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眩晕感过后，洛清言的身体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当她双脚重新踏上实地时，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锈味和焦炭味。
她努力睁开眼睛，但那双因为强行扯下抑制器而变得敏感的瞳孔，在瞬间捕捉到周围刺眼的灯光时，又是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前仍旧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光晕，但隐约能分辨出高耸入云的钢铁建筑轮廓，以及空中穿梭的巨大飞行器发出的轰鸣。
“啧，搞什么飞机……”洛清言低声咒骂，她感到脑子嗡嗡作响，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虽然强大，却也带来了难以控制的副作用。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细微的能量波动，那些以前从未察觉过的“噪音”，此刻却清晰地传入她的感官。
“清言！你没事吧？”李铁柱焦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周围的环境也感到极度不安。
洛清言勉强摇了摇头，她感觉到一只手再次扶住了她的手臂，是顾凛。他的指尖依旧冰凉，但这次没有隔着抑制器，直接触碰到了她的皮肤。那一瞬间，洛清言感到一股电流般的麻痹感从手臂蔓延开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你的眼睛，需要时间适应。”顾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别急。”
洛清言猛地挣脱了他的手，虽然看不清，但她能感受到他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没事。”她沙哑地说，努力平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突然打开了阀门的能量核心，强大，却也濒临失控。
【“绝望之塔，第二层：‘寂灭之城’。任务目标：在‘城市核心’区域启动能量塔。任务限时：72小时。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项感官。”】
【“注意：本层试炼中，所有城市机械守卫均视为敌对目标。祝您……玩得开心。”】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祝您玩得开心”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恶意的嘲讽。剥夺感官？这比直接抹杀更让人感到绝望。
洛清言深吸一口气，努力适应着逐渐清晰的视野。当她的双眼终于能勉强视物时，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们正身处一个巨大的、残破的钢铁都市之中。高楼大厦如同被啃食过的骨架，只剩下黑黢黢的钢筋水泥。空中轨道上停滞着废弃的飞行器，地面上堆满了各种机械残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冰冷的工业气息。
远处，数不清的蓝色光点在废墟中闪烁，那是机械守卫的眼睛。它们发出“咔嚓咔嚓”的机械声，不时有巨大的身影从废墟中穿梭而过，带起一阵阵钢铁摩擦的刺耳噪音。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小芳吓得跌坐在地，脸色惨白。
李铁柱也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他看向洛清言，仿佛在寻求主心骨。
“城市核心……能量塔……”洛清言重复着系统提示，大脑飞速运转。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需要解谜和资源收集的任务。
“看来，这一层比上一层要复杂得多。”顾凛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他悠哉地环视着四周，仿佛在欣赏一幅末日画卷。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洛清言冷冷地问。她扯下抑制器后，那股力量虽然带来了副作用，却也让她对周围的能量波动更加敏锐。她能感觉到，顾凛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与这座城市的某些东西，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顾凛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算是吧。毕竟，我在这里‘玩’过很久。”
“玩过很久？”李铁柱惊呼，所有人都看向顾凛。
顾凛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远处一座被蓝色光芒笼罩的巨型建筑：“那就是‘城市核心’。我们的目的地。”
他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在城市中响起。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无数机械守卫从废墟中蜂拥而出，它们有着各种形态，有蜘蛛状的，有类人型的，还有巨大的履带式机器人。它们统一的目标，似乎就是他们。
“妈的，这些玩意儿可比小矮人难搞多了！”李铁柱骂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铁棍。
洛清言眼神一凛。她能感觉到这些机械守卫体内蕴含的能量，它们比第一层的怪物强大太多。而且，她的眼睛还在刺痛，视线模糊，让她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洛清言，你现在状态不佳。”顾凛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些机械守卫，交给我。”
他话音刚落，洛清言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凛的身体便猛地冲了出去。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赤手空拳，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灵巧地穿梭在机械守卫之间，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中守卫的关节或能量核心。
“咔嚓！砰！”
金属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坚不可摧的机械守卫，在顾凛的手中就像是脆弱的玩具。他动作优雅而致命，仿佛一个舞者，在杀戮中展现着别样的美感。
洛清言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知道顾凛很强，但没想到他强到这种地步。他的力量，甚至在她扯下抑制器之后，都让她感到一种深不可测。
更让她感到心惊的是，顾凛在攻击机械守卫时，他指尖会冒出淡淡的蓝色电光，那电光与机械守卫体内的能量波动如出一辙。
他……和这些机械守卫，有关系？或者说，他本身就是……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洛清言脑海中浮现，让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系统提示：玩家‘顾凛’击杀‘机械侦察兵’，获得‘进化点’50。”
“系统提示：玩家‘顾凛’击杀‘重型守卫’，获得‘进化点’100。”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顾凛的名字一遍遍刷屏，看得李铁柱他们目瞪口呆。
“他……他还是人吗？”小芳颤抖着说。
顾凛清理掉第一波机械守卫后，慢悠悠地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汗珠，却依旧笑容满面。他看向洛清言，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般的意味。
洛清言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好了，我们走吧。”顾凛没有在意她的冷淡，他自然而然地走到洛清言身边，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直接握住了洛清言的手腕。
