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让渣皇帝跪在我裙下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后我让渣皇帝跪在我裙下 作者:月潮信使 更新时间:2025-07-18

凤藻宫的合欢花飘落时,我被皇帝哄着饮下毒酒。

他搂着我的亲妹妹元琇说:“孤早就想为琇儿腾出这皇后之位。”再睁眼,

我回到毒发前的第三日。御案上正摆着元琇呈上的毒点心。“姐姐,

这是陛下特意赐给您的杏仁酪。”她笑靥如花。上辈子我笑着接过,七窍流血而亡。

这一次我当众掀翻食盒:“陛下既如此钟爱此物,赐给元昭仪如何?

”看着元琇花容失色跪地请罪,我冷笑拂袖。后来叛军围城时,皇帝跪求我父兄驰援。

我却打开城门,亲手将玉玺捧给阶下将士:“这江山,该换个人坐了。”宫墙之内,

春意被厚重的朱红与金箔压得沉闷。又是一个黄昏,白日积攒的暖意被暮色一寸寸侵吞,

寒凉沿着汉白玉的阶墀悄然蔓延。凤藻宫内殿窗棂半启,外面那棵百年合欢巨树,无风亦颤,

枝头的茸茸花丝无声坠落,粉绒絮絮地铺陈在沁凉的青石砖上。

元毓倚在临窗的紫檀美人榻上,身上搭着银灰鼠皮褥子,

却仍止不住那股刺骨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喉咙深处仿佛还残留着前世那股剧痛翻搅后的灼烫与麻痹,像有烧红的烙铁死死按在喉管里。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难以忍受的撕裂感。“呃……”她下意识地抬手,

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自己的脖颈。那窒息、喉骨碎裂般的幻痛猝然袭来,逼得她眼前发黑,

身子不受控地向前一倾,胃部激烈收缩,几乎要呕出来。“娘娘?

”守在榻旁的大宫女菡萏被这动静骇了一跳,慌忙捧了盏温水上前,声音里带着急切,

“可是又魇着了?喝口温水顺顺?”元毓没接那杯子,只是死死扣着榻沿,

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吓人,越过跪在面前的菡萏,

像是穿透了层层锦帐珠帘,

望向虚空里那段狰狞扭曲的记忆——“姐姐慢些喝……”妹妹元琇那张娇美温婉的脸,

被大殿里烛火映照得半明半昧,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紧紧按住她的手,

将那盏滚烫腥苦的毒酒,不由分说地倾灌进她口中。“陛下……”那时她徒劳地挣扎,

剧痛从咽喉一路烧灼至五脏,艰难地望向御座方向,

试图在夫君眼中找到一丝丝可能……哪怕是怜悯……御座上的萧承御,她的夫君,

大周的九五之尊,却只是微微偏过头,将怀里笑靥如花的元琇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元琇的脸颊,声音清晰而凉薄,穿过那时已然模糊的视线和震耳的嗡鸣,

如同冰冷的钉子,狠狠凿进她的神魂:“毓儿,

莫怨孤狠心……孤早就想为琇儿腾出这皇后之位了。”那句话,

伴随着毒药蚀骨的剧痛和骤然断绝的心跳,是前世钉入她魂魄的最后一颗冰冷棺钉。

喉间那真实到令人战栗的幻痛陡然加剧,元毓猛地吸了一口气,

如同溺水的人攀上最后一根浮木,意识从记忆的泥沼中挣扎出来,带着一身黏腻的冷汗,

终于落回到眼前触手可及的现实中。菡萏见她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又急又乱,

急得眼圈发红:“娘娘,您这神色太吓人了,奴婢这就去传太医!”“不!

”元毓猛地抓住菡萏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声音嘶哑得厉害,“不许去!

”她环顾四周——悬着月白纱帐的紫檀雕花千工拔步床,角落瑞兽吐烟的博山青玉炉,

案头插着几枝刚折的玉兰花的鎏金美人觚……一切都笼罩在夕阳最后一点残金余晕里,

那么熟悉,又隔着一层死亡的纱。三天!她混沌的脑子里跳出这个惊心的时间节点。

距离那场御赐的毒酒,距离那场阖宫上下心照不宣的谋杀,只剩下三天!

