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替沈修竹坐了五年牢,换来的是沈修竹为初恋举办的盛大派对。
女儿的救命骨髓找到了,他却冻结了我所有的钱。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正搂着江采薇,
一杯红酒从我头顶倾泻而下:"陆惊鸿,你以为你女儿的命配我动用资金?
"他将我们唯一的合照投上大屏,开启了一场令人作呕的拍卖:"拍卖陆惊鸿一夜的资格,
价高者得。"我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绝望,直到角落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我出十亿,
买你闭嘴。"第一章:尊严的拍卖品傅聿深那句“十亿”,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射穿了宴会厅虚伪的喧嚣。沈修竹搂着江采薇的手臂,出现了一瞬的僵硬。
他没有看傅聿深,而是转向我,那张我曾爱了十年的脸上,
浮现出一种被侵犯领地后的病态怒意。“陆惊鸿。”他开口了,“你听见了吗?有人要买你。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红酒顺着头发滴落,狼狈不堪。“告诉傅先生,”沈修竹的鞋尖,
轻轻踢了踢我的肩膀,“你,配吗?”侮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来五年牢饭,把你的规矩都吃忘了。”沈修竹打了个响指。
侍者端着一个白瓷碗走来,碗里是滚烫的浓汤,热气中,我能看到一些不祥的、晶亮的反光。
是碎玻璃。“修竹,这太过了吧,”江采薇用手帕掩住嘴,动作优雅,
恰到好处地露出她“惊恐”的表情,“惊鸿她刚出来,身体会受不了的。
”沈修竹拍了拍她的手,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采薇,你太善良了。”他对着她说,
话却是给我听的,“监狱里是什么地方?太脏。我得帮她‘清洗’一下,
不然怎么配重新做人。”他示意侍者将碗放在我面前。“喝了它。”他命令道,
“这碗是‘忏悔汤’,喝干净了,才有资格跟我谈你那个野种的医药费。
”我的胃在翻江倒海,那不是汤,那是刑具。“不……沈修竹,
求你……”他没有理会我的哀求,反而扯下了我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
那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那细细的链子勒得我皮肤生疼。“还有这个,也一并洗洗。
”他松开手,项链坠入滚烫的汤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瞬间被浓汤和玻璃渣淹没。
“捞出来。”他居高临下地命令,“用你的手,亲自把它捞出来。做完这些,
我或许会考虑一下你的请求。”宾客们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江采薇的嘴角,
勾起一抹藏不住的兴奋。我看着那碗汤,白色的热气仿佛是地狱的入口。
可我脑海里只有念念苍白的小脸,和医生那句“再不缴费,就只能停药了”。我闭上眼睛,
颤抖着端起那碗汤。滚烫的瓷碗边缘几乎要将我的指尖烫熟。我没有犹豫,
仰头将那滚烫的液体灌进嘴里。灼热感瞬间从口腔蔓延到食道,紧接着,是尖锐的刺痛。
玻璃渣划破了我的舌头,我的喉咙。我不敢停下,也无法停下。
血腥味和汤的咸味混合在一起,我强迫自己吞咽。每一口,都像在吞咽刀片。喝完了。
我放下碗,鲜血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现在,捞。”沈修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将手伸进碗底,滚烫的汤水立刻包裹了我的皮肤,一阵钻心的灼痛。我咬紧牙关,
在锋利的玻璃渣里摸索。指尖被划破,鲜血融进汤里。终于,我摸到了那冰冷的链子,
紧紧攥住,把它从那片狼藉中解救出来。我摊开手掌,将沾满血和汤汁的项链呈现在他面前,
像一条乞求主人垂怜的狗。他看了一眼,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
慢条斯理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扔在我面前。“滚吧,别脏了采薇的派对。
”我捡起那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的金额,只够念念一天的ICU费用。我攥紧项链和支票,
在满场的嘲弄中,一步一步,爬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地狱。
第二章:被踩碎的“初雪”大雨倾盆而下。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支票,
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不是家,是我和沈修竹曾经的婚房。我无处可去。
雨水混着嘴角的血,又咸又涩。手上的烫伤和割伤**辣地疼。我从破旧外套的口袋里,
摸出一个小小的水晶香水瓶。瓶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点点液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
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清冷又温柔的香气,瞬间将我包裹。那是“初雪”的味道。那时候,
我刚怀上念念,孕吐得厉害。沈修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笨拙地给我熬汤,
