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ICU抢救，五万手术费火烧眉毛。我打电话给老婆求助，她却和奸夫在国外逍遥，
只转两千块钱打发我。我妈不但不帮忙，反而逼我：“给你那个王总打电话借钱！
”更绝的是，老家九十八万拆迁款一到账，她立刻存了定期，吼着谁都不给。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他们眼里，我的尊严和父亲的命，都没钱重要！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1雨砸在邝志刚脸上时，他正盯着手机屏幕。巩霞的微信聊天记录里，
连续三周的周三都定位在威斯汀酒店，对话只有一句「1807等你」。「这他妈什么意思？
」邝志刚把手机摔在茶几上。钢化膜裂开的纹路像他手背暴起的青筋。
巩霞涂着指甲油头都没抬：「就是你想的那样。」洗衣机在阳台嗡嗡响，
邝志刚听见自己心跳比洗衣机震动还大。他扯开巩霞的包，最新款香奈儿，吊牌价四万二。
「王总送的。」巩霞吹了吹指甲，「人家签个合同顶你三年工资。」
邝志刚抓起台灯的手被女儿尖叫打断。邝萱萱摔上门冲进来：「吵什么吵！
明天月考不知道啊？」十五岁的小姑娘染了一头紫发，耳钉晃得邝志刚眼疼。
「你妈她...」「知道！不就是出轨吗？」萱萱把书包砸在沙发上，
「王叔叔能送我进国际班，你能吗？」巩霞突然笑出声。邝志刚看见她手机屏幕还亮着，
微信对话框最上面备注是「王哥」，最新消息是张酒店床照，白床单上扔着条爱马仕丝巾。
雨下大了。邝志刚踹开门冲出去，听见巩霞在后面喊：「伞在玄关！」但他知道那声调，
和上周让她递充电器时一模一样。父母家在三公里外老小区。
邝志刚浑身滴水站在402门口时，对门邻居正好扔垃圾。「哟，小邝啊。」
老太太眼神往他湿裤裆瞟，「又吵架？」葛红梅开门时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爸呢？
」邝志刚往屋里看，电视正放抗日神剧。「洗澡。」葛红梅甩给他干毛巾，「这回为啥？」
邝志刚抹了把脸：「巩霞出轨她公司副总。」「你看见了？」「微信...」「抓奸在床了？
」邝志刚摇头。葛红梅突然抄起擀面杖敲他肩膀：「没证据瞎咧咧什么！
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娶这农村丫头，现在至于...」浴室门猛地拉开。邝建国裹着浴巾出来，
肚子上的疤还泛红。「吵吵啥？」老头瞥了眼邝志刚，「三十好几的人了，
管不住媳妇还有脸告状？」邝志刚攥着毛巾的手直抖。雨水混着头发滴在地板上，
积成个小水洼。「人家小王我见过，」葛红梅往厨房走，
「上个月还开车送我们老两口去体检。你爸支架手术那八万，人当场就垫了。」
邝建国打开冰箱拿啤酒：「你要有人家一半本事，巩霞能往外跑？」邝志刚盯着冰箱贴，
国际班的招生简章上萱萱穿着新校服。照片角落露出半只戴劳力士的手，
表盘反光刺得他眼睛疼。「离婚吧。」邝志刚说。擀面杖砸在瓷砖上弹起来。
葛红梅冲出来揪他耳朵：「离了萱萱跟谁？跟你住出租屋？你工资够她补习班费用吗？」
邝建国灌了口啤酒：「当初让你考公务员不听，非去什么私企。现在好了，连媳妇都看不住。
」热水器突然停了。邝志刚听见自己手机在响，
掏出来看见萱萱发的微信：「王叔叔说明天带我去迪士尼，你周末别来了。」
葛红梅还在骂什么，但邝志刚只听见花洒滴水声。啪嗒，啪嗒，
像威斯汀酒店1807房没关紧的水龙头。2前抽烟，烟灰掉在裤子上烫出个洞。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卡里还剩两千三。「先生，这里不能抽烟。」保安敲了敲玻璃。
邝志刚没动，手指划着屏幕看交易记录。上个月二十八号，巩霞刷了32800，
备注「伊美尔VIP年卡」。再往前翻，萱萱的补习班学费两万四，
付款账户是王总的公司账户。他掏出另一张卡**去，这是他和巩霞的联名卡。
余额显示-8700，透支额度满了。「操。」邝志刚把烟头按灭在ATM键盘上。
保安冲过来拽他胳膊：「你这人怎么回事？」邝志刚甩开他，
走到柜台前拍出身份证：「打流水单，全部。」柜员是个戴眼镜的姑娘，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打印机嗡嗡响，吐出来三张纸。
