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怀异香,她逃不过被不举太子强占的命。
后知云茯苓天生孕体,萧北承直接将人强掳东宫,锁入深庭。
又一次疯狂后,她喘着气趴男人汗湿胸口,声音轻颤:“一月后殿下迎娶嫡姐,可否放我回寺庙?”
搂她腰间的手猛然僵住。
萧北承缓缓坐起,俊美脸庞在烛光下格外阴鸷:“不行。”
云茯苓脸色一僵:“为何?”
他一言不发,慢条斯理穿戴整齐,才抽丝闲余瞥向她:“诗音身弱,你天生孕体。往后,需由你替她延绵子嗣。”
顿了顿,语气漠然:“你父亲也已同意。”
云茯苓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殿下此言,是要我一生囚东宫后院,做姐姐的生子工具?”
萧北承转身,已恢复高高在上的清冷:“诗音都不介意,你有何可委屈?能替她诞下皇嗣,是你福分。”
修长手指狠狠掐她下巴,冰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孤这辈子只爱诗音。若非她体弱,凭你这低贱身子,怎配踏入东宫半步!”
云茯苓如遭雷击,似第一次看清眼前男人。
耳鬓厮磨、烛影摇红的日夜,全是虚妄?
声音抑制不住发抖:“三年来,殿下当真......对我无半分私情?”
男人眸中似有微光一闪。
未等他开口,宫人匆忙来报:“殿下,云**咳嗽不止,太医刚来瞧过......”
话音未落,衣袖拂过,萧北承已疾掠出门。
唯余颀长孤冷背影,冷风卷起玄色长袍衣角。
云茯苓心像被冷风骤然刺穿。
他虽未答,她却已读懂。
眼泪模糊眼角,恍惚想起从前。
她本侯府庶女,母亲早逝,父亲一心偏爱嫡房。
从小到大,只捡姐姐不要的衣衫饰物,与婢女小薇相依。
嫡姐云诗音自幼锦衣玉食,更与太子早早定婚约。
父亲因姐姐常年羸弱,将她送寺庙清修,美其名曰替姐祈福。
这一待,便是十三年。
寺中清贫,师兄师姐待她极好。
她与小薇不必再看人脸色、胆战心惊度日。
那段时光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欢愉。
直到萧北承上山为姐求平安符,误中奸人算计,身中烈性**。
那夜,去禅房送斋饭的云茯苓被男人一把拉入房,被迫承欢整夜。
翌日清醒,对上萧北承晦涩暗沉的眼,她想起有关太子的可怕传闻——来往官员都说,太子不近女色,凡试图爬床者,皆被处死。
她害怕得跪地求饶,却未想太子竟留她一命,还暗中筑密室,夜夜召她欢好。
后才知,太子原本不举,独独沾她身子便奇迹痊愈。
整整三年,几乎每日她都要苦苦侍奉,连葵水期间都不得歇。
情到浓时,太子也会带她偷偷外出。
两人同逛花灯会、泛舟太湖......
人前清冷的太子会温柔喂她吃冰糖葫芦,同她放飞纸鸢。
他偶尔流露的片刻温柔,让她误以为是真心。
她甚至不可自拔沉沦,却在知萧北承将与姐完婚时,悄悄藏起所有爱意。
可时至今日,才知自己错得多离谱!
在他心中,她从始至终只是有用的玩物。
允她入东宫,也仅为让她代姐生育。
她无力趴倒冰冷床榻边,指甲深深抠入沉香木床沿。
门外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
抬头望去,竟是一群面容刻板的嬷嬷闯入。
她惊慌拢紧被子,却被粗暴一把拽出!
嬷嬷抄起粗长木棍,毫不留情捅向她酸软腰部!
云茯苓疼得惊呼,
嬷嬷们见状才停手,猛地松劲,她重重跌在冷硬地面。
苍老浑浊声音从头顶砸下:“殿下有令,云大**一日未正式进门,你便一日不能提早怀孩子。”
“此举防你恃宠而骄,伤未来太子妃的心。”
云茯苓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嬷嬷面无表情重复一遍。
听完,云茯苓只觉噬骨寒意席卷全身。
原来三年来,她数次有孕又数次莫名小产,并非意外!
她总以为萧北承顾及皇家颜面,怜她年纪小不易生产。
却从未想,这一切只因云诗音未嫁入东宫,他不忍心上人有半分难受!
心口像被人狠狠剜一刀。
云茯苓颤抖着双唇:“若怕有孕......我可喝避子汤药。”
嬷嬷冷笑,眼中尽是鄙夷:“避子药性寒,服多难再孕。若真坏了身子,你还拿什么替太子妃诞育皇嗣?”
云茯苓彻彻底底心死如灰。
原来在这东宫,她连自己身子都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