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出租屋后,我花三十万块买了张波斯地毯。房东恰好上门,
看到我丢进垃圾桶的小票后脸都绿了。“三十万!就买了这么个破垫子?
”“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大手大脚,以后怎么嫁人?”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指点江山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好打理,
一看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我儿子可是个宝,你这么乱花钱,
以后我们老王家还不得被你掏空了?”我冷着脸,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指指点点。“钱阿姨,
我花我自己的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请你出去!”钱凤琴气得脸色发青,
我懒得再与她纠缠,索性按原计划去邻市出差几天。三天后我回到家,
却发现玄关处那张昂贵的波斯地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刺眼的红色塑料地垫。
钱凤琴却主动迎上来,脸上带着一种得意。“别找了,
一个女孩子家用这么招摇的东西像什么样子,我给卖了。卖了三百块,下个月房租里给你扣。
”她说着,甚至从兜里掏出一沓红纸喜报:“我已经把喜报都印好了,
明天就给街坊邻居都发发!你是我王家的媳妇,这事就算定下了!”我被她这番操作气笑了,
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报警电话。她不是喜欢当家做主吗?这次就送她去监狱里好好当家。
1搬进出租屋的第一天,我花三十万买了张纯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门铃却突然响起,
房东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她提着一袋水果,笑得满脸褶子,目光却像雷达一样扫过整个房间,
最后精准地定格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小林啊,家里收拾得真漂亮。”我客气地请她进门,
她眼睛却还黏在地毯上,嘴里却开始说教:“小林,不是阿姨说你,
你一个外地来的在外面打拼不容易,钱要花在刀刃上。你看这地毯,花里胡哨的,
得花不少钱吧?”我按捺住不悦,微笑着解释:“钱阿姨,谢谢您的关心。
这是我犒劳自己的礼物,我很喜欢,花自己的钱买个舒心,我觉得挺值的。”“舒心?
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她不依不饶,一副非要问出个究竟的架势。我为了让她闭嘴,
干脆说了实话:“三十万。”钱凤琴的音量瞬间拔高,尖锐得刺耳:“三十万?!
你就买块破布铺在地上踩?你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她半个身子探出门口,
声音大得整个楼道都听得见,几扇邻居的门悄悄打开了缝,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只要我按时交租,我的钱怎么花与你无关。”见我动了气,
钱凤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孩子,
怎么不听劝呢?我这是把你当我未来儿媳妇才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三十万,
添点钱都够给我们宝福买辆车了!你现在这么大手大脚,是想把我们老王家的财气都败光吗?
你这样以后还怎么给我们家生儿子!”我被她这番**的言论气得发笑,
胸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这是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指着门口,
声音比她还大:“别说买地毯,我就是把这三十万点着了取暖,也和你儿子无关!现在,
请你从我家滚出去,以后别再对我指手画脚!”说完,我“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将她那张错愕又怨毒的脸隔绝在外。2我以为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没想到,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深夜,我刚结束一幅插画的收尾工作,“啪”的一声,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我皱了皱眉,这栋楼的电路很新,无故跳闸的可能性不大。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直接走到门口的电闸箱前。箱盖是虚掩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人为的。几乎就在同时,
门外响起了钱凤琴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小林啊,是不是停电了?你别怕,阿姨来看看!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戏码在这里。我没有作声,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
打开了手机录音。不等我回应,她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身后还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是她那个满口黄牙地中海的宝贝儿子,王宝福。
钱凤琴热情得过分,拉着儿子挤进来,理直气壮地指挥:“宝福,快,
给小林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你看看,一个女孩子家,连个电闸都不会弄,以后可怎么办?
还是得有个男人在身边才行。”“我家宝福别的不说,这些活儿可是一把好手!
”我向后退了一步,避开王宝福凑过来时身上那股难闻的汗味,
冷着脸看着他们母子俩在我家里忙活。她似乎完全没察觉我的不满,
反而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更加来劲了。“不是阿姨多嘴,小林啊,
我儿子能看上你可是你天大的福气,嫁给本地人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看上你了,
所以也不介意你高攀我们家了。”“你要懂得知足,懂得感恩,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想想,你现在花钱就这么大手大脚,以后结了婚怎么办?
”“我儿子宝福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是要用来孝敬我们,
以后养孩子的。”“你这样花下去,以后嫁到我们老王家,家底还不得被你败光了?
