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微雨抬头透过玻璃门看去,她看见向辰川站在雨中,西装早已湿透,却仍固执地站在原地。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却透着几分恳求。
她咬了咬唇,让阿诚先去仓库理货后就抓起伞冲了出去。
“你疯了吗?”她踮起脚尖将伞举过他头顶,“会感冒的!”
向辰川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脸:“你终于肯主动见我了。”
“我只是......”离微雨别过脸,“不想有人死在我店门口。”
“微雨。”他突然握住她撑伞的手,“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
他的掌心滚烫,离微雨这才发现他在发烧:“你......你发烧了。”
“不重要。”他固执地摇头,“听我说完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伞沿的水珠串成线。
离微雨终于妥协:你先进来吧。”
花店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向辰川坐在小木凳上,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局促。
“微雨,我要为当年的事道歉。”
离微雨递给他一条毛巾:“都过去了。”
“没过去!”他突然起身,凳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让我怎么过去!?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
“想什么?”她猛地转身,眼眶发红,“想怎么把我关回去吗?”
“向先生,你养育我十年我无以为报,但我已经尽力在还了,我只是想和你好聚好散。”
向辰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释......”
离微雨痛呼出声,本能地抽手。
向辰川这才注意到她手腕内侧那道狰狞的疤痕。
是五年前被热牛奶烫伤的痕迹。
他的手指像被烫到般松开,却在下一秒更用力地扣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