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的报复，绝不会就此停止。禁足？对她来说只是暂时的蛰伏。
我需要盟友。或者说，需要能搅浑水、分散火力的人。
几天后，我带着新做的几样点心，去了西六宫最偏僻的凝香阁。那里住着一位几乎被遗忘的嫔妃——林美人。她父亲曾是太医院院判，后因卷入一桩旧案被贬，她也跟着失了宠，性子孤僻，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
我刻意避开了直播镜头，只在系统后台挂着小窗。
林美人见到我，很是惊愕，甚至有些戒备。她穿着一身半旧的藕荷色宫装，不施脂粉，容颜清丽却带着挥之不去的郁色。
"皇后娘娘驾临，不知有何吩咐？"她行礼，声音冷淡疏离。
我将食盒放在她简陋的小桌上，开门见山："本宫不是来吩咐你做事。本宫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我看着她骤然抬起的眼，"关于你父亲林院判当年那桩旧案。本宫……可能知道些内情。"
林美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你父亲当年负责保管太医院一份特殊的药材记录，对吗？"我缓缓道，利用过目不忘的技能，精准复述着原主记忆里某个妃嫔闲聊时提到的零星碎片，"那份记录，后来在核查时，少了一页。而缺失的那一页，记录的正是陛下登基前一年，由……当时还是柳嫔的贵妃之父，柳御史府上支取的一味特殊药材——‘醉朦胧’的详细去向。"
林美人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醉……醉朦胧？"那是宫中禁药！少量可致人昏睡不醒，过量则……她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没什么意思。"我平静地打断她，"本宫只是恰好记得一些旧事。那份记录缺失的一页，当年是由谁经手核对的？又是谁最后定了你父亲‘失职’之罪？"我看着她骤然紧缩的瞳孔，知道她听懂了。
柳如眉的父亲，当年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负责核查此案。而后来顶替林院判成为新院判的，是柳家一手提拔的人。
"本宫言尽于此。"我站起身，"点心趁热吃。林美人，路，是自己选的。"
离开凝香阁时，我知道，一颗复仇的种子已经埋下。林美人那双沉寂多年的眼睛里，燃起了令人心悸的火。
【用户‘福尔摩斯二狗’：主播去见了谁？神神秘秘的！】
【用户‘深水炸弹’：我有预感，主播在憋大招！】
【当前热度：32000】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我每日雷打不动地"直播"——有时是修剪花枝，有时是读书写字（原主记忆里的，我装装样子），更多时候是品尝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对着镜头点评几句。
"这栗子糕甜度刚好，就是栗子茸不够细……"
"今天的杏仁酪火候过了点，杏仁的苦味没压住……"
"咦，这碗冰糖雪燕炖得不错，胶质都出来了。"
【用户‘深夜放毒’：啊啊啊又来了！皇后娘娘求放过！】
【用户‘御厨转世’：娘娘点评到位！打赏铜板100求娘娘开个美食专栏！】
【用户‘只想看宫斗’：娘娘！别吃了！搞事业啊！贵妃在禁足呢！】
【热度值稳定增长中……】
靠着"吃播"和偶尔"不经意"透露的宫廷生活细节，热度值缓慢而坚定地爬升到了五万多。我解锁了商城更多东西，买了一张【初级霉运贴纸】和一颗【真言丹（体验版）】以备不时之需。
柳如眉被禁足，但她的爪牙还在动。凤仪宫的小厨房被人动过手脚，幸亏春桃盯得紧。我散步的花园小径上，也"意外"出现过几块特别光滑的鹅卵石。
这些小动作，我都"直播"了出去，配上几句无奈的叹息。
【用户‘安保队长’：主播小心！这是**裸的谋杀未遂！】
【用户‘贵妃阴魂不散’：柳如眉疯了吧！打赏银锭2给主播加鸡腿压惊！】
【热度值+2000……】
直到半个月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像惊雷一样在宫中炸开——住在凝香阁的林美人，突然一改往日的沉寂，在御花园"偶遇"了皇帝承泽。她不知说了什么，承泽竟当场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当年太医院药材记录失窃案，并命宗人府重审林院判旧案！
柳家顿时陷入一片恐慌。柳如眉在长春宫砸碎了多少东西，可想而知。
我坐在凤仪宫里，慢条斯理地品着新贡的雨前龙井，看着直播面板上飞速滚动的弹幕和飙升的热度值。
【用户‘**’：林美人NB！闷声干大事！】
【用户‘主播布局深远’：我懂了！主播之前去见林美人！是点拨她了！】
【用户‘柳家要完’：喜闻乐见！打赏金元宝3！】
【当前热度：78000！】
春桃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娘娘，您真是神机妙算！"
我笑了笑，没说话。借刀杀人，驱虎吞狼。宫斗的基本操作罢了。
然而，这把火，似乎比我预想的烧得更快更猛。
仅仅三天后，深夜。凤仪宫早已落钥。
我正准备歇下，系统面板突然疯狂闪烁红光！
【警告！检测到超高能生命体靠近！极度危险！】
【警告！请主播立刻下播规避！】
超高能生命体？皇帝？
