林叔叔”,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林国栋。

而我这个真正的林家血脉,回归不过三个月,像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笔仙笔仙,

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林薇薇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装神弄鬼的刻意颤抖。

张倩、李曼、王蕊立刻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发抖,却强撑着配合。

四根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共同握住了那支冰冷的黑钢笔。

笔尖悬停在铺在画架板上的、一张惨白得刺眼的A4纸上。纸中央,

画着一个简陋的“是/否”选择框。“若要与我续缘,

请在纸上画圈……”林薇薇的咒语在空旷破败的教室里回荡,激起微弱的、令人心悸的回音。

呼——一股毫无征兆的阴风猛地灌入。高窗上仅存的几块玻璃碎片哐啷作响。

头顶那盏接触不良的老旧白炽灯,滋啦一声,爆出一团刺眼的火花。随即,彻底熄灭。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只剩下窗外那点苟延残喘的暗红夕照,

勉强勾勒出几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啊!”张倩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别、别怕!是风!是风吹的!”李曼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在说服别人,

更像在说服自己。王蕊的牙齿咯咯作响,清晰可闻。林薇薇握着笔的手指也绷紧了,

指节泛白。但她强作镇定,声音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音:“笔仙笔仙,告诉我,

你来了吗?”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连灰尘落下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就在林薇薇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快要彻底碎裂时——嗤!

那支悬停的、握在四人手中的黑钢笔,笔尖猛地向下狠狠一戳!力道大得几乎要穿透纸背。

它在惨白的纸上,以一种完全不受人力控制的、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决的轨迹,

拖动着四个女孩僵硬的手指,画出了一个巨大、歪扭、墨迹淋漓的——**圈!

**冰冷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铁锈味和地下淤泥般的腐朽腥气,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

浓烈得令人作呕。“来……来了……”王蕊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吟。“谁……谁在说话?

”张倩惊恐地瞪大眼睛,徒劳地在浓稠的黑暗中搜寻。没有声音。

但那股冰冷的、带着实质恶意的存在感,如同湿透的裹尸布,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越来越紧。握笔的四只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笔尖,再次自己动了起来!它不再是画圈,

而是像一把被无形之手操控的刻刀,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纸上恶狠狠地划拉着。

尖锐的笔尖刺破纸面,留下深深的刻痕。一个歪歪扭扭、充满怨毒气息的名字,

如同用**写一般,狰狞地出现在纸面中央:**林薇薇**“不!不!不是我!

”林薇薇像被滚油烫到,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刺破黑暗,带着崩溃的哭腔,“不是我!

笔仙大人!不是我啊!”她疯狂地想甩开那支仿佛焊在手上的钢笔,身体剧烈地扭动挣扎。

“不是我!要找……要找她!”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尖锐得几乎能划破耳膜。黑暗中,

她猛地指向我——那个被她们强行按在圈内椅子上的“祭品”。“抓她!是她!

她才是林家的真血脉!林晚!她叫林晚!”林薇薇涕泪横流,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

在窗外渗入的微弱红光下,如同恶鬼的脸,“是她!您要找的是她!带走她!快带走她!

”**2**“嘶——”一声低沉、黏腻、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吸气声,

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钻进每个人的脑海深处。冰冷,滑腻,

带着一种饱含恶意的审视。那支被四人死死握住的黑色钢笔,笔尖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红光妖异,瞬间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也照亮了林薇薇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脸。她瞳孔放大到极致,

里面映不出任何倒影,只有纯粹的、原始的惊骇。

“呃……”一声短促的、濒死般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一股浓烈的、带着骚气的热流,

猛地从她昂贵的香奈儿套裙下涌出。深色的液体迅速在她脚边蔓延开来,

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股刺鼻的尿臊味,混合着空气中浓重的铁锈腐臭,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薇薇姐!”张倩失声尖叫,带着哭腔,

下意识地想松开握笔的手去扶她。然而,那支笔像活物一样,死死吸住了她们的手指。

笔尖的红光越来越盛,如同一只嗜血的眼瞳,贪婪地锁定了崩溃的林薇薇。

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带着浓重湿气的冰冷恶意,骤然凝聚、下沉!仿佛有千斤重担,

