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老公不救女儿救小三后他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院长老公不救女儿救小三后他疯了 作者:橘kk 更新时间:2025-08-21

我的丈夫是心外科公认的“上帝之手”,救过无数权贵政要的命。

可我们三岁的女儿童童被花生噎住窒息时,他却在陪白月光挑项链。

急救电话被他助理挂断:“姜医生在做重要手术,别拿孩子小事烦他。

”我抱着女儿逐渐冰冷的身体,跪在医院走廊哭到失声。他凌晨才出现,

白大褂纤尘不染:“哭什么?意外而已,再生一个就是。

”直到白月光朋友圈晒出**款项链照片:「谢谢亲爱的,明明只是被猫抓了一下,

非要亲自给我包扎呢~」配图里他低头吻她手指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笑着吞下整瓶安眠药,再睁眼竟回到童童窒息前一小时。这一次,

我抱起女儿冲向隔壁儿童医院:“乖,妈妈在。”看着他疯狂打来的99+未接来电,

我直接甩出离婚协议。当他终于跪在雨里求我原谅时,

我正将举报他重大医疗事故的材料寄往卫健委。“姜医生,”我轻笑,“你的职业生涯,

才是个意外。”---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一种更深、更绝望的腐朽气息,

顽固地钻进我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有细小的冰碴刮过喉咙,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被一片模糊的白色占据,天花板上惨白的吸顶灯,散发着毫无温度的光。

这里是…医院的走廊?意识像是被强行塞回一个破碎的容器,剧痛从太阳穴炸开,

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无数尖锐的碎片疯狂涌入脑海——童童…我的童童!

那张憋得青紫的小脸,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抽搐,

然后…一点点地软下去,变冷…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空旷的家里,无人回应。

一遍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得到的永远是冰冷的忙音,最后,

是他助理林薇那带着职业化不耐的敷衍:“姜医生正在做一台非常重要的心脏移植手术,

姜太太,请你理解。孩子的事…再急能有救命的手术急?等姜医生出来再说吧。”等?

我的童童等不了!救护车刺耳的鸣笛,急救室里医生徒劳的电击,

心电图拉成一条绝望的直线时,那尖锐、刺耳、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的长鸣…还有…姜珩。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哦,对了,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早就灭了,童童小小的身体盖着白布,

被推向了那个我再也不能触碰的地方。他来了。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大褂,

纤尘不染,连头发都一丝不苟。他身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医院的淡雅香水味。

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瘫软在冰冷的地砖上,哭得浑身痉挛,

涕泪横流,像个最不堪的疯婆子。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不是心疼,

而是…一种被打扰、被纠缠的不耐烦。镜片后的眼神,是手术台上看惯了生死的漠然,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哭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病理报告,“意外而已。人都没了,哭有什么用?”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护士推走的盖着白布的推车,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你还年轻,

身体也没问题,”他甚至抬手,用一种近乎检查仪器的冷静,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调理好,再生一个就是。”“再生一个…就是?”这五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捅穿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连带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关于“父亲”的幻想,

彻底绞得粉碎!巨大的悲恸和荒谬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指甲狠狠抓向他那张道貌岸然、冰冷无情的脸!“姜珩!你这个畜生!那是你的女儿!

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才三岁!你救过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肯救救她?!

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接?!你的手术重要…我们的童童就活该去死吗?!啊——!

”嘶吼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凄厉得如同鬼泣。护士和零星的值班医生惊恐地围上来,

七手八脚地拉住失控的我。姜珩只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指甲。

他脸上被我指尖蹭到的地方,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他抬手,用指腹厌恶地擦了擦,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苏晚,你冷静点。”他的声音压低了,

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严和不容置疑,“这里是医院!注意你的形象!童童的事,谁也不想的,

这是意外!你再闹,对谁都没好处!”“形象?好处?”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笑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干涩又疯狂,“哈哈哈…姜珩,我的女儿死了!我的童童死了!

