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真嫡女死后,将军府悔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废柴真嫡女死后,将军府悔疯了 作者:羽文无关 更新时间:2025-08-19

我是将军府里最卑贱的烧火丫头。天未亮便要劈柴担水,月钱刚好够活。

而府中的嫡长女云锦月,只需轻蹙眉,便有东海夜明珠与上等绸缎奉至眼前。

她失手打碎了圣上御赐的琉璃瓶,受罚的却是我。三十大鞭,血浸透了破裂的薄衫。事后,

我被扔在柴房自生自灭。父亲与兄长甚至不曾看我一眼,只围着她温声安抚:「月儿莫怕,

一个贱奴的性命罢了,抵不上你一根青丝。」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要死在那个寒冬之时,

把我带入府内教我做活的王嬷嬷,却说我后肩上的梅花胎记,与已故老夫人的一模一样。

她老泪纵横跪在我面前,暗中将一块凤血玉佩塞入我怀中:「姑娘!

您才是将军府十七年前被调包的嫡长女,云知微啊!」我烧得神思恍惚,

却被这句话惊得心头一凛。「姑娘,莫认了!我等走吧!

那一家子早就把那冒牌货当成了心头肉,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啊!」我拭去嘴角的血痕,

看着她,笑了。「嬷嬷,我都死过一回了,谁还稀罕那点爱呢?」次日,消息传至父亲耳中。

他遣人验过胎记,确认了我的身份。他们若肯真心认我,我便安分守己。

但若敢将属于我的给了云锦月,我便要让他们知晓,何为真正的追悔莫及!1然而,

我并未被接入主院,只被安置于一处偏僻的破败院落。认亲宴倒办得迅捷,只是这份热闹,

与我无干。我独坐末席,像个伶仃看客。上座,父亲云战神色威严,他身侧的继母苏氏,

正亲手为妹妹云锦月簪上一支珠花。云锦月案前摆着一道精致的八宝鸭,香气隐约飘来,

引得我腹中一阵空鸣。而我案上,唯有一碗冷饭,几根青蔬。兄长云飞扬的目光扫过来,

满是鄙夷与不耐:「看什么?乡野来的丫头,就是没规矩,莫要惊扰了贵客!」我垂下眼帘,

默默食了一口冷饭。宴至半酣,父亲云战清了清嗓,似是终于想起了我,

预备向宾客言说一二。恰在此时,云锦月忽然起身,以袖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苏氏立时起身,急急追了上去:「月儿!」云飞扬亦是紧随其后,离去前还不忘剜我一眼。

父亲的眉头紧锁。他们并未走远,就在不远处的假山之后。苏氏的嗓音传了过来,放得很轻,

我却听得真切。「月儿莫哭,我的心肝,有娘在,谁也休想夺走你的一切。」

云飞扬的声调更高,带着几分戾气:「正是!一个克死生母的不祥之人,也配回府?

她若安分,我便赏她一口饭吃,若敢动歪心思,我亲手打断她的腿!」我握着竹筷的手,

不由得紧了紧。父亲并未去追,他端起酒盏,对着满堂宾客,

平稳说道:「小女锦月身子不适,让诸位见笑了。来,我等继续。」他只字未提我。

周遭的宾客,看我的眼神已然变了。从初时的同情,变作了此刻的轻蔑。我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被公然摆在台面上,无人认领的笑话。宴席何时而散,我已不记得。我独自一人,

在空旷的厅堂里坐至夜深。这是我回到将军府后,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用劈柴,

不用担水,不用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挣扎。我的身体很痛,但我的脑子,却是十七年来,

从未有过的清醒。以前,日复一日的劳作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处境,只想着如何能吃饱,如何能不挨打。可现在,

那三十鞭打醒了我,那块玉佩激活了我。认亲的屈辱,让我那颗麻木的心,

第一次开始真正转动起来。我开始思考,我的身份,我的未来,我手中唯一的那块玉佩,

还有……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人宰割地活下去。而后,我起身,

行至父亲的书房门前,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在我来之前,王嬷嬷已将她所知的一切,