我心头剧跳，几乎是本能地，用意念点击了【暂停直播】。直播间瞬间黑屏，但后台观看人数和热度值还在疯狂跳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寝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没有通传，没有脚步声。
一身玄色常服的承泽，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静静地站在门口。烛光跳跃，映着他深邃难辨的眉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寝殿内死寂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春桃吓得扑通跪倒，头埋在地上不敢抬。
我强行压下狂跳的心，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驾临，有何……"
"起来。"他打断我，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寝殿内简单的陈设，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人刺穿。
"朕听闻，"他开口，语气平淡无波，"皇后近来，似乎得了一件奇物？"
我心头猛地一紧！他知道什么？
"臣妾愚钝，不知陛下所指何物？"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承泽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我的梳妆台前。那上面除了几样简单的首饰，空无一物。他的手指，却精准地点向了梳妆台铜镜旁边，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那正是我平时悬浮直播面板的位置！
"此物无形无质，却能观六宫之事，听八方之言。"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牢牢锁住我，"皇后，可识得此物？"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直播的存在，甚至能感知到面板的位置！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不是普通人？
巨大的危机感攫住了我。我脑中飞速运转，否认？他显然已经确认。承认？后果难料。系统还在疯狂闪烁警告的红光。
"陛下……"我艰难地开口，手心全是冷汗。
承泽却忽然抬手，制止了我。他脸上那种冰冷审视的神情褪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玩味的探究。
"朕还听闻，"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皇后此物，甚是灵通。不仅可观，还可……收受供奉？"
供奉？打赏？
我愣住了，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只见承泽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金灿灿、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元宝！上面似乎还刻着繁复的龙纹。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沉甸甸的金元宝，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动作。
他手腕一抬，竟将那枚金元宝，朝着我梳妆台前那片虚空——也就是平时直播面板悬浮的位置，轻轻一抛！
金元宝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接触到那片虚空的瞬间，消失了！
【叮！收到来自[用户‘龙潜于渊’]的打赏：御制金元宝1！】
【该打赏已自动兑换为：10000点热度值！】
【当前热度：88000！】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
我猛地抬头，撞进承泽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他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
"皇后，"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朕这份‘供奉’，可还入得了眼？"
寝殿内，烛火噼啪轻响。
我看着承泽，他看着我。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湖面。
那枚凭空消失的金元宝，和脑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所有的侥幸。他不仅知道直播的存在，他甚至能……打赏？！
"陛下……"我喉咙发干，声音艰涩，"臣妾……"
