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她疼得推他,“你——”
“记住。”他贴着她耳根,嗓音低沉,“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偷相亲……”
他指尖下滑,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惹得她浑身一颤。
“我就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在北城。”
“小舅舅,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顾砚辞盯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极浅,唇角只微微勾起,眼底却一丝温度都没有。
看得知夏后背蓦地窜上一股寒意,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抬手,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嗓音低得近乎温柔。
“宽?”
指尖缓缓收紧。
“江知夏,你七岁进顾家,十五岁第一次偷亲我,二十一岁爬上我的床...”
修长手指抚上她颈侧跳动的脉搏,“现在说我管得宽?”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字字清晰——
“你全身上下,哪一寸我没管过?”
知夏被他话里的狠意钉在原地。
他说的是事实,但顺序全错了。
明明是他在她十九岁生日那晚,借着酒意把她按在书房里说“叫小舅舅的代价”;
明明是他在她大学毕业典礼后,用一份总裁助理的合同把她拴在身边...
“那又怎样?”她抬起下巴,“合同里可没写禁止相亲这条。”
顾砚辞的眼神骤然变冷。
他单手解开领带,丝绸布料滑过知夏脸颊,“需要我提醒你,当初为什么签那份合同吗?”
领带绕上她手腕,轻轻一拉,“还是说...’另一只手抚上她大腿,“你更想重温下...违约条款?”
知夏的脸“轰”地烧起来。
一年前那个雨夜,顾砚辞就是用这条领带绑住她双手......
“**。”她咬牙。
顾砚辞低笑,领带缠上她手腕打了个漂亮的结:“过奖。”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滚烫的脸颊,“所以,周六下午的邀约...”
“我去定了。”知夏挑衅地仰头,“程昱昨晚还约我去听爵士乐呢。”
缠绕手腕的领带骤然收紧。
顾砚辞的眼神危险地暗下来。
“疼……”
“疼就记住。”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的耐心有限,别一再试探。”
知夏胸口起伏,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她仰着脸,直视他的眼睛,忽然笑了:“顾砚辞,你该不会是……”
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一字一顿——
“爱上我了吧?”
顾砚辞眸色骤然一沉。
下一秒,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
文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顾总,杨总助找您,说和云扬那边的视频会议要开始了。”
顾砚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那副斯文模样。
他迅速解开知夏手腕上的领带,在她揉手腕时凑近耳边:“晚上六点半,车库等我。”
指尖点了点她锁骨上的新痕,“敢迟到...你知道后果。”
知夏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拉开门时,文晴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脸上停留一秒,又迅速垂下。
知夏快步走向自己办公桌,心跳如雷。
抽屉镜子里,锁骨上并排的两个咬痕刺目得像是某种警告。
一个是占有,另一个是惩罚。
她摸出手机,给苏棠发了条加密信息:「周六的的安排取消」。
想了想又补充:「顾砚辞知道了」。
几乎是立刻,苏棠回复:「**!他怎么说的?」
知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顾砚辞那句“永远消失在北城”在脑海中回响。
她删掉打好的“他很不高兴”,改成:
「他说会让程昱永远消失在北城」
苏棠发来一串感叹号,接着是:「他认真的???」
知夏锁上屏幕,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