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亲爹灌毒符水,我报警他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他给亲爹灌毒符水,我报警他疯了 作者:裴圭里 更新时间:2025-08-23

重生回到丈夫逼我卖房救他爸这天,我笑了。上一世,他掏空家产信奉神棍,

用毒符水把公公送进ICU,最后全家逼死我。这一次,当他再次拿出那碗符水,

声泪俱下地让我为了“福报”支持他时,我温柔地点点头,转身就用他的手机,

把求救信息群发给了警察、高利贷公司和电视台。他的福报,我亲手送他!

1我感觉自己快要在这套压抑的房子里窒息了。空气里,不只是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一种正在腐烂的、绝望的气味。这气味来自我公公贺仲山。他躺在房间里,

中风后遗症让他像一截被丢弃的朽木,右半边身子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无数次地对丈夫贺屿洲说,把他送到正规的康复医院去,就算不能完全康复,

至少能延缓肌肉萎缩,让他活得有尊严一点。可贺屿洲就像一块被泡透了水的木头,

油盐不进。每次我一提起「医院」两个字,他的脸就沉下来,要么不说话,

要么就骂我咒他爸快死。直到他妹妹贺菁菁,那个出嫁后还天天往娘家跑的小姑子,

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像个地下党接头一样钻进了书房,我才隐约明白了什么。

贺屿洲接过那个布包的姿态,虔诚得像是在接什么圣物。他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

一股夹杂着纸灰和草药的怪味就飘了出来。他端着一碗黑漆漆,漂浮着灰烬的液体,

走进了公公的房间。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贺菁菁凑了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炫耀,

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嫂子,我跟你说,清台山上的那位先生,可灵了。」

我浑身一僵,「先生?」「对啊,那可是有大本事的居士,我哥为了求他出手,心诚则灵,

懂不懂?」她拿胳膊肘碰了碰我,「人家先生说了,爸这种情况,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业障太重,医院那些凡俗手段怎么可能有用?」她看我一脸震惊,更来劲了,

小心翼翼地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手串,

木头珠子被盘得乌黑油亮,散发着一股劣质香精的味道。「看到没?先生开过光的法器,

一万八千八。」贺菁菁神气活現地说,「先生还说了,我哥福报深厚,愿意收他做俗家弟子,

亲自指点他,帮爸渡过这一劫。」「什么……弟子?」我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血液都凉了。

恰好这时,贺屿洲从公公房间里走出来,往日里因生活压力而紧锁的眉头,

此刻竟然完全舒展开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狂热的、神圣的光。「老婆,」他抓住我的手,

眼睛亮得吓人,「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公司上班了。」

我感觉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半天没喘上气来,「你说什么?不上班?那你吃什么,

你拿什么给你爸交医药费?」他没理我的质问,反而是一脸庄严地宣布:「先生说了,

为表诚心,我必须放下俗务,在家专心侍奉我爸,每日诵经,配合他老人家的符水,

才能为我爸积累福报。这比赚那点死工资重要多了!」贺菁菁在一旁用力点头,

像个传销头子的忠实信徒:「就是啊嫂子,钱算什么?福报才是一辈子的事!

我哥这是大彻大悟!」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甩开贺屿洲的手,指着厨房里那碗剩下的符水,

声音都在发抖:「贺屿洲,你疯了?!你给你爸喝的是什么东西!是纸烧成的灰!

你不仅要害死他,现在还要毁了这个家吗?」贺屿洲脸上的圣光瞬间消失了,变得狰狞起来。

「你懂什么!先生说了,最大的忌讳就是家人心不诚,

有你这种满脑子铜臭和科学垃圾的人在,会冲撞了我爸的福气!」他环视一圈,

目光落在我前几天刚买的,带净化功能的医用加湿器上。下一秒,他冲过去,

一把将加湿器从桌上狠狠扫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塑料外壳四分五裂,水溅了一地。

贺屿洲指着那堆碎片,冲我咆哮:「就是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影响了先生的法力!隋然,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家里不许出现任何带电的东西!我爸的命,

比你那些狗屁科学重要一万倍!」2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只有摔碎的加湿器残骸在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疯狂。我盯着贺屿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感觉无比陌生。「不上班,毁了家里的东西……贺屿洲,你用什么养家?

用什么给你爸买他每天必须吃的降压药?」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冷静得像冰。

他被我的冷静激怒了,「你除了钱还会说什么?俗不可耐!我说了,先生会保佑我们的!

