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江砚。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包裹着我,
驱散了楼下那场令人作呕的遭遇带来的阴冷和窒息感。他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坚实有力,
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和宣告。刚才面对傅铭宴时那冰冷锐利的气场已然收敛,
此刻只剩下沉静的守护。“真没事?”他垂眸,再次低声确认,
目光落在我手腕那圈已经有些发紫的红痕上,眉头紧锁,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嗯,
”我摇摇头,靠着他,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就是觉得…有点可笑。
”是的,可笑。那个曾经视我为无物、为了白月光毫不犹豫将我弃如敝履的男人,
如今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纠缠不休,只因为他被自己奉若神明的“白月光”欺骗抛弃了?
这迟来的、建立在自身痛苦之上的“深情”,廉价得令人作呕。江砚没说话,
只是收紧了揽着我的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这个细微的动作,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珍重。“叮。”电梯到达车晓晓公寓所在的楼层。门一开,
车晓晓正敷着面膜站在玄关,似乎在等什么。看到我和江砚一起进来,
尤其是我被江砚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揽着,以及我手腕上那明显的红痕,她瞬间扯下面膜,
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和毫不掩饰的愤怒。“靠!
怎么回事?晚晚你手怎么了?谁干的?是不是楼下那个阴魂不散的傅渣男?!
”车晓晓连珠炮似的发问,眼神锐利地扫向江砚,“江砚!你也在?没揍他丫的?
”江砚把购物袋放在玄关柜上,动作自然地替我脱下外套挂好,
这才平静地开口:“他还不配脏了我的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倨傲。
“那就是碰上了?那王八蛋还敢来纠缠?”车晓晓气得叉腰,像个准备战斗的斗鸡,
“他是不是被那个苏白莲骗得裤衩都不剩了,又想起我们晚晚的好来了?我呸!早干嘛去了?
现在装什么深情款款?恶不恶心!”“差不多。”江砚言简意赅,然后看向我,
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家里有冰块或者药膏吗?”“有有有!”车晓晓立刻反应过来,
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我去拿冰袋!还有上次买的活血化瘀的药膏!
”江砚拉着我在客厅沙发坐下。很快,车晓晓拿着裹了毛巾的冰袋和药膏跑回来。
江砚极其自然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冰冷的触感缓解了**辣的疼痛,他专注地帮我冰敷着,
修长的手指偶尔调整一下冰袋的位置,神情认真。车晓晓坐在对面,看看我,
又看看低头专注帮我处理手腕的江砚,眼神从愤怒渐渐转为一种“嗑到了”的满足和欣慰。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语调:“哎哟喂,瞧瞧这待遇……某人这‘人间妄想’的名号,
真不是白叫的哈?这服务,五星级起步!”江砚抬眸瞥了她一眼,没接话,
唇角却极淡地勾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依旧细致。我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了车晓晓一眼。
她却笑得更加促狭。冰敷了一会儿,江砚又仔细地给我涂上清清凉凉的药膏。
药膏的薄荷味和他身上干净的雪松气息混合在一起,奇异地安抚了烦乱的心绪。“好了,
”他放下药膏,指尖在我手腕的红痕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动作带着克制的怜惜,
“这两天别用力,也别碰水。”“嗯。”我点点头。“行了行了,伤员需要休息!
”车晓晓适时地站起身,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我这个一千瓦的电灯泡也该自觉退场了!
江大少,人交给你了,务必照顾好哈!”她朝江砚挤挤眼,又冲我暧昧地笑了笑,
然后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江砚。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几分。手腕处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抱歉,”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还是让他打扰到你了。”他指的是傅铭宴的出现。
我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阴魂不散。”我顿了顿,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朋友?”问完,
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江砚微微一怔,随即,
那双墨黑的眼眸里像是瞬间点燃了万千星火,亮得惊人。他身体微微前倾,
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怎么?”他挑眉,
唇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和侵略性的弧度,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林晚**,
你想赖账?刚才在楼下,我可是当着那位傅总的面,郑重宣告了**。
现在全城……至少那位傅总,都知道你是我江砚的女朋友了。
”他故意把“宣告**”和“女朋友”几个字咬得很重。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鹿。“我……我又没答应……”我小声反驳,底气却明显不足。“哦?
