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明，我怀孕了。"
陈雨桐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验孕棒，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我想象中的喜悦，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得差点撞翻茶几："真的吗？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在努力要孩子，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我想上前抱住她，却被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问问这孩子是谁的吗？"她的声音很冷，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啊。"
"是吗？"陈雨桐苦笑一声，"李志明，你确定这三个月来，我们有过几次？"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最近几个月她确实总是找借口拒绝我的亲密行为。要么说累，要么说身体不舒服，要么干脆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雨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张浩然回国了。"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就在三个月前。"
张浩然，她的初恋男友。当年为了出国留学，他们分了手。后来她嫁给了我，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月薪八千，在这个城市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所以呢？"我强撑着平静。
"所以这个孩子，很可能是他的。"
轰！
这句话像一道雷劈在我头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这个孩子可能是张浩然的。"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静得可怕。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三年的婚姻，我自认为对她很好。虽然赚钱不多，但家务我全包了，每天下班给她做饭，周末陪她逛街看电影，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满足。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我哪里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陈雨桐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但是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张浩然现在是美资公司的亚太区总监，年薪百万美金。他说要带我去美国生活。"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李志明，我们面对现实吧。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能力，能给我和孩子一个好的未来吗？"她转过身，眼中没有一丝歉疚，"我二十八岁了，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确实，以我现在的收入，连她怀孕期间的营养费都勉强够用，更别说孩子以后的教育费用了。
"你想怎么办？"我问。
"离婚吧。"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房子给你，我净身出户。"
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让我眼花缭乱。突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等等，这份协议的日期...是一周前？"
陈雨桐的脸色变了变："那又怎样？"
"你一周前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然后今天才告诉我你怀孕了？"我站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陈雨桐，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什么？"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张浩然的，对不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是在试探我！你想看看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你离婚！"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你胡说什么..."
"如果孩子真的是张浩然的，你直接跟我离婚就行了，为什么要告诉我怀孕的事？为什么要看我的反应？"我一步步逼近她，"除非，你根本没有出轨！"
"李志明，你..."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心脏一紧：张浩然。
她接起电话，声音变得温柔："浩然哥，你到机场了吗？好，我马上过去接你。"
挂断电话，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李志明，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他。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应该结束了。"
说完，她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我拦住她："陈雨桐，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她推开我，"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你要么接受，要么...就让我们各自解脱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的验孕棒和离婚协议书。
我的婚姻，就这样突然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陈雨桐在隐瞒什么，而我必须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