喉头再次涌上腥甜欲呕之感,她强行咽下,目光死死钉在窗边那棵合欢树上。粉绒落尽时,

就是他们的死期!这一次,她要在这万丈深渊的边沿立住脚,还要将那些推她下去的人,

一一拽进来,让他们尝尝这深渊的滋味!菡萏被她眼神里的狠厉惊得心头剧震,

手腕也僵住了。她从未在温和宽厚的皇后娘娘眼中,见过如此……近乎凶戾的光芒。

“奴婢……奴婢遵命。”菡萏声音发颤,不敢再多问,只忧心忡忡地望着主子。殿内极静,

唯有自鸣钟钟摆刻板而单调地摇摆着,

滴答……滴答……仿佛在无情地计算着某个结局的倒计时。元毓缓缓抬起手,指甲刺入掌心,

用清晰的锐痛提醒自己身在何方。这不是地狱的尽头,而是复仇的起点。就在这时,

一阵细碎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内殿那令人窒息般的死寂。

一阵极淡、却异常甜腻的蜜合香,混杂着某种更难以言喻的气息,随着来人拂开的珠帘帘幕,

幽幽地渗透进来。元琇走了进来。她身着簇新的浅霞色宫装,

裙裾用极细的金银线缀着暗纹流光,脸上薄施脂粉,更衬得眼眸水光潋滟,端得是粉面桃花,

春色无限。“姐姐!”元琇的声音脆甜得似含了蜜糖,脸上的笑容更是明媚无邪,

仿佛能驱散这满室的阴寒。她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

手上稳稳捧着一个缠金丝的剔红牡丹食盒。她的目光飞快掠过元毓苍白却坐得笔直的身影,

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极快、快得几乎抓不住的惊疑——不对!今日这凤藻宫的气息,

怎么透着一股让她脊背生寒的冷硬?仿佛有把无形的、刚磨好的刀子悬在半空。

但她脸上的笑容随即更甜了几分,上前几步,仪态万分地行了个全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动作流畅,无可挑剔。元毓的目光如万年玄冰,从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孔上滑过,

最终沉沉地落在她身后那个小小的食盒上。她的心,也随着那落定的目光,

直直坠入寒潭最深最暗的渊薮。来了!这盛满了虚伪柔情与穿肠毒药的催命符!

前世那瞬间烧穿五脏六腑的剧毒带来的濒死体验,

混合着元琇此刻甜腻笑容所包裹的狰狞恶意,如同两股来自地狱的寒流,

狠狠撞击在元毓的四肢百骸!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叫嚣着“危险”,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

每一根骨头都在无声地啸叫!“快起来吧,自家姐妹,何须行这样的大礼?”元毓唇角牵起,

几不可察的弧度与其说是笑意,不如说是一道冰冷的刻痕。

她的声音却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稳清润,听不出任何异样。元琇盈盈起身,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元毓的脸,

并未从那张过于平静的、甚至有些漠然的脸上察觉出丝毫记忆中的柔弱惊惶或强作镇定。

难道只是昨夜没睡好?元琇心中那一丝疑虑稍纵即逝,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她重新堆起那朵温婉无害的笑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亲热地靠向元毓榻边,

带着娇憨的语气抱怨道:“姐姐这几日定是累着了?妹妹瞧着气色不大好呢。

好在呀……”她刻意拖长了语调,眼角眉梢都飞了起来,带着点隐秘的得意,

回首向那捧着食盒的宫女示意。“陛下深知姐姐近日为六宫事务辛劳,忧心姐姐胃口不开,

特地命御膳房精心炮制了一道滋补润燥的小点。”元琇笑吟吟地说着,

纤纤玉指亲自打开了那食盒的盖子,“特意吩咐妹妹,趁热给姐姐送来呢。

”食盒开启的刹那,一股温热而奇异的杏仁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霸道地挤占了内殿中原有的龙涎和玉兰花香。甜得发腻,甜得令人心头发怵。

在那浓郁的甜香之下,一股极其细微、却被元毓死亡边缘锤炼得无比敏感到无法忽略的味道,

却幽灵般钻了出来——一丝丝几近于无的、苦杏核被碾碎揉烂的气息。

仿佛地狱使者悄悄开启的大门缝隙里飘出的腥风!

配方在她脑中骤然清晰:岭南火蟾蜍、西域孔雀胆、苗疆无根木……更掺入了大量的苦杏仁!

取其毒性霸道,能迅速麻痹心脉,却又掩藏于浓烈的杏仁甜香之下!

前世她便是被这层糖衣彻底迷惑,以为那只是御厨为了风味而额外添加的寻常杏仁碎!

那食盒被端至面前。描金牡丹的细白瓷小碗里,莹白的杏仁酪细滑柔腻,

上面还细致地点缀着几颗殷红的樱桃脯和烤得金黄的杏仁碎,精致得宛如一幅工笔画。

正是这画般的美物,在她前世入口的瞬间便化为穿肠利刃!

元毓的目光死死胶着在那碗精致点心上。

碗沿内侧几不可见地残留着一两滴琥珀色的、过于浓稠的蜜糖。

她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蜷缩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压抑不住的、想要立刻撕破这张美丽画皮的暴戾冲动!

身体里每一寸血肉都在无声地嘶吼,那是被剧毒烧灼过、被至亲背叛过的烙印在激烈地共鸣!