你让我注意形象?!你跟我谈好处?!”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像黑色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我。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

最后只剩下他冷漠的、推着眼镜的、仿佛在审视一个麻烦病例的脸。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了。只记得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

像一摊烂泥被丢回了那个曾经充满童童笑声、如今却如同冰窖的家。

再后来…是沈清漪的朋友圈。那个被他藏在心尖上、碰不得也提不得的白月光。

深夜更新的九宫格。最中间,是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戴着一串设计繁复、镶嵌着耀眼碎钻的铂金手链,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又昂贵的光芒。

配文是精心雕琢过的甜蜜:「谢谢亲爱的,明明只是被家里新来的小野猫抓了一下,

非要小题大做,亲自开车带我去处理伤口,

还非要买这个给我压惊~[爱心][爱心]姜医生亲自包扎就是不一样呢,

一点都不疼了~[偷笑]」下面几张配图,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我的眼球,

再用力搅动!一张,是姜珩低着头,侧脸线条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专注,

他正小心翼翼地用纱布缠绕沈清漪一根微微泛红的手指——那所谓的“抓伤”,

连个血点都看不见!另一张,是灯火辉煌的高档珠宝店门口,他替她拉开车门,

手绅士地护在她的头顶。他看她的眼神,是深潭,是熔岩,是我苏晚结婚五年,

耗尽所有热情也从未得到过的、浓烈到化不开的宠溺!最后一张,

是两人在深夜无人的街道旁,他俯下身,

无比自然地、极其温柔地亲吻着她那只被“精心包扎”过的手指。「压惊」?「小题大做」?

这几个字在我眼前放大、扭曲、燃烧!我的童童,我的宝贝,在窒息中痛苦挣扎,

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时候,她的父亲,这个被誉为“上帝之手”、能救天下人性命的心外圣手,

在干什么?他在给他的白月光挑选昂贵的压惊礼物!

他在为她那点连创可贴都不需要的“伤口”心疼不已、亲自包扎!他在深夜里,

用吻去安抚另一个女人的“惊吓”!而我呢?我抱着童童渐渐冰冷的身体,

像一条被抛弃的野狗,在绝望的深渊里哀嚎,换来的,是他一句“再生一个就是”!

「小野猫」?童童曾经也喜欢追着小区的流浪猫跑,

姜珩只会皱着眉说:“离那些脏东西远点,小心细菌!”「亲自包扎就是不一样」?

童童一岁半时摔破了膝盖,哭得撕心裂肺,我抱着她冲到他办公室,他只看了一眼,

就挥手让护士处理:“小伤口,别耽误后面病人。”原来,所有的冷漠、忽视、不耐烦,

都只是针对我和童童。他的温柔、耐心、紧张、不惜一切的呵护,

从来都只属于沈清漪一个人!真相,以如此残忍又极具侮辱性的方式,

血淋淋地摊开在我面前。没有愤怒了,连恨都显得多余。心脏的位置,

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空洞,比童童离开时更冷,更绝望。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

像一块烧透了的炭,最后一丝火星也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脆弱、一碰即碎的灰烬。

我甚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别墅里回荡,空洞得吓人。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形如枯槁的女人,陌生得可怕。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瓶白色的药片。姜珩偶尔失眠时会吃,他总说:“这药效果很好,

吃几颗就能睡得很沉。”沉…很好。我拧开瓶盖,没有一丝犹豫,

将里面白色的药片尽数倒入手心。圆圆的,小小的,像一颗颗裹着糖衣的毒药。没有水,

我抓起药片,一把一把地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苦涩的药粉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顺着食道滑下,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般的平静。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的力量被迅速抽离。

我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贴着我的脸颊,最后的意识里,是童童清脆的笑脸,

和姜珩吻着沈清漪手指时那刺眼的温柔。也好…去找我的童童了…姜珩,

沈清漪…你们…真脏啊…---剧烈的颠簸感!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

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耳边是尖锐到刺耳的汽车鸣笛,

还有…一种极其熟悉的、微弱的、带着惊恐的呜咽?

“呜…妈妈…咳咳…呜…”这声音…像一道撕裂混沌的惊雷,

狠狠劈进我几乎沉沦的意识深处!童童!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透过车窗晃得我眼前发花。鼻腔里不再是医院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

而是…车载香薰廉价的柠檬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生酱甜腻?视线瞬间聚焦!

我正坐在副驾驶上!手里紧紧攥着的,不是什么安眠药瓶,而是…我的手机!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时间——下午3:15!