邝志刚盯着最后一行——昨天下午四点，巩霞在国贸商城刷了五万八，
商户名称「Hermès」。他掏出手机给巩霞打电话，响了六声才接。「干嘛？」
巩霞那边声音嘈杂，有钢琴声。「你刷了五万八？」邝志刚嗓子发紧。「嗯，包。」
巩霞语气轻松，「王哥说配货够了就能拿Birkin，怎么了？」
邝志刚听见电话那头萱萱的笑声：「妈！王叔叔说下周带我去三亚！」电话挂了。
邝志刚站在银行门口，太阳晒得他头皮发烫。他翻出微信，
点开萱萱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九宫格，她和巩霞在高级餐厅，
中间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反光刺眼。
配文：「和王叔叔的familyday」他走回家，
钥匙**去转了三圈才开——巩霞换了锁。邝志刚踹了一脚门，对门邻居探出头：「哟，
回来啦？你媳妇带孩子逛街去了，刚走。」屋里干净得像没人住过。邝志刚拉开衣柜，
巩霞的衣服少了一半，空出来的地方挂着几件男士西装，吊牌还没拆。他打开萱萱的房门，
书桌上摆着新MacBook，旁边扔着个首饰盒，里面是条蒂芙尼项链。
邝志刚坐在萱萱床上，床单印着卡通图案，是他去年生日时买的。现在上面扔着个AJ鞋盒，
尺码38，价格标签撕了一半，但还能看见「¥1899」。手机震了，
葛红梅发来语音：「你爸复查要交钱，先打两万过来。」邝志刚没回，点开萱萱的聊天框，
上一条是他昨天发的「周末爸爸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显示已读，没回。
他走到厨房想倒水，发现冰箱上贴着外卖单——最近十单都是两人份，点单人是「巩女士」。
最底下那张写着「威斯汀酒店1807房，两份牛排套餐，配送费20」。
邝志刚把单子撕下来攥成团，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巩霞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爱马仕袋子，
萱萱跟在后面嚼着口香糖。「你在这啊？」巩霞瞥他一眼，「还以为你住你爸妈那了。」
邝志刚指着衣柜里的西装：「谁的？」「王哥的。」巩霞把袋子放沙发上，「他偶尔过来住，
怎么了？」萱萱蹦到沙发上玩手机，头都不抬：「爸你让让，挡我WiFi信号了。」
邝志刚盯着巩霞：「信用卡刷爆了。」「哦，忘了告诉你。」巩霞从包里掏出张新卡，
「王哥帮我办了张副卡，额度五十万。」邝志刚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
他走到萱萱面前：「新鞋谁买的？」萱萱翻了个白眼：「王叔叔啊，你问第三遍了。」
邝志刚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巩霞在后面喊：「下周萱萱转国际班，学费六万八，你出一半？
」他没回头，门关上的时候听见萱萱说：「妈，别要了，他卡里就两千三。」楼道灯坏了，
邝志刚摸黑下楼，手机又震了。葛红梅发来医院缴费单照片，
红色加粗字体「欠费35870元」。3邝志刚赶到医院时，缴费窗口已经排了长队。
他攥着银行卡站在队伍末尾，前面大妈身上的韭菜味熏得他眼睛发酸。手机震动，
巩霞发来定位——威斯汀酒店，附带一句「萱萱钢琴课，今晚不回家」。「下一位！」
收费员敲着玻璃喊。邝志刚递过银行卡和缴费单。机器滴滴响了两声，
收费员皱眉：「余额不足。」后面排队的人开始骚动，有人咂嘴。他掏出手机查余额，
两千三。葛红梅的语音电话突然打进来：「到了没？医生说要马上手术！」「妈，
钱不够...」「什么不够？你爸要死了你知道吗！」葛红梅的尖叫从听筒里炸出来，
排队的人都转头看。邝志刚蹲在走廊给巩霞打电话，响了十二声才接。「又怎么了？」
背景音是萱萱弹《梦中的婚礼》的琴声。「爸要做手术，差三万多。」电话那头琴声停了，
巩霞的声音远了点：「王哥，我爸手术要用钱...」
接着是男人带笑的回应：「转你微信了。」三十秒后邝志刚收到转账——两千。
巩霞发来语音：「王哥说先应急，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缴费窗口已经换了个工作人员。
