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我花了一个月时间软磨硬泡，家里终于松口，答应给傅瑾深的公司注资。
我和傅瑾深在一起三年，一直瞒着家里。为了支持他创业，我几乎掏空了私房钱，
过得紧巴巴的。现在，他刚升了职，公司也拿到了救命的投资。双喜临门。
我决定今天给他一个惊喜。不仅告诉他投资的好消息，也坦白我京市唐家的真实身份。
我提着保温盒，里面是花了六个小时准备的国宴级糖醋小排。傅氏集团大楼。我走进电梯，
按下楼层。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卡住了门。
一个穿着高定香奶奶套装的女人冲了进来。她没看楼层，直接对着我说：“我要坐电梯，你，
下去。”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下去。”她抬起下巴，“这电梯我包了，
外卖员不配和我同乘。”她把我当送外卖的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趁我不注意，
猛地伸手推向我的肩膀。我踉跄着被推出电梯，保温盒差点脱手。我稳住身形，
火气上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先上的电梯。”女人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轻蔑地扫了我一眼：“你先上的又怎么样？这是傅氏集团，知道吗？
在这里，什么都得以我白芊芊为先！”电梯门彻底关上。我气笑了。
傅瑾深的公司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叫白芊芊的说了算？
旁边等电梯的员工拉了拉我的袖子：“算了吧，她是总经理助理，刚空降来的，
听说背景很深，傅总都得让着她。”“背景深？有多深？”“听说是……京市唐家的人。
”我差点没笑出声。京市唐家？我这个正牌唐家大**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
嚣张到我头上了。我直接拿出手机，拨通傅瑾深的电话。“喂，瑾深。”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傅瑾深的声音很敷衍：“什么事？快说，忙着呢。”“我在你公司楼下。听说你的公司，
现在都得以一个叫白芊芊的为主了？”“白芊芊？哦，新来的助理。唐柠，你别无理取闹，
她背景不一般，对公司很重要。你没事跑来干嘛？”“我来给你送……”“行了行了，
我在开重要的投资会议。你赶紧回去，别给我添乱。”“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心头一阵发凉。添乱？我为了他的投资跑断了腿，现在却成了添乱？我深呼吸，
压下心头的委屈。也许他真的在忙。我决定上楼等他。我乘坐下一班电梯，
到了傅瑾深所在的楼层。刚出电梯，就在前台区域看到了刚才那个白芊芊。她正站在前台，
指挥几个员工搬动一个巨大的花篮。“小心点！这花是唐总送我的，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我径直走过去。白芊芊看到我，立刻挡在我面前：“你怎么又上来了？
送外卖的还敢闯我们公司？”“我不是送外卖的，我找傅瑾深。”“傅总在开会，没空见你。
”白芊芊抱着手臂，“赶紧滚，别弄脏了我们傅总的地毯。”她一边说，一边嚼着口香糖。
我不想和她纠缠：“你让开，我自己联系他。”白芊芊突然靠近我，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说，滚。”她突然张开嘴，“呸”的一声。
一团嚼过的、湿漉漉的口香糖，精准地吐在了**净的白衬衫胸口。
黏腻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一阵生理性的恶心直冲脑门。“你！”我震惊地后退一步。
白芊芊笑得花枝乱颤：“哎呀，不好意思，没地方吐。你这衣服看着就像抹布，不介意吧？
”周围的员工都倒吸一口冷气，但没人敢上前。我气得浑身发抖，
强忍着把保温盒砸她脸上的冲动，再次拨打傅瑾深的电话。这次，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我死死盯着白芊芊：“让他接电话！”白芊芊笑得更加得意。她忽然转身，
走向总经理办公室。几秒钟后，她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她手里，
赫然拿着傅瑾深的私人手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我的名字“柠柠”。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傅瑾深的手机从不离身，怎么会在她手里？白芊芊举着手机，走到我面前。
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忽然做了一个让我血液凝固的动作。她伸出鲜红的舌头，
在手机屏幕上，缓慢地、用力地舔了一下。屏幕上留下一道湿痕。她像**一样看着我，
然后才用涂着丹蔻的指甲，按下了挂断键。“看清楚了吗？傅总的手机在我这儿。
”她把手机贴在脸颊边，蹭了蹭。“他说了，今天累了，不想见任何‘送外卖的’脏东西。
”“姐姐，你还是快走吧，别让傅总难做。”累了？不想见我？刚才在办公室里，