“你的眼睛需要光线适应，我来带路。”他语气不容置疑。
洛清言想要挣脱，但顾凛的手力气很大，而且她的眼睛确实还在刺痛。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和警惕，任由顾凛牵着她向前走。
一路上，顾凛展现出了惊人的方向感和对城市布局的了解。他总能避开机械守卫的巡逻路线，或者提前发现陷阱。他时不时地会轻声向洛清言解释一些城市的历史，甚至是一些机械守卫的型号和弱点。
“这里曾经是人类最繁华的工业区，但一场‘大清洗’，让这里变成了废墟。”顾凛指着一栋倒塌的巨型工厂说，“那些守卫，就是‘清洗者’留下的。”
“清洗者？”洛清言皱眉。这个词，她从未在末世的任何一本残存的书籍中看到过。
顾凛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他就像一个神秘的向导，只给出关键的信息，却从不揭露全部真相。
他们在废墟中穿梭，洛清言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她能看清顾凛的侧脸，他的轮廓在残破的城市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带着一种禁欲般的吸引力。他唇角的弧度，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捉摸不透。
洛清言注意到，顾凛的指尖时不时地会轻触她手腕上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奇异的、****感。那感觉让她烦躁，却又无法忽视。
忽然，顾凛停下脚步。
“前面有东西。”他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洛清言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的一个废弃广场上，停着一辆巨大的废弃运输车。车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而车门旁，赫然站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的机械守卫。它通体漆黑，只有胸口处亮着一个红色的光点，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判官’。”顾凛轻声说，“它负责筛选进入城市核心的‘入侵者’。想过去，就得通过它的‘审判’。”
“审判？”洛清言心头一沉。
“是的。”顾凛点头，“它会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你答错了，就会被抹杀。如果答对了，它就会放你过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武力突破，但它很难缠。”
“什么问题？”李铁柱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顾凛耸耸肩，“每次的问题都不一样。但它只会问一个人。”
【“系统提示：‘判官’已激活。请玩家洛清言上前接受审判。”】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洛清言的心脏猛地一缩。又是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她？
洛清言看向顾凛，他依旧带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去吧。”顾凛轻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或者说……期待。
洛清言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她松开顾凛的手，一步步走向那个巨大的“判官”守卫。
当她走到判官面前时，那巨大的机械头颅缓缓低下，红色的光点直直地盯着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洛清言感到呼吸困难。
“人类，回答我。”判官发出低沉的机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你，为何而战？”
洛清言一怔。这个问题……为何而战？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末世降临时的火海，父母绝望的眼神，幸存者营地里为了食物而厮杀的狰狞面孔，以及那些被异变生物撕碎的同伴……
她是为了活下去而战。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为了不让自己也变成行尸走肉而战。
但这些，是判官想要的答案吗？
她突然想起顾凛之前说过的话：“它负责筛选进入城市核心的‘入侵者’。”入侵者……
“我为生存而战。”洛清言平静地回答，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判官的红色光点闪烁了几下，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错误。”判官冰冷的声音响起。
洛清言瞳孔猛地一缩，心中一沉。错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面临惩罚时，判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停顿。
“但……你的意志，值得尊敬。”
洛清言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拥有强大的‘原力’，但你尚未掌握。”判官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你的抑制器，并非束缚，而是……保护。”
洛清言心头猛地一跳。原力？保护？
“你被选召，并非偶然。”判官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洛清言耳语，“记住，‘塔’的尽头，是‘起源’。而你……是关键。”
判官的红色光点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它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塌，激起一阵烟尘。
洛清言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判官最后说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开。
被选召？起源？她自己……是关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提示：‘判官’已解除。通往‘城市核心’的道路已开启。”
顾凛快步走到洛清言身边，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它说了什么？”顾凛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洛清言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判官倒下的地方，心中翻江倒海。
“你没事就好。”顾凛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洛清言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指尖似乎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
“我们走吧。”顾凛说着，率先走向判官倒下的前方，那里，一道光门缓缓开启，通往一个全新的区域。
洛清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撼。她知道，判官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她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当他们进入光门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这里灯火通明，无数复杂的机械管道纵横交错，发出嗡嗡的运转声。头顶上方，一个巨大的蓝色能量球正在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就是城市核心。”顾凛指着能量球说，“我们需要找到连接能量塔的控制台，然后启动它。”
【“系统提示：‘城市核心’区域已开放。请玩家尽快找到并启动‘能量塔’。”】
【“注意：‘城市核心’内存在大量‘净化者’，它们会对所有非授权生命体进行‘清除’。”】