邝志刚把银行卡和手机里所有零钱凑在一起，勉强交上第一笔检查费。收据刚拿到手，
护士就冲过来：「邝建国家属？马上签手术同意书！」重症监护室门口，
葛红梅正抓着医生白大褂哭。看见邝志刚过来，她突然扑上来撕扯：「都是你！
要不是你气你爸，他能犯病吗！」医生递来一叠纸：「支架手术押金五万，
现在做还能抢时间。」邝志刚签完字才看见最底下写着「自费项目，医保不报销」。
葛红梅翻出存折拍在他脸上：「我跟你爸的养老钱就剩六万，你要看着你爸死吗？」
存折摔在地上，内页写着「到期转存，利率1.75%」。邝志刚捡起存折时，手机响了。
萱萱发来一段视频——她和巩霞在酒店泳池边，戴墨镜的男人正往香槟塔里倒酒。
配文：「王叔叔说这才是生活」。他走到消防通道里给大学同学打电话。
第三个接通的是李志强，背景音是小孩哭闹。「老邝？听说你媳妇...」「能借我三万吗？
我爸手术。」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老婆刚生二胎...」婴儿哭声突然变大，
「要不你先找网贷？」护士站的广播在喊：「邝建国家属速到3号手术室！」
邝志刚跑过去时，看见护士正把病床往手术室推。他爸脸色灰白，胳膊上插着管子。
「家属在外面等！」护士砰地关上门。葛红梅瘫在塑料椅上，突然说：「你给小王打电话。」
「谁？」「萱萱她妈那个姘头！」葛红梅眼睛发亮，「人家随便指头缝漏点就够手术费！」
邝志刚盯着手术中的红灯。手机震动，巩霞发来新消息：「忘了说，萱萱国际班要交订金，
你转我八千」。他翻出王总的电话——上周存联系人时手抖，存成了「王总狗」。
电话响了很久，接通时是个女声：「您好，王总在开会。」「我是他...」
邝志刚嗓子发哽，「我是邝志刚，有急事。」电话那头键盘声噼里啪啦。
「王总说私人问题请联系您夫人。」通话切断前，
他听见萱萱的笑声：「王叔叔我要吃车厘子！」葛红梅突然拽他胳膊：「医生出来了！」
主刀医生摘着口罩走出来：「手术很成功，但病人需要进ICU观察。」
护士紧接着递来账单：「先交两万押金。」邝志刚摸遍全身口袋，凑出七百现金。
葛红梅突然抢过他手机，点开巩霞朋友圈最新照片——王总搂着巩霞和萱萱在游艇上。
她按下语音键：「小王啊，我是萱萱奶奶，能不能...」语音发送失败，
显示「消息已拒收」。ICU的探视玻璃上映出邝志刚的脸。他看见自己头顶有两根白头发，
在荧光灯下像两根钢丝。4邝志刚站在学校走廊里，衬衫领子被汗浸透。
公告栏贴着月考排名，邝萱萱的名字在倒数第二页，数学47分。「请各位家长到教室就座！
」广播里教导主任的声音刺啦刺啦响。他走进教室时，后排几个家长正在交换名片。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座位。邝志刚坐下时，椅子腿吱呀一声，
前排戴劳力士的男人回头皱了皱眉。
班主任王老师敲了敲讲台：「首先感谢各位家长百忙中参会，尤其是王明远先生，
上周还赞助了我们年级的研学活动。」掌声响起来，邝志刚看见萱萱的座位空着。
「下面重点批评长期缺席家长会的同学家长。」王老师推了推眼镜，「邝萱萱的父亲，
您来了吗？」邝志刚举起手：「来了，我来了七次。」教室后排突然响起嗤笑声。
萱萱从后门溜进来，校服外套里露出GucciT恤的logo：「老师，他记错了，
上次是王叔叔来的。」全班家长都在笑。
穿香奈儿的女人捂着嘴对劳力士男说：「这就是那个连女儿国际班学费都交不起的？」
邝志刚盯着萱萱，她正低头刷手机，指甲油是紫色的，和巩霞一样。「邝先生，」
王老师敲敲黑板，「萱萱这次数学只有47分，您有什么要说的？」邝志刚站起来，
膝盖撞到课桌：「我每天给她辅导作业...」「骗人！」萱萱突然抬头，
「你半年没回家了！」教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王老师清了清嗓子：「下周国际班选拔考试，报名费八千，请家长今天内扫码支付。」
下课铃响，家长们涌向讲台扫码。邝志刚拉住萱萱：「爸爸真的...」
萱萱甩开他：「王叔叔说考进国际班就送我出国，你别拖后腿行吗？」她跑向门口，
王总正倚着奔驰车抽烟。邝志刚站在校门口看他们上车。萱萱蹦跳着钻进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