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盯着阮眠泫然欲泣的脸,忽然冷笑一声,举牌:“我要定了。”
阮眠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颤抖:“温姐姐,你这么有钱,何必和我抢,这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
温语没理她,直接点了天灯。
全场哗然。
傅砚修皱了皱眉,低声安慰了阮眠几句,但最终没再干涉。
拍卖会结束后,傅砚修阴沉着脸,开车载着温语和阮眠来到郊外的一处湖边。
傅砚修一把从温语手里夺过那枚怀表,冷笑一声:“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扬,怀表划出一道弧线,“扑通”一声坠入湖中。
温语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傅砚修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推向湖边。
“去捡回来。”他声音冰冷。
温语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你疯了?”
傅砚修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
那是温语父亲的遗物,她一直珍藏在保险柜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出来。
“你要是不帮她找回来,”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手放在粉碎机的开关上方,“这东西,我会立刻扔进去。”
温语瞬间愣住了。
“傅砚修!”她声音发抖,“那是我爸——”
“三。”他打断她,眼神冷漠。
“二。”
温语浑身发冷,在他数到“一”的瞬间,猛地扎进湖里。
湖水冰冷刺骨,像无数根针扎进皮肤。
她在黑暗的水底摸索着,手指被碎石划破,却根本找不到那枚怀表的踪迹。
岸上,傅砚修的声音远远传来:“找不到,你就不用出来了。”
温语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有什么滑腻的东西擦过她的脚踝。
蛇。
湖里不知何时被人倒进了蛇,它们在水底游弋,温语浑身僵硬,恐惧几乎让她窒息。
可她不敢上去。
傅砚修真的会毁掉父亲的玉佩。
她在湖里泡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微亮,才终于摸到那块表,拖着被蛇咬伤的腿爬上岸。
傅砚修站在岸边,看到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模样,瞳孔猛地一缩。
“你……”他声音有些发紧。
温语颤抖着手,把那枚怀表递给他,声音沙哑:“找到了。”
傅砚修接过怀表,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何必这么认真?”他语气轻飘飘的,“那本来就是假的。”
温语僵住。
傅砚修抬手,轻轻拨开阮眠的衣领,那枚真正的怀表,早就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丢下去的,只是赝品而已。”他低头看着温语,“我只是让你知道,不属于你的东西,抢了也没有用。”
温语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
剧痛从被蛇咬伤的伤口蔓延至全身,她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