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还是避不开命运的安排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后,我还是避不开命运的安排 作者:循逸 更新时间:2025-09-02

四年了。宗绫蹲在青石板路上,看着屋檐滴下的雨珠砸在水洼里,溅起细碎的涟漪。

手里的绣花针穿了三次线才穿过针孔,她低头继续绣着帕子上的兰草,指尖被冻得发红,

动作却稳得很。“绫姑娘,这帕子绣得真好。”隔壁卖豆腐的王婶路过,笑着夸了句,

“李将军要是看到了,不定多欢喜呢。”宗绫的手顿了顿,抬头笑了笑,

眼底有浅浅的暖意:“他公务忙,哪会在意这些。”李将军,李砚。这个名字像一道光,

照亮了她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四年前,宗家满门蒙羞,父母自刎于城门,表哥战死沙场,

而她这个罪魁祸首,被百姓的唾沫和石头追着打,是李砚找到了她,

把她带到了这个江南小镇。他说:“宗爷爷曾对我祖父有恩,我护你是应该的。

”那时的李砚还是个文弱书生,却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了所有明枪暗箭。

为了让她能像从前那样衣食无忧,他放下了笔墨,穿上了铠甲,去了她父亲曾镇守过的边境。

如今四年过去,他成了战功赫赫的李将军,派人送来书信,说已向陛下请旨,求娶她为妻。

信里的字迹依旧清隽,只说“边疆事了,归期可待,盼与你共话桑麻”。

宗绫把绣好的帕子叠好,放进随身的包袱里。包袱里没什么东西,几件换洗衣物,

还有李砚历年寄来的书信,她都小心地收着。明天,她就要上京了。去见她的光。

京城的繁华,是江南小镇比不了的。宗绫站在将军府门前,

看着朱漆大门上悬挂的“镇国将军府”匾额,有些恍惚。李砚的府邸不算最气派,

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威严,像他本人一样。门房通报后没多久,李砚就快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常服,身形比四年前高大了许多,眉宇间褪去了书生的青涩,

多了几分沙场磨砺出的硬朗,唯独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温和。“绫绫。”他叫她的名字,

声音低沉,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宗绫的眼眶有点热,她低下头,轻声道:“阿砚,我来了。

”李砚笑了笑,自然地接过她的包袱:“路上累了吧?快进来歇歇。”进府的路上,

他絮絮地跟她说着京里的事,说陛下的恩宠,说同僚的关照,绝口不提边境的凶险,

也绝口不提四年前的宗家。他总是这样,把所有沉重的东西都自己扛着,

只给她看轻松的一面。宗绫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应和。她知道,李砚是想让她安心。

安顿下来的第三日,李砚带着宗绫去逛京城最有名的锦绣阁,想给她添置些衣物。

阁子里的绸缎琳琅满目,宗绫却没什么兴致,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非绫罗绸缎**的宗家大**了。“这件怎么样?

”李砚拿起一匹月白色的锦缎,“衬你的肤色。”宗绫刚要说话,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伴随着店家恭敬的问候:“王爷千岁。”王爷?

宗绫的脊背猛地一僵,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这个称呼,让她下意识地想起一个人。

那个清冷桀骜的少年,那个她曾不择手段想要得到的人,那个在她家破人亡时,

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去的人。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躲,李砚却察觉到她的异样,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问:“怎么了?”宗绫摇摇头,指尖却冰凉。她还是转过身了。

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那个被簇拥着的男子身上。四年不见,他变了很多。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美依旧,只是眉宇间的清冷更甚,

带着睥睨众生的矜贵与疏离。是他,萧彻。如今的靖王,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仿佛有感应般,

萧彻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在看到宗绫时,微微顿了一下。那眼神很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宗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猛地低下头,

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发颤地对李砚说:“阿砚,我们走吧。

”李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萧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地将宗绫护在身后,

对萧彻微微颔首:“王爷。”萧彻没理会李砚,目光依旧落在宗绫低垂的发顶上,

那截白皙的脖颈在月白色的衣襟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他想起很多年前,

那个嚣张跋扈的宗家大**,总是穿着最鲜艳的衣服,像只骄傲的孔雀,追在他身后,

一声声叫着“萧彻哥哥”,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那时的她,

何曾有过这般……怯懦的样子?“李将军倒是好福气。”萧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目光却像冰锥一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李砚的脸色微沉:“王爷谬赞。”萧彻没再说话,

转身离开了。直到那道玄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宗绫才像是脱力般,靠在李砚身上,

大口地喘着气。“没事了,绫绫。”李砚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都过去了。

”宗绫点点头,眼眶却红了。怎么会过去呢?那个毁了她一切的人,如今高高在上,而她,

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回到将军府,宗绫把自己关在房里很久。李砚没有打扰她,

只是让人备了她爱吃的莲子羹。夜幕降临时,宗绫才走出来,眼底的慌乱已经褪去,

只剩下平静。“阿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李砚递给她一碗温热的莲子羹,“你若是不想见他,以后我们避开就是了。”宗绫接过碗,

轻轻舀了一勺:“嗯。”她不想再和萧彻有任何牵扯。过去的已经过去,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嫁给李砚,过平静的日子。只是她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

