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我弟弟换肾,我签下一纸合约,嫁给了传闻中暴戾成性的残疾大佬沈辞冲喜。
婚后我才发现,他坐在轮椅上不过是伪装,本人更是温柔体贴,将我宠上了天。我渐渐沉沦,
以为这是一场俗套的先婚后爱。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在书房里打电话,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放心,她和你血型一样,等孩子出生,她的心脏和脐带血,
都是你的。」电话那头,是他那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白月光。而我,
不过是一个被精心挑选的,行走的血袋和器官容器。正文:沈辞的嗓音穿透厚重的书房门板,
像淬了冰的利刃,一刀刀扎进我的心脏。「放心,她和你血型一样,等孩子出生,
她的心脏和脐带血,都是你的。」「她很爱我,会愿意的。」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手里的托盘应声落地,温热的牛奶溅了一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书房的门猛地被拉开。沈辞站在门口,看到我煞白的脸和地上的狼藉,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CIN的慌乱,但很快被他惯有的温柔所取代。「昭昭,怎么了?
有没有伤到手?」他快步走来,蹲下身就要去捡玻璃碎片,
那双弹奏过无数次肖邦、曾温柔抚摸我长发的手,此刻在我眼里,却沾满了看不见的鲜血。
我僵硬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我没事。」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手滑了。」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担忧和心疼,演得天衣无缝。「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拉起我的手,仔细检查,「还好没划伤。以后这种事让佣人做就好,别累着你。」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半年的脸。温柔,深情,完美得像一个假人。原来,真的是假的。
心脏、脐带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将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却对我笑得温和。他说:「林**,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残疾。他解释说是为了考验我,他说他庆幸自己遇到了我。
我信了。我以为我是那个被命运眷顾的灰姑娘。却原来,我只是他为白月光精心挑选的祭品。
从血型到八字,恐怕没有一样是巧合。「昭昭,在想什么?」沈辞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正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手。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我是什么稀世珍宝。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没什么,」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抱你回房休息。」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曾让我无比迷恋,此刻却让我只想作呕。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
替我掖好被角,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晚安,我的昭昭。」我闭上眼,
感觉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房间里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我却再也睡不着。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将那通电话里的每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凌迟。
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都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去死。让我心甘情愿地,把我的心脏,
我孩子的脐带血,双手奉给他心尖上的那个人。苏晚。这个名字我听过。
沈辞的商业对手曾用这个名字攻击过他,说她是沈辞唯一的软肋,可惜红颜薄命,
常年住在国外疗养。当时我只当是商场上的脏手段,还曾安慰过沈辞。现在想来,
真是可笑至极。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阵后怕。幸好,我还没有怀孕。我还有时间。
我不能坐以待毙。第二天,沈辞的母亲,我的婆婆周雅兰来了。她一向不喜欢我,
觉得我出身卑微,配不上她的儿子。但今天,她却破天荒地带了许多补品,
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昭昭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和阿辞有没有打算要个孩子?」
她拉着我的手,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的肚子,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儿媳,
倒像是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羞涩的样子。「妈,
我们……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怎么行!」周雅兰的语气瞬间急切起来,
「你们都结婚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跟你说,女人的根本就是生儿育女,
你得抓紧了!」她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拍着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阿辞身体不好,
你得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最好啊,血型能跟他一样,这样万一……也能有个保障不是?」
我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讥讽。保障?是给沈辞的保障,还是给苏晚的保障?
原来他们一家人,早就为我铺好了通往地狱的路。我借口身体不适,
躲开了周雅兰的催生攻击。下午,我去了医院。不是去看病,而是去看我弟弟林默。当初,
就是为了他三十万的肾源手术费,我才签下了那份卖身契,嫁给了沈辞。林默躺在病床上,
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差了。看到我,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姐,你来了。姐夫呢?」
「他忙。」我放下水果,替他掖了掖被子,「最近感觉怎么样?」「老样子。」
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有些低落,「姐,你别来看我了,姐夫会不会不高兴?」我鼻子一酸。
我的弟弟,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别胡说,他对我很好。」
我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姐夫已经都安排好了,
很快就有合适的肾源了。」这是沈辞当初的承诺。现在想来,这个承诺的前提,
大概是我乖乖怀孕,然后把心脏和命都交出去。如果我死了,林默的手术费,他还会给吗?