他们做了什么？那口香糖的恶心感还黏在胸口，眼前这一幕，比口香糖恶心一万倍。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2第二章我盯着白芊芊手里的手机，
指甲掐进了保温盒的提手。“傅瑾深呢？我要见他。”我的声音在抖，不是怕，
是恶心和愤怒。白芊芊看我还不走，笑容消失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
非要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你叫啊。我今天还非要见到他不可。”我向前一步，
试图绕过她。白芊芊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她侧身一步，肩膀故意用力撞向我。
我手里提着沉重的保温盒，被她这么一撞，重心不稳。“哐当！”保温盒脱手，
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盒盖摔开，精心熬制的糖醋小排撒了一地，浓郁的汤汁四溅。
我六个小时的心血，瞬间变成了一地狼藉。白芊芊像是早有预谋，她尖叫一声，跳开半步。
“你干什么！你弄脏我的裙子了！”几滴汤汁溅在了她的裙摆上。我看着地上的食物，
心疼得滴血。还没等我说话，白芊芊做了一个更过分的举动。她抬起脚，
用那只镶满水钻的昂贵高跟鞋，直接踩在了地上的排骨上。“咔嚓。”她用力碾压，
鞋跟将排骨碾碎成肉泥，混着地上的灰尘。一下，又一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种垃圾，做的跟猪食一样，狗都不吃。”“你！”我猛地抬头，
“你别欺人太甚！”“欺负你？你也配？”白芊芊冷笑，“弄脏了我的裙子，你赔得起吗？
这是唐家给我定制的！”就在这时，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傅瑾深走了出来。
他穿着我给他熨烫好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吵什么？”看到傅瑾深，
白芊芊的脸瞬间变了。她捂着裙摆，眼圈瞬间红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小跑着躲到傅瑾深身后。“傅总……呜呜……您快看看，我的裙子……”“她非要闯进来，
还把这些脏东西洒在我身上。这可是唐总送我的**款，
我都没舍得穿几次……”她抓着傅瑾深的袖子，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傅瑾深低头，
轻轻拍了拍白芊芊的手背：“别哭，芊芊。弄脏了再买就是了。”然后，他才看向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唐柠，你闹够了没有？”我？闹？
我指着地上的狼藉，又指了指胸口那团恶心的口香糖：“傅瑾深，你瞎了吗？是她吐我口水，
是她打翻了我的东西！”“我花了六个小时给你做的！”傅瑾深皱眉：“不就是一份饭吗？
洒了就洒了。芊芊的裙子多贵你知道吗？”他走到我面前，全然无视我衣服上的污渍。
“唐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来公司找我。你看看你，穿得这么寒酸，给我丢人。”寒酸？
我为了给他省钱创业，三年没买过新衣服。他现在嫌我寒酸？“傅瑾深，你还是人吗？
”“你能不能懂点事！”傅瑾深提高了音量，“芊芊是贵客，她关系到公司最重要的投资！
你得罪了她，投资黄了怎么办？”投资？我冷笑起来：“你说的投资，是京市唐家的投资吗？
”“你怎么知道？”傅瑾深愣了一下，“没错。芊芊就是唐家派来的代表。你现在，立刻，
给她道歉。”白芊芊从傅瑾深身后探出头，得意洋洋：“听到了吗？道歉。跪下道歉，
我就原谅你。”我气笑了：“跪下？你受得起吗？”傅瑾深看我拒绝，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唐柠！我叫你道歉！
”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用力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下按。
“弄脏了就擦干净！然后道歉！”他竟然要用我的头发，去擦白芊芊鞋子上的油污！
“傅瑾深！你放手！”我奋力挣扎，头皮像要被扯下来一样。“擦干净！
”傅瑾深手上力道更大了。我的脸被迫贴近白芊芊那双沾满油污和肉泥的高跟鞋。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为了一个冒牌货，为了所谓的投资，
他把我的人格尊严踩在脚下，当成抹布。几缕头发被硬生生扯落，飘在空气中。
3第三章“放手！”我用尽全力，猛地向后仰头，借着冲力挣脱了傅瑾深的钳制。
头皮火烧火燎的疼。我退后两步，胸口剧烈起伏。傅瑾深手里抓着我被扯断的头发，
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恼怒。“唐柠！你敢反抗？”白芊芊火上浇油：“傅总，
你看她！她弄脏了我的裙子，还这么嚣张！这裙子可是**款，她赔得起吗？”她提起裙摆，
指着那几滴微不足道的油渍。“这条裙子，49万。我也不讹你，你赔钱吧。”49万？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傅瑾深立刻转向我，像抓住了我的把柄：“听见了吗？49万！唐柠，
