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娇老公他装不下去了第1章

小说:替嫁后,病娇老公他装不下去了 作者:空耳屿 更新时间:2025-09-04

姐姐逃婚后,我被迫嫁给了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林烬。

新婚夜他掐着我脖子轻笑:“抖什么?怕我杀了你?”

后来我成了唯一能平息他暴怒的人。

当姐姐看到我无名指上十克拉的粉钻时,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这原本都是我的!”

她策划车祸让我“意外身亡”,自己整容成我的模样躺进主卧。

林烬温柔抚摸她的脸:“欢迎回家。”

却在警方破门时笑着后退:“可惜,我太太锁骨下有颗痣——而你,没有。”

冰冷的行李箱轮子刮过大理石地面,那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刺得人牙酸。苏晚下意识蜷缩在二楼楼梯的阴影里,指节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嵌进冰凉的木质扶手深处。楼下客厅灯火通明,晃得人眼晕,却只照得见一片狼藉的绝望。

“苏晴!你给我站住!你这死丫头!”母亲尖利的声音撕裂了空气,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她死死拽着姐姐苏晴的手臂,昂贵的丝质睡袍被扯得歪斜,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下来几缕,狼狈不堪,“林家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吗?你现在跑,是要全家给你陪葬啊!”

苏晴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力道大得让母亲踉跄了一下,差点撞上旁边那尊沉重的青瓷花瓶。她那张与苏晚有七八分相似、却总是带着凌人傲气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不顾一切的决绝和深深的恐惧。“陪葬?”苏晴的声音尖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妈!你知道那个林烬是什么人吗?那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手背上昂贵的钻石手链闪着冰冷的光,与她此刻的仓惶格格不入。“上个月,就因为他养的一条破鱼死了,他把负责清洁泳池的工人打了个半死!再上个月,有人多看了他一眼,他直接把人家的手给废了!还有传闻说,他前一个未婚妻就是被他……”苏晴猛地刹住话头,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都在筛糠似的抖,“那是活地狱!我死也不要跳进去!”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客厅。父亲苏明远颓然地跌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那张平时保养得宜、带着商人精明的脸,此刻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灰。他双手**头发里,用力地抓着,昂贵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是彻底的空洞和灭顶的绝望。林家,那是盘踞在商界食物链顶端的庞然大物,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让根基不稳的苏家顷刻间灰飞烟灭。联姻,是他们苏家攀上这棵大树、获得喘息甚至腾飞机会的唯一救命稻草。如今,这唯一的稻草,被苏晴亲手、决绝地斩断了。

时间在死寂和压抑的啜泣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沉重得令人窒息。墙上那座价值不菲的欧式古董钟,秒针每一次的跳动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苏晚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一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把自己缩得更小,仿佛这样就能从这令人窒息的漩涡里消失。

突然,父亲苏明远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射向楼梯阴影处的苏晚。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苏晚!”他哑着嗓子,声音像砂纸在摩擦。

苏晚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又猛地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苏明远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僵硬。他几步跨到客厅中央那件被佣人小心翼翼捧着的、流光溢彩的定制主纱前。那件婚纱美得惊心动魄,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梦幻的光芒。他看也没看,一把粗暴地抓起那沉重的、价值连城的裙摆,就像抓起一块破抹布,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朝着楼梯的方向狠狠一掷!

沉重的婚纱带着风声砸了过来。苏晚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影晃过,冰冷的、带着硬质蕾丝和珠钉的布料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肩上。蕾丝边缘刮过她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刺痛。婚纱沉重的份量让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昂贵织物特有的、带着冷香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却只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把它换上!”苏明远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明天早上,你代替苏晴,嫁去林家。”

“明远!你疯了吗?!”母亲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扑过去想抢回婚纱,却被苏明远一把推开,“苏晚怎么能行?林家要的是苏晴!苏晴才是我们苏家的大**!苏晚她……”

“闭嘴!”苏明远猛地低吼,额角青筋暴跳,他指着瘫软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苏晴,又指向被婚纱砸得呆滞的苏晚,声音里是穷途末路的嘶哑,“现在还有得选吗?是苏家彻底完蛋,还是送一个女儿过去赌一把?她们长得像!林家那边见过苏晴几次?隔着面纱,谁知道谁是谁!只要能糊弄过婚礼,后面……后面再说!”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极其虚弱,连他自己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心虚。目光重新钉在苏晚身上,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绝境求生的疯狂,有破罐破摔的狠戾,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对“次品”的漠视。“苏晚,”他喘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丁点,却更像是在给牲口套上缰绳,“家里养你这么多年,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你姐姐……她受不住林烬那种人。你……你性子软,也许……也许能熬过去。”

“熬过去”?这三个轻飘飘的字眼,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的心底。代替姐姐,去“熬”那个传闻中嗜血暴戾、动辄杀人的恶魔林烬?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四肢百骸都冻僵了,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她想尖叫,想逃跑,想把这件象征着厄运的昂贵婚纱撕得粉碎!可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腿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死死地钉在原地。