答案不言而喻。沈辞这种人,怎么会为一个死人,去费心照顾她的家人?我走出病房,
在走廊尽头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张医生,林默的肾源,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为难:「林**,沈先生那边……一直没有后续的资金打过来。
我们联系过他的助理,对方说沈先生最近很忙,让我们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怀上孩子,
等孩子出生,等我的心脏派上用场吗?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沈辞,你好狠的心。
你用我弟弟的命来拿捏我,让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从医院回来,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刚进家门,就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精致的女士高跟鞋。客厅里,传来一阵轻柔的笑声。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身形纤弱,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却更显得楚楚可怜。是苏晚。她竟然回国了。沈辞坐在她身边,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和温柔。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边,那画面,
刺得我眼睛生疼。听到动静,他们齐齐向我看来。沈辞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起身向我走来。「昭昭,回来了。」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苏晚,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朋友?哪个朋友需要你亲手喂橘子?
哪个朋友值得你为她杀妻取子?苏晚也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一个虚弱而无害的笑容。
「你就是昭昭吧?阿辞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很温柔,很善良。」她的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
柔弱无骨,听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她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来回逡巡,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好。」我扯了扯嘴角,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晚晚刚回国,身体还没恢复好,我让她过来住几天,
方便照顾。」沈辞解释道,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白月光住进我和我丈夫的家。沈辞,
你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好啊。」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正好,
家里也热闹一点。」我的顺从似乎让沈辞很满意,他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昭昭最大度了。
」苏晚也跟着笑,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带上了一丝胜利者的炫耀和怜悯。仿佛在说:看,
这个男人,这个家,最终都是我的。而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当晚,沈辞留在了客房。
他说,苏晚心脏不好,晚上可能会有突发状况,他在旁边能安心点。我躺在空旷的大床上,
一夜无眠。隔壁房间,隐约传来他们压抑的说话声和笑声。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昭,你不能哭。哭了,就输了。第二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清晰的红线时,我没有喜悦,只有刺骨的寒意。这个孩子,
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它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催命的符咒。我将验孕棒藏在柜子最深处,
走出洗手间时,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沈辞和苏晚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璧人。苏晚穿着沈辞的白衬衫,
宽大的衣服衬得她更加娇小,锁骨上,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红痕。我的目光像被针扎了一下,
迅速移开。「昭昭,快来吃早餐。」沈辞对我招手,笑容依旧温柔。我走过去,
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昨晚睡得好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挺好的。」
我低头喝粥,掩去眼底的情绪。一旁的苏晚突然轻轻咳嗽起来,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沈辞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没事,老毛病了。」
苏晚虚弱地摆摆手,却看向我,意有所指地说,「就是昨晚没休息好,阿辞陪我聊了半宿,
说了很多你们的事。他说,你为了给他冲喜,受了很多委屈。」她顿了顿,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轻飘飘地补了一句:「不过,阿-辞也说了,他会补偿你的。林**,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他提。」这番话,既是在宣示**,又是在提醒我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商品。我抬起头,对上她挑衅的目光,忽然笑了。「是吗?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苏**提醒?」我放下勺子,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沈辞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老公,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苏**现在拥有的一切呢?你也给吗?」
空气瞬间凝固。沈辞的脸色沉了下去。苏晚的笑容也僵在脸上,随即眼眶就红了,
委屈地看着沈辞,「阿辞,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够了。」
沈辞冷声打断她,然后转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警告,「昭昭,别胡闹。」「胡闹?」
我笑得更灿烂了,「我怎么胡闹了?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沈太太的权利。还是说,
沈先生已经忘了,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林昭!」他连名带姓地喊我,这是第一次。
我看着他眼中的冰冷和怒意,心中一片快意。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你那深情款款的样子了?
原来,苏晚才是你的开关。只要一触碰到她,你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撕得粉碎。这场早餐,
不欢而散。沈辞陪着受了「天大委屈」的苏晚回了房。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
慢慢喝完那碗已经冷掉的粥。我知道,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这个孩子,我不能留。
但我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想打掉这个孩子。我要让他们以为,
我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我要让他们,在希望最大的时候,摔得最惨。
我开始扮演一个幸福的准妈妈。我买了许多育儿书籍,每天研究。我拉着沈辞,
兴致勃勃地讨论婴儿房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我甚至会对着镜子,温柔地抚摸小腹,
练习做一个母亲的表情。我的演技太好,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
沈辞和周雅兰显然对我这个状态非常满意。沈辞不再留宿客房,他对我更加体贴入微,
几乎是有求必应。周雅兰也不再对我横眉冷对,三天两头地往家里送各种安胎的补品,