会半夜跑出去给我买想吃的酸梅。我是调香师,对气味尤其敏感。他为了缓解我的孕吐,
跑遍了全城,找来最纯净的雪松和冬日初绽的腊梅,关在工作室里三天三夜,
亲手为我调制了这款安神香。他把香水递给我的时候,眼睛里亮得像有星星。“惊鸿,
我给它取名叫‘初雪’。这是我们孩子的味道,干净,纯粹,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这瓶“初雪”,是我五年冤狱里唯一的精神慰藉。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闻一闻它,
想起那个曾经温柔待我的沈修竹,想起我们曾对孩子有过的期盼。雨越下越大,
我终于走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前。婚房的窗户里,透出温暖明亮的灯光,还有隐约的笑语。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鬼使神差地走近,透过湿漉漉的玻璃窗往里看。沈修竹正坐在沙发上,
而江采薇,正亲密地依偎在他身边。
她手上拿着一个大号的、和我怀里这个一模一样的香水瓶,那里面装着满满的“初雪”原液。
“修竹,你看,这是我从你们以前的东西里找到的,是惊鸿姐调的香水吧?味道真特别。
”江采薇晃了晃瓶子。沈修竹甚至没有看那瓶香水一眼。突然,江采薇“哎呀”一声,
手一滑,那整瓶“初雪”从她手中脱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清冷的香气瞬间溢满,却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心脏。我等着沈修竹发怒,他有洁癖,而且,
那是我们……可他没有。他只是笑了笑,抽出纸巾,温柔地擦拭着江采薇被溅到香水的手。
“摔了就摔了。”他的话穿透雨幕,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旧东西,不干净了,扔了正好。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不——!”我疯了一样冲向大门,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想去抢救那些流淌在地上的、我最后的念想。可我刚冲进去,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
沈修竹用沾着江采薇昂贵香水的手帕,粗暴地擦过我的脸颊,擦过我流血的嘴角。
“别把你身上的穷酸味和霉味,带进我的房子。”然后,他用力一推。
我被他重重推倒在门外的泥水里。冰冷的雨水和污泥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
那瓶我珍藏了五年的、小小的“初雪”香水瓶,从我口袋里滑落,摔在台阶上,
裂开一道细缝。最后的慰藉,也没了。第三章:骨髓里的背叛手机**尖锐地响起,
像一把电钻,要钻进我的脑仁。我用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的手,按下了接听键。
“陆**吗?我是念念的主治医生,孩子情况突然恶化,下了病危通知,你马上过来一趟!
”冰冷的雨水,似乎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我发疯一样冲向医院,
喉咙里的血腥味和手上的剧痛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
和心脏被无形之手捏紧的窒息感。ICU病房外,惨白的灯光照着同样惨白的墙壁,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绝望的气味。我看到了沈修竹。他和江采薇就站在那里,
像是特意在等我。医生看见我,面带难色地走了过来:“陆**,很抱歉。
之前为念念找到的骨髓捐献者……刚刚反悔了。”我的世界,嗡的一声,彻底化为白噪音。
“为什么……怎么会突然反悔?”我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让他反悔的。”沈修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枚钢钉,钉穿了走廊的死寂。
我僵硬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种平静,
比任何愤怒都更让我恐惧。“沈修竹,”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那是你的女儿……她快死了!”“我的女儿?”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满了冰渣,
“陆惊鸿,你坐了五年牢,是不是把脑子也坐坏了?你凭什么认为,
我会相信那个野种是我的?”江采薇适时地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柔声说:“修竹,
别这么说,惊鸿姐会伤心的。我们不是来帮她的吗?”“帮?”沈修竹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垃圾,“可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两份文件,
随手扔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冰冷地板上。白纸黑字,散落在我脚边。
一份是【女儿抚养权放弃协议】,另一份,是江采薇的【骨髓捐献志愿书】。“跪下,
”沈修竹说,“爬过去,用你的嘴,把那份放弃协议叼起来,签了字。采薇,
就会‘好心’地救你女儿的命。”我的膝盖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用嘴去叼……他要我像狗一样,用嘴去叼起卖掉亲生女儿的协议。“怎么?不愿意?