都告诉了我。「姑娘,老夫人当年的嫁妆极为丰厚,其中最重要的,

便是城西那几间为朝廷铸造兵刃的兵器坊。那是老夫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也是您如今唯一能名正言顺拿回来的东西!」她还告诉我,那桩与三皇子的婚事,

也是当年母亲在世时,凭着兵器坊的赫赫功绩,为我求来的。我跪在石板上,心中一片清明。

门开了,父亲立在门内,俯视着我,目光清冷:「你又欲何为?」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视线:「父亲,女儿不求名分,亦不求恩宠。只求能接管母亲当年的嫁妆,

城西那几间兵器坊。女儿想为自己挣些体面。」2父亲的眼神变了,他审视着我。

他未曾料到,我一个自乡野归来的孤女,竟知晓兵器坊的存在。更未料到,

我会如此直白地开口索要。他沉默了许久。恰在此时,继母苏氏闻讯赶来,

一入书房便开始垂泪:「将军,您可不能应允她!锦月与飞扬才是您的孩儿,

您怎能将这般要紧的产业,交予一个外人?」她行至父亲身侧,扯着他的衣袖,

哭得楚楚可怜。随即,她又转向我,收了泪,面上挤出一丝慈爱的笑意,

语气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知微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生母去得早,

如今我便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也是你的母亲。做女儿的,理应听从母亲的安排,

你说是不是?」我没应她,她却继续说道:「你初来乍到,不懂经营之道,倘若亏了本,

岂不是辜负了姐姐留下的一番心意?不如这样,你且安心在府中住下,这兵器坊,

就由为娘先替你管着,断不会让你吃了亏去。」这时,门外有下人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三皇子萧临渊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紫金蟒袍,面容俊朗,气度不凡。云锦月跟在他身后,

双眸红肿,显是方才哭过。她一见我,便受惊般地躲到了萧临渊身后。萧临渊立刻将她护住,

温声安抚了几句,方才抬眼看我,目光瞬间转冷:「云知微,你既已归府,便该安分守己。

月儿心地纯善,你莫要仗着身份欺她。」他话音刚落,

他身后的云锦月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带着哭腔:「临渊哥哥,

你别这么说姐姐……都是月儿的错,是月儿不该占了姐姐的位置……」萧临渊听了,

更加心疼,看我的眼神也愈发冰冷:「再过不足一月,便是你十八岁生辰,

亦是你我二人婚约最终确认之日。本王今日前来,便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他顿了顿,

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桩婚事,本王不认。本王心悦之人,唯有月儿。你若识相,

便主动向将军提请退婚,莫要等到生辰那日,自取其辱。」他这番话,等于是直接撕破了脸。

我看着他们,心中只觉可笑。究竟是谁在欺谁,他们心中当真无数吗?

父亲云战看着眼前这一幕,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态:「知微,兵器坊与你的婚嫁之事,

皆非小事,容我思量一二。你先退下吧。」我站起身,拂去膝上的尘土,转身便走。

看来想拿回母亲之物,只能靠我自己。我回到了那间破败的院落,王嬷嬷正在灯下等我。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姑娘,您受苦了。」我摇了摇头:「嬷嬷,苦日子我早已过惯,