你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他逼近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道歉，把芊芊的鞋子擦干净。
否则这笔钱，你自己想办法还！”他知道我这三年的状况。我为了支持他，
私房钱早就掏空了，现在身上可能连几千块都拿不出来。他用我为他付出的贫穷，来羞辱我。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心好像被泡在冰水里，冷得麻木了。“傅瑾深，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冒牌货，这么对我？”“什么冒牌货！你嘴巴放干净点！”傅瑾深抬手，
作势要打我，“唐柠，你别给脸不要脸。芊芊是唐家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白芊芊看准时机，又开始演戏。她拉住傅瑾深的胳膊，茶味十足：“傅总，别生气。
姐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穿得这么……朴素，估计确实赔不起。
”她上下打量我洗得发白的衬衫。“姐姐，49万对你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这样吧，
我给你一个机会。”白芊芊把那只沾满油污的鞋子几乎怼到我脸上。“舔干净。你舔干净了，
这49万，我就当扶贫了。”4第四章她打开了手机录像，镜头对准我的脸。
傅瑾深挡在我面前，像一座山压下来：“唐柠！别不识抬举！芊芊已经很大度了。
”他压低声音，是命令的语气：“跪下！她的鞋比你的脸干净！别耽误我见投资人！
”为了钱，他可以把我踩进烂泥里。三年感情，抵不过一个冒牌货的裙摆。我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盯着白芊芊的裙子。那是我哥送我的生日定制款。全球唯一。
“49万？白芊芊，你穿着偷来的裙子碰瓷，胆子不小。”我看向地上那个摔变形的保温盒。
“还有这个。苏富比春拍，52万落槌。你刚才那一脚，踩掉了一套房的首付。你赔得起吗？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白芊芊的脸瞬间煞白。她没想到我能认出来。“你胡说！
你一个穷酸……你用A货来讹我！”“是不是A货，叫鉴定师来。现在，立刻。
”我寸步不让。白芊芊慌了。她猛地拽住傅瑾深的袖子，使出杀手锏。“傅总！她污蔑我！
我现在心情很差！我一个电话，唐氏集团的投资人就不用来了！”唐氏集团。
这四个字像魔咒，傅瑾深瞬间变了脸。他这半年的努力，全是为了这次投资。“唐柠！
”他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你一定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是你在毁了我。”“少废话！我数三声，跪下，给芊芊道歉！把鞋子弄干净！
”傅瑾深彻底撕破了脸。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友，而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我不。
”“你跪不跪！”傅瑾深疯了。他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用膝盖猛顶我的腿弯，
试图强行让我跪下去。“傅瑾深！你放开我！”我剧烈挣扎，头晕目眩。他的力量太大了。
我的膝盖一点点弯曲，脸被迫贴近他的胸口。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不是我送他的那款雪松。是白芊芊身上的廉价甜香。同时，我看到了。
他白色衬衫的衣领内侧，一个鲜红的口红印。色号很熟悉。是白芊芊刚才补妆用的那支。
轰——我的世界塌了。这不是误会，不是被蒙蔽。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是他们两个合谋在羞辱我。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早就和别人滚在了一起。现在，他为了利益，
要把我这个碍事的原配，按在小三脚下。傅瑾深还在用力往下压我：“唐柠！跪下！
”5第五章心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火山爆发一样的愤怒。“滚！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膝盖即将触地的那一瞬间，我身体猛地后撤，手肘蓄力，
对着傅瑾深的腹部狠狠撞了过去。傅瑾深闷哼一声，疼得弯下腰。我没停。
我抓住他失去平衡的手臂，转身，借力，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嘭！
”傅瑾深整个人被我狠狠砸在地板上。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他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蜷缩在地上，五官扭曲，半天发不出声音。全场死寂。白芊芊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碎了。“你……你敢打傅总？”傅瑾深终于缓过一口气，他撑着地面，脸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