这个时间…这个场景…这辆我开了五年的白色大众!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就是今天!

就是现在!姜珩的助理林薇打来电话,说医院有个紧急会议,

需要我立刻把姜珩落在书房的一份重要文件送过去!我慌忙出门,

把刚睡醒午觉、吵着要跟的童童塞进了后座的安全座椅,想着快去快回。路上等红灯时,

坐在后座的童童大概是饿了,

酱小饼干…“咳咳…妈妈…咳咳…”后座上那令人心碎的、越来越急促的呛咳声和微弱呼唤,

将我彻底从地狱拽回了人间!我几乎是扭断了脖子猛地回头——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里,

我的童童!粉色的公主裙,柔软的头发扎着两个小揪揪,此刻,

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正痛苦地皱成一团,小嘴巴大张着,发出可怕的“嗬嗬”声,

两只小手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小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憋得发紫!窒息!就是现在!

历史正以分秒不差的速度,重演那场吞噬了我一切的噩梦!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冻结了血液!但这一次,随之而来的,

是比恐惧更强大百倍的、源于骨髓深处的求生欲和保护欲!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

所有的潜能都在瞬间爆发!“童童!别怕!妈妈在!”我的声音嘶哑破碎,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令人心安的强大力量!身体的动作比思维更快!“砰!

”我一把推开车门,甚至顾不上车子还停在路中间!

尖锐的刹车声和愤怒的喇叭声在身后响起,但我充耳不闻!像一道闪电般扑向后座车门!

安全带?去他妈的!我粗暴地一把扯开童童身上的束缚!

那小小的、因为缺氧而开始抽搐的身体软软地倒向我怀里。海姆立克急救法!

那些在童童死后,我疯狂查阅、练习了无数遍,却一次也没能用在她身上的动作,

此刻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我单膝跪在狭窄的车后座空间里,将童童小小的身体翻转过来,

让她脸朝下趴在我坚实的前臂上,头低于胸。另一只手,握成拳,

拇指关节死死顶住她肚脐上方两指的位置!用尽全力!向上!向后!快速冲击!

“咳…呃…”怀里的身体猛地一震!一次!没有东西出来!童童的窒息感更重了,

小脸紫得发黑,眼睛开始翻白!“童童!坚持住!”我目眦欲裂,

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再来!位置精准!力道更猛!

第二次!“呕——!”伴随着一声令人心颤的、粘稠的呕吐声,

一块沾满唾液、已经被口水泡得发胀的花生酱饼干残渣,混合着胃液,

猛地从童童小小的嘴里喷射出来,溅在车座套上!“哇——!!!

”几乎在异物喷出的同时,那被强行扼断的、属于生命本身的洪亮啼哭,如同天籁般,

猛地爆发出来!充满了委屈、恐惧,还有…劫后余生的生机!出来了!出来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紧绷的神经!我双腿一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重重地跌坐在后座地板上,浑身脱力,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疯狂滑落。

“童童…童童…妈妈的宝贝…”我把脸深深埋进女儿温热、带着奶香和泪水的颈窝里,

贪婪地呼吸着她鲜活的气息,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襟。这不是梦!

她的身体是热的,她的哭声是响亮的!她还在!我的童童还在!就在这时,

被我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像一块淬了毒的寒冰——姜珩。刚才那灭顶的恐惧和此刻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未平息,

看到这个名字,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恨意,瞬间取代了所有情绪!就是他!

前世那个在童童生死关头“做重要手术”的丈夫!

那个陪着白月光挑项链、让她发朋友圈炫耀“小题大做”的男人!

那个冷漠地说“再生一个”的畜生!我颤抖着伸出手,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恨意!指尖冰冷,带着决绝的力道,狠狠划过屏幕——拒接!

**戛然而止。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手机像垂死挣扎的困兽,

再次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姜珩”两个字执着地闪烁着,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掌控一切的傲慢。我抱着还在抽噎的童童,

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因为后怕而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轻轻地、一遍遍地拍着她的背,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乖,不怕了,妈妈在,没事了,都过去了…”眼睛,

却死死盯着那不断亮起又熄灭的屏幕。一次,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固执地响着,

像是他不耐烦的催促,又像是他权威被挑战后的恼怒。每一次震动,

都像是在我冰冷的恨意上浇了一勺滚油!前世,我抱着童童冰冷的身体,

也是这样疯狂地拨打他的电话,得到的永远是忙音和他助理冰冷的敷衍。那时候的我,

是多么卑微又绝望地祈求着他的回应?哪怕只是一句敷衍的安慰?现在呢?