"不必惊慌。"承泽忽然抬手，打断了我。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冷茶，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己寝宫。"朕只是好奇。"他抿了口茶，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好奇朕的皇后，何时得了这般……通天彻地的神通？竟能视宫墙如无物？"
神通？他以为这是法术？
我心思电转，立刻顺着他的话，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后怕："臣妾……臣妾也不知。月前大病一场，醒来后……便觉脑中多了此物。"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语气带着不确定，"有时能见些光怪陆离之景，听些莫名言语……起初只当是癔症，不敢声张。后来……后来才渐渐知晓，似乎……似乎真能窥见些他处之事。"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着，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意外获得"异能"的懵懂皇后。同时密切观察着他的反应。
承泽静静地听着，指腹摩挲着冰凉的茶杯，看不出信或不信。
"哦？"他尾音微扬，"那皇后所见所闻，可有……对朕不忠之处？"他问得随意，目光却锐利如刀。
来了！致命的问题。
我心头一凛，毫不犹豫地跪下，脊背挺直，目光坦然迎视他："陛下明鉴！此物虽在臣妾脑中，所见却非臣妾所能控。所闻言语，也多是些……荒诞不经之词。"我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委屈和决然，"臣妾一心唯有陛下，唯有大魏后宫安宁。若有半分不忠之心，或借此物行悖逆之事，甘愿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赌了！赌他暂时还需要我这个皇后稳定后宫，赌他对这"神通"的兴趣大于忌惮！
承泽沉默地看着我。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跃，晦暗不明。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终于，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起来吧。"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朕，信你。"
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幽深，"皇后有此神通，于国于宫，或有大用。闲置可惜。"他站起身，玄色的衣袍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皇后日后所见所闻，凡涉朝局安稳、宫闱阴私者，需得……及时禀报于朕。"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皇后，可明白？"
"臣妾明白。"我垂首应道，心知这是警告，也是交换——用我的"所见所闻"，换取他的暂时信任和庇护。
"很好。"承泽似乎满意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梳妆台那片虚空，转身走向殿门，玄色衣摆拂过冰凉的地砖。
"夜深了，皇后早些安置。"留下这句话，他的身影无声地融入了殿外的夜色中，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寝殿门轻轻合上。
我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脚踏上，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春桃这才敢爬过来，带着哭腔："娘娘……陛下他……"
我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脑中飞速消化着刚才的一切。
承泽知道直播，能打赏，甚至能感知系统面板的位置！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世界难道还有别的穿越者？或者……他身负某种神秘力量？
危机感非但没有解除，反而像阴云般笼罩下来。但与此同时，一丝奇异的念头也升了起来——承泽似乎对这个"神通"很感兴趣，甚至想利用它？
【用户‘龙潜于渊’离开直播间。】
【当前热度：89000】
面板上，那个金光闪闪的ID消失了。
我看着物品栏里那张【时光回溯体验卡】和【真言丹】，又看了看高达八万九的热度值，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
柳如眉这把刀钝了，柳家这棵树要倒。但后宫这潭水，永远不会真正平静。我需要新的筹码，也需要……彻底摸清皇帝承泽的底牌。
"春桃，"我声音有些沙哑，"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一趟藏书楼。"
第二天，我以"为太后寿礼寻找祥瑞纹样"为由，一头扎进了皇宫深处那座尘封的藏书楼。直播镜头忠实地跟着我，扫过一排排高耸入云、落满灰尘的书架。
【用户‘书虫’：哇！皇家图书馆！】
【用户‘考据党’：主播找什么书？】
【用户‘皇帝的小迷妹’：昨晚那个‘龙潜于渊’绝对是陛下！打赏金元宝1！求陛下再露脸！】
