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让他亲手弑其白月光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归来,我让他亲手弑其白月光 作者:汤隐梦呓 更新时间:2025-09-06

刚生下孩子,竟被夫君亲手推入冰湖溺死,只因他的白月光死了!湖水,是活的。

它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四面八方钻进沈清霜的口鼻,缠绕她的四肢,勒紧她的喉咙。

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被挤压出来,变成一串无声的气泡,绝望地向上浮去,

去往那片她再也回不去的天空。意识在冰与水的交界处剥离,前世种种,

如一幅被撕碎的画卷,在眼前疯狂倒卷。她看见了,楚天阔。那个她爱了一生,

也恨了一生的男人。他的脸,比这湖水还要冷,比冬日的寒铁还要硬。

那双曾让她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川般的漠然。“若非你点燃信香,怜月何至于死?

”他的声音,穿透了水的阻隔,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句,凿进她的灵魂深处。

每一个字,都带着苏怜月死时的惨状,和她沈清霜百口莫辩的冤屈。信香……是为了救驾,

是为了他楚天阔的青云路啊!可他不信。他只信苏怜月倒在他怀里时,那双含泪的眼。

画面破碎,最后定格的,是她拼尽全力诞下孩儿时,那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啼哭。

她的孩子……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就被楚天阔亲手推入了这刺骨的冰湖。好冷。

好恨。若有来生……若有来生……“轰——!”一声巨响,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开。

沈清霜猛地睁开眼,冰冷的湖水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暖香和喧嚣。

眼前是“上元宫宴”,灯火辉煌,金碧交辉,亮得刺眼。宫娥们的衣袖拂动如流云,

乐师的指尖下流淌着靡靡之音,空气中弥漫着御酒的醇香,佳肴的暖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

被香料死死压住的血腥味。她回来了。沈清霜的指尖在颤抖,她缓缓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

隔着层层宫装,她感受到了,那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悸动。是她的孩子。他还活着。泪水,

在一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视野刹那模糊。不是前世那种冰冷,绝望的泪,而是滚烫的,

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有刺客!护驾!”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了歌舞升平的假象。

窗棂被利箭射穿,碎裂的木屑四散飞溅。黑衣刺客如鬼魅般破窗而入,

冰冷的杀气瞬间凝固了整个宫宴。尖叫声,桌椅倒地声,兵刃交击声混作一团。

年轻的皇帝被死死围困在中央,脸色煞白。而她的夫君,本该寸步不离护卫在御前的楚天阔,

却在刺客出现的第一时间,闪身到了角落,将受惊的白月光苏怜月护在了怀里,柔声安抚。

所有人的目光,都绝望地投向了她。更准确地说,

是投向了她紧握在手中的那截暗红色信香——龙涎香。御前都尉的紧急求救信号。只要点燃,

顷刻间便有千军万马前来救驾。前世,她就是在这时点燃了它,救了圣驾,

也为楚天阔铺就了封侯拜将的青云路,却唯独害死了苏怜月,也害死了自己和孩子。

楚天阔……沈清霜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地盯着那个将别的女人护在身后的身影,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在所有人惊愕,催促,绝望的目光中,

她举起了手中的龙涎香。然后,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信香被她狠狠折断,

随手掷入了一旁的酒樽之中,瞬间被琥珀色的酒液吞没。“疯了!沈清霜她疯了!

”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中,沈清霜用尽全身的力气,挺着孕肚,像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

决绝地,义无反顾地,迎着刺客闪着寒光的利刃,扑向了皇帝与刺客之间。

她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脊背,用腹中孩儿的性命,筑成了一道血肉之城,

死死地挡在了君王面前。楚天阔,你的青云路,你的锦绣前程……我亲手,为你断掉!

第二章:龙心之撼,血染金樽“噗——”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头发慌。剧痛,

像一道灼热的闪电,从肩胛骨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可沈清霜只是闷哼了一声,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点痛,算什么?比起前世被湖水一寸寸侵蚀骨髓的冰冷,

比起孩子离体时那撕心裂肺的绝望,这点皮肉之苦,简直就像是被蚊虫叮咬。

她死死地护在年轻的皇帝身前,任由温热的血浸透了繁复的宫装,

在背后开出一朵妖冶的血色之花。她的身形在剧痛下微微颤抖,但那双望向刺客的眼睛里,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那是一片死寂。一片燃烧着黑色火焰,令人心悸的死寂。

被她护在身后的年轻天子,透过她单薄的肩膀,清晰地看到了那双眼睛。

他闻到了她身上传来,浓郁的血腥味,感受到了她身体无法抑制的战栗,

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求生,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将自己燃成灰烬的决绝。这一刻,

皇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见过忠臣,见过死士,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砰!

