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公司高层，还有化妆品品牌方的三位代表。
苏晴雯站在投影仪前，满脸自信。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黑色职业装，搭配红色高跟鞋，看起来确实很专业。
"各位领导，各位合作伙伴，大家好。"苏晴雯清了清嗓子，"今天我要为大家介绍的是'环保新理念'营销方案。"
她打开PPT，第一页就是我昨天故意**的那个花哨的封面。
"在当今这个环保意识日益增强的时代，消费者对产品的环保性要求越来越高..."
开场白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等着好戏上演。
"我们的核心创意是让品牌更贴近自然，更贴近消费者。"苏晴雯翻到下一页，"首先，我建议在产品发布会上，让代言人现场**口红，展示产品的天然成分。"
品牌方的代表皱了皱眉。
"你是说，让明星在台上做手工？"
"对！这样能体现产品的纯天然特性，很有噱头。"苏晴雯兴奋地说，"而且我们可以直播这个过程，肯定会引起很大关注。"
宋景深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
"晴雯，你确定代言人会同意这样做吗？而且现场**口红，卫生和安全怎么保证？"
"这个...我们可以事先准备好材料，保证安全性。"苏晴雯明显有些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那下一个建议呢？"品牌方的女代表问道。
"下一个建议是在产品包装上强调'纯天然无添加'的概念。"苏晴雯翻到成分表那一页，"我们可以用大字标注这个卖点。"
"可是你这个成分表里写的都是化学名称啊。"品牌方的男代表指着屏幕，"苯甲酸钠、山梨酸钾...这些都是防腐剂，怎么能说是纯天然无添加？"
苏晴雯愣住了。
她显然没有仔细看过我故意写错的成分表，只是照搬了我的策划书。
"这个...可能是我理解有误，纯天然无添加的意思是..."
"是什么？"宋景深的声音很冷。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苏晴雯的脸开始发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还有其他建议吗？"品牌方的女代表看起来很不耐烦。
"还有...还有一个关于社交媒体营销的想法。"苏晴雯颤抖着翻到下一页，"我建议找一些网红在直播间里试用产品，然后...然后把过敏反应也直播出来，展示产品的真实效果。"
"什么？"三个品牌方代表同时站了起来。
"你是让我们故意展示产品的负面效果？"
"这是什么营销策略？"
"你们公司就是这样为客户服务的？"
宋景深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晴雯，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建议的合理性吗？"
苏晴雯彻底慌了，她翻来翻去地看着PPT，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
但我故意设计的陷阱太多了，每一页都有问题。
"我...我可能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算了。"品牌方的女代表收拾起文件，"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个会议了。这样的策划水平，实在让人失望。"
"等等！"宋景深急忙站起来，"可能是我们的员工准备不够充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重新**方案？"
"不用了。"男代表摇摇头，"我们会考虑其他合作伙伴。"
三个人说完就走了，留下会议室里的尴尬沉默。
宋景深看着苏晴雯，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晴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明明昨天准备的时候感觉挺好的..."苏晴雯快要哭出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准备？这些建议简直是荒谬至极！"
"我真的有认真准备！我昨天晚上熬夜到很晚..."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低级错误吗？"
苏晴雯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说是偷看别人的策划书吧。
"这次的损失谁来承担？"宋景深的声音更冷了，"我们失去了一个重要客户！"
会议室里的其他同事都不敢说话，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坐在角落里，心中涌起一阵**。
终于，苏晴雯也尝到了被当众羞辱的滋味。
"宋总。"我突然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这里有一个备用方案，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联系客户重新约时间。"
宋景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有方案？"
"是的，昨天晚上我也在准备这个项目，刚好做了两套方案。"我拿出真正的策划书，"这个是我认为比较成熟的版本。"
宋景深接过策划书，快速翻阅起来。
几分钟后，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
"这个方案不错，思路清晰，建议也很实际。"他看向我，"你能保证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吗？"
"我可以。"
"好，我现在就联系客户，看能不能重新安排时间。"宋景深收起策划书，"晴雯，你跟我来一下。"
苏晴雯跟着宋景深走出会议室，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其他同事开始窃窃私语。
"苏晴雯今天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会议竟然出这种低级错误。"
"就是啊，平时看她挺靠谱的，今天简直是灾难现场。"
"还好林总有备用方案，不然这个客户真的要跑了。"
"林总还是厉害啊，关键时刻靠得住。"
听着这些议论声，我心情愉悦地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苏晴雯，这只是开始。
半小时后，苏晴雯红着眼睛回到办公区。
她直接走到我的工位前，压低声音说："林小雨，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