”沈修竹挑了挑眉,“你的女儿,可等不了多久。”江采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用一种甜美到恶毒的语气,开始为我倒计时:“惊鸿姐,时间不等人哦。我帮你数着,
十、九、八……”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ICU里,
是念念微弱的呼吸。外面,是魔鬼的催命符。“七、六……”我闭上眼,
浑身的骨头都在哀鸣。尊严、人格、仇恨……在女儿的生命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我的膝盖,开始缓缓弯曲。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地面的瞬间——“等等。
”沈修竹突然开口。我抬起头,看到他拿出手机,对准我,打开了录像功能。他嘴角的笑意,
残忍到了极致。“跪吧。”他说,“录下来,以后你女儿长大了,
可以好好看看她妈妈为了钱,是怎么像条狗一样抛弃她的。
”第四章:真相与坠落那闪烁着红点的手机镜头,像一个黑洞,
瞬间吸走了我全部的力气和灵魂。我停止了下跪的动作。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
只剩下一具僵直的、冰冷的躯壳。我的膝盖不再弯曲,我的身体不再颤抖。
一种死寂般的平静,笼罩了我。江采薇见我没了反应,以为我终于要屈服,
脸上露出胜利者才有的、得意的笑容。她走到我身边,亲密地俯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轻笑着,吐出最恶毒的秘密:“惊鸿姐,
你是不是很好奇,修竹为什么这么恨你?”“五年前,你为他调的那款‘初雪’,
里面的‘雪松’,是我换成了能让他严重过敏的‘毒堇’。他到现在都还以为,
是你用心险恶,想害死他。”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了。
“初雪”……我唯一的精神慰藉,从一开始,就是一把插向他的刀?
江采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继续笑着,欣赏着我的崩溃:“哦,对了,
他一直不信念念是他的种,也是因为我告诉他,你早就跟那个傅聿深不清不楚了。
一个不贞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呢?”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所有的不信任,所有的折磨,所有的羞辱,所有的痛苦……都有了源头。我看向沈修竹,
他正不耐烦地催促着:“陆惊鸿,你到底跪不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沉默,
他的不耐烦,证实了江采薇说的每一句话。我突然笑了。那是我出狱后,第一次笑。
笑声凄厉,尖锐,像要把我整个胸腔都撕裂。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
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沈修竹和江采薇都愣住了。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我的爱,
我的恨,我的女儿,我被偷走的五年,我被践踏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转过身,不再走向ICU,而是走向了走廊的尽头。一步,一步,
走向那扇通往天台的门。“陆惊鸿,你疯了?!你给我站住!”沈修竹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停。我推开门,晚间的冷风夹杂着雨丝,疯狂地扑在我脸上。我一步步走到天台边缘,
脚下是万家灯火,整个城市的繁华,都像一场与我无关的默剧。我张开双臂,
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所有枷锁的、破碎的鸟。在沈修竹惊愕恐惧的目光中,
我朝他露出最后一个、解脱的笑容。然后,我向后一仰,纵身跃下。第五章:彼岸花开,
旧日之死坠落的感觉,是风。风疯狂地灌进我的口鼻,撕扯我的皮肤,像无数把冰冷的刀。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我以为那是死亡。可我再次恢复意识,
是被一阵陌生的消毒水气味和轻柔的阳光唤醒的。我睁开眼,看见一片纯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疲惫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我转过头,看到了傅聿深。
他瘦了很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像是很久没有合过眼。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
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念念……我的念念……”这是我唯一的执念,
是我从地狱爬回来的唯一理由。“别怕,惊鸿,别怕。”傅聿深立刻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念念没事,手术非常成功。我们找到了新的骨髓源,国际加急匹配的,
她现在就在隔壁的无菌病房,恢复得很好。”我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我们?这里是……?”“瑞士,日内瓦湖边的一家私人疗养院。”傅聿深替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轻柔,“你昏迷了半个月。你跳下去那天,
我刚赶到医院楼下……我用最快的速度布置了消防气垫,接住了你。”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下去:“但你伤得太重,多处骨折,内脏出血。我不敢再让他们碰你,
连夜安排专机,把你和念念一起送了出来。”我看着他,
这个只在五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这个被江采薇当成脏水泼向我的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傅聿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