狠狠压在林薇薇瘦弱的肩膀上。“噗通!”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

重重地跪倒在自己制造的那滩温热液体里。膝盖撞击冰冷地板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不……不要过来……不是我……求你……”她瘫软在地,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

语无伦次地哀求,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昂贵的裙子浸在尿渍里,狼狈不堪。那支笔,

带着三个同样抖如筛糠的女孩的手,开始动了。不再是写字。

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僵硬的姿态,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牵引着,

笔尖直直地、一寸寸地指向地上蜷缩的林薇薇。像是死亡的宣判。

“嗬……嗬嗬……”若有似无的、如同破风箱般的诡异笑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又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冰冷的气流拂过林薇薇的脖颈,她猛地一哆嗦,

发出濒死小动物般的哀鸣。“救……救命……谁来救救我……”她徒劳地伸出沾满尿液的手,

胡乱地在冰冷的地上抓着,眼神涣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张倩、李曼、王蕊早已吓傻了,只会本能地跟着那支笔的牵引移动,牙齿疯狂地磕碰着,

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死亡的气息,冰冷粘稠,如同实质的沼泽,将林薇薇缓缓吞噬。

就在那支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笔尖,即将触碰到林薇薇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时——我,

动了。一直被她们死死按在椅子上的我,轻轻一挣。按着我胳膊的李曼和王蕊,

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闷哼一声,猛地向后弹开,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上,软软滑倒。

束缚消失。我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动作从容,与这间被恐怖笼罩的教室格格不入。甚至,

还顺手抚平了校服上被她们抓出的褶皱。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那滩水渍,

扫过瘫软如泥、散发着恶臭的林薇薇,

扫过那支妖异红光越来越盛、笔尖几乎要刺破林薇薇衣服的钢笔。最终,

落在那片凝聚了浓郁阴气、几乎要显形的黑暗中心。那股冰冷的、带着腐朽腥气的恶意,

似乎也因为我这突兀的举动而微微一滞。无形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聚焦到我身上。带着审视,

带着一丝……困惑?我抬起右手。没有念咒,没有掐诀。只是伸出食指,

毫不犹豫地送到唇边。牙齿轻轻一磕。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一点殷红,如同初绽的红梅,

瞬间在白皙的指尖晕染开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阳气的血腥味,

瞬间冲淡了空气中的阴冷腐臭。我上前一步。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无视了那支红光暴涨、发出尖锐嗡鸣的钢笔。

无视了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只剩下恐惧的林薇薇。也无视了墙角三个抖成一团的跟班。

我的食指,带着那点鲜红的血珠,径直点向那片凝聚了所有恐怖源头的、翻滚的黑暗中心。

仿佛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额头”。**3**“嗤——!!!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间的尖啸,猛地撕裂了死寂!那声音如同千百根生锈的钢针,

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直刺大脑深处!张倩、李曼、王蕊三人同时捂住耳朵,

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地上瘫着的林薇薇更是浑身剧震,翻着白眼,

口角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那支悬浮在空中、红光暴涨的黑色钢笔,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块,

剧烈地扭曲、变形!笔身上那些诡异的花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红光中疯狂扭动,

发出濒死的哀鸣。“噗!”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烙铁按进了冰冷的油脂。我的指尖,

带着那一点灼热的阳血,稳稳地点在了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核心。没有实体接触的触感。

指尖触碰到的,是极致的阴寒,如同万载玄冰。但就在血珠触及那阴寒的瞬间——“嗷——!

!!”一声比之前更加凄惨、更加绝望的咆哮轰然炸开!不再是针扎般的刺耳,

而是像万吨巨轮被生生撕裂钢铁船体的轰鸣!整个破旧的美术教室,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疯狂摇晃!墙壁簌簌地往下掉着石灰和墙皮。

高窗上仅存的几块玻璃碎片哗啦啦彻底碎裂,暴雨般砸落在地。头顶那盏熄灭的白炽灯管,

砰地一声爆裂开来,细小的玻璃渣像冰雹一样四散飞溅!一片混乱的尖叫声中。

那点殷红的血珠,却像投入滚油的火星。不!是投入黑暗深渊的微型太阳!