”又一记重击狠狠地砸在她的背上。沈清霜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一口腥甜涌上喉头。

她强行咽了下去,但一股更汹涌,更无法抗拒的热流,却从她的身下猛然涌出。腹中,

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坠痛。像是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从她的身体里活生生地剥离。

孩子……她的孩子!终究,还是保不住了吗?这份痛楚,远比刀剑加身要酷烈千百倍。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沈清霜的心脏,疯狂地碾磨。

眼中的死寂瞬间被更疯狂的火焰所取代,那是一种要将天地万物一同焚尽的恨意。“护驾!

护驾来迟,臣等罪该万死!”殿外的禁军终于冲了进来,雪亮的刀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

混乱的厮杀很快便平息,刺客被悉数拿下。“陛下!您没事吧!

”劫后余生的臣子们连滚带爬地围了上来。年轻的皇帝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一把推开众人,

死死地盯着已经软倒在血泊中的沈清霜。那滩不断扩大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太医!

传太医!给朕救活她!她要是死了,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皇帝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连福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尖着嗓子喊人,

一边亲自去扶皇帝。“陛下,龙体要紧……”“滚开!”皇帝一把甩开他,

快步走到沈清霜身边,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只得对着冲进来的太医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

”他又猛地回头,对连福下令:“去!把楚天阔给朕请过来!立刻!马上!

”连福连滚带爬地去了。然而,片刻之后,他却独自一人回来了,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楚,楚都尉他……他不肯过来……”“什么?!

”皇帝的眼眸瞬间眯起,危险得像一头被触怒的狮子。连福颤抖着,把头埋得更低,

几乎要贴到地面上:“楚都尉说……说苏怜月姑娘受了惊吓,

他……他要先安抚苏姑娘……还说,还说……”“还说什么?!”“还说请陛下……不要被,

被妇人的苦肉计所蒙骗……”“轰!”这句话,如同一道天雷,在大殿之上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阴沉下去,

最后变得比殿外的夜色还要黑。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被太医们围在中间,

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奄奄,却依旧用那双倔强,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望着他的沈清霜。然后,

他笑了。怒极反笑。“好。”“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御前都尉啊!

”第三章:迟来的质问,虚伪的关怀大殿内的血腥气尚未散尽,便被一股熟悉,

清雅的冷香冲淡。楚天阔终于来了。在皇帝以“抗旨不遵”为名,

派出金甲卫“请”人的第二次强制传召下,他终于姗姗来迟。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

还跟着那个身形纤弱,泪眼婆娑的苏怜月。

楚天阔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血泊中的沈清霜身上。

当他看清妻子那身被血浸透的宫装和惨白如纸的脸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

并非心疼与关切。而是一种夹杂着愠怒与烦躁的阴沉。像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突然不听使唤,

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彻底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当然,这情绪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

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焦急万分的神情,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

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他身后,苏怜月也跟着软软跪下,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陛下,不怪表哥,都怪怜月……”她声音哽咽,楚楚可怜,“怜月一时受惊,

扰了都尉护驾,怜月愿意以死谢罪……”好一出情深义重,主仆情深的大戏。

楚天阔根本不给皇帝发作的机会,便抢着开口,言辞恳切,条理清晰:“陛下,

方才刺客来袭,臣第一时间便察觉殿外有异,恐有奸人调虎离山,正欲追出,

不料怜月姑娘受惊晕厥。臣担心她一个弱女子无人照拂,这才耽搁了片刻,

未曾想竟让陛下与……与臣妻身陷险境,臣万死难辞其咎!”他一边说着,

一边转向已经被太医简单包扎过伤口的沈清霜,眼中满是关切与自责。“霜儿,你怎么样?