我们老两口可还指望你们养老呢,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听完她这番理所当然的盘算,
我简直震惊到失语。刚刚被强行压下去的怒火,混杂着一阵阵恶心,再次翻涌了上来。
我彻底撕下了最后一丝客气,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吼道:“钱凤琴!你是不是有病?
”“你儿子是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别说我根本看不上他,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
我也绝不会看上你儿子!”我把他们推出门外,用力甩上了门。第二天一早,
我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了钱凤琴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里,王宝福光着膀子,
油腻的脸上挤出猥琐的笑容,正对着镜头五音不全地嚎着一首网络情歌。
附带的文字是:“我儿子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立刻拨通了她的电话。“钱凤琴!你是不是有病?你儿子那副尊容,
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别说这辈子,你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都别痴心妄想了!
”电话那头的钱凤琴被我的怒吼震得愣了一下。但她随即发出一阵更尖锐的笑声:“哎呀,
小林你还害羞了?打是亲骂是爱,阿姨懂!”“婚姻大事,本来就是我们做长辈的说了算。
你现在不了解宝福,等你们结了婚就了解了。”“你放心,这事就这么定了!
阿姨这就去准备,让全楼都知道你是我王家未来的媳妇!
”我被她这套癫狂的逻辑彻底恶心到了,意识到跟这种人根本无法沟通,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我没想到,她的行动力远超我的想象。半小时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她发来的一张张照片。红纸黑字的“婚讯喜报”贴满了整个楼道,
上面赫然写着我和王宝福的名字。更离谱的是,还有一张照片,是她拿着毛笔,
在一个陈旧的本子上,将我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加进了他们家的宗祠族谱里。
我看着那些荒唐的照片,放弃了再和她多说一句话的念头。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3我一把撕下门上那张刺眼的红色喜报,直接走向电梯口,将所有楼层的杰作都清理干净。
拉黑了钱凤琴母子后,我并没有天真地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和疯子打交道,
必须用非常规的手段。现在我真的有点怀疑,钱凤琴母子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的精神疾病。
换地方,必须立刻远离这对疯子。我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拍下的所有照片,
连同一条信息发给了宋天恒。接到未婚夫宋天恒从国外打来的电话时,
我本来想多说两句委屈,但最后还是决定算了。这种**不值得我浪费情绪,
等待专业的律师团队处理就好。挂了电话,我立刻网购了几个最先进的微型摄像头。
一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一个伪装成绿植装饰,还有一个正对着门口,云端实时存储,
手机可以随时查看。我要看看,这对母子,到底能演出一場多恶心的戏。从这一刻起,
不是她们在骚扰我,而是我在等待她们入网。晚上我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最新一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老婆,明天准备好,
我来接你去试婚纱。”这没头没尾的话,我一猜就是王宝福。
我只当这是那对母子新的发疯方式,就没理他。我像处理垃圾短信一样,
毫不犹豫地删除了信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狂暴的砸门声惊醒。“林晚星你个小**,
给我开门!”“敢不回我儿子信息?你的押金我没收了!”“今天开始,一天一交租,
现在就把今天的钱给我拿出来!”隔着门板我都能感受到钱凤琴的疯狂和扭曲。我满心震惊,
以为是自己幻听,手指飞快地打开了手机录像。门外的叫骂几乎是吼出来的。
“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我儿子约你试婚纱你敢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儿子为了见你,
特意梳了头,喷了古龙水,就等你一个电话,你居然敢不回?”“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接着我的手机就疯狂震动,屏幕上弹出一连串的短信,全是王宝福发来的:“老婆,
快开门,别让咱妈生气。”“老婆你怎么不理我?”“老婆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他话音刚落,一张纸从门缝里被硬塞了进来。捡起来一看,我瞬间被上面的内容气到发抖。
那是一张手写的账单,
写着“婚礼筹备损失费”、“我儿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荒唐的款项,
总计五万元。钱凤琴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告诉你,你不只欠我房租,你还欠我钱!