以我指尖落点为中心,一圈炽烈到无法直视的金红色光芒,骤然爆发!

如同佛寺清晨撞响的第一声洪钟,带着涤荡一切邪祟的煌煌正音!光芒所及之处,

粘稠如墨的黑暗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剧烈灼烧声!

浓得化不开的阴气、刺鼻的铁锈腐臭、以及那股令人窒息的恶意,如同被投入烈焰的薄纸,

瞬间被蒸发、净化!那支扭曲变形的黑钢笔,首当其冲。“啪嚓!”一声脆响,

笔身寸寸龟裂!笔尖那妖异的红光如同风中残烛,疯狂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在它彻底碎裂成齑粉之前,一个模糊、扭曲、由纯粹怨毒凝聚成的黑色人形虚影,

在炽烈的金光中猛地被“逼”了出来!那虚影没有五官,

只有一团不断翻滚、想要凝聚成形却又被金光死死灼烧蒸腾的浓烟。它剧烈地扭曲、挣扎,

发出无声的、充满无尽怨恨的嘶嚎。在煌煌金光的照耀下,它像一个被投入熔炉的雪人,

边缘迅速变得焦黑、模糊、消散。它徒劳地伸出一只烟雾构成的手臂,似乎想抓住什么,

或者想扑向地上瘫软的林薇薇。但那只手,在触及金光的瞬间,便如同被点燃的纸灰,

无声地碎裂、飘散。整个过程,不过三秒。三秒后。炽烈的金光如同潮水般褪去。教室里,

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那支诡异的黑钢笔,连同那个恐怖的黑影,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纸张焦糊味,

以及……一股难以散去的尿臊味。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角落里三个女生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以及林薇薇喉咙里发出的、无意识的嗬嗬声。

我缓缓收回手。指尖那点细微的伤口,早已愈合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仿佛刚才那点阳血,那足以焚灭厉鬼的煌煌金光,都只是一场错觉。我低头,

看了一眼瘫在自己尿渍里、双目翻白、嘴角挂着白沫、身体还在间歇性抽搐的林薇薇。

又扫了一眼墙边抖得如同鹌鹑、眼神涣散、脸上还挂着泪痕和鼻涕的张倩、李曼、王蕊。

她们的视线,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瑟缩,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仿佛在看一个比刚才那厉鬼更可怕的存在。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紧闭的教室门前。

门被林薇薇她们进来时特意反锁了。我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咔哒。”一声轻响。

那看似坚固的门锁,如同腐朽的枯木,应声而开。月光和走廊应急灯昏黄的光线,

一起涌了进来。**4**旧美术教室的门被猛然撞开的巨响,惊动了整个楼层。

最先冲过来的是几个胆大的男生和闻声赶来的值班校工。

手电筒的光柱在弥漫着尿臊味和焦糊味的黑暗中乱晃。“怎么回事?谁在里面?”“天!

什么味儿?”“林薇薇?张倩?你们……天呐!”几道光柱最终聚焦在教室中央。

林薇薇如同一滩烂泥,瘫在一片深色的、散发着异味的水渍里。

昂贵的香奈儿套裙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沾满了灰尘和不明污迹。

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糊在脸上,混着眼泪鼻涕和口水。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张倩、李曼、王蕊三人蜷缩在墙角,互相抱成一团,

抖得不成样子。她们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头发散乱,校服也蹭得脏兮兮的,

像是刚从泥地里滚过。当手电光扫过她们时,她们只会发出惊恐的呜咽,

把头更深地埋进膝盖里。“薇薇!”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着哭腔响起,是林薇薇的闺蜜之一,

刘思雨。她拨开人群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林薇薇,夸张地尖叫起来:“天啊!薇薇你怎么了?

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正平静地站在门口阴影处的我。

“林晚!”刘思雨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是你!一定是你!

你对薇薇做了什么?!”她这一喊,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我身上。

走廊里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嗡嗡作响。“又是这个林晚?”“天,

林薇薇怎么弄成这样了?尿裤子了?”“她们在玩什么?请笔仙吗?玩脱了吧!