就由不得她了。那晚,靖王府。萧彻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

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眸色深沉。“王爷,李将军求娶宗氏女的折子,陛下已经准了。

”暗卫低声禀报。萧彻的手指顿了顿,玉佩上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疼。宗氏女。宗绫。

他想起今天在锦绣阁看到的她,穿着素净的衣服,安静地站在李砚身边,

像株被风雨打蔫了的兰草,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嚣张气焰。真是可笑。当年为了得到他,

不惜放火烧了他的别院,间接导致边境布防图被毁,差点让辽军攻破城门的疯丫头,

如今居然学会了安分守己?“知道了。”萧彻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暗卫退下后,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微凉,

像四年前那个清晨,他站在城门上,看着宗绫的父母自刎时,心里的那点温度。那时的他,

只觉得痛快。这个女人,终于得到了报应。可今天看到她,

看到她在李砚身后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烦躁。就像有根细细的针,

在不经意间,轻轻刺了他一下。萧彻皱了皱眉,将那点异样归结为厌恶。

他厌恶她当年的不择手段,厌恶她如今的惺惺作态。仅此而已。他放下茶盏,

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兵书。只是目光落在书页上,眼前却总是晃过那个月白色的身影,

和那双躲闪的、泛红的眼睛。该死。宗绫以为只要刻意避开,就能和萧彻彻底断了联系。

可京城就这么大,有些人,注定是躲不开的。三日后,是太后的寿宴。李砚作为镇国将军,

必须携家眷出席。宗绫虽尚未与他成婚,却也得以“未婚妻”的身份同去。赴宴前,

宗绫对着镜子试了好几套衣服,最终选了件最素净的湖蓝色衣裙,

连头上的珠钗都只插了支最简单的银簪。她不想引人注目,更不想被那个人看到。

李砚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温声道:“别怕,有我在。”宗绫点点头,指尖却还是冰凉。

寿宴设在皇宫的长乐宫,灯火辉煌,宾客云集。宗绫跟在李砚身后,低着头,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她毕竟曾是宗家大**,纵然落魄,也有人认得她。

“那不是宗将军的女儿吗?”“听说就是她,当年差点毁了边境……”“嘘,小声点,

没看见靖王也在吗?”细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宗绫的耳朵,她攥紧了手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砚察觉到她的僵硬,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挡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别听他们的。”他低声说。宗绫刚想说“我没事”,

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李将军倒是护得紧。”宗绫的身体瞬间僵住,

像被施了定身咒。李砚转过身,对着萧彻微微颔首:“王爷。”萧彻的目光越过李砚,

落在宗绫身上。她低着头,露出的后颈纤细白皙,湖蓝色的衣裙衬得她愈发瘦弱,

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想起当年那个穿着火红骑装,在马场上纵马狂奔,

扬言要嫁给他的少女,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烦躁。“宗**。”他开口,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四年不见,别来无恙?”宗绫被迫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像结了冰的湖面,看得她浑身发冷。她攥紧了裙摆,

声音细若蚊蚋:“托王爷的福,尚可。”“是吗?”萧彻挑眉,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看宗**如今的样子,倒比从前安分多了。”这话里的嘲讽几乎毫不掩饰。

宗绫的脸瞬间白了,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一个字。李砚上前一步,挡在宗绫身前,

语气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王爷,绫绫是臣的未婚妻,还请王爷自重。

”萧彻看了李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李将军不必紧张,

本王只是与旧识打个招呼而已。”他说完,没再看宗绫,转身走向了主位。

直到那道玄色的身影走远,宗绫才像是脱力般,差点摔倒。李砚连忙扶住她,

皱眉道:“我们先回去吧。”宗绫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不了,太后的寿宴,

怎好提前离席。”她不能再给李砚惹麻烦了。接下来的宴席,宗绫如坐针毡。她能感觉到,

有一道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知道那是谁,

却不敢回头。宴席过半,宗绫借口更衣,想出去透透气。刚走到长廊,

就看到萧彻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宗绫的心猛地一跳,转身就想走。“站住。”萧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宗绫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萧彻一步步走到她身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发顶:“当年的事,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宗绫的身体微微颤抖,

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父母已死,表哥战死,宗家满门蒙羞,难道还不够吗?”“不够。

”萧彻的声音很冷,“你父亲是国之栋梁,却因你而死;边境数万将士的性命,

差点因你而丧。你凭什么现在心安理得地待在李砚身边,过你的安稳日子?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宗绫的心脏。她猛地转过身,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是,我罪该万死!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萧彻,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萧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习惯了她当年的嚣张跋扈,习惯了她的死缠烂打,

却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又倔强的样子。心头的烦躁更甚,他脱口而出:“我想让你知道,

你欠的,永远还不清。”宗绫看着他冷漠的脸,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

我欠我父母的,欠宗家的,欠边关将士的,可我唯独不欠你的!”当年她是混账,

是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可他呢?他眼睁睁看着她跌入地狱,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她转身就跑,脚步踉跄,像逃离一个噩梦。萧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手里的玉佩被捏得死紧。她说,她不欠他的。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会莫名地抽痛?