“净化者？”李铁柱疑惑地问。
顾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它们是这座城市的‘清洁工’。任何不符合它们‘秩序’的生命，都会被‘净化’。”
他话音刚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群身穿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类人型机械守卫，手持能量枪，正朝着他们走来。它们动作统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仿佛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这些家伙，比外面的守卫更难缠。”顾凛轻声说，“它们的速度更快，而且它们的能量枪，能直接穿透一般的防御。”
洛清言握紧了军刀。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光线，扯下抑制器后，她的感官比以前敏锐了数倍，体内的力量也澎湃汹涌。她能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只要她愿意，就能轻易撕裂面前的一切。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和烦躁。那股力量仿佛在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神经，让她渴望宣泄。
“你负责解决这些净化者，我去找控制台。”顾凛突然对洛清言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洛清言看向他，眼神冰冷：“你确定？”
“当然。”顾凛挑眉，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毕竟，你现在可是‘原力’觉醒者。这些小喽啰，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洛清言心头一沉。他知道“原力”！判官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肯定听到了！
顾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只是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别这么看着我，清言。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而且，你现在的力量，需要一个出口。”
他一语道破了洛清言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她体内的力量确实在躁动，渴望着释放。
“好。”洛清言没有再废话，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李铁柱，你们小心，跟在我后面。”洛清言沉声说道。
她猛地冲出，速度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她手中的军刀在空中划出无数道银光，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强大的风压。
“砰！砰！”
能量枪的声音不断响起，净化者们训练有素，它们举起能量枪，齐齐对准洛清言射击。
然而，洛清言的速度太快了。她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能量光束之间，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她不再是那个依靠技巧和速度的战士，她现在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她猛地一拳轰向一个净化者，拳头带着狂暴的力量，直接将净化者的胸口轰出一个巨大的凹陷，能量核心瞬间熄灭。
洛清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体内那股躁动的力量找到了宣泄口，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
她开始享受这种杀戮。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如同一个真正的杀戮机器。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净化者体内的能量波动，能预判它们的攻击轨迹。
“哈！这娘们儿……太猛了！”李铁柱惊呼，他和小芳他们只能跟在洛清言身后，勉强躲避着净化者的攻击。
顾凛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洛清言。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深处，却跳动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看到洛清言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闪避，都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他看到她眼神中的那份沉迷，那份对力量的渴望。
“这才对……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顾凛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他没有插手，只是静静地看着洛清言如同一个女武神般，在净化者群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当最后一个净化者倒下时，洛清言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身上沾染着蓝色的能量液体和碎裂的机械碎片，却让她看起来更加强大而危险。
然而，她也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开始变得有些失控，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洛清言！”顾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已经找到了控制台，并迅速地操作着。
“能量塔，即将启动。”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洛清言努力让自己清醒，她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开始微微颤抖，头顶的蓝色能量球开始加速旋转，发出刺眼的光芒。
“系统提示：‘能量塔’启动倒计时：30秒！”
【“请玩家做好传送准备！”】
“快！”李铁柱大喊。
洛清言感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的双眼再次传来剧烈的刺痛，眼前一片模糊。她知道，这是力量过载的迹象。
她猛地捂住双眼，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被猛地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顾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蛊惑，“你会适应的。这力量……会让你变得更完整。”
洛清言的身体僵硬了。她能感觉到顾凛的心跳，有力而沉稳。他身上的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薄荷味，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想挣脱，但身体却因为力量的失控而变得虚弱。她甚至能感觉到顾凛的指尖，正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那种感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
“系统提示：‘能量塔’启动成功！恭喜玩家洛清言，完成第二层试炼！”
【“奖励：‘进化点’1000，‘稀有物品箱’1。惩罚：无。”】
【“正在传输第三层试炼信息……”】
强烈的白光再次将他们吞噬，洛清言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模糊地感觉到顾凛的怀抱收得更紧了，他的唇，似乎擦过了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