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贺怀钰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拦住他,“别动,当心伤了手!”
庄容泽却像是听不见,只抓着她的袖子,眼底发红:“阿钰……你送我的定情玉佩碎了……都怪我……”
贺怀钰心疼地替他擦泪:“怎么能怪你?”
她冷冷抬眸,看向宋宇安,“要怪就怪他,是他推的你。”
宋宇安指尖发冷:“我没有推他!”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贺怀钰眸色阴沉,“我以为你同意纳君,便是接受了容泽,没想到你还在耿耿于怀!”
她不再废话,冷声道:“既然你害他玉佩碎了,便拿你的来赔。”
她目光落在宋宇安腰间的白玉佩上:“就这个,取下来,给容泽!”
宋宇安猛地捂住腰间的玉佩,声音发抖:“不行!”
“你分明知道,这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要戴着它一起回家!”
贺怀钰皱眉:“宋宇安,我说了多少遍,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留在这里不好吗?”
她懒得再争辩,直接挥手:“来人,取下来。”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粗暴地按住宋宇安,硬生生拽下了玉佩。
“还给我!”宋宇安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侍卫的力气,眼睁睁看着玉佩被递到贺怀钰手中。
贺怀钰拿起玉佩,正要给庄容泽戴上,宋宇安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束缚,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红着眼哀求:“贺怀钰……你还给我……这真的对我很重要……”
贺怀钰一怔。
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宋宇安,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她?
她也从不会让他受这种苦。
“可……”庄容泽突然啜泣出声,“阿钰送我的玉佩也很重要……”
贺怀钰眼神一冷,一把推开宋宇安的手:“带下去!”
“贺怀钰!”
宋宇安崩溃地怒吼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殿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殿内,贺怀钰亲手为庄容泽系上那枚白玉佩。
殿外,宋宇安跪坐在地上。
失去了玉佩,宋宇安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他坐在窗前,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
下人们围在一旁,皱着眉讨论。
“驸马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都怪那个容公子!若不是他,驸马怎会……”
“嘘!小声些!”
下人们正低声议论着,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把这几个嘴碎的下人拖下去,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宋宇安猛地抬头,看见贺怀钰负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冲下床榻:“住手!”
贺怀钰冷眼看着他:“你若阻拦,他们的刑罚只会更重。”
宋宇安声音发抖:“你威胁我?”
贺怀钰见他这副模样,心头微紧,语气稍缓:“我不是威胁你,只是若不严加管教你的下人,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