心诚则灵,财富自然会来!」「好啊,」我点点头,拿起手机,

「那你现在打开我们联名账户的APP,我看看先生是怎么保佑我们的。」

贺屿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贺菁菁赶紧打圆场:「嫂子,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哥是为了咱爸好,你得支持他啊!」她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当然,请先生出手,肯定是要表示表示的。我哥也是下了血本,

给先生包了个大红包,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全是吉利数!就这先生还嫌俗,

说不是看我哥心诚,给多少钱他都不出手。」十八万……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

然后疯狂地加速,血液冲上大脑,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几乎是我们俩结婚五年来的全部积蓄。我颤抖着手,点开了手机银行APP,指纹解锁,

当看到那个余额页面时,我感觉天塌了下来。上面的数字,清晰又刺眼。8.88。

「贺屿洲。」我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我们的钱呢?」他看着那个数字,

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说:「隋然,

你没看到吗?那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已经作为『孝心供养』,敬献给先生了。现在,

它们不再是普通的钱,而是我们家积累的功德。」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笑出来:「功德?

贺屿洲,你管这叫功德?我们下个月的房贷,你爸的药,家里的水电煤气,你拿功德去付吗?

」「嫂子你怎么就不信呢?」贺菁菁在一旁煽风点火,「先生说了,我哥这次是积了大德,

以后财源滚滚!这叫舍得,有舍才有得!」「够了!」我冲着她吼了一声,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然后我死死盯着贺屿洲,「你把钱要回来,现在,立刻,

马上去要回来!」贺屿洲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不可理喻。

先生的供养怎么能要回来?那是要遭天谴的!隋然,我看你才是中了邪,被财迷了心窍!」

他说完,拉着贺菁菁就往外走:「菁菁,我们走。先生今天还要传我静心咒,

我不能被这屋子的污秽之气影响了修行。」门被重重地关上。我一个人站在狼藉的客厅里,

看着那个刺眼的「8.88」,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们不光花光了我们的钱,

他们还要逼死我们。我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秦晓,是我,

隋然……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来我家吃个饭。」秦晓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市人民医院康复科的护士长。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3秦晓来的时候,

贺屿洲兄妹俩还没回来。我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暖气太干,

想让她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专业的护理方法。秦晓心领神会,一进门就先走进了公公的房间。

公公贺仲山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呼吸粗重。秦晓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

她悄声问我:「他脸上的肤色不对劲,有点发灰,最近都吃的什么药?」我没说话,

只是领着她进了厨房,指了指灶台上那个药煲,里面还残留着黑色的符水和未烧尽的纸灰。

秦晓凑过去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样本袋,

用棉签小心地蘸取了一些药煲底部的沉淀物,密封好。「隋然,

这东西绝对不能再给你爸喝了!」她语气严肃到让我害怕,「里面的成分不明,

但那股金属和硫磺的混合味,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闻不到吗?」我摇摇头,

我的嗅觉好像已经和我的心一起麻木了。就在这时,门开了,

贺屿洲和贺菁菁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贺屿洲手里还捧着一个崭新的、更精致的瓷瓶。

「老婆,你看,这是先生刚赐的『甘露』,比之前的符水效果好上百倍!」

他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瓷瓶,完全没注意到屋里还有外人。当他看到秦晓时,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立刻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她来干什么?」他质问我。

「我……我请她来吃个饭。」我硬着头皮说。贺菁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吃饭?

嫂子,你是怕我哥一个人照顾不好咱爸,特地请个专业护士来监督吧?

你的心意可真『好』啊。」秦晓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而是站出来,

目光锐利地看着贺屿洲:「贺先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但作为一个医护人员,我有责任提醒你,贺伯伯现在的情况非常需要专业的医疗干预,

而不是这些……」「你闭嘴!」贺屿洲粗暴地打断她,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

「你懂什么?这是先生的法力!我爸马上就要好了!都怪你们这些浑身带着病菌和晦气的人,

冲撞了我爸!」说着,他拧开那个瓷瓶,不由分说地走到床边,一把掐住公公的下颚,

就要把那瓶所谓的「甘露」灌进去!「不要!」我跟秦晓同时惊叫出声,冲了上去。

但已经晚了。半瓶褐色的液体被粗暴地灌进了公公的喉咙。几乎是瞬间,

原本只是昏睡的公公,身体猛地绷直了,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球上翻,

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可怕声响。贺屿洲呆住了,

手里的瓷瓶「啪」地掉在地上。贺菁菁更是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秦晓撕心裂肺的吼声:「快打120!快!这是癫痫大发作!他被药物中毒了!」

我如梦初醒,颤抖着手去摸手机。贺屿洲却像疯了一样,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墙上,

摔得粉碎!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地冲我们咆哮:「不能打!先生说过,

这是业障离体的最后阶段!是好事!一去医院,前功尽弃!你们谁敢叫救护车,我跟谁拼命!