我没有理会弹幕，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技能，在浩瀚如烟的书海中快速搜寻。目标很明确——一切关于前朝秘闻、皇室异志、奇人异术的记载，尤其是……关于承泽登基之前那段讳莫如深的岁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积满灰尘的最顶层角落，几本落款为前朝太史令的私人手札被我翻了出来。上面用隐晦的笔触，记录了一些宫廷秘辛。
其中一则，引起了我的注意：
"……元昭二十三年冬，帝（指先帝）疾笃，储位空悬。诸王暗涌。时有‘影卫’现踪，行踪诡秘，力可通玄，似专奉……潜邸某主……"
影卫？力可通玄？潜邸某主？
承泽登基前，正是住在潜邸！
手札后面几页被虫蛀得厉害，关键信息缺失了。但我心头却豁然开朗。承泽昨夜展现出的那种非人感知力，难道就源于此？他掌控着一支拥有特殊力量、隐藏在暗处的"影卫"？
【用户‘福尔摩斯三号’：主播在查什么？感觉好神秘！】
【用户‘历史课代表’：影卫？听着像古代特种部队？】
【当前热度：95000！】
线索串联起来。皇帝并非对我这个"神通"本身多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这"神通"能否被他掌控，成为他监控朝野、稳固权力的新工具！昨夜他亲自现身，既是警告，也是……招揽？
想通这一点，我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了些许。只要我有用，且在他的掌控范围内，暂时就是安全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谨慎地使用直播。内容依旧以日常为主，偶尔"不经意"地扫过一些宫人交接、嫔妃往来的画面，却从不深入。打赏照收，热度稳步攀升。
【用户‘龙潜于渊’进入直播间。】
【用户‘龙潜于渊’打赏：御制金元宝1！】
每当这个金光闪闪的ID出现，伴随着沉甸甸的打赏提示音，我就知道，皇帝在看着。这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也像是一种监视。
柳家的案子查得很快。林院判当年是被构陷，官复原职不可能，但总算洗脱了罪名，得以告老还乡。柳御史则因包庇下属、销毁证据（就是那页药材记录）等数罪并罚，被夺职下狱。柳家这棵大树，轰然倒塌。
柳如眉还在禁足，但谁都知道，她的贵妃之路，已经到头了。后宫的风向，一夜之间彻底转变。
这天午后，我正在小花园里修剪一株开得正盛的芍药。春桃脚步轻快地过来："娘娘，李昭仪、王婕妤她们来了，说是新得了些好茶，想请娘娘一同品鉴。"
我放下银剪。李昭仪等人，算是柳如眉倒台后第一批向我示好的嫔妃。
"请她们去水榭吧。"我吩咐道。
水榭临湖，风景宜人。李昭仪等人见我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笑容满面，言语间满是恭维。我含笑应对，目光扫过众人，开启了直播。
【用户‘茶话会’：哇！后宫姐妹团！】
【用户‘塑料姐妹花’：开始了开始了！表面笑嘻嘻！】
【用户‘龙潜于渊’进入直播间。】
金光闪闪的ID如约而至。
我端起青瓷茶盏，轻嗅茶香，状似无意地开口："柳家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只是不知，这空出来的位置……"我故意顿了顿，目光掠过李昭仪和王婕妤瞬间亮起的眼睛。
李昭仪心直口快："娘娘说的是！贵妃之位空悬，六宫无首总是不妥。依臣妾看……"她话没说完，就被王婕妤悄悄扯了下袖子。
王婕妤笑容温婉："一切自有陛下和娘娘圣裁。臣妾等，只愿尽心侍奉陛下与娘娘，为娘娘分忧。"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
我笑了笑，抿了口茶："分忧？说到分忧，本宫倒真想起一事。"我放下茶盏，声音放轻了些，"前几日听宫人嚼舌根，说御花园西角那片假山后头，半夜常有异响……也不知是什么人在作怪，扰了宫中清净。"
我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在座的嫔妃们，哪个不是人精？眼神瞬间都微妙起来。
【用户‘主播搞事’：来了来了！信息点投放！】
【用户‘假山后’：盲猜私会！】
【用户‘龙潜于渊’打赏：御制金元宝1！】
金光再次闪过。
李昭仪第一个按捺不住："竟有此事？娘娘放心，臣妾定让人去查个明白！"
王婕妤也立刻表态："臣妾宫里的管事太监最是细心，回头就让他带人日夜盯着那处！"
一场看似和谐的茶会，暗流汹涌地结束了。我知道，关于假山后半夜异响的消息，很快就会以各种渠道，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两天后，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在后宫传开：王婕妤宫里的管事太监，带着几个小内侍在御花园假山附近"巡夜"时，"意外"撞破了侍卫副统领与某个低位采女在假山洞里的私会丑事！两人当场被拿下，闹得沸沸扬扬。
【用户‘吃瓜前线’：**！主播预言成真！】
【用户‘效率真高’：王婕妤行动力MAX！打赏铜板100！】
【当前热度：99000！】
看着面板上逼近十万的热度值，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