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川这才满意地笑笑，抬手想要抚摸我的发顶。
我知道这是他示好的意思，可他那只手刚摸过宋欢颜的脸，我嫌脏。
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他悬空的手臂一僵，诧异地看着我。
我清了下嗓子，随口扯了个谎：
“头发三天没洗了，脏。”
他放下手臂，轻声交代道：
“我等下要去外地签合同，今晚赶不回来了。你晚上先睡，不用等我。”
“我会在明晚之前赶回来，带你去拍卖会。明晚压轴的藏品是一套顶级黄钻的首饰，到时我会拍下来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
一旁的宋欢颜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喏喏地道：
“顾总，你不是说要是今天的合同签成了，就把那套黄钻首饰拍下来作为奖励给我吗？”
顾子川脸色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转头低声对她说道：
“颜颜，我会拍下另外一套差不多的藏品作为你的奖励。”
看到两人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我不自觉地攥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松开拳头，我从抽屉拿出准备好的文件翻到签字页：
“首饰就不必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东西的。”
“我前几天看中了一套郊区的山景房，你买给我吧。”
顾子川没有一丝迟疑拿起笔唰唰几下就签好名字，生怕我会后悔一样。
“房子要买，拍卖会也要去的。到时你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东西，我都买给你！”
我沉默地点点头，收起了那份签好字的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
顾子川带着宋欢颜离开公司后，我就给拨通了他死对头的号码。
“沈总，听说你公司还缺个副总裁，正好我手里有大把的资源，不如我们合作？”
对面传来沈砚激动地声音：
“求之不得，条件你开！”
我摇头轻笑，淡淡地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离婚之后不想被顾子川找到。”
挂断电话，我就向人事部门递交了离职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