寿宴后的几日内,宗绫一直待在将军府,没再出门。李砚知道她心绪不宁,也没强求,

只是每日陪她说话,给她讲些军中的趣事。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就被一则消息打破了——宗家旧部被人揭发,说当年曾私藏军粮,意图不轨。

这则消息像颗炸弹,在京城引起轩然**。宗家早已败落,如今又被翻出旧账,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故意针对宗家,或者说,是针对宗绫。李砚查到,揭发此事的人,

背后有靖王府的影子。“绫绫,你别怕,我会查清楚的。”李砚找到宗绫时,

她正坐在窗前发呆,脸色苍白。宗绫抬起头,眼神空洞:“是他做的,对吗?”李砚沉默了。

除了萧彻,谁会对早已败落的宗家如此上心?宗绫轻轻笑了笑,眼底满是疲惫:“我就知道,

他不会放过我的。”当年的账,他是打算一笔一笔,慢慢跟她算了。“我去见他。

”宗绫站起身,语气平静得可怕。“绫绫,不可!”李砚连忙拉住她,

“他就是想逼你去找他,你不能中了他的计!”“我不去,他还会有别的手段。

”宗绫看着李砚,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阿砚,这是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李砚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他叹了口气,

握紧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宗绫摇摇头:“不,你去了,只会让事情更糟。

”她独自一人,去了靖王府。靖王府的侍卫显然早就接到了命令,没拦她,

直接将她带到了书房。萧彻正坐在案前看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一丝玩味:“稀客。”宗绫看着他,开门见山:“宗家旧部的事,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萧彻放下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宗家本就有罪,查清楚不是应该的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宗绫的声音发颤,“你要报复,冲我来就好,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冲你来?”萧彻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宗绫,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他俯身,凑到她耳边,

声音低沉而危险:“想让我放过他们,可以。但你,得留在我身边。”宗绫猛地睁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我疯没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彻的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光芒,“要么,

看着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旧部一个个被定罪;要么,留下来,做我的人。你选。

”这是**裸的威胁。宗绫看着他俊美却冷酷的脸,心脏像是被冰冻结了。她终于明白,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他骨子里,藏着偏执和疯狂。她后退一步,

摇着头:“我不会答应你的。”“是吗?”萧彻挑眉,“那你就等着给那些人收尸吧。

”他转身走到窗边,语气平淡:“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要你的答案。

”宗绫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被这样反复折磨?离开靖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宗绫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脑子里一片混乱。答应他?她做不到。她爱的是李砚,更何况,他是害死她父母的间接凶手,

她怎么可能留在他身边?不答应?那些宗家旧部,都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耿耿,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牵连。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绫绫。

”李砚快步走上前,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心疼不已,“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宗绫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阿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李砚紧紧抱着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坚定:“别怕,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不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有些事,该由他来解决。当晚,李砚独自去了靖王府。

书房里,萧彻看着站在面前的李砚,挑眉:“李将军深夜到访,有事?”“王爷,

放过宗家旧部,也放过绫绫。”李砚开门见山。“凭什么?”萧彻反问。“当年的事,

我可以替她承担。”李砚直视着萧彻的眼睛,“只要王爷肯放过他们,李砚任凭处置。

”萧彻看着李砚眼中的坚定,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怒火。又是这样,

这个男人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出现,扮演着拯救者的角色。“你替她承担?”萧彻冷笑,

“李砚,你凭什么?凭你是她的未婚夫?”他一步步逼近李砚,

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你以为她爱的是你吗?她不过是把你当成救命稻草!

当年她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现在不过是得不到,才退而求其次!

”李砚的脸色沉了下来:“王爷慎言!绫绫不是那样的人!”“哦?”萧彻挑眉,

“那她是怎样的人?是那个放火烧了我别院的疯丫头,还是现在这个装可怜博同情的女人?

”“她是宗绫,是我要娶的女人!”李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都爱她!”“爱?”萧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懂什么是爱?”他看着李砚,

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你知道她当年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了多少蠢事吗?

你知道她为了见我一面,在雪地里等了多久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李砚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当年的宗绫,对萧彻竟执着到这种地步。萧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漠:“滚。我的事,不用你管。”李砚看着他,眼神复杂:“王爷,

你对绫绫,到底是什么心思?”如果只是厌恶,何必如此步步紧逼?如果只是报复,

何必说那些话?萧彻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冷声道:“与你无关。”李砚没再说话,

转身离开了。书房里,萧彻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好的紫檀木桌面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他对宗绫是什么心思?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到她对李砚笑,

他会生气;看到她为李砚担心,他会嫉妒;看到她因为李砚而拒绝自己,

他会想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眼里只能有自己。这种感觉,陌生而汹涌,让他心慌,

却又该死的……上瘾。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眸色深沉。宗绫,你逃不掉的。这辈子,

你只能是我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日,宗绫终究还是走进了靖王府。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

未施粉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藏着化不开的决绝。李砚试图阻止她,

却被她轻轻推开。“阿砚,这是我欠宗家的。”她抬头看他,眼眶微红,“等这事了了,

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却已无需多言。李砚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靖王府的朱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