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施粥成为大贤良师精选章节

小说:穿越:我靠施粥成为大贤良师 作者:刘总与方管家 更新时间:2025-09-04

我穿越到东汉末年,靠无限白粥救人反被官府通缉。当流民高呼"大贤良师"时,

我明白:在这吃人的世道,想救人,就得先杀人。

———————————————————一第十九记水火棒落下的时候,我才知道。

在这个世道,善良,是会死人的。"私自赈灾,按律,杖五十。"竹板砸在血肉上的闷响,

伴随着我骨头碎裂的脆响,一并刺进我的耳朵里。疼。不是那种皮开肉绽的疼,

而是更深、更钝的疼,像是有人用铁锤一寸寸敲碎我的脊梁,再往骨髓里灌进滚烫的铅水。

我死死咬着牙,嘴里全是血腥味,可喉咙里却挤不出半点声音。为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们吃上一口饭……县太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冷得像刀子刮骨:"继续打!

让这些刁民知道,赈灾是朝廷的事,轮不到他们充好人!"第四十记。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可耳朵却异常清晰——我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哭,是那个喝过我粥的老汉,

他死死捂着孙子的嘴,生怕孩子哭出声惹祸上身。我忽然想笑。原来,在这个世道,

连哭都是罪。二三天前,我刚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唯一的异常,

就是右手掌心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粥碗形状的胎记。起初我以为是什么皮肤病,

直到我在路边遇见第一个饿死的孩子。他蜷缩在墙角,瘦得肋骨根根分明,

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像是临死前还想抓住什么。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掌心突然一热——白粥汩汩流出。孩子已经死了。可我还是把粥倒进他干裂的嘴唇里,

像是某种可笑的仪式。米浆混着黑血,从他嘴角溢出来。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恶心。

不是对尸体的恶心,而是对这个世道的恶心。三"四十九!"最后一记水火棒落下时,

我的意识已经涣散。朦胧中,我被人拖出县衙,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乱葬岗。

夜风裹着腐臭味灌进鼻腔,我躺在尸堆里,掌心却莫名发烫——那个粥碗胎记,

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金光。"张兄……"有人轻轻推了推我。我勉强睁开眼,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王成,那个总来粥棚帮忙的年轻书吏。他的眼眶通红,

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我带你走。"我想说话,可一张口,却呕出一滩黑血。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神里带着某种决绝:"别死……你死了,他们怎么办?"他们。

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流民,那些跪在粥棚前磕头的老人,

那些抱着孩子求一口米汤的妇人……我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原来,我早就不只是为自己活了。

四伤好得差不多时,王成偷偷来看我。他递给我一张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要救人,得换个法子。"他苦笑,"百姓不信善人,只信神仙。"我盯着那张符纸,

忽然觉得讽刺。原来,在这个世道,善良需要伪装成神迹,才能活下去。五第二天清晨,

我在村口架起了一口大锅。流民们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他们怕官府,怕衙役,

怕那些拿着水火棒的恶鬼。我深吸一口气,高举黄纸,朗声道:"此乃太上老君所赐救命符,

化水为粮,普救众生!"符纸燃烧的瞬间,我悄悄发动能力,白粥从掌心涌出,

混着纸灰在沸水中翻滚。香气弥漫开来,流民们瞪大了眼睛。"是符水!真的是符水!

"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跪下,泪流满面。人群骚动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涌向大锅,

捧着破碗的手都在发抖。"神仙!这是神仙啊!"我站在锅边,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

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信符水,信神仙,却不敢信这世上真的会有人,

无缘无故地给他们一口吃的。六突然,一个独臂老兵推开人群,跪在了我面前。"道长!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求您赐个尊号,我等日后日日供奉!

"我连忙扶他:"不必如此……"可周围的人已经跪倒一片,他们仰着脸,眼里满是狂热。

"大贤良师!"有人突然喊了出来。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大贤良师……张角……原来,

我穿越成了那个被史书唾骂的"妖道",那个掀起黄巾之乱的"逆贼"。

我低头看着掌心发烫的胎记,忽然明白了它的意义。这不是恩赐。这是宿命。七雨下得很大,

砸在县衙的青瓦上像无数人在擂鼓。我蜷缩在公堂的梁柱后,看着王成被按在刑凳上。

他的官服早被扒了,露出瘦骨嶙峋的脊背——那上面还留着上次替我挨板子的疤。

"最后问一次!"县令的靴子碾着王成的手指,"妖道张角的老巢在哪?

"王成吐出一口血沫,突然笑了:"在你们克扣的每一粒赈灾粮里。

"水火棍砸下来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二十杖下去,他的腰已经不成形状,

可当师爷抖开那卷《太平经》时,他忽然挣扎着抬头。"苍天已死..."王成的声音很轻,

却像惊雷炸在我耳边。这是他第一次念出这句谶语,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黄天...当立..."县令暴跳如雷:"堵上他的嘴!""岁在甲子!"王成突然暴起,

吼声震得梁灰簌簌落下。衙役的刀捅进他腹部时,他竟迎着刀刃往前一扑,

硬生生让刀尖从背后穿出。公堂乱作一团。我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手指蘸血在地上画着什么。

直到县令的靴子踩碎他的指骨,我才看清那是个没写完的"黄"字。雨停了。

我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发现他怀里还揣着半块硬饼——用我上次给的粥晒干的,

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替天行道"。"张宝。"我咬破手指,在他额头画完那道未完成的符,

"你以后就是人公将军张宝。"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更了,该磨豆子了。

八清晨的晒谷场上,三百流民沉默地望着我脚边的陶瓮。"吃下去。"我抓起一把黄豆,

"这就是你们的军粮。"豆子是从县令小妾的嫁妆里抢的,颗颗圆润如金。

独臂老汉抓起一粒含在嘴里,

突然老泪纵横:"二十年了...上次吃整粒的豆子还是..."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把豆子碾成粉喂给孩子,有人和着泪水吞咽,

