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站起身:“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等着。”
温语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过了很久,他都没回来。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扶着墙慢慢走到楼梯口,却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昨天,你为什么要看那个人”傅砚修的声音压抑着怒意。
“我只是遇到了以前的同学。”阮眠委屈地辩解。
“我说过,你只能看我一个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半点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知道错了,这不是陪你回来了吗?”
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和阮眠低低的啜泣声。
温语站在楼梯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所以他提前回来,不是因为担心她。
而是因为吃醋。
她捂着心口,踉跄着退回房间。
没过多久,傅砚修和阮眠一起回来了。
他的衬衫有些凌乱,阮眠的唇色也比刚才红润许多。
温语垂下眼,没说话。
傅砚修坐到她床边,语气温柔:“这次回来得匆忙,忘了给你带礼物。”
他顿了顿,又说:“下周有个拍卖会,你想要什么,随便买。”
温语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轻轻点头:“好。”
拍卖会上,名流云集。
温语坐在前排,身旁的座位本该是傅砚修的,可他却带着阮眠一起来了。
“她没来过这种场合,带她见见世面。”傅砚修轻描淡写地解释,手却自然地搭在阮眠的椅背上,姿态亲昵。
周围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窃窃私语里夹杂着“正房真大度”的调侃。
温语攥紧了手中的竞价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没说话,只是报复般地举牌,拍下了一连串的珠宝、名画、古董。
傅砚修没拦她,甚至在她拍下一枚天价钻戒时,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阮眠坐在一旁,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但很快又低下头,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拍卖会进行到后半场,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被呈了上来。
傅砚修看了一眼温语,直接举牌,一掷千金地拍了下来。
“送你。”他把竞价牌放下,语气随意。
周围人的议论声变了风向。
“到底是傅总追了那么久的女人,再怎么样也是正宫。”
“阮眠再得宠,也比不上温语在他心里的位置吧?”
温语听着这些话,心里却没有半点波动。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一枚古朴的银质怀表被展示出来时,阮眠突然颤抖着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
“那、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声音哽咽,像是极力压抑着情绪。
温语愣了一下。
阮眠不是贫困生吗?哪来的这么贵重的遗物?
可傅砚修根本没多想,直接对温语道:“你也闹够了,这件让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