不差这一时。」我取出那块凤血玉佩,在昏黄的油灯下细细端详:「婚期将近,

他们比我更急。」3次日,天色刚明,父亲身边的小厮便来了。他传了父亲的话,

让我去账房支取兵器坊一个月的盈利。我心下有些诧异。我以为,还需再费一番周折。

未曾料到,他竟这么快便松了口。我往账房去,领了银子,不多不少,恰好三百两。

账房的管家看我的眼神满是轻蔑,他一言不发地将银票掷在案上。我收起银票,

回了我那破败的院落。刚一进门,便瞧见继母苏氏带着两名婢女,立在院中。

她今日着了一件大红色的蜀锦长裙,与我这院中的萧索格格不入。她见我回来,

立时堆起满面笑意:「知微回来了?快让为娘瞧瞧。」她行至我身前,执起我的手,

上下打量着:「哎呀,还是太瘦了。我将军府的嫡长女,可不能这般单薄。」我挣出我的手。

她亦不觉尴尬,继续含笑:「走,进屋说,为娘亲手给你炖了燕窝,你尝尝。」

她自顾自地行入我那间昏暗的小屋,眉心立时蹙了起来:「知微啊,你看你这屋子,

确实简陋了些。但你也要体谅将军府,毕竟**妹自小金尊玉贵,用度上是省不下来的。

你既为姐姐,理应多担待些妹妹。」她让婢女将燕窝搁在桌上,那只白玉碗,

比我之前所有家当加起来都值钱。她坐于我那张唯一的木凳上,

叹了口气:「三皇子乃人中龙凤,你可要惜福。若因自己的出身与举止,失了皇家的颜面,

那可就不好了。」她顿了顿,看着我,

目中带着一丝精光:「不如……主动向将军请辞这门婚事,

也算全了**妹与三皇子的一段佳话,你说呢?」我抬眼看向她:「夫人说笑了。

婚事乃先皇所定,父母之命。女儿家如何能自行请辞?」

苏氏的面色沉了下来:「你……你莫要不识抬举。你以为这样硬来,

便能安稳地坐上三皇子妃之位了?」「不敢。我只知,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这便够了。」

「你!」苏氏气得站起身,胸口起伏不定。最终,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她走后,

王嬷嬷才一脸凝重地出现,并向我道出全部真相。她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姑娘……老奴对不住您啊!」

她突然老泪纵横地跪了下来:「老奴本是您母亲的贴身侍女。她们都说,

老夫人是难产血崩而亡,一尸两命……可那都是假的!都是苏氏那个毒妇的弥天大谎!」

她声音发颤,眼中是滔天恨意:「当年夫人生产时,正是苏氏这个毒妇,买通了产婆,

在夫人的安胎药里下了手脚!她趁夫人昏迷之际,残忍地害死了夫人,

将刚出生的您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为了掩人耳目,她……她甚至往夫人的肚中塞满了猪肉,

伪造出‘胎儿过大、难产而死’的假象!」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

我的母亲,竟是这般惨死。王嬷嬷泣不成声:「夫人临终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将凤血玉交予我,嘱我定要护您周全……可老奴赶到乱葬岗时,您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奴无能,寻了您好几年都杳无音信。」我恍惚间想起了我的童年。

我被一个年老的流浪汉从野狗嘴边救下,他靠着讨饭,将我养了几年。

那时他自己都饿得站不稳,却把讨来的半个冷馒头,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是我记事以来,吃过的最香的东西。他给我取名叫「丫丫」,带着我一起流浪。

他会把讨来的大部分食物都给我,自己只喝些米汤。在最冷的冬天,

他会把身上那件唯一的破烂棉袄脱下来,紧紧地裹住我,自己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教我认字,教我分辨哪些野菜可以果腹,教我如何在人世间活下去。那时,

他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后来,他病了,病得很重。为了给他买药,

我第一次学着去偷东西,却被人打伤了腿。等我一瘸一拐地回去时,他已经断了气,

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给我刚讨来的烧饼。从那以后,我又成了一个人,在街头流浪。

王嬷嬷低头哽咽着,继续说道:「直到十年前,老奴在城外采买,

瞧见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乞儿,便是当年的您。老奴也不知为何,只觉得与您格外有缘,

心中不忍,便将您带回了府中,安排在厨房做了个烧火丫头……老奴以为是做了善事,

却不知……却不知是亲手将您送回了这虎狼窝,让您在自己家中,受尽了折磨!」

王嬷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直到那日,您受鞭刑后,老奴想为您上些药,

才瞧见了您后肩上那与老夫人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老奴这才知道,老奴找了十年的人,