我冷冷地勾起唇角,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即将喷发的毁灭欲。

在**不知疲倦地响到第三十几次时,我伸出手,不是拒接,而是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嘀——”一声短促的轻响,世界彻底清静了。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宝贝,

”我亲了亲童童哭得通红、沾满泪水的小脸,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眼神却锐利如刀,

“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不去爸爸那里。”“我们去…更好的地方。

”---儿童医院急诊科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暖意。

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但此刻闻起来,不再代表着死亡,而是生机。

医生仔细检查了童童的喉咙,又听了听心肺,最终松了口气:“万幸!异物清除得很及时,

手法非常标准!孩子只是受了惊吓,喉咙有点红肿,观察半小时,没什么异常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后这几天饮食注意清淡流质。”“谢谢医生!谢谢!”我紧紧抱着童童,

不停地鞠躬道谢,声音哽咽。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回了实处。童童似乎也缓过来了,

大眼睛红红的,依赖地搂着我的脖子,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

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港湾的小鸟。手机开机。瞬间,

无数未接来电的提示和短信如同爆炸般涌了出来,几乎让手机死机。99+未接来电,

全部来自“姜珩”。99+未读短信,同样来自“姜珩”。我面无表情地点开短信箱。

最上面几条的时间,显示就在我关机后的几分钟内。「苏晚!你搞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文件呢?!会议马上开始了!林薇说你没送到!你在哪里?!」——焦躁,不耐烦,

字里行间只有他的会议,他的文件。「回电话!立刻!」——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苏晚!别挑战我的耐心!童童是不是在你车上?带她过来!立刻!马上!」

——他终于“想起”了女儿,却只是作为要挟我出现的工具。「你知不知道耽误的是什么?!

我警告你,别给我找麻烦!」——怒气冲冲,

仿佛我和童童是他宏大事业里微不足道又碍事的绊脚石。再往下翻,时间线拉长,

他的语气从暴怒变成了冰冷,最后是带着施舍般的“关心”:「童童怎么样了?

林薇说你抱着她冲下车?她又闹什么?」——轻描淡写,仿佛童童只是“闹”了一下。

「苏晚,说话。别无理取闹。」——认定是我在无理取闹。「在哪家医院?

我让林薇过去处理。」——他甚至不屑于亲自来,只想派助理打发我们母女。最后一条,

是十分钟前:「苏晚,适可而止。把童童送回家,文件送到我办公室。今晚的事,

我可以不追究。」——多么“大度”啊。不追究?他以为他是谁?是赦免臣民的帝王吗?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一条条看着他暴露无遗的自私、冷漠和掌控欲。

前世临死前看到的那条朋友圈,那刺眼的项链和他亲吻沈清漪手指的画面,

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只是被猫抓了一下,非要亲自给我包扎呢~」

「谢谢亲爱的~」「姜医生亲自包扎就是不一样呢~」这些甜蜜的炫耀,

和他此刻短信里对濒死女儿的冷漠、对妻子的斥责,形成了最残忍、最讽刺的对比!

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痛吗?不。只有一片麻木的死寂,

和从死寂灰烬中燃起的、冰冷的火焰。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短信。

而是直接点开了手机银行APP,动作迅速而冷静。

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账号——姜珩的私人助理林薇的卡号。这笔钱,

是他每个月固定打给林薇,

用于处理一些他不便亲自出面、尤其是与沈清漪有关的“私事”的经费。金额栏,

我毫不犹豫地输入了一个数字:10000。备注:辛苦林助理跑腿费。

文件在书房第三个抽屉。自取。发送。然后,我打开了电子邮箱。新建邮件。收件人,

姜珩那个他几乎只用来看医院通知和工作邮件的官方邮箱。

主题:离婚协议(请查收附件)正文一片空白。一个字都多余。附件,

是我在等待童童检查结果的这半小时里,用手机飞速下载的一份标准离婚协议模板。

我唯一修改的地方,是在财产分割那一栏,

加粗加黑了一行字:「苏晚自愿放弃夫妻共同财产中所有分割权利,

仅要求婚生女姜童的抚养权及监护权。

姜珩需按月支付抚养费人民币:壹元整(¥1.00)。」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平静地关掉邮箱界面。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姜珩”两个字再次疯狂闪烁。

