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墨渊握着苏倾鸾的手站在丹陛之下,
阶前的白玉栏杆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今早偷袭者留下的。
暗卫们捧着搜出的魔族法器列队而过,玄铁锁链拖过金砖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的重锤。
“二皇子萧景在黑风山布下了七重魔阵。”墨渊的指尖划过舆图上标注的血色符文,
“他想借魔族之力,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逼宫。”苏倾鸾看着舆图上蜿蜒的山脉走势,
青铜古镜突然在袖中发烫。镜面上浮现出重叠的影像:萧景戴着狰狞的魔纹面具,
将一枚血色玉简按在传送阵中央;而苏柔儿跪在他脚边,捧着件绣满咒符的嫁衣,
笑得诡异而痴迷。“他还在利用苏柔儿。”苏倾鸾的指尖泛白,
“那嫁衣上绣的是‘同心蛊’,只要穿上,就会被施法者操控心智。”墨渊握住她微凉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本王已让人将苏柔儿看管起来,
但她嘴里的疯话或许有用——她说,萧景手里有‘弑神枪’的碎片。”“弑神枪?
”苏倾鸾猛地抬头,这个名字在凌玄的记忆里如雷贯耳。那是上古魔神的兵器,
据说沾染过仙尊的血,对修士的灵脉有致命的压制力。“看来,这场仗不好打。
”墨渊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你留在宫中,用控灵术护住祭坛的灵脉,
本王去黑风山破阵。”“不行!”苏倾鸾反手攥紧他的手,眼眶微微发红,
“弑神枪克制灵力,你独自去太危险。青铜古镜能净化魔气,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墨渊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喉结轻轻滚动。他知道她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从腰间解下枚龙纹玉佩塞进她掌心:“这是本王的本命护符,
若遇危险,捏碎它。”玉佩温热,还带着他的体温。苏倾鸾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指尖的涅槃之火悄然跃动:“说好的,要一起平定叛乱。”三日后的祭天大典,
乌云压得很低,紫宸殿上空的结界泛着不祥的暗紫色。萧景穿着镶金边的黑袍,
站在祭坛中央,身后的传送阵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魔族士兵。苏柔儿穿着那件血色嫁衣,
眼神空洞地站在他身边,像个提线木偶。“墨渊,你终于来了。”萧景笑得癫狂,
手里高举着半块乌黑的枪头,“看看这是什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弑神枪碎片刚一出现,周围的灵力瞬间紊乱。墨渊的玄金长剑嗡鸣着震颤,
他将苏倾鸾护在身后,玄甲在魔气中泛着冷光:“萧景,勾结魔族,背叛三界,
你就不怕魂飞魄散?”“魂飞魄散?”萧景嗤笑,“只要能坐上这个位置,
魂飞魄散又如何?”他突然指向苏倾鸾,“还有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当年你父母就是被我亲手扔进秘境的,今日我就让你下去陪他们!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苏倾鸾耳边。青铜古镜突然挣脱衣襟,
的镜影——里面清晰地映出十八年前的画面:年轻的萧景将一对玄衣夫妇推入秘境裂缝,
女人怀里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爹娘!”苏倾鸾的灵力瞬间暴涨,
涅槃之火在她周身熊熊燃烧,“我要你血债血偿!”她祭出凝水剑,木系灵力化作参天古木,
将冲来的魔族士兵死死缠住。青铜古镜射出的青光净化着周围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