原来一直就在眼前!姑娘,是老奴害了您啊!」我扶起她,摇了摇头,心中虽痛,却也明白,

这不是她的错。王嬷嬷的嗓音更低了,还带着一丝颤抖:「凤血玉的秘密,

只有您母亲、老奴和已逝的太后知晓。夫人与太后有约,此玉佩需等您年满十八周岁,

以心头血为引方可激活,启动她留下的亲卫‘凤卫’。前面那段时日,老奴不敢告知您,

怕您行事冲动,反而惹来杀身之祸。」她顿了顿,

眼中满是恐惧:「但如今……老奴前几日无意中听到苏氏与心腹谈话,

竟提到了‘凤血玉’和‘十八岁’!老奴不知她从何得知,但她显然已起了疑心和杀心!

她与云锦月,是绝不会让您平安活到生辰那日的!」我握紧了拳,原来,离我的死期,

只余下不足一月了。王嬷嬷见我神色凝重,从怀中最贴身处,取出一个极为珍重的小瓷瓶,

塞入我手中。「姑娘,这是老夫人当年留下的‘龟息丹’,仅此一粒。

万不得已之时……服下可致假死之状,或可保全一命。您务必贴身收好!」我点了点头,

将那冰凉的瓷瓶,紧紧地攥在了掌心。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兄长云飞扬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他一眼便瞧见桌上的银票,冲过来一把夺走,

撕得粉碎:「**!你又在父亲面前装可怜!你以为拿了几个臭钱便能顺利嫁给三皇子了?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云飞扬在一日,你就休想在将军府过上好日子!」银票的碎屑,

纷纷扬扬落了我一身。4几日后,苏氏突然提议办一场家宴,说是为我赔罪,

缓和府里的气氛。家宴设在府中最华丽的水榭厅,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苏氏,云飞扬,

云锦月,还有父亲,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我独自一人,坐在他们对面,像个外人。

酒过三巡,云锦月端起酒盏,行至我面前。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罗裙,双眸红肿,

瞧着楚楚可怜,姿态也放得极低:「姐姐,往日是月儿不懂事,总惹姐姐生气。

月儿思来想去,定要向姐姐赔罪。只是……月儿方才失礼,已饮了半盏,

不好以此残酒敬姐姐。」她说着,双手将酒盏举过头顶,向我盈盈一拜。「可否请姐姐,

用姐姐案前的御酒,帮月儿斟满此杯?月儿想以此满杯诚意,敬姐姐一杯。」

她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父亲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我身上。我若拒绝,便是不给妹妹台阶,

不顾姐妹情分,不大度。我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冷。但我别无选择。

我拿起我面前那把精致的银酒壶,为她斟满了酒。她接过酒盏,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姐姐。」然后,她在我,在所有人面前,将那杯我亲手为她斟满的酒,

一饮而尽。而后,她「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乌黑的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下后她却一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姐姐……为何……酒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们面前那唯一的酒壶上。兄长云飞扬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冲上前来,拔下头上的银簪,探入酒壶。银簪抽出之时,已变得漆黑如墨。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苏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扑到云锦月身边:「月儿!我的月儿!」她抱着云锦月,猛地抬头看向父亲,

眼中满是祈求:「将军!妾身记得,您的私库里,藏有一颗太上皇御赐的‘紫金续命丹’,

言说能解百毒!求将军开恩,救救月儿吧!」兄长云飞扬一听有救,

立刻红着眼看向父亲:「爹!快救妹妹啊!」父亲看着怀中断了气的女儿,

再看看那黑得发亮的银簪,眼中怒火滔天,他猛地一拍桌案,对云飞扬吼道:「还愣着作甚!

快去我书房暗格,把丹药取来!」云飞扬如梦方醒,连滚带爬地就往外冲,速度快得惊人。

看来,这是一个死局。一个对我来说,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破解的死局。

她算准了我会帮她斟满酒。她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我。三皇子萧临渊不知何时也来了,

他瞧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冲过来一脚踹在我心口。我被踹飞出去,撞在廊柱上,

呕出一口血来。父亲云战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指着我,眼里是满是失望和愤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