”江砚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狡黠。他伸出手,没有碰我的手腕,
而是极其轻柔地、用指背蹭了蹭我滚烫的脸颊,动作带着十足的暧昧和撩拨。
“那我现在正式问你,”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深邃专注,像要把我的灵魂吸进去,
“林晚,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敲在我的心上。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慵懒和戏谑,
只剩下纯粹的、滚烫的、毫不掩饰的认真和期待。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声的照顾、他强势又温柔的守护、他贱嗖嗖却总能戳中我心的情话……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心墙那道裂痕,在傅铭宴带来的冰冷恶心之后,在他此刻炽热直白的目光下,轰然倒塌。
“……嗯。”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从我喉咙里溢出。我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托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江砚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狂喜和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
他不再犹豫,低下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一丝急切的渴求,吻上了我的唇。这个吻,
它炽热、缠绵、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和失而复得的珍重。他的唇瓣柔软而灼热,
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和淡淡的酒香(应该是之前残留的)。他的舌尖温柔地撬开我的齿关,
带着一种探索和占有的意味,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点燃,
又像是漂浮在云端。所有的委屈、痛苦、彷徨,仿佛都在这个吻里被融化、被驱散。
我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宽阔的后背,紧紧抓住他衬衫的衣料。
这是一个迟到了八年的吻。跨越了我荒唐的婚姻,跨越了他漫长的等待,终于在此刻,
尘埃落定。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彼此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急促地交织在一起。他深邃的眼底像是落满了揉碎的星光,
亮得惊人,带着餍足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盖章生效。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喘息,指腹轻轻摩挲着我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眼神霸道又缱绻,“现在,赖不掉了,江太太……哦不,未来的江太太。”他故意纠正,
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谁…谁要当江太太……”我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
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甜蜜。江砚低低地笑起来,
胸膛微微震动,手臂收得更紧,将我牢牢圈在怀里。这一刻,
楼下傅铭宴带来的阴霾被彻底驱散,只剩下属于我和江砚的、温暖而悸动的方寸天地。
---正式确立关系后的日子,像是被浸泡在蜜糖罐子里,甜得发齁。
江砚彻底卸下了那层“温水煮青蛙”的伪装,
将他的“人间妄想”属性发挥到了极致——温柔中带着霸道,深情里藏着痞气,
无微不至的照顾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撩拨。他的“报备”变得理直气壮且花样百出。
“林晚同学,你的男朋友即将进入一个长达两小时的枯燥会议。请批准他暂时离线,
并在会议结束后第一时间接收他的思念信号。(附一张会议室**的**照,角度刁钻,
依旧帅得人神共愤)”“报告领导,会议结束。对方老总长得太像河马,
严重伤害了我的审美,急需看看我家晚晚洗眼睛。
昨天吃饭时他**的、我鼓着腮帮子的照片)”“午餐打卡(照片:一份精致营养的便当)。
厨师说,老板女朋友最近好像瘦了,勒令他必须把肉肉养回来。
(微笑表情)”车晓晓每次“不小心”瞥到我们的聊天记录,
都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江砚!求你做个人吧!这狗粮撒得!
考虑过单身狗…哦不,考虑过旁边还有个刚脱单但男朋友段位不够的我的感受吗?杨木礼!
你学学人家!”无辜躺枪的杨木礼只能在一旁委屈地对手指。
江砚的“圈地盘”行为也愈发高调且自然。一次,他带我去参加一个他发小圈子的私人聚会。
环境雅致的私人会所包厢里,坐着的都是从小和江砚一起长大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贵。
江砚牵着我的手走进去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也有善意的调侃。
“哟!砚哥!稀客啊!
这位是……”一个染着灰蓝色头发、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年轻男人率先起哄。
江砚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上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姿态亲昵而充满占有欲。
他唇角勾起一抹慵懒又带着点痞气的笑,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包厢:“正式介绍一下,林晚。
我女朋友,未来的江太太。”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和宣告意味。
包厢里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声。“嫂子好!”“砚哥可以啊!藏得够深!
”“恭喜砚哥守得云开见月明!”“嫂子真漂亮!比照片上还好看!
”(显然有人早就看过江砚的“炫耀”)我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江砚却坦然自若,揽着我坐下,全程照顾得无微不至,剥虾、倒水、低声询问我是否合口味,
动作自然流畅,引来一片“没眼看”的调侃声。
他的态度明确地告诉所有人:林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容轻视。而他对我的称呼,
也不知不觉从“晚晚”变成了各种亲昵又让人脸红的专属昵称。“晚晚宝儿,起床了没?
太阳晒**了。”“宝贝儿,想你了。(配一张他办公室落地窗外的风景照)”“乖,
晚上带你去吃那家你念叨很久的法餐。”“我家小祖宗今天心情怎么样?
需不需要男朋友提供专属**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