你有没有事?你为何这般糊涂,竟敢以血肉之躯为陛下挡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愤怒与心疼,

仿佛一个为妻子奋不顾身而感到后怕的痴情丈夫。若在上一世,

沈清霜定会被他这番表演骗得肝肠寸断,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面对楚天阔伸过来,想要握住她的手,沈清霜只是冷冷地,

费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从干裂的嘴唇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如千钧,狠狠地砸在了楚天阔的脸上,砸在了寂静的大殿中央。

“……没了。”楚天阔脸上那副天衣无缝的关切面具,瞬间僵住。他眼中的悲痛,自责,

愤怒,在这一刻,都凝固成了纯粹的错愕与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心虚。“够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虚伪的夫妻情深。皇帝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他看着楚天阔的字字泣血,看着苏怜月的楚楚可怜,再看看沈清霜那双死寂如灰的眼睛,

心中早已明镜似的。他没有再看楚天阔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的目光落在沈清霜身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都尉夫人忠勇可嘉,

即刻接入紫宸宫偏殿静养,命太医院上下,好生照料,不得有误。”这道旨意,无异于惊雷。

将臣妻接入天子寝宫偏殿,这是何等的殊荣,又是何等的……打脸。皇帝顿了顿,

这才将冰冷的视线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楚天阔。“至于楚都尉,”他缓缓开口,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护驾不力,致使家眷涉险,朕赐你回府闭门思过。

在今日之事查明真相之前,不得踏出府门半步。”第四章:御前对峙紫宸宫偏殿,

暖炉烧得很旺,空气中弥漫着上好伤药的清苦味道。沈清霜养了三日。三天里,

皇帝的赏赐如流水般送来,补品,药材,锦缎,珍玩,几乎堆满了整个宫殿。

而她的夫君楚天阔,却连一道问候的口信都未曾传进来。仿佛这个人,

已经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第三日午后,皇帝的贴身太监连福亲自来请。“都尉夫人,

陛下有请。”内殿之中,地龙烧得暖意融融,却驱不散空气里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

皇帝端坐于上首,面无表情。楚天阔与苏怜月,早已跪在了殿下。这是一场迟来的,

决定命运的审判。沈清霜由宫女扶着,缓缓走入,盈盈下拜,动作从容得体,

仿佛肩上那足以致命的伤口,腹中那刚刚流逝的生命,都与她无关。“沈清霜,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楚都尉有话要说。”话音刚落,楚天闊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他没有看沈清霜,而是对着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陛下!臣有罪!臣治家不严,

才酿成今日大祸!”他猛地一指沈清霜,

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与悲凉:“臣与怜月表妹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兄妹。可臣妻沈氏,

却因此心生嫉妒,屡次三番寻衅滋事!此次上元宫宴,她更是胆大包天,故意藏匿龙涎香,

不惜以腹中亲生骨肉为赌注,上演这么一出惨烈的苦肉计!”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她的目的,就是要陷害怜月,让她背上祸水的骂名,

让臣与她离心,最好是能让陛下降罪于她!此等毒妇之心,简直闻所未闻!

”苏怜月在他身旁,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柔弱地附和:“陛下明鉴,都怪怜月,

若非怜月蒲柳之姿碍了夫人的眼,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一唱一和,天衣无缝。

楚天阔见皇帝面色愈发阴沉,更是变本加厉,抛出了一个更恶毒的罪名。“陛下,

臣甚至怀疑……此次刺杀,或许并非偶然!”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镇国老将军,

也就是臣的岳丈,虽已上交兵权,赋闲在家,但其在军中威望,仍是一呼百应。此次行刺,

时机如此凑巧,臣妻的举动又如此反常……臣不敢妄言,但为了陛下安危,

恳请陛下彻查沈家,是否与逆贼有所勾结,上演这出……一箭双雕的戏码!”构陷忠良,

颠倒黑白。他不仅要让她沈清霜死,还要拉上整个沈家,拉上她那一辈子忠君爱国的老父亲,

一起陪葬!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以为,沈清霜会哭,会闹,

会歇斯底里地辩解。然而,她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安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如何将一颗真心,践踏成泥。直到楚天阔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说完了?”她问。不等楚天阔回答,

她便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早已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暗褐色的字迹,

写满了誓言。那字迹,是用血写成的。“楚天阔,你还认得这个吗?”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内殿。“三年前,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武将,跪在我沈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