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赵叔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谁都没有说话。阳光暖暖地照着，微风吹过，
带来了青草的气息。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甚至有些平淡的午后。但对我，对江夜来说，
这份普通和平淡，却珍贵得像是偷来的。“他是个好警察。”江夜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点点头，“他也是个好叔叔。”江夜转过头，看着我。“苏默，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说。“有。”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
有我熟悉的、化不开的愧疚和温柔，“三年前，我不该……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做那个决定。
如果我当时，能再勇敢一点，能早一点告诉你我的计划……也许，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三年。
”我摇摇头，笑了，眼眶却有些湿润。“不，江夜。是我，是我该说对不起。”我看着他，
认真地说，“三年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用所谓的正义，来判决我们的爱情。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推开。”如果当时我能再多一点信任，再多一点勇气，
陪着他一起面对。也许，他就不必走上那条如此艰险、如此孤单的路。“都过去了。
”江夜轻声说。是啊，都过去了。那些痛苦，那些挣扎，
那些在黑暗中的相互试探和彼此慰藉，都随着江山的伏法，和“长信社”的覆灭，一起，
被埋葬在了过去。“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不知道。”江夜摇摇头，
脸上却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可能会找个小城市，开个书店，或者咖啡馆。
当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每天晒晒太阳，看看书，喝喝咖啡。挺好的。”他描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