」4「**的疯了!」秦晓爆了一句粗口,一个箭步上前,利用专业的擒拿手法,

反剪住贺屿洲的胳膊,将他死死压在墙上。她冲我吼道:「用我的手机打!快!」

我连滚带爬地从她掉在地上的包里翻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下了那三个救命的数字。

走廊里很快就响起了急救人员和邻居们嘈杂的声音。当担架被抬进来的时候,

被秦晓制服的贺屿洲还在疯狂地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庸医,要害死我爸!先生救我!

先生救我!」邻居们站在门口,指指点点,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这是贺家的儿子?真是魔怔了。」「可不是么,

他老婆隋然多好一姑娘,摊上这么一家子真是倒了血霉。」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也扎进了贺屿洲的心里。我们和医护人员合力将不断抽搐的公公抬上担架,

在邻居们自动让开的一条路中,冲向电梯。混乱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那一眼,

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贺屿洲挣脱了秦晓,但他没有追上来。

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客厅中央,面朝南方,据说是清台山的方向。他没看我们一眼,双手合十,

对着空气砰砰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弟子贺屿洲不孝,家门不幸,被俗人闯入,

惊扰了父亲的修行,请先生恕罪,请先生恕罪……」他不是在忏悔,也不是在害怕。

他在给那个骗子下跪,为我的「罪行」赎罪。那一刻,我彻骨地明白,我的丈夫,

那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已经彻底死了。眼前这个,

只是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疯狂的信徒。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经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抢救,公公的痉挛总算被控制住了,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无比凝重。

他将一份化验报告推到我面前:「病人被送来得很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他指着报告上的一串串数字,「这是你带来的那个样本的化验结果,

里面含有大量的汞和铅等重金属。病人长期小剂量服用这种东西,

已经导致了严重的、不可逆的肾脏损伤。」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不可逆。医生看着我煞白的脸,叹了口气:「简单来说,他被慢性投毒了。

就算这次抢救过来,以后也要终身依赖血液透析了。」终身透析。我的脑子轰鸣作响。

那骗子,还有贺屿洲和贺菁菁,他们不只是在谋财。他们是在害命。5ICU的费用,

像雪崩一样压了过来。我手里仅有的几张信用卡很快就刷爆了。我试图联系贺屿洲,

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永远无人接听。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家里那张房产证。

那是我们的婚房,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我像个疯子一样冲回家,冲进卧室,

拉开他平时放重要文件的那个抽屉。房产证不在。存折,不在。

甚至连我们的结婚证都不见了。抽屉的最底层,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我颤抖着手拿起来,

当看清上面的标题时,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那是一份网贷平台的贷款合同。

借款人:贺屿洲。贷款金额:二十万。放款日期,就在他把那笔「孝心供养」

转出去的第二天。合同下面,还附着一张银行流水单,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二十万,

和他卡里原有的几千块存款一起,凑了个吉利数,转进了一个陌生的个人账户。

他还了高利贷,就为了去给那个骗子「上供」。我瘫坐在地上,

看着那份利率高到令人发指的合同,第一次,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刺骨的绝望。

他不仅毁了这个家,还给我们套上了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木然地接起,电话那头,是贺菁菁欢快又尖利的声音。「嫂子?

是我啊!」我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你是不是在找我哥呀?他手机没电啦,

我们正在去清台山的车上呢!」我猛地攥紧了手机,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你们去那里干什么?爸呢?爸还在医院!」

贺菁菁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魔鬼的爪子,挠着我的耳膜。「嫂子,

你太天真了!那种晦气的地方怎么能治好咱爸的病?我哥去办了出院,把爸接出来了呀!」

「先生说了,爸的最后一重业障,必须在今晚子时,由他老人家亲自在山顶做法台『净化』,

才能彻底根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全家的大喜事!

到时候你就等着咱爸健步如飞地回家吧!」肾脏衰竭的病人,被他们从ICU里偷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