这一次,我没有拒接,也没有关机。我抱着童童,走到急诊科相对安静的走廊尽头。

窗外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映照着这座城市繁华又冷漠的夜景。我划开了接听键,

将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头,瞬间传来姜珩压抑着暴怒的低吼,

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苏晚!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文件呢?!会议结束了!

你知不知道我…”“姜珩。”我开口打断他,声音是我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平静,

没有一丝波澜,冷得像西伯利亚荒原上万年不化的冻土。这平静,

甚至让电话那头的咆哮都卡顿了一瞬。“离婚协议,发到你邮箱了。”我的语速平缓,

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签了它。童童的抚养权归我。其他的,我一分不要。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传来他难以置信的、拔高的声音,

充满了荒谬感和被冒犯的愤怒:“苏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离婚?

就因为我没接你电话?就为了童童那点小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小事?又是小事!

我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止住哭泣、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懵懂看着我的童童。我的宝贝,

她的生死,在他眼里,永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心口的位置,早已冰封,

连一丝涟漪都不会再为他泛起。“是不是进水,不重要。”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嘲讽,“重要的是,姜珩,这个婚,我离定了。”“你!

”他被我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声音陡然变得阴沉而危险,

带着他惯有的、掌控一切的压迫感,“苏晚,别以为用离婚威胁我就能达到目的!

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姜珩,你苏晚算什么?童童怎么办?靠你那点工资?别天真了!

立刻带着童童回家!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到此为止?当没发生过?

前世童童冰冷的身体,沈清漪朋友圈刺眼的炫耀,

还有我吞下安眠药时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恨意…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家?

”我轻轻地笑了出来,笑声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针,“姜珩,那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那是你姜大医生用来安置一个名义上妻子和女儿的空壳子。

至于童童的未来…”我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不劳你费心。

没有你,我和童童,只会活得更好。”“还有,”我顿了顿,目光透过急诊科的玻璃窗,

看向外面沉沉的夜幕,仿佛能穿透时空,

看到那个正在温柔乡里享受“小题大做”呵护的男人,

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冰冷刺骨的讥诮,“‘重要手术’做完了?

沈**被猫抓的‘伤’…包扎得还满意吗?那条**款手链,配她今晚的裙子,

应该很好看吧?”“……”电话那头,是长达十几秒的、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

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属于女人的、带着娇嗔的嘤咛,

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是姜珩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那声音里,

充满了被猝不及防戳穿秘密的极致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尖利,试图掩饰那份慌乱,“什么沈**?

什么手链?苏晚!你少在这里捕风捉影!无理取闹!”捕风捉影?无理取闹?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看啊,这就是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正确,

永远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是不是捕风捉影,你心里清楚。

”我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平静,甚至懒得再与他争辩,“邮箱里的协议,

三天内签好字寄给我律师。否则,我不介意让法院来请你签。

至于童童…”我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低头亲了亲女儿光洁的额头,眼神却锐利如刀锋,

透过无形的电波,狠狠刺向电话那端的人:“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没有爸爸了。”说完,

不等他任何反应,**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将这个曾经刻骨铭心、如今只余下刻骨仇恨的名字,拖进了黑名单。世界,彻底清静了。

“妈妈?”怀里的童童仰着小脸,大眼睛里还噙着未干的泪水,懵懂又依赖地看着我,

“我们…回家吗?”“回家?”我抱紧她,用脸颊蹭了蹭她柔软的头发,

目光越过急诊科嘈杂的人群,投向窗外更广阔、也更自由的夜空,声音温柔而坚定,“对,

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一个,再也没有姜珩阴影笼罩的家。---三天。

时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粘稠得让人窒息。童童的惊吓在慢慢平复,

但夜里还是会惊醒,哭喊着“妈妈抱”,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我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