元琇的催促如针扎般袭来,那声音甜得发腻,却带着一种催命般的力道:“姐姐快尝尝吧?

陛下特意吩咐了,要趁热食用效果才好呢。妹妹看着这酪色、这香气,

想来御膳房定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姐姐用着可心,陛下知道了必然也是欢喜的。”她说着,

竟亲手端起那碗杏仁酪,那白瓷碗在她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指映衬下,白得惊心。

作势要送到元毓唇边,似乎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服侍”姐姐用点心。小宫女屏住呼吸,

眼观鼻鼻观心,垂下的眼睫却在微微颤动,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菡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焦灼的目光在自家主子和那碗来历有些诡异的杏仁酪之间游移不定——这元昭仪的举动,

殷勤得着实叫人后背发凉。那碗甜腻要命的东西几乎要碰到元毓的嘴唇。甜香浓郁得发苦,

那隐藏在甜香之后的毒腥气越发尖锐地**着她的鼻腔和魂魄。就是现在!

一股狠戾决绝的劲气陡然从元毓脚底窜上头顶!她身体里蛰伏的野兽,

被这伪善的甜香彻底唤醒!“哗啦——!!!”一声脆响!

瓷片碎裂之声在骤然沉寂的内殿中如同惊雷炸开!元毓手臂猛地向外一掀!动作之快、之狠,

带着一股压抑了整整一世怨毒的狂暴力道!那描金牡丹的白瓷碗连同其下精巧的缠金丝食盒,

竟被这一下横扫了出去!滚烫的、滑腻的白色粘稠浆液泼洒而出,

大半泼在了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瞬间染出一大片诡异肮脏的污渍。

碎裂的小瓷片和散落的杏仁碎、红艳的樱桃脯,狼狈地溅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

殿内死寂,连时间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碎裂声掐住了喉咙。元琇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端碗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着滑腻的触感和一点滚烫,

脸上的笑容像摔碎的瓷面具般片片剥落,

只余下因极度的错愕和本能的惊惧而扭曲呆滞的神情。蔻丹鲜红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像是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直接软倒在地,连惊叫都忘了。

菡萏也是浑身剧震,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睁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

娘娘……娘娘竟会发这样大的火?从未见过!从未!

唯有被泼洒开的那股甜腻得发苦、又隐隐透出腥气的浓郁杏仁味,

在死寂的空气中愈发霸道地盘旋、弥漫,几乎令人窒息。元毓缓缓站了起来。

方才那一下用尽了此刻身体积蓄的狠劲,胸中气血微微翻涌,喉头那点腥甜又涌了上来,

却被她狠狠地咽了下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兀自僵立、脸上血色尽褪的元琇,

凤眸之中再无一丝平日的柔和宽宥,只剩下冰海般的冷漠,将元琇钉在视线之中。

元琇被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能将人冻结的冰寒钉在原地,心底的那丝侥幸彻底消散,

只剩下滔天的惊骇!不……不可能……皇后怎么会知道?!

萧承御那边……绝不可能走漏半点风声!那这滔天大怒……慌乱如毒藤瞬间绞紧了她的心脏,

但长久以来在皇后面前维持的温顺假面让她习惯性地膝盖一软。“皇后娘娘恕罪!

”她声音带着哭腔和惊颤,几乎是扑倒在地毯上污浊旁边,

也顾不得那污渍是否会沾染她新制的宫装,连连叩首,“妹妹愚钝,

不知……不知是哪里伺候不周,

竟惹得娘娘如此震怒……”她余光瞥见地上那惨不忍睹的污秽,

那浓郁的杏仁甜腥气无孔不入,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上来——难道她知道了?不!

绝无可能!元毓看着妹妹在脚下惶恐叩首的姿态,听着那虚伪的告罪之声,

只觉得一股森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往上翻腾。这幅无辜嘴脸,曾骗了她一世,将她送入黄泉!

“伺候不周?”元毓的声音响起,清冷,不高,却字字如同碎冰般砸在寂静的殿宇穹顶之下,

“元昭仪……这话说的,倒像是本宫无理取闹了?”她微微俯身,目光寒冽如霜刃,

逼视着地上因震惊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元琇,

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讥诮到了极致的弧度:“陛下如此珍视此物,又是如此……牵念本宫,

千里迢迢要你送来……岂能轻易辜负?”她的尾音拖长,目光锐利如锥。

元琇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似乎都要冻僵,

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娘娘……”可元毓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猛地直起身,目光如电,

扫过满殿惊魂未定的宫人,最终落在地上那片狼藉,声音骤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口吻,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去!把元昭仪碰过的、地上这些东西,

给本宫一点不落地扫起来!”宫人们被这森寒的声音激得一颤,如梦初醒。元毓的视线,

再次落回元琇惨白失色的脸上,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既是你元昭仪亲手呈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