”“肯定是林晚搞的鬼!

她一来学校就怪怪的……”教导主任王秃顶(学生们私下都这么叫他)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

看到一片狼藉的教室和地上人事不省的林薇薇,脸都绿了。“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吼着,目光扫过墙角发抖的三个女生,又狠狠瞪向我,“林晚!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说!”我还没开口,刘思雨已经抢着哭诉:“主任!肯定是她!

她一直嫉妒薇薇!肯定是她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害薇薇!你看薇薇都晕过去了!

”王主任看着地上气息微弱、狼狈不堪的林薇薇,

再看看衣着整齐、神色平静(在他们看来甚至是冷漠)的我,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他沉着脸,指挥校工:“快!先把林薇薇同学抬去医务室!张倩、李曼、王蕊,你们三个,

跟我到办公室!还有你,林晚!”校工忍着刺鼻的气味,上前小心翼翼地想把林薇薇抬起来。

就在这时。地上一直“昏迷”的林薇薇,紧闭的眼皮下的眼珠,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睫毛也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她的呼吸,似乎刻意放缓、放轻了一些。那细微的抽搐,

也停止了。仿佛在极力扮演一个深度昏迷的、需要被保护的角色。

刘思雨还在旁边哭天抢地:“薇薇!你醒醒啊薇薇!别吓我啊!林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不得好死!”就在校工的手即将碰到林薇薇湿漉漉的胳膊时。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和哭嚎,带着一种冰泉般的冷冽。“装晕?”简单的两个字,

像两枚冰锥,瞬间刺破了某种伪装。刘思雨的哭嚎卡在了喉咙里。

王主任和校工的动作僵住了。走廊里所有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无数道目光,

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又惊疑不定地看向地上的林薇薇。林薇薇的身体,

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极其细微地绷紧了。连她“昏迷”中垂落的手指,都蜷缩了一下。

我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林薇薇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下那片深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水渍上。然后,抬手指了指。“主任,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却像惊雷一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她裤子上的尿渍,还没干透呢。”**5**林家别墅灯火通明,亮得有些刺眼。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混合的怪异味道。

林薇薇被安置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羊毛薄毯。

家庭医生刚刚来过,确认她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并无大碍。此刻,她洗了澡,

换了干净的丝绸睡衣,头发半干,脸色依旧苍白,眼眶红肿,

柔弱地靠在同样一脸心疼和怒容的养母苏婉怀里,小声啜泣着。

“妈妈……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她声音细弱蚊吟,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后怕。

苏婉紧紧搂着她,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用带着薄怒和谴责的眼神,

时不时扫向站在客厅中央、显得格格不入的我。“没事了,薇薇,没事了,回家了,妈妈在。

”苏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林国栋,我的亲生父亲,背对着我们,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却一片死寂的花园。他背影僵硬,

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客厅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只有林薇薇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苏婉低低的安慰声。终于,林国栋猛地转过身。

他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属于上位者的暴怒,狠狠地钉在我身上。“林晚!”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鞭子,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响,“你给我解释清楚!今天晚上在学校旧美术教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步踏前,气势迫人:“为什么薇薇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张倩她们吓得魂不附体?!为什么教导主任说现场一片狼藉?!

还有那什么……什么尿渍?!”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极致的厌恶。“是不是你!”他猛地指向我,指尖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乡下带来的邪门歪道,故意吓唬薇薇?!你想害死她是不是?!

就因为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可能属于你?!”他的怒吼在客厅里回荡,

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苏婉抱着林薇薇的手紧了紧,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嫌恶。

林薇薇则适时地将脸更深地埋进苏婉怀里,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

发出更大声的、压抑的呜咽。“爸爸……不怪妹妹……真的不怪她……”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国栋,声音哽咽,充满了“大度”的委屈,

我胆子太小……被吓到了……跟妹妹没关系……她只是……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这话,

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字字诛心。坐实了我“冷眼旁观”甚至“故意惊吓”的罪名。果然,

林国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顶点!“看着?!”他额角青筋暴跳,声音因愤怒而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