这是账单,一分都不能少!”紧接着,王宝福发来了最后一条信息,附带着一张照片。
我点开以后,血液瞬间冲上头顶!4我视若家人的小猫团团,此刻正被一把剪刀紧贴脖颈。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滔天的怒火和翻涌的恶心,拨通了电话。
钱凤琴的声音得意洋洋:“想通了?”我闭上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下去。”“这就对了嘛。”挂断电话,手机收到一张新照片,
团团正安然无恙地舔着爪子。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可紧接着,
钱凤琴的短信就弹了出来:“算你识相。我儿子在楼下等你,好好聊聊你们的婚事。
”我强忍着恶心,抓起外套下楼。刚走出单元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汗臭就扑面而来。
一个油腻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老婆,你下来啦?”我惊愕地后退一步。
王宝福比以前更邋遢,眼神浑浊,满脸通红,显然是喝醉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猥琐地笑着:“我妈让我来接你,咱们去吃宵夜,增进增进感情。”说着,
他那只油腻的手就伸过来,想要搂我的腰。那股混杂的气味让我想吐。我猛地闪开,
声音冰冷:“别碰我,不然我立刻报警!”可是他听不懂人话,
反而笑得更得意:“害羞什么?我妈说了,你早晚是我的人,摸两下怎么了?”“听话,
跟我走!”他再次扑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就在这时,
几个晚上遛弯回来的邻居恰好路过。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叫起来:“救命!我不认识他,
他耍流氓!”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王宝福的动作一滞,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慌乱。
我趁机猛地甩开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单元楼。我惊魂未定地冲进电梯,
疯狂按着关门键,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才松了一口气。电梯里,
同乘的李阿姨却突然笑了起来。“小林啊,恭喜恭喜!好事将近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另一个张大爷也附和道:“是啊,你婆婆可真是疼你,都给我们发喜糖了。
”“小两口吵架是常事,”李阿姨劝道,“床头吵床尾和,别闹脾气了。”我彻底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跟不上他们的节奏。“阿姨,你们……在说什么啊?
”李阿姨嗔怪地拍了我一下:“还装呢,小姑娘家脸皮薄,我们都懂。
”“你婆婆钱大姐人多热情啊,”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们都听见小区广播了!
”钱凤琴?小区广播?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笼罩了全身。
没等我细问,电梯门开了,楼道里几个邻居看到我,立刻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恭喜”快要将我淹没。就在这时,李阿姨手里提着的红色喜糖礼袋里,
一张卡片掉了出来。我弯腰捡起那张大红色的卡片,
上面赫然印着一行烫金大字:“婚讯宣告”。
的广播也恰好响起钱凤琴那尖利的声音:“热烈祝贺我儿子王宝福与儿媳妇林晚星喜结连理,
婚期定于本月二十五日……”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卡片上。我的名字和王宝福的名字,
紧紧的贴在一起,狠狠刺痛我的眼。5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小林啊,
你这是怎么了?脸都红了,是不是太高兴了?”一位邻居大妈凑过来,暧昧地眨着眼。高兴?
我确实高兴,高兴得想把手里这张荒唐的“喜报”当场撕碎!钱凤琴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手里还提着一袋刚发剩下的喜糖。她完全无视我眼中的怒火,
反而对着周围的邻居们大声演上了。“哎哟,大家别围着我们家晚星了,看把这孩子给羞的。
”“行了行了,都散开点,我们晚星脸皮薄,都怪我这个当婆婆的,太心急了,
想早点把好消息告诉街坊邻里。”说着她还想来拉我的手,被我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邻居们被我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楼道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钱凤琴的脸色也僵了一瞬,
但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受了委屈却宽宏大量的表情。“哎哟,大家快来看啊!
我好心好意为他们小两口张罗,这姑娘倒嫌我们家穷,看不起我儿子啊!
”她一**坐在楼梯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我这当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周围的邻居们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
看着钱凤琴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脸,我明白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一个女孩子家,
不知道省钱嫁人,就知道买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明天开始,房租翻倍!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往前一步,指着旁边一直没作声、眼神呆滞的王宝福,
脸上是**裸的算计。“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开始交双倍房租!要么……就嫁给我儿子!
”面对我震惊的眼神和邻居们不可思议的议论,钱凤琴面不改色。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报警。”钱凤琴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双手抱在胸前。“报警?你报啊!不就是我们房东和租客的纠纷嘛,警察才懒得管这种小事!
”她有恃无恐的嘴脸,让一些邻居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小林,不至于,
都是邻居……”钱凤琴的厚颜**和邻居们的和稀泥,彻底让我决定不再忍让。
原来人越愤怒,反而会变得越平静。我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免提。“110,我要报案。
有人恶意散布谣言诽谤我,损毁我的私人财产,并对我进行敲诈勒索……”6警察离开后,
我回到家。家里出奇的安静,钱凤琴并没有像在警察面前承诺的那样,把我的团团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