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苏晴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啜泣,还有母亲绝望的喘息。苏晚的目光缓缓垂下,落在脚边那堆华丽冰冷、足以埋葬她一生的白色织物上。灯光下,婚纱上的钻石折射出无数细碎、冰冷的光点,刺得她眼睛生疼。那些光点扭曲着,旋转着,仿佛无数只窥伺的眼睛,嘲笑着她无法逃脱的命运。

最终,在父亲那双混合着命令、哀求与冷酷的逼视下,在母亲那避之唯恐不及的躲闪目光里,在姐姐那如释重负却又带着一丝怜悯(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庆幸?)的眼神中,苏晚极其缓慢地、认命般地,弯下了腰。

纤细的、带着细微颤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那冰冷光滑的缎面。指尖传来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她沉默地、顺从地,捡起了那件沉重如枷锁的婚纱。

林宅的穹顶高得吓人,繁复的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折射着冰冷炫目的光芒,将整个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那无处不在的、沉甸甸的压抑。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微醺气息、名贵雪茄的浓烈烟味,还有无数种昂贵香水的馥郁芬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奢靡到令人窒息的味道。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谈笑,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精心修饰的优雅,但那些投向主位方向的目光,却都小心翼翼地藏着难以言喻的窥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苏晚坐在铺着厚厚丝绒的主位上,厚重的头纱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却隔绝不了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被摆上祭坛的祭品,在无数目光的凌迟下,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僵硬得如同石雕。身边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林烬,就是这场盛大献祭的主祭者。

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极其冷淡地回应一两个上前攀谈的重量级宾客。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寒气的坚冰,让周围的热闹都显得虚假而遥远。苏晚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混合着厌倦与某种蛰伏危险的冰冷气息,让她如坐针毡,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

“啧,苏家那位大**,看着倒是挺温顺,就是不知道能活几天?”一个刻意压低了、却依然清晰传入苏晚耳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猎奇。

“温顺?呵,怕不是装的吧?谁不知道林少……前头那几个,哪个不是‘温顺’地进去的?”另一个声音嗤笑着应和,尾音拖得长长的,满是意味深长的暗示。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看他今天心情似乎就不太好……”第三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

苏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厚重的头纱也跟着簌簌地抖。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耳朵,刺穿她强装镇定的外壳,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裸地撕开。前几个……温顺地进去……活几天?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对抗那灭顶的恐慌,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动着,连牙齿都开始轻轻打颤。

就在这时,身侧一直沉默的林烬突然有了动作。

他并未看向那些议论的方向,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百无聊赖的慵懒,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的手。那手上没有戴任何戒指,皮肤是冷感的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内敛的张力。

他的目标,是面前香槟塔顶端那只盛满了金色液体的高脚杯。

就在苏晚的余光瞥见那只手移动轨迹的瞬间,她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停滞了。

没有预想中的优雅取杯。

那只手以一种迅捷到近乎暴戾的速度,猛地抓住了高脚杯细长的杯颈!紧接着,在苏晚惊恐的注视下,那只手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任何犹豫,握着那只脆弱的水晶杯,狠狠地向下一掼!

“哗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水晶猛烈爆裂的巨响,毫无征兆地、极其突兀地炸开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宴会厅上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虚伪的谈笑声、刻意的寒暄声、杯盏的碰撞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水晶碎片如冰雹般砸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余音,以及金色香槟在地面迅速洇开、如同血迹般刺眼的流淌声。

无数道目光,惊恐的、愕然的、探究的,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到主位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林烬依旧维持着那个微微前倾的姿势,那只刚刚制造了巨大声响和狼藉的手,此刻正随意地搭在铺着雪白桌布的桌沿上。几滴金黄的酒液溅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洇开几朵深色的花。他慢条斯理地抽过旁边侍者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递上的雪白餐巾,极其细致地、一根一根地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得近乎残酷。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眼睑。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全场。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凶狠的威胁,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但那眼神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每一个接触到这目光的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冰针狠狠刺中,瞬间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连带着刚才那几个议论的角落,也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惊惶之中。

林烬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那并非笑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掌控一切的嘲弄。

他什么也没说。

但刚才那一声碎裂,和他此刻的沉默,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更具震慑力。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在无声地蔓延。

苏晚坐在他身边,在那声爆裂巨响响起的瞬间,她的身体就彻底僵住了,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在疯狂打颤的声音,咯咯作响,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死死地低着头,厚重的头纱掩盖了她惨白如纸的脸和因极度恐惧而失神的双眼。那只刚刚擦干净的手,此刻就随意地搭在她座椅的扶手上,距离她放在腿上的、紧紧攥着婚纱布料的手,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散发着无形的、致命的寒气,让她感觉自己像坐在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口,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吞噬,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