更多人把豆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有可以存着的粮食,

而不是立刻吃下去保命。"今日我们不为抢粮。"我举起王成留下的血饼,

"为的是往后每个孩子,都能堂堂正正吃整粒的豆子!"晒场外,官军的铁甲寒光刺眼。

晒场内,三百个喉咙里同时滚出低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不是仙术。

是饿久了的人,终于闻到了炊烟。九官军的铁蹄踏碎了村口的土墙。我站在晒谷场的磨盘上,

看着三百衣衫褴褛的"豆兵"握紧锄头、柴刀和削尖的木棍。他们脖子上挂着没吃完的黄豆,

眼睛里烧着我从未见过的光。那不是饥饿的光——是恨。

"苍天已死——"我的声音在风里发抖,

可身后三百个喉咙吼出的回应却震得地面发颤:"黄天当立!"官军的骑兵冲过来了,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可他们没有料到,这群饿得走不动路的流民,

竟然像疯了一样迎着刀锋扑了上去。他们不是不怕死——是他们早就活在地狱里了。

独臂老汉第一个撞上骑兵的战马。他被长矛捅穿肚子,却死死抱住马腿,

硬是用牙齿咬断了马匹的喉咙。"娃啊——"他满嘴是血地冲我吼,"给俺们留种地的人!

"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乱刀分尸,可他的血却溅在了身后冲锋的流民脸上,像某种残酷的图腾。

这一仗,我们赢了。可当官军的残兵败退时,我却站在粮仓门口,浑身发冷。

十粮仓大门被撞开的瞬间,陈年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踩着满地散落的黄豆迈进仓廪,火把的光亮照出一座座堆积如山的粮袋。

流民们发出压抑的呜咽,有个瘦成骨架的老汉突然扑向最近的麻袋,

枯爪般的十指疯狂撕扯着麻绳。"慢些!别噎着!"我话音未落,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老汉僵在原地,缓缓摊开手掌。本该金黄的粟米里,混着大半暗褐色的砂石,

他崩断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几粒尖锐的石子。"大贤良师..."他声音抖得不成调,

"这、这是给俺们吃的赈灾粮啊..."我夺过火把照向粮堆。光照下,

所有麻袋的缝隙里都闪着诡异的反光——那是掺进去的石英砂。

角落里几个开封的粮袋已经结满蛛网,霉变的米粒上爬满肥白的蛆虫。"去年冬天。

"张梁突然用刀尖挑起一团发黑的霉米,"就是这些粮食,换走了我娘最后一件棉袄。

"流民们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看见有人把掺砂的米往嘴里塞,

有人用额头抵着霉变的粮袋发抖,

更多人攥着粮袋的手指节发白——就像王成临终时抓着那块饼的样子。

火把突然从我手中滑落。烈焰窜上霉粮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有个妇人突然冲进火场,抢出一把燃烧的麦穗就往嘴里塞,火星烫烂了她的嘴角。

"不能烧啊!"她满嘴血泡地哭喊,"俺娃还没吃过白面..."我夺下她手里着火的麦穗,

火苗舔过掌心胎记,灼痛中竟闻到了肉香。

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王成——他帮我时就知道会死,可有些火,总得有人来点。"看清楚!

"我把燃烧的麦穗举高,火星雨般落在流民们仰起的脸上,"这些不是粮食,是刮肠的刀!

"粮仓的横梁在烈焰中轰然倒塌时,流民们的哭声终于变成了怒吼。

那个吞火的老妇抓起地上散落的黄豆,一颗颗塞进孙子的衣襟里:"记住今日,

往后你吃的每一粒整粮...""都是拿命换的。"我在心里默默接完这句话,

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胎记里。十一暴动的流民把县令吊死在粮仓废墟上时,

他的绸裤里簌簌落下十几张地契。"等等。"我拦住要撕地契的独臂老汉,

"找几个识字的来。"当张梁结结巴巴念出"永寿三年,良田十顷折粟米三十石"时,

晒谷场上突然死一般寂静。老农们盯着自己皲裂的手掌,有人开始用头撞地。

"俺家那五亩水田..."一个满脸皱纹的农夫突然大笑起来,"就换了三斗掺沙的霉米!

"我拾起地契的手在发抖。这些轻飘飘的桑皮纸,不知吸饱了多少人家的血泪。

王成当年在县衙当差时,是不是也这样一张张盖过官印?"大贤良师!"张梁突然拽我衣袖,

"官军援兵到了!"远处尘烟中,我看到一面残破的"汉"字旗。可冲在最前面的,

却是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步卒,他们被铁链拴成一串,踉跄着当肉盾。"是徭役营的!

"身旁的一位老汉突然激动起来,"俺儿在里头!"我夺过鼓槌正要下令,

却见那些囚徒突然集体转身,死死抱住了身后骑兵的马腿。

有个满脸是血的青年仰头长啸:"爹!冲——"铁蹄踏碎他胸腔的闷响,

成了这场战役的第一个鼓点。十二我们在烧焦的麦茬地里埋葬了七百具尸体。

新坟的泥土还带着余温,活着的流民已经跪在田垄间播种。这次没人催促,

他们固执地用手刨开板结的土块,把缴获的黄豆一粒粒摆正,就像在安置婴孩。"能活吗?

"张梁蹲在田埂上,捏着把混血的土。我望向远处官道新燃的烽火,掌心胎记突然刺痛。

王成留下的那本《太平经》里说过,最毒的野草,往往在烧荒后长得最旺。

"看到那些豆子没?"我指向地里星星点点的金黄,"只要有一颗活下来..."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